第59章 看星星女人的愛好
上官馳噗嗤一笑,視線睨向她:「你認為可能嗎?」
「我認為不可能。」
「那為什麼還這樣問?」
司徒雅垂下眼瞼:「想不出其它理由,被你欺負慣了,突然對我這樣好,就覺得肯定有原因。」
「上次不是跟你說了會善待你?這段時間我好像沒欺負你吧?」
「昨晚在泳池裡差點沒被你整死。」
上官馳咧嘴又是一笑:「那是逗你玩,我要真想整死你,你都不知死多少回了。」
這句話,司徒雅完全相信。
「對了,你為什麼會患幽閉症?」
司徒雅睫毛輕顫了一下:「你也會對我的事好奇嗎?不像是你會做的事。」
「那幫你克服乘電梯的恐懼,像是我會做的事嗎?」上官馳反問。
她搖頭:「也不像。」
「那不就行了,說明你並不了解我,沒有什麼像不像我會做的事,只有我想不想做的事。」
「我確實不了解你,就像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時而對我好,時而對我壞。」
司徒雅聳聳肩,拿了一塊蛋撻送到嘴邊咬了一口。
「嗯,蠻香的,以前我都不吃這些東西。」
「為什麼?」
「不喜歡崇洋媚外。」
上官馳沒好氣的揚了揚唇角:「剛才的問題還沒回答我呢。」
「什麼問題?」
司徒雅裝傻。
「你為什麼會患有幽閉症?」
「天生的。」
「怎麼可能?哪有人天生下來患這種怪異的病。」
「不然你以為是因為什麼?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有原因,你是受了情傷打擊所致,而我到現在都還沒談過戀愛。」
說到上官馳的痛楚,他便不再說話了,狹小的空間內,一時間寂靜無聲。
快要到收費站時,上官馳把皮夾扔給她:「拿錢出來。」
司徒雅抽了二張百元大鈔,合上皮夾時,瞥見了上官馳的身份證,「咦,這照片什麼時候拍的,怎麼這麼清秀?」
「你的意思,我現在很蒼老是嗎?」
「那倒不是,現在是成熟,照片看起來就像我帶的那些中學生一樣。」
她又仔細端詳了一會,突然又問:「咦,你生日快到了呢?」
本是很平常的一句話,上官馳的臉色卻沉了下來:「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給我放好。」
司徒雅撇撇嘴,把錢包合上,繼續問他:「生日想要什麼禮物?我買給你吧。」
「不用,我不過生日。」
這傢伙又抽什麼風了,她拿熱臉他卻拿冷屁股對她,好像這會她也沒說什麼他不愛聽的話呀……
傍晚時分,終於抵達了B市,兩人一前一後進家門,待遇卻是完全不同,婆婆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對兒子卻是置之不理。
於是司徒雅就在心裡揣測,上官馳不過生日,莫非是跟她母親有隔閡?莫不是他不是婆婆的親生兒子?她想啊想,到最後,都把他想的跟自己一樣悲劇了,一定又是他爹在外面跟別的女人生的野種……
吃了晚飯司徒雅陪公婆在客廳里聊天,正聊得起勁時,小姑子風塵僕僕的回來了,一進家門就雙手叉腰怒吼:「我哥呢?」
司徒雅被她的架勢嚇一跳,木然的指了指樓上:「應該在書房工作,怎麼了?」
「待會跟你說!」
小姑子蹬蹬的奔上了樓,那火氣蓋都蓋不住。
「我上去看看咋回事。」
司徒雅不放心,想要跟上去,豈料公婆倒是不驚不乍,揮揮手:「沒事沒事,他倆能有什麼事。」
「就是就是,你接著說,剛才說到哪了?」
上官晴晴衝到樓上,一腳踹開書房的門,哇一聲大哭:「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上官馳也被嚇一跳,起身說:「我怎麼對你了?」
「你這次出差沒帶上季風,你讓他去相親了是不是?」
「你聽誰說的?」
「你甭管我聽說的,你就說是不是?」
上官馳撫額嘆息,「是,不過……」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不知道我喜歡他嗎?你還讓他去相親?!」
丫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得更凶了。
「你聽說我說完,我讓他相親是有原因的,是商場上競爭的一種手段,也就是說,是一種謀略。」
他這樣解釋,上官晴晴更是不能接受:「你太過分了,季風哪裡對不起你了,十八歲就跟著你賣命,你吩咐的事情他從來都是恪盡職守,現在你還讓她犧牲色相,你真是喪盡天良,嗚嗚……」
