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懷疑

  聽溫寒梅這麼說,邱葉心想,原來溫總是這樣給自己換工作的,要真能那樣的話,以後不用再陪那些找樂的噁心男人睡覺了。 

  溫寒梅繼續說:「我每個月給你底薪三千,外加營業額的百分之五提成,如果一個月的營業額是十萬的話,你還有五千元的提成,豪情酒的月度營業額一般都在八萬到十二萬之間,而贏利點在十五萬以上,也就是說,平均每天需要五千以上的營業額,豪情酒才不虧損,我期望你能幫我止損盈利。」 

  「要是我去的話,現在那個經理該怎麼辦?」邱葉在溫寒梅說完后問。 

  「我把他調到娛樂城當孫經理的助手。」溫寒梅說:「要是你願意,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先到那邊熟悉一下,一個星期後,你再正式接手,怎麼樣?」 

  邱葉想了想說:「溫總,我有個小小的要求,可以提嗎?」 

  「你說說看,我能答應的,盡量滿足你。」溫寒梅把香煙按滅,很舒適的靠向椅背。 

  「既然豪情酒的顧客是以大學生為主,那我可不不可以招聘一些在校的大學生到酒工作,那樣既可以幫助那些需要打工掙錢的人,也能吸引更多的學生到酒里消費。」邱葉囁嚅的說,她不敢確定溫寒梅會不會答應。 

  溫寒梅眼前一亮,從椅背上欠起身子,雙手放在辦公桌面,靜靜地望了邱葉幾秒鐘,然後笑了:「看來,我早該把你派到哪裡去才對。這樣,對於酒的人事變動和獎懲辦法,你可以不按公司規定辦,按你的想法來管理,需要多少人,該給多少錢,都由你來決定,我不過多干預,算是拿豪情酒做個改革試點,要是能在三個月內止損持平,我再給加百分之五十的底薪,提成不變。」 

  溫寒梅開了十二家酒,是以公司連鎖式經營模式管理,人事和財權不在酒管理者手中,而是由公司控制著,下面負責經營的人沒多少做主的餘地,這種制度,直接制約了酒管理者的積極性,當然,這裡面也存在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溫寒梅身後那個人的干預,要是把財權放下去,那個人會懷疑溫寒梅截留了部分營業款。 

  邱葉心中激動不已,終於有機會脫離苦海了,還以為讀大學期間,自己都得從事哪種見不得人的買賣呢,想不到這麼快可以上岸,當然,他內心比誰都清楚,要不是柳根,憑她自己是無法做到的。 

  從溫寒梅那裡出來后,邱葉打車直奔豪情酒,她懷著感激的心情,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儘快接手這家酒了。 ——

  從食堂回到宿舍,祥子伸手從褲兜掏飯卡的同時,把孫洪明給他的那張名片也掏了出來,隨手放在書桌上。 

  柳根拉開書桌抽屜:「祥子,以後把飯卡裝在這個抽屜里。」伸手去拿桌上的飯卡,看到了名片,拿起來看一眼:「海蜃娛樂城……祥子,這名片是誰給你的?」 

  「哦,是上午我去當鋪贖回手錶時,在那裡遇到的一個三十多歲男人給的。」祥子準備到衛生間去洗飯盒,聽到柳根問,走回來接過名片看:「我當時也沒仔細看,隨手裝進了褲兜……經理孫洪明……根哥,這個人是海蜃娛樂城經理嘞!」祥子說:「我以前常常經過那裡,晚上可熱鬧了,好多高級轎車從地下停車場出出進進……那人原來是海蜃娛樂城的經理。」 

  「我去圖書館自習,要是有醫院來傳呼,你直接拿上白大褂和口罩,別忘了那把鑰匙,到圖書館找我。」柳根拿起書,給祥子說完,走出宿舍。 

  祥子還在盯著看那張名片,自言自語的說:「海蜃娛樂城……經理……」 

  在門口,柳根碰到看球回來的張建他們三人,王家和手裡拿著一封信,一臉的官司,也不和柳根打招呼,直接進門了,柳根拉住張建低聲問:「王家和怎麼啦?」 

  張建附在柳根耳邊小聲說:「他在門衛拿到信后,還開開心心的說他的丹丹來情書了,可打開看完,立即晴轉多雲,我猜呀,多半是收到絕交信啦。」 

  柳根笑了笑:「你小子可別落井下石啊。」 

  「我敢嗎,看他那樣子,我都害怕。」張建做了個鬼臉。 

  王家和進門后,把身體往床上重重倒下,用毛巾被蒙住頭。 

  李成宰和祥子打了個招呼,眼角瞅見祥子左手腕的表,好奇的抓住他的胳膊問:「祥子,這表是你的?」 

  「廢話,不是我的,還是你的不成。」祥子笑著把胳膊掙脫開。 

  「張建,你來看看這表。」李成宰大聲喊:「你是廣東人,見慣走私貨,看看這是不是真傢伙?」 

  「什麼走私貨,這可是正宗的瑞士產的真貨。」祥子得意的說。 

  「我看看。」張建走進來,抓起祥子的胳膊:「咦,是名爵。、」驚奇的從祥子手腕拿下來,仔細端詳一陣:「是真傢伙,全自動機械錶,百年內誤差不超過一分鐘,防水防震防摔。」看到表的底部有名字:「劉奎……」 

