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難以選擇
夏清歌的一貫宗旨就是,不管她用不用得到,反正她是得有這個東西才安心。
抬手揮退了幾人,夏清歌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心裏默默地盤算著。
沒錢怎麽能行呢?這說出去多丟人,她夏清歌堂堂一個七王妃,身上竟然一點銀子都沒有,被別人知道了,估計得嘲笑她是個假王妃吧?
可是,怎麽才能弄到銀子呢?
夏清歌一手摩挲著下巴,仔細思索著。
突然,腦子裏又是靈光一閃,計上心來。庫房裏賞賜了那麽多首飾,就算她每天帶不同的,那至少也得幾十年才能帶完,倒不如把這些不需要的東西換成需要的東西,第一,那些賞賜的東西沒有白白浪費,第二,她又有了銀子,兩全其美,豈不妙哉?
夏清歌感覺自己實在是太聰明了,她決定明天就實施這個計劃,帶著滿心的激動,她逐漸陷入了沉睡當中。
第二日,又是個難得的大晴天,街上似乎很熱鬧,隔著高高的圍牆都能聽到外邊商販的吆喝聲。
夏清歌給顧承軒施完針之後已經不早了,無奈,今日的顧承軒並沒有早早離去,反而坐在屋子裏看起了書。
一想到再磨嘰下去天就要黑了,夏清歌忍不住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她自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一旁心思顯然不在書上的顧承軒早就發現了她的貓膩,忽然合上書放在桌上,推著輪椅滑到了窗邊。
“本王看著天氣挺好的,不如王妃陪本王去散散步?”顧承軒突然來了興致,開口提議道。
“啊?”夏清歌一聽,有些不樂意的驚訝出聲。
“怎麽?王妃這是不願意嗎?”
這個時候,顧承軒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似乎是很不能接受夏清歌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拒絕自己。
夏清歌再有怨言也不敢這個時候說出口,低頭悶悶不樂道“知道了。”
隨即,她起身推了顧承軒出去,兩人一路無言往花園的方向走著。
一路上光禿禿的,入眼是枯黃的一片,夏清歌腹誹道,就這破景色,也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她恨恨的瞪著顧承軒的後腦勺,一口銀牙緊咬著下唇。
也許是因為她的目光太過灼熱,也或許是因為氣氛太過古怪,顧承軒沉默了一會後,出聲問道“夏清歌,你該不會是在罵本王把你拉出來散步吧?”
夏清歌被猜中心思,頓時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隨後,她才說道“哪有的事,王爺邀請臣妾,臣妾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麽會罵王爺呢?別說借臣妾十個膽子,就算是借一百個五百個,臣妾也是萬萬不敢的。”
“不敢就好。”顧承軒冷漠的回應了一句,隨後便再也沒有開口。
夏清歌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又學著他的口氣表情無聲的說了一遍,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推著顧承軒快快的繞著花園轉了一圈後,又推著他回到了思軒閣。
一路上,顧承軒雖然是坐著的,但也出了一身汗,他似乎是十分不習慣渾身是汗的自己,略帶嫌棄的扭了扭脖子,皺著眉頭說要回書房,臨走之前,他又鄭重其事的叮囑了夏清歌,讓她沒事不要出府隨意走動。
夏清歌見他要走,想不想的點頭答應了,隻想著快點送走他,這樣自己才能繼續行動。
顧承軒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離開,隻覺得今日的夏清歌有些不一樣,似乎一直都在催促著自己離開。
夏清歌在他走後,便緊鑼密鼓的準備起來,先是拿了庫房的鑰匙,從裏邊挑出幾件看起來不是很貴重的首飾放進懷裏,又翻箱倒櫃得找出一身長袍,趁著她們不注意,轉身溜進了空間。
她在空間裏換上了長袍,把頭發高高豎起,用一根玉簪子固定住,身後背著大大得包袱,一手搖著錦扇,意識一轉,夏清歌就出現在七王府的門外。
夏清歌抬手摸了摸自己刻意改變的劍眉,得意一笑,搖著錦扇就大搖大擺的走出巷子。
深秋時節還拿著錦扇的似乎沒有幾個人了,但夏清歌這一身不倫不類的打扮,在她的顏值襯托下竟然有幾分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感覺,惹得大街上的少女們頻頻回頭,個個羞紅了小臉。
燕國民風開放,對於平民女子的日常行為並沒有嚴格要求,因此,當夏清歌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出現在大街上的時候,有不少大膽的女子把自己的手帕丟在了夏清歌身上,眾人見此,也學著她們丟了過去,就連一些看起來十分年幼,膽小的姑娘也趁亂把手帕丟了過去,一時間,場麵混亂無比。
夏清歌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驚恐的張大嘴巴,仿佛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
一旁年紀稍大的婦人見此,紛紛偷笑起來,其中有一人開口向她解釋說道“這位小公子怕不是燕國的人吧?不過公子不必害怕,這是我們燕國表示愛慕的一種方式,女子的手帕是何等私密的東西,若是她把手帕丟在你身上,那就代表相中你了,隻不過……小公子這怕是有些難以選擇啊!”
聽這婦人說完,夏清歌這才知道是什麽情況,不過一想到自己本是女兒身,便故作為難的抱了抱拳,朗聲說道“諸位小姐,小生這廂有禮了,大家的心意,小生已經明白,隻不過小生在老家已經有了婚配,所以怕是要辜負小姐們的心意了。”
眾人聽此,紛紛驚訝的瞪大眼睛,這小公子看起來也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怎麽年紀輕輕就有了婚配?不過她們轉而一想,或許是因為風俗不同,所以才這般著急罷了。
有不少略讀詩書的女子很輕易的就接受了這件事,反倒是那些看起來就很明事理的女子吵吵鬧鬧的不肯接受,大喊說自己可以屈身做小的,嚇得夏清歌出了一身的汗。
天呐!你敢嫁,我也不敢娶啊!
夏清歌為難的看了過去,“實在抱歉,小生在老家時曾與她許下誓言,這輩子隻有她一個妻子,一生一世一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