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小菜一碟
“既然如此,妹妹就回去歇息吧,無論如何還是身體要緊。”
“是,臣妾告辭。”
話落,麗貴妃朝著皇後福了福身子,轉過身就朝著右邊小路慢步而去,夏清歌則快速的跟了上去。
“清歌,你母妃身子不舒服,不如你跟著本宮回去,好讓你母妃好好休息,而且那還有許多與你同歲的姑娘,你們能聊聊天也是極好的。”皇後娘娘期許的看著夏清歌,後者猶豫,忍不住將目光看向了麗貴妃。
麗貴妃皺眉沉思,見夏清歌把目光看過來,輕輕一笑,拍了拍她的手“去吧,多交些朋友,對你沒壞處。”
夏清歌遲疑著點了點頭,“那母妃回去後好好休息,兒臣很快就回來。”
麗貴妃含笑點頭,由劉嬤嬤扶著漸行漸遠,而夏清歌則被皇後喚到了身邊,一行人隨即慢悠悠的往回走去。
“清歌平日裏都去哪裏玩?”皇後一邊往前走,一邊側頭看向落在自己身後半步的夏清歌問道。
“回娘娘的話,清歌平時就在王府裏待著,很少出去外邊。”
“哦?真是難得,像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大多都耐不住性子,早都不知道野哪兒去了。”
燕國對於女子的日常行為規範並沒有特別嚴格的約束,所以不管是成了婚的還是黃花閨女,一律都可以自由行走,並沒有人嚴格要求此事。
“一會兒本宮給你介紹幾位姑娘,你們年齡相仿,大抵也能聊到一起去,多個平日裏能說說話的玩伴也是好的。”
夏清歌麵上毫無波瀾,點了點頭,“多謝娘娘。”
她心底忍不住腹誹,皇後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何今日對她這麽親切,明明上次自己和榮祥公主的事情已經鬧得滿城皆知,如今這樣又是打的什麽如意算盤?
夏清歌垂眸斂下眼底的深思,行動說話變得更加謹慎,生怕一不小心就著了皇後的道。
畢竟能在這深宮裏,數十年如一日穩穩當當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女人,除去她背後顯赫的娘家,她自身應該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皇後娘娘看出夏清歌的心思,沉沉歎了口氣說道“本宮知道,上次你和榮祥那丫頭鬧得有些不愉快,本宮知道此事後已經把她狠狠教訓了一頓,她目無尊長,也不知是被誰教唆的,本宮代她像你道歉,你能原諒榮祥嗎?”
“娘娘言重了,清歌早已經把這件事拋在腦後,榮祥公主年紀小,自然容易被人挑唆,清歌又怎麽會怪她呢?”
聽此,皇後這才喜逐顏開,笑道“既然這樣,本宮終於能放下心了,你與榮祥同是皇家的人,可萬萬不能因為此事生了嫌隙啊。”
“娘娘放心,不會的。”夏清歌嘴上安慰著皇後,心裏卻是一陣冷笑。
在古代,榮祥公主這個年紀已經可以說親了,皇後竟然還說她年紀小容易被人教唆?還真當她是個傻子好騙不成?
在這之後,兩人再也沒有說過話,皇後帶著眾人回到宮裏,坐了沒一會兒就乏了,留下一群人坐在偏殿聊天,自己則回寢宮歇息去了。
之前皇後還在,眾人對她的態度還算友好,這會兒皇後不在了,她們便紮堆坐到了一旁,留下夏清歌孤身一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
夏清歌絲毫也不覺得尷尬,自顧自的倒了一杯熱茶,時不時還撚起一塊桌上的糕點細細品嚐著。
她之前在江北王府裏受到的偏見更多,這個與之前的比起來,簡直是小菜一碟。
“你倒是心寬。”身前突然被一片陰影遮蓋住,傳來一句熟悉的聲音。
夏清歌疑惑的抬頭看過去,眸中頓時迸發出驚喜。
“杜夫人也來了?快坐。”
杜夫人含笑坐到了一旁,側頭打量著一旁的夏清歌,看得後者心裏直發毛。
“杜夫人為何這樣看著我?”
“王妃可是七王妃,如今卻被她們冷落,心裏一點也不氣惱嗎?”
夏清歌撇著嘴,攤手聳了聳肩膀“怎麽做是別人的事情,本宮就算再厲害,也管不了別人的嘴啊!”
杜夫人點頭,“王妃能如此想便是極好的,別看她們這麽親密,實則認識都不到兩個時辰。”
夏清歌納悶,狐疑的問道“杜夫人到底是想說什麽?”
而後者隻是笑笑不回答,轉而另換了一個話題。
“王妃這段時間好久沒出來了吧?妾身在錦繡坊裏可一麵都沒見著過王妃呢。”
提到錦繡坊,夏清歌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不疾不徐的說道“最近王府裏比較忙,所以沒空出去轉悠。”
“王妃這麽年輕,整日待在府裏可不是一件好事,妾身府裏的後院栽種了許多菊花,雖是冬天也開的正旺,聽說王妃也喜愛花草,不如過幾日來妾身府裏,咱們一同賞菊可好?”
“杜夫人盛情,本宮怎麽敢拒絕?”
杜夫人捂嘴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妾身就在府裏恭候王妃了。”
兩人相視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七王妃,杜夫人。”這時候,耳邊突然有個十分溫柔的女聲說道。
兩人不約而同的抬頭看了過去,見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姑娘笑意盈盈的站在兩人麵前。
夏清歌一時沒有想起此人,疑惑的看向杜夫人。後者輕輕一笑,連忙起身福了福身子說“妾身見過五王妃,給王妃請安。”
“起來吧,杜夫人不必客氣。”
夏清歌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覺得十份眼熟,原來是五王妃蔣思思啊!
蔣思思雖然和夏清歌年紀一般大,可畢竟是當今五王爺的正王妃,夏清歌見了還是要問候一句的。
“五皇嫂。”夏清歌清楚她的身份,十分別扭的叫了一句。
蔣思思眸光閃了閃,輕笑著扶起夏清歌。
“七王妃當真是個美人,恐怕在燕國再也找不到能比得過七王妃的了。”
“皇嫂謬讚了。”說完抬頭打量著蔣思思,近距離看,夏清歌才發現她如此削瘦,白藍色漸變的齊胸襦裙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還有那矜持疊放在小腹前的手腕,纖細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