  祥子一把奪過來戴上:「想不到你還蠻識貨。」 

  「那當然,我家祖上就做瑞士鐘錶的買賣。」張建回了一句,然後問:「劉奎是你什麼人?這表可是訂做的,世上獨一無二。」 

  「是我爹。」祥子回答。 

  「你……你爹……」張建睜大眼睛,不敢相信,一個流lang漢,會有如此一隻手錶:「你爹是做什麼的?」 

  「我爹他是……」祥子想炫耀一番,但想到自己父親現在生死不明,有啥好炫耀的,於是回答:「我爹做什麼的,與這表有啥關係嘛。」拿起飯盒朝衛生間走去。 

  「張建,以你這麼說,祥子手上戴的這隻名爵,肯定值不少錢?」李成宰問。 

  「按黑市價,少說八萬,但祥子這隻表是私人特別訂製的,那價錢可不一樣啦。」張建回答。 

  「我以前在雜誌上看到過,今天才有機會見到真傢伙,這就是滿天星?」李成宰又問。 

  「不是,要是滿天星,價格會更高。」張建回答。 

  李成宰壓低聲音,給張建說:「看來,祥子老爸可不是一般人,能在瑞士訂做名表的,不是鉅賈便是巨貪。」 

  「小聲點,擔心被祥子聽到。」張建豎起食指說:「他家裡肯定出了大事,不然也不會落魄到流落街頭的地步。」 

  「根哥和祥子,最近神神秘秘的,又買傳呼又戴名表,還有啊,你發覺沒,根哥還有白大褂和口罩。」李成宰咬著張建耳朵說。 

  「班長,你不會是懷疑……」 

  「噓……」李成宰朝陽台方向看一眼:「別說了,吃飯去,一會沒菜了。」 

  「家和,吃飯去?」張建掀開王家和蒙住腦袋的毛巾被說。 

  「我不想吃,你們去。」王家和翻了個身,又把毛巾被蒙在頭上。 

  「要不,我給你帶一份回來。」李成宰說。 

  「不用!」王家和回答。 

  「讓他靜一靜,咱倆去。」張建拉了李成宰一把。 

  李成宰出門前,朝陽台方向大聲說:「祥子,一會有人來安裝ip電話!」 

  「好嘞!」祥子回了一句,從衛生間走出來,看了躺在床上的王家和一眼,問:「哥們,是不是病了?」 

  「沒有!」王家和大聲回答。 

  祥子看到床邊有信紙,撿起來坐在王家和床邊看,大聲的念出來:「王家和,你好……」 

  王家和猛的翻過身,一把搶走祥子手中的信紙。 

  「呵呵……哥們,是你的相好來信了?是不是有精神食糧,肚子都不餓了呀?」祥子拍了裹在毛巾被的王家和屁股一掌:「有人惦記,多好呀,我想讓人惦記,還不知道人在哪嘞!」 

  王家和轉過身來問:「祥子,你有過女朋友嗎?」 

  「我……」祥子搖搖頭回答:「我倒是把她當作女朋友,可不知道人家心裡是咋想嘞。」 

  「你那叫單相思!」王家和坐起身來:「比我還慘!」 

  「呵呵……是啊,我沒法跟你比,你都和那個叫丹丹的睡過覺,而我,還是個處男嘞!」祥子苦笑著說。 

  「這個賤人!她竟然……」王家和抖著手中的信紙說:「她竟然要和我分手!還說什麼離我太遠,讓我在這裡另外找一個比她還好的……」 

  「是分手信呀?她把你給甩了?」祥子這才知道王家和為何這麼沒精打採的。 

  王家和嘴一癟,唏噓著說:「想不到離開不到一個月,她竟然耐不住寂寞了……」 

  祥子拍著王家和肩膀說:「要走的留不住,該來的擋不開!哥們別難過,憑你胯-下那威風八面的寶貝,什麼女生征服不了呀!像我,家破人亡,流lang大半年,不也瀟瀟洒灑的過來了,沒啥大不了的,不就是個婆姨嘛,南海醫科大學那麼多漂亮的女生,你可以精挑細選的找十個八個都不成問題……」 

  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祥子的話,他站起身去開門,來的人是安裝ip電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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