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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沈少川的出現

  蘇子墨作為秦洛的代表律師出席了這次審判。


  離開法院時,秦洛感覺自己就像是打了一場硬仗,渾身虛弱不已。


  蘇子墨陪著她一起走出來,她轉身與他握手:「謝謝你,蘇律師,律師費我待會兒就會給你打過去。」


  蘇子墨冷峻的臉上無絲毫喜悅之情,他只說了句:「節哀順變。」


  秦洛苦笑,正準備離開,豈料張文英從法院裡面衝出來,一把將秦洛撲倒在地,狠狠的兩個巴掌扇在她的臉上,一下就把秦洛給打懵了。


  「你個賤人,秦洛,你還我兒子來——」張文英發瘋了一樣撲在她的身上拳打腳踢,秦洛受不住,結結實實的挨了兩巴掌,瞬間臉腫的老高。


  何鐵軍跟在她身後,去拉她,沒拉動,蘇子墨出手,快速將她從秦洛身上拉開。


  秦洛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她的眼角被打破了,看什麼都感覺有模模糊糊的。


  「洛洛——」秦海蘭跑過來抱住她,張文英頭髮散落,像個瘋婆娘一樣瘋狂的叫著,「秦洛,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秦洛,你還我兒子……」


  她終於被人來開。


  秦洛被秦海蘭抱在懷裡,她渾身發冷,發顫,秦海蘭安慰著她:「好了,洛洛,乖,我們回去了,沒事,沒事,乖。」


  秦洛被扶著回了家,她的表情一直淡淡的,但高腫的臉頰看來又是那麼觸目驚心,秦海蘭拿了冰塊給她敷臉,張文英的這兩巴掌彷彿打掉了她身上絕大部分的生命力,她如一朵急速枯萎的玫瑰,水分盡失。


  「洛洛,來,吃點飯吧,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秦海蘭又端了晚飯進來。


  秦洛搖了搖頭:「媽,我不餓,你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吧。」


  何振光的案子沒有當場宣判,法官說在三天後宣判,但是蘇子墨告訴他,一輩子無期徒刑是最輕的懲罰。


  對於張文英和何鐵軍來說,何振光就是他們全部的希望,現在,希望落空了,他們怎能不發瘋。


  只是,秦洛覺得自己覺悟的有些晚,對這樣喪心病狂的人,她曾經還想出手幫他,現在還白白搭上了沈少川一條命。


  她覺得無法跟自己交代過去。


  「你都已經呆了一天了,乖,把飯吃了,飯吃了我就出去了。」


  面對秦海蘭的循循善誘,秦洛嘆了一口氣,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如今她已為人母,對這種體會再深刻不過,於是她拿起筷子,強迫自己將那碗飯給吃了。


  秦海蘭終於鬆了一口氣,一邊看著她吃一邊說:「今天小區門口有個雜技表演,不如你出去走走看看吧,老悶在屋子裡也不好。」


  「我知道。」


  她會走出這個家門,完全是不想讓秦海蘭擔心,於是她吃完飯後就一個人出門去了。


  小區門口果然有個大型的表演。


  她出來正好七點半,舞檯燈光已經全部亮起,震耳欲聾的音樂吸引了無數的路人駐足觀望,她一點兒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大步離開了這個熱鬧的是非之地。


  小區拐過彎就是一條繁華但安靜的小街,這裡兩步密密麻麻的開了無數的服裝店,有賣男裝女裝的,也有婚紗店,花店。


  許是這裡的人大多都被吸引著去看雜技表演了,所以這裡很安靜。


  她走過婚紗店的時候,展示的櫥窗里掛著一套嶄新華美的婚紗禮服,她忍不住駐足觀望,那天,她就是穿著這樣一套漂亮的禮服準備嫁給他,可他們還沒來得及行李,寧採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


  幾年過去了,那件婚紗一直被她完好的保存著,但從未拿出來看過一眼,她怕一旦拿出來,就會忍不住,穿上。


  她看著看著,眼眶不覺濕潤。


  在櫥窗的反射中,她看到了一個接電話的身影在裡面出現。


  只看到一個側面,異樣熟悉。


  她就這麼獃獃的看著,等她反應過來再扭頭時,那人卻不見了。


  她倒吸一口氣,往前跑去,但一直跑到巷子盡頭,也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


  是她出現了幻覺嗎?


  可能。


  她最近老是出現幻覺,但她就是忍不住啊。


  她決定回去睡覺,最近她也愛上了睡覺,因為有時候,他會入夢來,與她相見。


  ********

  巷子盡頭就是一家喜來登酒店的側門。


  平日里進出較少。


  一個穿黑色襯衫和風衣的男子,收好手中的手機,但腳步有些顛簸的朝電梯門走去。


  他雖然已經盡量控制了步調,但仔細看,還是能發現一高一低的,有些細微的差別。


  而且他的速度極慢,只是他精瘦挺拔的身軀讓他看起來器宇軒昂,但再看他那張臉,冷酷的不近人情,他不苟言笑,沒有其他的表情,就連牽動嘴角的肌肉都是那麼不自然,好像這張臉並不屬於他一樣。


  看起來十分的奇怪。


  他按了電梯的上升鍵,電梯下來時正準備走進去,但電梯門打開時,一個女人更快的沖了出來。


  她穿著寶藍色的套裝,白色的襯衫,滿臉焦色,看到門口這張臉時,她頓了頓,但很快就問了出來:「少川,你去哪裡了,怎麼出去也不說一聲,我以為……真是嚇死我了,你回來就好了,走吧,你今天都沒吃藥,快跟我上去吧。」


