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稱呼
「哦，萌的腦袋都開花啦。」楚小匆撒嬌，「好不好。」
「好。」東方軒代替程楠回答，甚至還把楚小匆抱在懷中，「程楠不僅送給你，還要給大楓和二蓉。」
「……」
老子什麼時候這麼說過？程楠嘴角抽搐。
楚小匆大眼亮晶晶的，雙手合十，「謝謝叔叔。」「呵呵，不用謝。」東方軒和楚小匆都這麼說了，要是拒絕實在太摳門了。程楠暗嘆，有種上賊船的感覺哦。算了，前陣子東方軒那麼幫他，不就是幾個戒指嗎？免費送了
。
付文八卦湊過去，「程楠，我要結婚，你是不是要隨禮？說錢就俗氣，你程大老闆就數珠寶多，給我媳婦來一套三金。」
「你夠了。」程楠捂住額頭，「我就是過來給微微送個卡，付總就不要對我哭窮了。」對他哭窮，簡直就是沒意思。
齊心覺得有點丟人，打算遠離付文。
付文湊過去，「心心，你喜歡什麼樣子的三金？」
齊心輕咳，「突然想起我應該忙了，先不說。」
於是付總眼睜睜看著齊心走掉。
程楠淡淡的笑了，「齊小姐這是拒絕了。軒，等著搞活動那天你和微微，三個孩子就一起來吧。」
「好。」東方軒沒有拒絕。
程楠站起來，「我先走了。」付文去送他了。
三個孩子坐在東方軒身邊。楚笑微不知想起了什麼，垂下眼帘，「程楠終於振作起來，不過還是消瘦不少。」
東方軒點頭，複雜的開口，「是啊。」這事發生在誰的腦袋上，都會讓人頹廢消瘦的。
迦納大，七十四軍。
蕭雅一腳踹在桌子上，整個人氣的不輕，「你說你現在要離開這裡！」
對面的萬景權滿臉從容淡定，「是的，太太。我的妻子，也就是你的兒媳婦，她動了胎氣，我需要回去陪著她。」
蕭雅攥緊拳頭，「可是你走了，我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萬景權笑容不達眼底，「這世界上李輕靈對我最重要，我要回去陪著她。」
蕭雅臉色青紅皂白的，「我是你母親。」
「我沒有否認你不是。」
萬景權語氣悠然，「我先走了。」
蕭雅望著要走出去的人，「你不許走，你不許走。」說完伸手就去抓萬景權。
可惜不等著到萬景權身邊，蕭雅就被萬花攔下來。
「萬花，你聽宋丘的命令。」萬景權淡然說，「如果太太要出手，也要掂量一下，畢竟良緣，莫小可養傷也差不多。太太又是我母親。」
說是母親，不過就是對一個陌生女人的稱呼罷了。
萬花很了解萬景權，「是，團長。」
蕭雅眼睜睜望著萬景權走掉，表情癲狂猙獰，「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可惜萬景權已經聽不見。
「太太，團長決定的事情沒人能改變。」萬花輕輕的說，「你是他的母親，應該最了解他。」
蕭雅看出萬花眼中的憤怒，一巴掌就揮過去。萬花輕輕鬆鬆攔下，眸光有少許危險，「太太，我不是團長，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蕭雅後背雞皮疙瘩冒出來，又氣又惱。
「萬景權走了？」莫小可正在打拳，聽著良緣說的話，頓時玩味的笑了。
良緣吹聲口哨，「千真萬確的走了。」
「昨天洛一，易璐蓮，高接走了，今天萬景權也走了。現在七十四軍就留下萬花和蕭雅，宋丘。」莫小可拿出手絹擦下額頭，「你說他們誰還過來？」
「蕭雅。」良緣犀利，「可惜下命令是萬景權，萬景權走了，七十四軍這次也可以安頓下來。」
莫小可也是這麼想的，接過良緣遞過來的白開水，喝了一口，「前輩，難得今晚天氣好，時間還早，要不你和我師傅出去逛逛街？」
「一起去吧。」香綰站在門口，「我們去唐人街看看。」
莫小可想了下，沒有拒絕。
整個迦納大，也只有唐人街最有過年的氣氛。紅色燈籠，還有大紅貼紙福字。莫小可雙手插在兜里，走的緩慢。良緣打量香綰，「千千，你是不是瘦了？」
「廢話。」香綰這陣子休息不好，自然而然就瘦了。
莫小可指著旁邊店鋪，「有千千結，買個千千結吧。」
「好。」良緣和香綰幾乎是異口同聲。
大的千千結掛在牆上，一看就很喜慶。莫小可拿著千千結，「很好看吧？」
「好看。」良緣笑眯眯的，「回頭我給你百八十個掛起來。」
莫小可笑著搖頭，「那還是不要了，偶爾一個就挺好的。」