上官馳被她哭得一個頭兩個大,耐著性子解釋:「不是讓他犧牲色相,只是藉助相親這個方式,順利把合同簽下來而已。」
「那不是犧牲色相是什麼?不就看我家季風長得帥,所以才逼他去的嗎?」
「是,你家季風長得帥,比我帥,要不然我就親自出馬了。」
「少來了,你就是欺負我家季風沒爹沒娘沒了你沒依靠,我告訴你,從今往後我就是我家季風的依靠,你要欺負我家季風我就跟你沒完,哼!」
上官晴晴起身往外跑,與剛準備進書房的司徒雅撞個正著,司徒雅攬著她的肩膀問:「這到底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
一見到可親可敬的嫂子,上官晴晴辛酸的抹把淚,語重心長的說:「嫂子,你咋會嫁給我哥這樣的男人啊,趕緊離婚吧,這男人簡直讓人活不下去……」
司徒雅頭頂一條黑線劃過,待丫跑開后,她哭笑不得的問上官馳:「這孩子受什麼刺激了?」
「聽說了季風去相親,跟我興師問罪來了。」
「你指使的?」
「又不是真的相親,只是生意場上的一種手段,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那你要不再去哄哄她?」
「沒事,別看她現在要死要活的,要不了一個晚上,啥深仇大恨都能忘記。」
司徒雅淺淺一笑:「這性格倒是挺好,永遠都不會有煩惱。」
「羨慕她嗎?」
上官馳意味深長的問。
「有點。」
他環起手:「為什麼你總是給我一種心事重重的感覺,好像你很不快樂。」
司徒雅眼底閃過一絲憂傷,唇角卻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我能快樂嗎?嫁給一個離過六次婚的男人,還整天冷落我欺負我,我沒像晴晴那樣尋死覓活就已經不錯了。」
「你終於承認我冷落你了。」
她沒好氣的哼一聲:「什麼我終於承認,這是事實,我從來就沒否認過。」
上官馳看了看腕上的表:「現在時間還早,要不我帶你出去溜一圈?」
「怎麼,心虛了?愧疚了?」
「你要這麼認為也行。」
司徒雅得意的仰起下巴:「那我就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兩人一起下樓,上官老夫人疑惑的問:「這是要出去嗎?」
「是的媽,我們出去走走。」
「噯好,去吧去吧。」
老夫人樂呵呵的點頭,待兒子媳婦都踏出門后,她對老伴說:「瞧見沒有,那帝王山的高僧就是這樣的靈,小雅已經完全佔據了咱們兒子冰冷的心。」
上官汝陽卻不這麼認為,他面色凝重的說:「你可別抱太大希望,唐萱給咱們兒子造成的傷害不是那麼容易就痊癒的,只要傷口一天不消失,他就不可能接納一段新的感情。」
「有小雅在怕什麼啊,一天不消失,那就再等一天,我相信總有一天會消失,無論那塊傷口有多深。」
「只怕傷口消失了,那份感情還在,我們兒子最大的優點也是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專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當初跟唐萱愛得多深刻。」
司徒雅跟上官馳來到了B市唯一的海,夜晚的大海比白天更加激情澎湃,海浪敲打著岩石,濺起一朵朵銀白色的水花,海風吹在人臉上,有點涼有點咸還有點濕。
上官馳找了塊空地坐下來,擰開一瓶飲料遞給她:「以後就喝這個吧。」
司徒雅有些懵:「什麼叫以後就喝這個?」
「不要再喝酒了。」
她微微臉紅,想到了昨晚醉酒後被上官馳錄下的音,局促點頭:「嗯好。戒酒。」
「我已經很久沒有來過海邊了,至少在晚上。」
上官馳直視前方,深邃的雙眼就像是面前的大海,深不可測。
「為什麼?你怕鬼?」
他瞪她一眼:「我最喜歡的就是鬼了,要不然外界怎麼盛傳我是魔鬼呢?」
她呵呵的笑:「那倒也是。」
「躺下來吧,可以看到很多星星。」
司徒雅率先躺到了沙灘上,然後拍拍身邊的位置。
上官馳也躺了過去,雙手枕著頭,慵懶的說:「看星星是你們女人的愛好,男人看那玩意會被認為是同志。」
「誰說的,我剛到你家的時候,你沒看星星我也認為你是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