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荒謬
神玉高心道。
“衛雲歌,你拋棄我之後,到頭來還得依靠我,真是可笑。”
凰圖意味不明的道。
“你們也是幻境捏造出來的嗎?”她淡淡的道,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原來一直陪她同甘共苦的同伴也是假的,等到幻境破解之後,除了她和冰女,誰也不知道這件事。
就像是一場夢,可是這些痛苦,分明都是真實的。
“雲歌你在什麽胡話呢,我怎麽能是幻境呢?”神玉不可置信的道,這件事太荒謬。
“就是衛雲歌,你別給我轉移話題,我可是在土裏麵埋了好久,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凰圖生氣的道,顯然沒有把她剛剛那番話,放在心裏。
“好啦好啦,是我多心啦,我向你們兩個道歉,快走吧。”
她撿起了凰圖語氣輕快的道,心裏卻翻著苦水。
冰女,整個世界就她一個人是真的。
怪不得神玉打不開空間,怪不得陳大哥拿著凰圖迎戰還是輸了。
她沒有先去找衛潛之,而是來到了陳飛的墳前,蹲下身捧起了,他墳頭上的泥土,放在手心裏慢慢撚。
明明這麽真實,怎麽就能是幻境呢?
“陳大哥我要走了,等我破解了幻境,沒準又能見到一個鮮活的你了呢。”
她溫柔的笑著,眼眶慢慢變紅,她這是在幹什麽?明明陳大哥他根本聽不見。
她這樣想著,慢慢的站起了身,拖著半廢的左腿,一走一拐的離開了。
衛潛之我來取你狗命了!
她在心裏喊著。
她拿著凰圖,廢了半勁,才來到驛站門口,到了門口她就慫了。
盡管是幻境,但是一見到衛潛之那溫柔的臉,她心裏就難受。
她怕那溫柔的臉上,對她流露出嫌棄鄙夷。
衛雲歌你怎麽變得如此不堪?太讓我失望寥等。
哪怕就算回到了現實,幻境裏發生的這些事兒,都沒有辦法抹去。
因為這些經曆,都是實實在在的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兒。
給自己做了半的心理建設,她才慢慢的把門推開了一道縫隙。
扒著門縫往裏麵望去,黑漆漆一片,什麽也看不到。她的膽子這才大了起來。
推開門走了進去,裏麵一個人人也沒有,就在她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
身後突然亮起了一道昏黃色的燈光,將她的影子拉的老長。
她僵硬的轉身。
映入眼簾的是一身黑衣,然後就看到衛潛之平時溫柔的麵龐冷若冰霜。
就連臉的輪廓都好像變得淩厲了似的。
“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好久!”
他露出森森白牙,跟往日陽光的笑容不同,現在的笑容有點森冷詭異。
衛雲歌看的不舒服,她不斷的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人不是真正的衛潛之,是幻境!是幻境!是幻境!
“衛潛之!我是來要”
她話沒完,就被咽進了肚子裏,沒錯她慫了,剛才的雄心壯誌統統被她忘在腦後。
麵對著這樣的一張臉,她怎麽能下的去手。
終於她扔掉凰圖,奔向了她那日思夜想的懷抱鄭
怎麽能是幻境呢!這個懷抱明明真的溫暖,這張臉雖然不像以前那麽溫柔,但還是會對她笑呢!
“我好想你呀!”
她流著淚道。
漸漸的從聲的啜泣,變成了號啕大哭。
“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經曆了什麽!”
她終於可以不用衛及任何事情,來跟他訴自己的委屈,她著一哭就是半個時辰。
直到把自己哭到頭暈之後,才漸漸停歇。
她不好意思的抬頭,看著衛潛之的臉龐道:“不好意思,我有點太激動了。”
等她哭完,衛潛之摸了摸他的頭溫柔的道:“跟我不會有什麽不好意思,我也很想你。”
他溫柔的著,隻是眼睛裏並沒有多少溫度。
衛雲歌一時間有種做夢的感覺,他的眼裏一點嫌棄的意思都沒有,明明她都這麽髒,這麽臭了。
“去洗澡吧,洗澡水在二樓,這段日子你受了不少苦。”他推開衛雲歌道。
懷裏的溫熱突然消失,處在三伏的她,竟然感覺有點冷。
“好,我去去就來,你不要走哦。”
她依依不舍的對著衛潛之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衛潛之有一瞬間眼神變得凶狠無比。
到了二樓果然有一桶洗澡水在等著她。
“雲歌這是幻覺你忘了嗎?”
神玉歎了口氣,道。
“這不是幻覺,你沒看到嗎?潛之還是那樣的溫柔,一定是剛剛的冰女是幻覺。”
她著三下五除二的脫下了衣服,把自己全身泡在桶裏。
舒服極了。
她也不知道多久沒有這樣泡澡了,隻覺得渾身骨頭都得到了放鬆。
她感覺她像是一灘水,馬上就要融化在這水裏了似的。
“衛雲歌你給我正常一點!假如那個冰女是幻覺的話,那你就是現在是現實世界嘍,你也不想想為什麽斷情絕愛的衛潛之,能大老遠特意跑過來找你?做夢呢!”
凰圖恨鐵不成鋼的道。
衛雲歌沒有話,她何嚐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做夢,她自欺欺人一下不行嗎?假裝衛潛之還愛她。
不然幻境破了,回到了現實,她依舊是那個武功盡失的廢物,唯一不同的就是那時候的她,沒我容貌盡毀。
“凰圖你話實在是太難聽了,你不會好好話嗎?”
神玉不樂意了。
“我為什麽要好好話,我的不是實話嗎?像你一樣,她這輩子都不會醒來的。”
“你簡直不可理喻!”
“隨你怎麽想,反正我”
“行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
衛雲歌打斷兩個饒正常,從浴桶裏麵站起身,露出來的,不像是其他少女一般的身體。
曾經的她膚如凝脂,細膩光滑。
現在的她,渾身上下全是傷疤,有的傷口還沒有愈合,到現在還是血淋淋的猙獰極了。
她費力的從浴桶裏麵爬出來,撲通一聲摔在霖上。
一條腿不靈便,讓她的日常生活都成了問題。
把身上擦幹淨,眼睛一瞥桌子上竟然還有幹淨的衣衫。
她拿起了衣裳,緩慢的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