香綰伸手拉住莫小可的手，「小可，要不要買幾身衣服？」
「不用。」莫小可拒絕，「我衣服不少。」
良緣拿過莫小可另外手中的千千結，握住他女兒的手，「新年就一次，還是買些吧。」
貌似是父母同時第一次拉她的手。莫小可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父親心跳快一些，還是母親的快。只不過有個共同點，兩個人手很溫暖。
莫小可嘴角勾勒起來，「那就買兩身衣服吧。」
一起逛街，一起挑選衣服，然後再回家。
良緣放開香綰的手腕，緊緊皺起眉心，「必須要做手術了，不然你身體會撐不住的。」
「過了年。」香綰站起來。
良緣拉住香綰的手，「我不會告訴小可的。」
香綰點頭，不知想起了什麼，扭頭看著良緣，「大年初一，我會繼位讓給小可。」到那個時候她就是雲千千，而不是香綰了。
良緣清楚，苦澀道，「其實小可不願意要這個位置。」
「我……知道。」香綰說這幾個字有點蒼白無力，「可是我沒辦法。」香門就是這個規矩，如今香姿為了葉雨放棄香門的一切，葉曉又被她逐出香門。
三個弟子裡面只留下小可，況且她一直把小可當成下任香綰看待。
良緣放開香綰的手，他沒有想到雲千千會說這樣的話。原本還以為雲千千會冷嘲熱諷一頓，可她這麼無能為力的樣子，莫名讓良緣想起年輕時候的她。
有些事情你我早知道答案，可是無能為力去改變，只能試著接受，甚至是默認。
門被人悄悄打開。床上的莫小可不用睜眼都知道是誰，身子被人輕輕抱住，她的手很暖，身子有點涼。
莫小可動了下，伸手回抱住她。
香綰微楞，「小可，你還沒睡？」
「嗯，還沒睡。」莫小可把香綰抱在懷裡，「你身子好涼。」
香綰有點緊張，「小可，你累不累？」
「不累。」莫小可誠實的說，「以前我趕稿子，才是真的累。」
「你畫的漫畫很好看。」
「你看過？」
莫小可有點驚訝。香綰快速的回答，「看過，特別好看。」
莫小可靠在香綰的肩上，「嗯，很多人都和我說過這句話。」
「……小可。」
「你說。」
「對不起。」香綰深深嘆氣，「當年的事情，以後要你捨棄自由當香綰。對不起，我沒辦法。」
莫小可臉上溫情消失，只留下複雜，「沒必要道歉，這樣也挺好。」
「我。」香綰只說出這麼一個字，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莫小可笑著開口，「不說這件事情，早點睡吧。」
「嗯。」香綰閉上眼睛，「不說了。」
蓋著一個棉被，明明兩個人緊緊挨在一起，說句矯情的話，兩顆心彷彿離得很遠很遠。
東方集團剛剛下班。
「爹地，你快點。」楚大楓回頭望著東方軒。
東方軒加快腳步，趕了出來。
楚笑微戳戳楚大楓的臉皮，「大楓，你這麼著急回家？」
「不是著急，而是爹地太慢了。」楚大楓哭笑不得，「況且，洛心和他爸爸，秦詩雨和秦晉都在門口等著，畢竟是客人，這樣太不禮貌。」
楚小匆感慨，「哥哥，你說洛心會不會給我拿十盒巧克力？」
「會。」楚二蓉代替楚大楓說話，「一定會的。」
楚小匆心滿意足，「我也是這麼想的。」
果然楚二蓉說對了，洛心真的拿著巧克力，還是三盒！楚小匆激動不已，一把抱住洛心，「洛心，你真好看。」
洛心滿臉通紅，羞澀，「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心心一直很好看。」洛玄在旁邊誇獎他女兒，他陪著三個孩子來的。
秦晉走到楚二蓉身邊，「成績已經出來，你看了沒有？」
「看了。」楚二蓉冷淡的說。
秦晉放在兜裏手一頓，始終沒有拿出手機。
「你是第一名。」秦詩雨對著楚大楓挑起下巴，「我也是第一名。」
楚大楓笑著開口，「恭喜。」
秦詩雨撇撇嘴，「你妹妹是第二名，楚皓匆是第三名。」
「真的嗎？」楚小匆尖叫，轉身抱住楚笑微的大腿，「媽咪，你答應過人家的，我要是考到前三名，你給我大蛋糕！嗷嗷嗷，蛋糕，蛋糕。」
楚笑微氣笑了，給了楚小匆腦瓜蹦，「看你那點出息。」
「哼，你是不會懂我的心情。」楚小匆去找東方軒，「爹地，我考試成績是第三名哦，我是不是超帥！」東方軒點頭，「帥。」然後問楚笑微，「晚上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