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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霸王他

  上官馳終於不耐煩了,視線睨向司徒雅,她馬上心領神會,輕咳兩聲,道:「阿嬌,現在已經不早了,你姐夫工作了一天很累,你回房間休息吧。」


  儘管千般不願,卻也沒有理由賴著不走,司徒嬌不甘心的點頭,戀戀不捨的出了屋子。


  為避免上官馳奚落,司徒嬌前腳一走,司徒雅後腳便奔回了自個房間,過了一會,她卻又出來了,欲言又止的走到上官馳面前,「又怎麼了?」上官馳蹩眉問。


  「借你浴室用一下可以嗎……」


  「我要說不可以,你這次又打算用什麼理由來說服我?」


  「好像沒什麼理由了,你要不答應,我就不洗了唄。」


  「那你就別洗了。」


  他幸災樂禍的聳聳肩,徑直朝浴室走去。


  「哎,等一下——」司徒雅搶先一步衝進浴室,抱歉的說:「好人做到底,這大熱天的不能說不洗就不洗了呀。」


  說著,便反鎖了門,冒著生命危險霸王了他。


  「你給我出來,限你三分鐘時間馬上給我出來,否則有你好受的。」


  「對不起啊,我衣服已經脫了……」


  咚咚咚——


  上官馳使勁的砸門,氣得臉都綠了,這女人果然是不能寵,給她三分顏色就開染房,給她一米陽光就燦爛,一次次的縱容,現在竟然大哧哧的不把他放眼裡,他的床想睡就睡,他的房間想逗留就逗留,就連他最反感被別人碰觸的浴室,她也是想洗就洗。


  更令人懊惱的是,他竟然對她毫無辦法,最起碼,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想要趕走她的念頭。


  若是換在之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司徒雅你有種,等你出來再說!」要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能開得那樣紅。


  上官馳憤憤的坐到沙發上,雙手環胸,整一守株待兔之勢。


  司徒雅慵懶地躺在浴缸里,聽著小曲兒,心情無比舒暢,不是上官馳不夠可怕,而是經過了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已經能夠摸清他的脾性,只要不過分的惹怒他,像在他浴室洗洗澡這樣的小事,還是能得過且過的。


  只是她的好心情沒持續多長時間,便發現了一件悲劇的事,剛才匆忙進來什麼也沒帶,等會她要穿什麼出去?

  磨蹭了很久,缸里的水早已經涼了,她只好硬著頭皮把門拉開一條縫,伸出一隻藕臂,胡亂揮舞著:「嗨,上官馳,麻煩你到我房間幫我把床上的睡衣拿來行么?」


  遠處有著深邃眼神的男人不可思議的搖頭,最好是他聽錯了,強佔他的地盤,還敢把他這個主人當傭人使喚,當真活膩了不成?


  司徒雅喊了半天沒人理睬,無奈的嘆口氣,縮回了胳膊,環顧一圈,偌大的浴室里只有一件浴袍,可那是某人的貼身之物啊,她要是穿著某人的浴袍出去,那某人一定會抓狂的,到時,原本可以得過且過的,反而成了罪加一等。


  眼下司徒雅別無選擇,要麼穿上官馳的衣服出去,要麼就光著身子出去,比起光著身子,她當然是選擇穿他的衣服出去了。


  寬大的浴袍包裹著她玲瓏的身體,儼然像個唱大戲的戲子,悄悄開了門,探頭向四周望了望,竟是沒看到上官馳,她鬆口氣,爭分奪秒的飛奔向自己的房間,卻很不幸的在半途中,被潛伏在牆角的某人牢牢禁錮。


  啊一聲尖叫,司徒雅驚慌的回頭,對視上身後男人,語結的問:「你,你幹嗎?」


  「你說呢?我的衣服穿著舒服吧?」


  上官馳目光如炬的冷哼一聲,加重了力度,司徒雅被他禁錮在身後的雙手痛得骨頭都要斷裂了,她凄凄然討饒:「我知道錯了,你先放開我行不行,真的很痛……」


  「這會知道錯了,剛才不是挺能耐的嗎?」


  他愈發的用力,司徒雅又是一聲尖叫:「啊——」他繼續用力,她繼續嚎叫:「啊——」


  嚴重懷疑自己的手臂是不是廢了,「上官馳,別這樣了行不行,我真的快痛死了。」


  她聲音顫抖的哀求,可某人鐵了心要懲罰她,扯夠了她的胳膊,又將她舉到肩上,九十度飛速旋轉,司徒雅眼前由黑轉白,由又白轉黑,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了。


  上官馳折磨人的功法絕對是一流,把舉在半空中的人兒重重摔到床上,又從背後禁錮住她的手,繼續用力的按壓,司徒雅已經不止是胳膊痛,而是渾身都痛,她咬牙切齒的哀嚎:「啊——啊——啊——」


  隨著他力道的不斷變換,她的聲音也在不斷的變換,時而像要爆炸的爆竹,時而又像著了火的地雷,不管如何變換,都是脫離不了凄厲二字。


  此時兩人都不知道,在緊緊關閉的房門外,正佇著一個倍受煎熬的人,此人便非司徒嬌莫屬。


  她原本想以藉手機的名義再看一眼心上人,卻不想剛準備敲門時,卻聽到了這般令人臉紅耳赤的尖叫聲。


  牙齒恨恨的啃著大手指的指甲,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她的心上人竟然在跟她最討厭的人做那種事,而且還這麼肆無忌憚的叫喊,難道是故意刺激她的嗎?!


