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比試
仔細想想,她嫁過來這麽長時間卻還不曾去過太後身邊,也不知道太後今天心血來潮喚她過去是因為什麽。
她隨即點了點頭,提起裙擺在宮女的帶領下走上了高台,太後見了連忙朝她招手,夏清歌臉上掛了一抹得體的輕笑,小步走了過去。
“清歌見過太後,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好,好孩子,快來皇奶奶這裏坐。”太後見到儀態大方,優雅端莊的夏清歌,十分激動的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讓她坐下。
夏清歌聽話的走過去坐下,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不說話,在這個時候,隻有不說話不亂看不亂動彈才能讓太後對她刮目相看。
“軒兒這王妃倒是個頂好的,比起那些歪瓜裂棗來好太多了。”太後輕笑著說道,目光閃過一絲不悅飄到了一旁的蘭貴人身上。
夏清歌順勢看過去,心中頓時了然。
能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裏坐到這個位置上,太後自然也不是好惹的主,強大的娘家,絕對強勢的自身條件和聰明的頭腦,都是讓她成功的重大原因,太後不喜蘭貴人也是太正常不過了,在她看來,女子就應該有女子的模樣,一整天袒胸露乳,從來不注重儀態形體的蘭貴人,自然就成了槍頭鳥。
“太後娘娘最近身子可好些了?”夏清歌關心的打量著太後的麵色,雖然她知道是太後假裝生病,但麵子上總得要問候一聲。
“老毛病了,清歌不用掛心。”太後安撫一般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聽此,夏清歌輕輕點頭,又重新垂下目光,在太後眼裏卻是十分的乖巧聽話,心裏對於她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聽說你過兩天要隨著你母妃去廟裏祈福?”太後麵帶慈祥拉著夏清歌的手,時不時的摩挲著。
“回太後的話,清歌索性在王府裏閑著也是閑著,所以就想著和母妃去廟裏拜拜。”
“嗯,你有這個心是極好的,但這幾日天氣不好,你和你母妃出去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要保重自己,知道麽?”
“是,清歌知道了。”
“妾身知道了,多謝太後掛心。”麗貴妃站起身福了福身子,隨後在太後的示意下坐下,輕笑著看向和太後相處的十分和睦的夏清歌。
隨後幾人隨意的拉著家常,皇後也跟著湊了進來,倒是宜貴妃和蘭貴人被晾在了一旁,不同的是,蘭貴人並不覺得尷尬,低頭逗弄著懷裏的小皇子,而宜貴妃則咬牙切齒的坐在一旁,臉上強撐著微笑。
不得不說,蘭貴人得寵是有原因的,至少她有眼色識的清局勢,雖然有野心但也知道什麽時候應該收斂。
之後,以太後為首的四個不同年紀不同身份的人隨意聊了幾句,夏清歌就眼尖的看著離萱兒幾人走了進來,於是她盈盈起身告退,在琳琅的攙扶下慢慢走下高台回了自己的位置。
“七王妃。”突然,路過三國的位置的時候,離陽朗聲叫了一句。
夏清歌並不想搭理他,但周圍有這麽多隻眼睛注視著,她卻不得不做。
“大皇子有事嗎?”夏清歌優雅轉過身,輕輕頜首。
“沒事,隻是多日不見,不知道七王妃還記不記得自己寫的詩呢。”離陽嘴角噙著一抹溫潤的輕笑,意有所指。
夏清歌低頭輕笑,隨即抬頭直視著離陽。
“不牢大皇子掛心,本宮的記性一直好的很,有些事情怕是過了幾十年,本宮也不會忘的。”
“既然如此,那就祝七王妃萬事順心好了。”
“多謝大皇子。”夏清歌聽的不明就裏,轉身回了位置。
“離大皇子還真是有閑工夫,有這時間還不如多關心一下身邊的人呢。”歐陽流雲斜斜懶懶的靠在軟墊上,笑眯眯的彎著桃花眼,讓人猜不透他心裏在想著些什麽。
離陽瞥了他一眼不說話,上次被當眾打臉的事情又重新被揭開放到眼前,麵色逐漸鐵青。
“皇兄不必憂心,漠北國的人素來驕傲自大目中無人,皇兄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離陽回來坐下,一旁的離少澤斟了一杯酒舉起,幹淨的嗓音仿佛夏天的溪流,清澈的讓人忍不住放鬆下來。
“哼!”離陽冷哼一聲,“三弟果然是清閑日子過得多了,竟連皇家尊嚴也不放在心上了。”
“臣弟不是這個意思,八皇子年紀小,若是皇兄和他一般見識,倒是會讓人看不起,再說他身後站著的是漠北國,依梁國的實力,恐怕得十幾個才能比得上漠北國。”
“孤從來沒見過這般漲別人威風滅自己誌氣的!三弟既然身體不適,就不用掛心朝堂上的事情了。”離陽麵色陰狠的說道,三皇子向來是這般好脾氣,對待任何事情都持著寬鬆溫和的態度,所以父皇才會越來越看重他。
離少澤好脾氣的閉上了嘴,怡然自得的跪坐在軟墊上喝茶,似乎一點也不把離陽的話放在心上。
過了沒多久,一身明黃色黃袍的顧岸就闊步走上了高台,底下的人紛紛起身跪拜,他輕輕抬手,眾人順勢坐下。
“諸位久等了,朕宣布,比試正式開始。”
顧岸說完,厲眸繞了一圈,朗聲道“七王妃何在?上次的詩還沒解釋清楚,想必大家都好奇的很,清歌就別賣關子了。”
夏清歌聽言,蓮步輕移走到了大殿中央,朝著顧岸盈盈一拜。
“回父皇的話,這首詩是清歌偶然所作,沒想到在今日派上了用場。想必大家都知道,本宮的父親是燕國的江北王爺,在本宮幼時經常帶兵打仗,戰爭注定會有傷亡,有輸贏,清歌不曾去過戰場,也不曾見過上戰場的士兵,但是清歌知道,士兵也是人,也有父母妻兒,也有七情六欲,他自然也有夢,保家衛國,血戰沙場,可是年年如此,將士們也會有怨,守著城關邊隘,日日陪伴他們的是手裏的佩刀和馬鞍上的鐵環,度過幾個春夏秋冬,淌著黃河奔波勞碌的繞過高山,他們如此辛苦是為了更多人的安逸,如此說來變化得不是人,是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