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嘴硬心軟
他就這樣在宅子裏潛伏了五天,期間還裝模作樣的,教那幫侍衛練劍。
凰圖卻是著急的不得了,今天終於忍不住問道:“喂!你去不去救雲歌了,再不去她就死了。”
陳飛放下了,手中擦著凰圖的抹布,淡淡的說道:“孟管家為人謹慎,如果我剛來就直接去找衛雲歌的話,隻會引起懷疑,況且我們還都是樓裏的一員。”
說完又仔細的擦拭著凰圖又說:“我對你們那位衛雲歌的記憶已經沒有,也不明白為什麽當時腦袋一抽,非得要救她,把自己搞的這麽狼狽,如今過來,隻不過是為了求一個心安罷了。”
他不帶感情的說道,並不是他變了,任何人醒了之後,突然背上了這麽大個擔子,並且所有人都明示暗示的,讓他感覺自己必須得救那個人,不然就是自己狼心狗肺。
真是不爽。
不爽歸不爽,陳飛還是那個陳飛,不然他早撂挑子走人了。
凰圖也沒有反駁他,知道他就是嘴硬心軟,放下了心,任由他擺弄自己。
“但是今天晚上,可以讓你見一見她,想要救她的話,必須得等十天之後。”
“等我恢複實力之後,營救她成功的可能性,會大大增多。”
凰圖一聽,高興極了。
“不過你也扯高興的太早,孟管家的實力雖說跟我不相上下,但是孟家人數眾多,雖然不是本家,可這裏的人都是精銳。”
他沒有再說下去,凰圖也聰明,知道他的意思是什麽,心懸了起來。
雖然他沒有心。
到了傍晚,孟管家已經從衛雲歌的房間走了出來,隻見家丁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他臉色驟變,匆匆的走出了宅子。
見他走了,陳飛背著手,來到了家丁跟前,頗有威嚴的問道:“發生了什麽?大管家怎麽突然就走了。”
這個家丁見到是陳飛,臉上立馬堆起了恭敬,眼前的這人地位,現在僅次於大管家呢!
必須得把他伺候好了。
“回大老爺的話,本家聽到了風聲,知道了大管家把衛雲歌囚禁再這兒的消息,派人來詢問,這才匆忙回去。”
他毫不防備得說道。
陳飛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說道:“是得好好解釋,對了這門裏裏麵關的是什麽人?”
管家愕然,大老爺連這都不知道嗎?連忙說:“裏麵就是衛雲歌。”
“把門打開。”
家丁想,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就打開了門,把他放進去了。!%^*
還貼心的把門關的嚴嚴實實的。
陳飛剛一走進來,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
屋裏濃重得血腥味,讓他狠狠的打了個噴嚏,心裏覺得壓抑,同時又覺得很惡心。
他看向被綁在凳子上的那個人,一頭柔軟的青絲亂糟糟的,披散在肩膀上。
腦袋耷拉著,衣服上被雪浸泡的暗紅,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渾身沒有一塊好肉,有被劃的,有被燙的,還有被剜的。
如果不是看到了,她上下起伏的胸口。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毫無生機得人,竟然還活著。
“丘丘泥,傻勒窩吧!”
他聲音很小,帶著一些死氣沉沉,可能是被虐待久了,嗓子已經變得沙啞,像母雞打鳴一般難聽。
“略賴窩這麽舊,還唔蠻足嗎?”
她已經連抬起頭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
不知道為什麽緣故,口齒變得非常的不清晰。
“衛雲歌,你看看我是誰?”
陳飛雖然對她的記憶已經沒有了,但是對於這個不成人樣的女孩,他是心疼的。
聽到這個聲音的衛雲歌,渾身一震,就連手指也變得顫抖起來。
陳大哥!
為了驗證這不是夢境,不是她的幻聽,她奮力的抬起頭。
果然是那個一身黑衣,長身玉立的陳大哥。
哪裏都沒有變化,唯一變了的,隻有他的眼神,不像以前那樣款款溫柔,一汪春水般注視她了。
“存辣鍋!”陳大哥。
陳飛見到衛雲歌得臉的瞬間,心髒不受控製的震顫起來,五指無意識地攥緊,直到出血又鬆開。
他的心髒,除了剛開始的悸動以外,變得像是針紮一般難受。
腦袋變得暈眩,沒由來的一陣憤怒,席卷著他的理智。
他不明白為什麽隻是看到她,自己就變得這樣失控。
最後,他把這種感情,歸為愧疚。
“對不起,我哥哥來晚了。”
他用手抬起衛雲歌得下巴,細細的擦拭這她臉上的血跡。
衛雲歌就像是抓到了希望稻草一般,抓住他的衣襟說道:“撒了我!”
陳飛一怔,眼裏全是不可置信。
隻有離衛雲歌距離這麽近的時候,她一開口他就看到了,她舌頭上得大大小小的血洞。
還有一些按照她舌頭長短,定製的定義,牢牢的紮在那裏。
怪不得,她說話這麽奇怪,他隻以為是嘴唇上有傷是怎麽的。
“疼不疼?”他心疼的問道。
心裏全是愧疚。
衛雲歌搖搖頭,又點點頭,她不想讓陳大哥擔心,可是她直覺以為,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陳大哥了。
“雲歌我擔心死你了!我們這就救你出去!”凰圖突兀得聲音,響起。
一直沉寂勒許久得神玉激動得說道:“你個狗凰圖,終於來了,還把陳飛帶來了,這下我們有救了。”
陳飛聽凰圖這麽說,心裏有點難受,歉然得說道:“抱歉,現在該不是時候,我的武功還沒恢複,但是我不會讓你再受苦了。”
“張嘴。”
衛雲歌聽話的張開嘴。
“可能會有點痛,你忍著點。”
他嚴肅得說道,然後手捏住其中一個釘子,迅速得拔了出來。
幾滴血液飛濺在他的手上。
他憤怒地看著這根釘子,他還是低估了孟管家的狠毒,這細小的釘子上,竟然遍布著密密麻麻的倒刺。
他想象不出來,得有多疼。
可是必須都要拔出來,不然發炎了的話,就麻煩了。
他替衛雲歌擦了擦,因為疼痛流出來得眼淚,又說:“忍著點。”
他要快刀斬亂麻,讓她盡可能的,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把釘子全部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