  司徒雅尖叫的聲音此起彼伏,司徒嬌痛苦的捂住雙耳,抓狂的跺腳:「這兩人到底要搞到什麼時候??」


  屋內的人叫苦連天,屋外的人生不如死。


  突然,一隻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慌亂的回頭,蹩眉問:「你誰啊?」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吧?這可是我家!」


  上官晴晴幫朋友過生日回來的晚了,剛一上樓就發現了陌生面孔。


  「我?我是司徒雅的妹妹,你又是誰啊?」


  「噢,原來是嫂子的妹妹啊,我是你姐夫的妹妹。不過,這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跑我哥門邊鬼鬼祟祟的幹嗎?」


  司徒嬌一陣窘迫,吞吞吐吐道:「我找我姐有點兒事。」


  說著,便咚咚的敲門,過了好一會,門才打開,司徒雅探頭虛弱的問:「有事么?」


  她頭髮凌亂,聲音無力,更讓司徒嬌接受不了的是,她身上還穿著男人的睡袍……


  「麻煩你們聲音小點,別整得別人都是白痴,不知道你們在幹什麼似的!」


  司徒嬌憤憤的瞪她一眼,轉身失落的跑開了。


  司徒雅佇在原地愣了半天,也沒能明白司徒嬌什麼意思,什麼叫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他們幹什麼了?


  「嫂子,你和我哥?」


  上官晴晴目露驚喜的上下打量她,那表情儘是不可思議的興奮,司徒雅這才反應過來,尷尬的解釋:「我們鬧著玩呢……」


  「沒關係,你們繼續,繼續,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小姑子抿嘴輕笑,以光的速度迅速閃人。


  司徒雅無奈關了房門,視線睨向沙發上的男人,深惡痛絕的瞪他一眼,揉著雙臂朝自個房間走去。


  上官馳疾步上前,一把將她扯回來:「你以為這就完事了?」


  「那你還想怎樣?我渾身都要散架了!」


  「寫個保證書,下次沒我的允許,絕不亂動我的東西,否則就拿你最珍貴的東西贖罪。」


  他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番,嘖嘖感嘆:「這渾身上下,也沒看出什麼值錢的玩意。」


  「是啊,我沒什麼能贖罪的,所以,就放了我吧。」


  「對付你這種好了傷疤忘了痛的人,怎麼能輕易的就放過?」上官馳手往她耳朵上一指:「就那個吧,雖然看起來也是便宜貨,但對你來說,應該也是有著某種非凡的意義。」


  司徒雅心咯噔一聲,沒想到他有如此精深的敏銳力,竟然一眼就看中了她那兩隻不起眼的耳釘。


  「這個不行,絕對不行。」


  因為這是媽媽留給她唯一的紀念品,她戴了整整八年,那些市面上各式各樣的耳釘無論是貴的還是便宜的,她從來都不買,在她心裡,只有媽媽送給她的才是無價的,即使是鑽石也無法取代。


  她越是不同意,上官馳越是篤定那個東西對她的重要性,「不行也得行,是自己摘下來,還是要我幫你?」


  每次都這樣,上次婆婆給的鐲子也是這樣被他搶了去,這耳釘可不能跟鐲子比,雖然同樣珍貴,但在她心裡的意義不一樣。


  「我說了不行就不行,你要硬來的話,我就喊人了。」


  「好啊,你喊啊,剛好你妹妹也在隔壁,讓她瞧瞧咱倆是不是真的那麼恩愛。」


  上官馳說著便伸出手去,就是瞧准了司徒雅不敢喊,才這麼無顧忌的欺負她。


  眼看魔爪就要碰觸到她的耳朵,司徒雅情急之下,忽爾靈機一動,「噯,等一下——」


  她深吸一口氣,突然嬌媚一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吐氣如蘭的說:「其實,我最珍貴的東西不是這副耳釘,而是……一個女人最珍貴的東西是什麼,你懂的。」


  果然,她的舉動震懾住了上官馳,手舉在半空中,竟是怎樣也落不下了。


  「還要嗎?我最珍貴的東西?」


  她繼續魅惑他:「如果你要,我就給,反正,早晚都是你的。」


  身子又往前傾了傾,已經完全貼在他的身上,兩人靠的如此之近,竟有一瞬間,讓人如此的意亂情迷……


  上官馳甩了甩頭,猛得推開她,喘著粗氣說:「十五秒,從我眼前消失。」


  他終於,又恢復了對女人的厭惡,在她試圖勾引他的時候。於是,她成功解救了自己。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也不過如此,在司徒雅與上官馳的這場婚姻較量中,很難區分誰高誰底,就像男女永遠不可能平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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