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偷梁換柱
關司晨輕佻一笑,點點頭就拉著夏清歌快步離開,背影之急切讓三人哈哈大笑。
“來,我們繼續!”
夏清歌悄悄吐了口氣,兩人到了門口後就一左一右的攙扶著靜言走出去,結果沒走兩步就被人給攔住。
“這是發生什麽了?”
“哦,剛剛在裏邊下下坡的時候,這位兄弟不小心上了腳,所以就打算扶他回去休息,我們很快就回來,不會耽誤事兒的。”關司晨暗地裏掐了靜言一把,後者立刻哎呦哎呦的呻吟著。
“看來摔得還不輕,你們扶他回去歇著吧,實在不行就去找個大夫瞧瞧。”
“好好好,我們很快回來。”關司晨忙不迭答應,和夏清歌一左一右的扶著靜言遠去,到了和慧覺約定的地方,關司晨咳嗽幾聲,說了句“今天晚上的星星可真多。”
話落,從牆角立刻閃出一個人影,本來摔了退的靜言也立刻不跛了,按照夏清歌的吩咐跟著慧覺轉了個彎往外走。
看著兩人走遠,關司晨突然一把拽下夏清歌腰間的腰牌,用力推了她一把。
“你快走,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解決。”
“不行,你不會施針,還是我來吧。”夏清歌想也不想的拒絕,到了最後一步,她不忍心將所有的爛攤子都丟給關司晨。
“我知道,以前學過一些皮毛,去約定好的地方等我,若是半個時辰我還沒出去……就不用等我了。”
“可是……”
“沒有可是!已經到了這一步,你忍心把所有人都賠進去嗎?我知道你還有事情交代靜言,快走我來解決剩下的事情。”原本有些怯懦溫潤的關司晨在此刻將男人血性充分發揮出來,隻要是個男人,不管什麽年紀都會在緊要關頭出來頂住半邊天。
夏清歌沉沉點頭,“那好,我去外邊等你,把銀針拔掉之後一定要收好,按住人中他們就會清醒。”
“知道了!”關司晨點頭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夏清歌看了許久,知道關司晨的身影消失她才離開,小跑著追上慧覺和靜言的腳步。
而這邊,關司晨找到被打暈的兩個官兵之後,先拔出銀針收好,這才掐了人中將兩人叫醒。
“大哥,醒醒,快醒醒!”關司晨搖晃著兩人,昏迷中的兩人瞬間清醒,坐在草地裏不知所錯。
“這是發生什麽了?我怎麽會在這?”其中一個疑惑的打量著四周,這不對啊,他這會應該在地牢裏守門啊。
“你還說呢,咱們走著走著就看不到二位大哥了,如今頭子正在四處找呢,你們趕快回去吧,晚了可就麻煩了。”
“壞了!快走!不對……那你去哪兒?”
關司晨歎了口氣,拍了拍腰間“出門太急忘了帶腰牌了,守門的不讓我進去,你們兩先去我回去拿了腰牌就過來。”
“好,那你快點!”兩人點點頭就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大步往前走,到了門口的時候,一個官兵朝他們點了點頭“送回去了?”
兩人聽的一頭霧水,隻能傻笑著打著哈哈,亮了腰牌就走下地牢。
“你們怎麽打開牌了?不怕被發現?”兩人下來後就看見其他三個人圍在一起打牌,十分驚訝。
黑麵官兵麵色不善的將手中的紙牌扔在桌麵上,怒道“我說白大,明明是你吆喝我們玩牌的,怎麽去了趟茅房就變了?”
“呦,這麽快就完事兒了?”眾人戲謔,聽得兩人麵麵相覷。
“你們再說什麽?”
“還裝呢?剛才爽不爽?味道怎麽樣?什麽時候也讓爺嚐嚐?”黑麵男子輕蔑的看向白大背後瘦小的榮二。
“胡說八道什麽!我們兩個方才暈倒在草叢裏還是被一個給……”
白大說到這瞬間沒聲兒了,機械的扭頭看著榮二。
“壞了!現在一共有五個人,那那個沒有腰牌的又是哪兒來的?”
“完了完了,快看看是不是大牢裏的?”白大臉上帶著驚恐,立刻在大牢裏搜查起來,走到靜言牢房的時候,看見半敞的鐵門,跌坐在地。
“這下是真的完了!”
搞清楚狀況的幾人麵如死灰,麵麵相覷。
“偷梁換柱!”
兩人這招使得可真絕,短短一個時辰就將大理寺攪得天翻地覆,官兵們不得不大半夜去杜府叫醒杜少卿,後者聽說此事後,麵色更加鐵青了。
杜少卿聽到稟報就急忙起身更衣,而杜夫人則在一旁一臉的擔憂。
“老爺,會不會是……”
“先去後院看看晨兒在不在,你安心待在府裏,不會有什麽事的。”杜少卿耐心安撫杜夫人,神色鬱鬱的走出房間。朝廷重犯被人劫獄,而且還是在眾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皇上知道此事指不定還要發多大的脾氣。
杜少卿一邊派人去稟告皇上,一邊回到地牢中檢查事發現場。
牢房的鐵鎖完好無損,看來不是硬闖,隻有兩個可能性,要不就是來人精通開鎖技術,要不就是他手裏有牢房得鑰匙……
想到這,杜少卿的臉色更加難看,大理寺的所有鑰匙在他那裏都有一套備用,可昨天晚上自己明明在家裏睡覺,而大理寺的鑰匙也藏的十分隱蔽,每一把都在意想不到的角落裏,絕對不可能會有人發現。
“老爺,已經去稟告皇上了,皇上命老爺現在立刻進宮。”
杜少卿深深地看著牢房裏昏睡的善音幾人,沉沉點頭。
事到如今,他心裏已經有了些猜想,可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他深吸一口氣,道“把剩下這幾個看牢了,昨天晚上守門的所有人全部關押起來,聽候發落。”
“是。”小兵顫抖回答,無比慶幸自己昨夜沒有在這個地方守門,可大理寺失竊,恐怕整個大理寺的人都不會好過。
皇宮裏,每個宮殿都因為杜少卿的加急情報搞得寢不能安,皇上都被吵起來了,他們還能睡得著?
“廢物!一個尼姑也看不住!”顧岸一腳將伺候他穿鞋的宮女踢開,半敞著衣襟站在殿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