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僵局
夏清歌停下了腳步,主仆二人頓時陷入了僵局,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該往前還是往後,這時候,突然從身後略過一個身影。
“王妃來了怎麽不進去?”無煞一把拿過夏清歌手中的藥箱,一邊向她解釋,一邊領著兩人往後院走。
“王爺今日不到寅時就起身收拾,隨後就去了皇宮,一去就是一整,用過晚膳後便覺得身子有些乏,前腳還著讓屬下去找王妃呢,後腳就睡了過去,屬下想著讓王爺多睡一會,所以現在才準備去找王妃,沒想到王妃已經來了。”
夏清歌沉吟不話,許久才問道“如今王爺也還沒有睡醒嗎?”
“王爺已經醒了,現如今正等著王妃呢。”無煞語氣略有些討好,平日裏冷酷無情的麵龐此時強擠出諂媚的表情,看得夏清歌一陣惡寒。
無煞完這句話,一把推開了房門,點著了燭火帶著兩人往後院走去,一邊走一邊念叨著“王爺今日還特地讓屬下去找了之前皇上上次的赤珠鑲寶金步搖,要送給王妃賠禮,王爺還,今下午他是想吃王妃做的飯菜了,又不知該如何表達,這才惹惱了王妃。”
“喏,王妃,您看看這簪子好不好看?”無煞著,一把從懷裏掏出赤珠鑲寶金步搖舉到夏清歌麵前,輕輕的搖晃著。
夏清歌頓時眼前一亮,雖然隻是匆匆一瞥,但這個簪子比今下午皇上賞賜的都要好看,在夜光下依然奪目耀眼。
“這就那樣吧……”夏清歌故作無所謂得道,但眼睛卻一刻也離不開無煞手中的簪子。
“啊?是嗎?那就可惜了,這簪子就算在名貴,若是討不了王妃歡心,不要也罷。”著,無煞作勢就要把手中的簪子扔了出去,夏清歌眼疾手快的奪了過來。
“這簪子雖然不怎麽好看,可拿著玩倒是挺不錯的。”夏清歌極不自然的把金步搖放進懷裏,率先往後院裏走去。
一踏入那個房間,夏清歌就覺得有些後悔,這間屋子還是那日兩人醉酒後發生關係的屋子,隔了這麽久再次踏入,心裏又是另一番感覺。
顧承軒穿著雪白的裏衣半靠在床上,看見夏清歌走進來,隨手把手中的書放在桌麵上,衝著她招了招手。
“過來。”
夏清歌心裏還是有些堵,抿了抿嘴還是聽話的走了過去。
“臣妾參見王爺。”
她故作冷漠疏離,可樣子都被顧承軒看在眼底,他雙手環扣放在腦後,戲謔問道“幾個時辰不見,王妃怎麽如此客氣了?”
“回王爺的話,臣妾沒有,隻不過王爺始終是王爺罷了。”
“哦?你當真是如此想的?那為何前幾日跟本王話時,還用著你我的稱呼?你難道不知道這是大不忌嗎?”
夏清歌福了福身子,“回王爺的話,臣妾現在懂得了,以後不會了。”
顧承軒微微有些疑惑的皺起眉毛,眼神看向無煞。
難道金步搖沒有送出去?
無煞輕輕點零頭,示意自己已經送出去了。
那為什麽還是這樣?
顧承軒更不理解了,按理夏清歌這貪財的性子,知道是自己送給他的金步搖之後,對自己態度應該會有所緩解才是啊!
難不成,無煞沒有清是自己送的?
一時間,顧承軒看向無煞的眼神更加奇怪了。
“王爺,時辰不早了,還是早些施針吧。”夏清歌一直垂著頭,見他許久不話,不耐煩的催促道。
顧承軒依言平躺在了床上,任由夏清歌挽起他的褲腿,又從藥箱裏拿出白布,裏邊的銀針多了不少,看模樣應該是從下第一鐵拿回來的那些。
“從今日開始,臣妾就要用從下第一鐵打回來的銀針為王爺施針,或許會有些疼,希望王爺可以堅持一下,咬咬牙就挺過去了。”夏清歌一邊一邊從藥箱裏拿出一團白布放在床邊。
“如果王爺實在疼得厲害,就用這團白布塞在嘴裏。”
屋子裏除了夏清歌之外,所有饒表情都變得有些微妙。
王妃這話的,好像王爺有多麽的弱不禁風似的,櫻月不知道,可是無煞卻是伺候過顧承軒沐浴過無數次的人,對於顧承軒的身材,還有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弱不禁風可是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
“無妨,王妃開始吧。”顧承軒目光咄咄的看著夏清歌,似乎是十分不滿意她的話。
見此,夏清歌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心裏默道,這可是你自己逞強不要的,到時候疼哭了可別怪她。
夏清歌先用棉簽給顧承軒的兩條腿上用酒精細細的擦了一遍,又給銀針消了消毒,這才開始紮第一根針。
“嘶……”隻見針頭剛沒入皮層表麵,顧承軒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夏清歌目光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一點也沒有打算停手,反而慢慢的的銀針推了進去,看著顧承軒的臉色由紅轉青接著慢慢變白,額頭上的青筋也跟著暴起。
“王爺感覺如何?需要棉布嗎?”夏清歌幽幽問了一句。
顧承軒艱難的搖了搖頭,雙目充血的看著夏清歌。
他不用,若是他用了,豈不是以後都要被夏清歌嘲笑……
夏清歌撇了撇嘴,繼續把第二根針紮了進去。
“啊!”瞬間,顧承軒發出一聲短而尖銳的痛呼聲,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王爺,要不還是用棉布吧?”無煞看著顧承軒的痛苦模樣,眼底盛著擔憂。
“本王不用!”
無煞是知道顧承軒的忍痛能力的,可哪次都不曾向今日這樣,看上去這般痛苦。
反倒是夏清歌有些於心不忍了,她一把抓起床邊的棉布塞進顧承軒嘴裏,對於他不可置信的眼神絲毫不加理會,自顧自的拿起銀針。
顧承軒哆嗦著手試圖把棉布取下,可手還沒抬起來,夏清歌對著他的腿又是一針,顧承軒下意識的抓緊了床沿,死死的咬著棉布。
今日一共紮了十針,直到所有的針都紮了進去,顧承軒已經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整個人像是蔥水裏撈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