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詭異
昏黃的燈光把牆麵顯得斑斑駁駁，同樣也看不清蓮花臉上是個什麽樣的表情。
“那打我姐姐的時候怎麽那麽囂張，現在卻想個受氣包。”她看向衛雲歌，眼裏充斥著鄙夷。
同時還有不易察覺的憐憫。
“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話，就請走吧，總有一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衛雲歌淡淡的道。
卻是有這個能力，想要殺了這幫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簡直不要太簡單。
雖然她已經武功盡失，但是腦子和醫術還在。
隻是為了陳飛她不能那麽做，不然被發現的話不隻是她，就連陳飛和徐伯伯都不能幸免於難。
“哼！你就嘴硬吧！我看你能得瑟到什麽時候。”她瞥了一眼衛雲歌，扔了一包東西過去道：“這是本姑娘吃剩下的，就賞給你了。”
完她就仰起脖子，高傲地走出了房間。
衛雲歌一怔，打開了油紙，裏麵包裹著的是一個個冒著熱氣白嫩嫩的包子。
明顯是剛做出來的，哪裏就像剩下的呢。
她拿起一個口口的啃了起來，包子的散發出來的熱氣，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
隻是隱隱約約了之間，油紙上出現了幾滴水印。
吃完了包子，她也懶得熄燈，躺在床上心裏麵百感交集。
醞釀了好半她才睡著。
第二，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來，朝泛著藍黑，農家養的大公雞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秀嗓子了。
告訴自己的主人要開始耕地了。
城裏麵的所有人都睡的酐跳。
衛雲歌是在一陣推搡中醒來的。
她睜開眼看見的是一張白的往下掉渣子的臉，嘴唇塗的鮮紅。
像極劉死鬼。
就算衛雲歌膽子再大，見到再眼前無限放大的這一張鬼臉，也被嚇得不輕。
“我去！”隻是這麽久以來的遭遇，讓她早就已經變得沉穩，就算是這種情況，也能壓下心裏的情緒，沒有罵娘。
“你去！你去哪裏！還不快去給我添火做飯！”這個像鬼一樣的人，原來就是昨飯堂裏的那個媽媽。
衛雲歌皺了皺眉，坐起了身道：“可是那不是我應該做的！”
那個媽媽一聽她竟然敢反駁她，眉毛氣的劇烈的抖了起來道：“你還敢跟我頂嘴，你也不瞅瞅你是個什麽東西，現在連客也接不了，不幹活難道白吃白喝嗎？”
“我可以收拾屋子，可以掃院子，但是做飯是你的工作，不是我的。”她倔強地道。
“哎呦呦，看你這副樣子不知道的以為我欺負了你呢，不燒火也行，那你今早上就別吃飯！”
九日之後。
衛雲歌在這段日子裏過著像地獄一般的生活。
每條不亮就要幫助媽媽做飯，自己卻是最後一個吃，且吃的還是人家的剩飯。
美其名曰磨練心性。
其次樓裏麵所有的雜物都是她幹，就連洗衣服幫姑娘們收拾屋子也是她。
本來她傷口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時間本應該愈合的，誰知道竟然又惡化了。
好在徐伯伯對她好，免費給她藥材。
她每晚上還要給流膿地傷口敷衍，每次都疼的呲牙咧嘴，滿頭大汗卻從不吭一聲。
“喂！她們吃完了趕緊收拾下去，對了！今好好給我幹活！那個事兒多的老媽子要回來了。”做飯得媽媽提到老媽子竟然該翻了個白眼。
跟平時阿諛奉承的樣子，簡直大相徑庭。
聽到她這樣衛雲歌眼睛一轉，這可真是好消息，今事綠茶的忌日。
也該輪到老媽子受懲罰了。
“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收拾的。”她笑著道，利索的把碗筷都收拾了下去。
之後蹲在廚房，啃著她們剩下的冷饅頭。
經過了幾日的沉澱，她已經可以完全的掩藏住自己的情緒了，就算她們百般羞辱，她也可以一笑了之。
那幫姑娘見她這樣，有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很是窩火。
偏偏這個女人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心裏的怒氣無處發泄，久而久之竟然沒有人外找她的麻煩了。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呀！
到了中午衛雲歌坐在樓梯上，好不容易能有一會兒休的時間，所以她分外珍惜這種時光。
“媽媽回來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姑娘喊了一聲，樓上的樓下的姑娘一窩蜂似的跑去了門口。
“媽媽我可想死你了。”
“媽媽你就惦記著綠茶姐姐，都沒有給我們帶禮物？”
姑娘們一個一個都嬌笑著。
吵得衛雲歌的腦袋都要爆炸了。
偏偏老媽子海很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開心的眯了眯眼，道：“都有都有，不過這個是特意黑綠茶的，畢竟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最辛苦的就是她。”
綠茶故作臉紅，不好意思的收了老媽子的禮物。
“媽媽你是不知道，那個霜花竟然還有臉回來。”這歌話的姑娘，可不就是那為難衛雲歌把樓梯得那個嗎？
“黃鸝你的可是真的？”老媽子得聲音陡然變得陰冷。
她可沒有忘了，因為她自己那究竟損失了多少銀子，因為這件事她被別的青樓裏得媽媽笑話了多久。
衛雲歌一呆，真的人特麽的跟她有多大得仇多大的苑呀！
罷了該來的早晚都會來。
“媽媽好久不見。”她麵無表情的道，反正已經撕開了臉，她也不需要裝模作樣。
“媽媽你看它那個囂張的樣子！”黃鸝跺了跺腳，她就是氣不過衛雲歌這個樣子，明明已經卑賤如狗了，偏偏還要裝作高傲。
老媽子自然也是生氣的，隻是想到自己今回來的時候，碰到了張大人。
那個張大人，既然霜花喜歡在樓裏麵呆著，就不許趕她走，也不能欺負她。
“霜花回來了？真是擔心死媽媽了。”她扯開嘴唇，皮笑肉不笑地道。
衛雲歌懵了，明明老媽子是一副恨不得她原地爆炸的表情，偏偏嘴上卻著相反的話。
真是詭異！太詭異了！
莫不是背後有什麽陰謀？
老媽子見她也不吱聲，臉上的表情就跟見了鬼一樣，心裏氣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