  她拉著他的手,將他扶了進來。


  但是他直接把手抽了回來,態度異常冷漠,他朝她頷首,然後筆直站立。


  「少川……」這個女人,就是寧采。


  她的面部異常痛苦的扭曲著,望著這個完全變了模樣的男人,她的語言匱乏的厲害。


  她在他眼前再也不是那個能言善辯能說會道的律師了,此刻的她,是如此理屈詞窮,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電梯到了他們所住的樓層。


  他走的太急了,結果一不小心絆倒了地上的紅毯。


  「小心啊——」寧采伸手去扶他,可是他毫不客氣的用力一揮,手上的力道沒控制好,直接揮在了她的臉上。


  他沒有回頭,她捂著臉,望著他決然的背影。


  悔恨與屈辱在眼中交相出現,最後又化作無影。


  沈少川走進自己房間,即看到左邊的櫃門上貼著一張白紙,上面寫著:「少川,鞋子放在柜子里,記得換。」


  走進屋內,桌子上又放著一張白紙:少川,這些葯都是今天必須吃的,也記得吃掉。


  他轉身,又看到冰箱上貼著的紙條:少川,冰箱里有吃的,記得按時吃飯。


  浴室的門上則貼著:少川,淋浴內地面濕滑,注意安全。


  他深吸了兩口氣,放眼望去,整個屋內,全部是白色的紙條,密密麻麻,好像壓迫了他所有的空間。


  伴隨著類似動物的低啞的嘶吼,他將所有的紙條撕落,一併丟入了垃圾桶,壓抑的嗚咽的咆哮從他的喉嚨里發出來,如此的困頓。


  沒多久,身體就開始尖銳的疼痛起來,痛的他蜷縮在床上,瑟瑟發抖,最後抓起被角咬在嘴裡,才勉強讓自己安靜下來。


  ******

  秦洛臉上的腫花了好幾天才消下去。


  但是不知不覺,時間竟進入五月。


  天氣開始炎熱,大四學生迎來他們的論文答辯,大一大二大三的卻還在鬆散的正常上課中。


  那天秦洛回辦公室時,遇到了正在辦公室內等她的邱靜安。


  這個高挑的女孩穿著白色的襯衫和長裙,安靜的站在窗邊,優雅如潔白的廣玉蘭。


  她比過去更為清瘦一些。


  秦洛太明白她的感受了,沈俊軒離開也差不多一個多月了,按理,今天應該是他的五七。


  「秦老師。」看到秦洛進來,邱靜安朝她揚起了笑容,「下課了。」


  「是啊,靜安,等很久了嗎?」


  「不久。」邱靜安直接說明來意,「秦老師,我是來跟你告別的,我要走了。」


  「去哪兒?」秦洛下意識追問。


  邱靜安搖頭:「暫時還沒有定,我打算走到哪兒就算哪兒,走走看看,放鬆放鬆心情。」


  秦洛默認了她的做法:「這樣最好不過。」


  「是啊,秦老師,我現在才發現,其實我真的一點兒都不堅強,我也沒有你堅強。」


  她的堅強,是生活磨礪的。


  邱靜安還太年輕,無法接受這樣的生離死別,在正常不過。


  秦洛說:「靜安,我沒有什麼可以送給你的,萬事保重。」


  「你也是,秦老師,珍重。」


  邱靜安與她告別後,秦洛便一直坐在辦公室內發獃。


  人生來來去去,每一個人都是生命中的過客,即便父母子女,最後都會離自己而去,剩下的,也不過是自己孤單一人。


  所以她學會了相思,也學會了隱忍與剋制。


  *****

  韓婷婷回來時何振光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


  背叛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這個懲罰對他來說,秦洛仍是覺得太輕。


  但人死不能復生,就算何振光死了也不能改變這樣的結局。


  那天韓婷婷約她吃飯。


  秦洛是去負荊請罪的,到了之後,她便開口抱歉:「對不起,婷婷,我還是擅作主張,動用了你給我的那些資料。」


  「沒關係。」韓婷婷看起來精神飽滿,狀態極佳,「本來我就是留著以防萬一的,你用了,解決了這個後顧之憂,沒什麼不好。」


  她看起來無線悵惘:「但是我真沒想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


  當初,他們那麼努力的場景似乎成為上輩子的記憶了。


  人心不可斗量,非常正確。


  秦洛說:「你想吃什麼,我請客。」


  韓婷婷看了看手錶,突然站起來道:「不好意思啊,秦洛姐,我約了我男朋友一起看電影,要不咱們改天?」


  秦洛回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那個頎長的男人,她莞爾:「那快去吧,玩得開心點。」


  真好。看著他們手拉手離開的模樣。


  如此的恩愛。


  於是她點了兩份牛排,又開始一瓶紅酒。


  坐在那裡,自斟自飲,時不時的朝對面的杯子里加點兒酒,然後碰杯。


  餐廳的服務員早就發現了不對勁,看秦洛喝得差不多快醉的時候趕緊上來詢問她住在哪裡,是否需要叫車,還有,能不能先把帳結了。


  秦洛橫了他一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只是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一場,然後丟下錢,一個人胡亂離開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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