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頭牌
但是就算是這樣,她也要試一試,總比砍頭強吧。
這樣想著,她就直挺挺的到在了床上,隨著神經的放鬆,呼吸漸漸平穩,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在一陣推搡中睡醒的。
她睡眼惺忪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是曾經自己的恩客。
心下震驚,一摸臉,果然麵紗已經不在,好在屋裏視線夠昏暗的,她祈禱這個人一定不要看見自己的臉。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那個男人本來想湊近,一嗅芬芳的。
結果看見了一道猙獰的疤痕,緊接著是一雙驚恐的眼眸,也不知怎的,他竟然有些反胃。
迅速後退。
“你他媽是誰,霜花呢!”他憤怒的問道,捂著自己的嘴巴道。
本來衛雲歌還不至於臭到讓人反胃地程度,隻因為她今還沒洗漱就被帶走了,經曆了一的緊張刺激,也不知道出了多少汗水。
身上隔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子酸味。
她悠悠的歎了口氣,已經能想到自己接下來要麵對著什麽了。
“我就是霜花。”
清脆悅耳如山泉流水般的聲音,男人一聽,這聲音就是霜花的。
“艸!”
他震驚了幾秒,最終從嘴裏吐出了一個字。
他心裏羞怒交加,自己竟然被這個醜女給騙了這麽久,虧他這幾日夢裏都是他那美若仙的霜花。
雖然他不明白,明明前幾日和他纏綿的女人,還是那樣地貌美,可是就算他再傻,也能看看出她臉上得傷疤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了。
也不知是對她用了什麽妖術。
越想越生氣,最後幹脆一臉踹在了衛雲歌的肚子上。
她悶哼了一聲,這一處正是曾經東門打過的地方,本來就沒恢複好。
這下更是傷上加傷了。
她臉色青材倒在地上,縱使這樣也不出口求救,因為她知道沒有用。
男人見她不吭聲,心裏越來越覺得不爽。
扇了他好幾個耳光,又揍了一頓才拖著傷痕累累的衛雲歌走了出去。
“老媽子你給我出來!你就是真的做生意的嗎?都給我出來!”他在走廊裏憤怒的嚎叫著。
沒一會兒老媽子臉上堆著諂媚的笑走了過來。
見到此情此景,後背上生出一層冷汗,汗毛倒豎,就連臉上的笑容都好像僵硬了幾分。
“這是怎麽回事兒?”她裝作不解的問道。
“你就是這樣辦生意的嗎?找了個醜女來騙大家,這事兒沒個法不行!”男人嚷嚷道,嗓門一聲比一聲大,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老媽子,知道這事兒今是不可能善了了,畢竟她們就是以各種風情的美女而遠近聞名的,她卻一時豬油蒙了心,明知道這種規矩海旁衛雲歌來當妓女,還成了頭牌。
“醜女?官人可別亂,我們樓裏麵怎麽能有美女呢?”她裝作生氣的道,一雙滿是皺紋的眼睛轉了幾圈,最後鎖在衛雲歌身上道:“你是霜花!哎呦!這是怎麽回事兒啊!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她語氣裏麵充滿了震驚,眼裏全是不可置信。
但是顯然男人不買她的賬罵道:“你他媽跟我裝什麽犢子,她臉上明顯是陳年舊傷,你個傻屌竟然還想騙我!是不是給你點臉了?”
他這樣著,抓著老媽子的衣領,就揍了她一拳。
老媽子已經上了年歲,自然是經不起他這一拳的。
她現在腦袋昏昏沉沉的,就連原本要的話都給忘記了。
眼前全是圍著她轉圈的星星。
一會兒,她從嘴裏吐出了一口鮮血,定了定來回搖晃的身子,道:“別喊,別喊,我是真的不知道她章這樣啊!”
老媽子生怕別的房裏麵的男人聽到這件醜事,連忙道。
此時衛雲歌則終於緩過來了,她忍著疼痛勉強得道:“媽媽您怎麽能這麽?當初喲隻是個打雜的,是你相信了我的眼睛,讓我蒙上麵紗,那幫蠢男人就被我迷得神魂顛倒了。”
她麵露委屈,控訴得道,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她和陳大哥有今這樣,也算是有老媽子一半的功勞了。
男人明顯是相信衛雲歌的話的,想要在這裏接客,沒有老媽子點頭,誰能在這裏混的風聲水起?
眼看著就要再一拳揍到老媽子身上。
這時候各位姑娘的房間裏麵的恩客,紛紛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的鬧劇。
麵色都頗為不善,任誰被破壞了好事兒,也不會開心。
“都他媽嚷嚷什麽?”一個瘦的跟個猴似的人不耐煩的吼道。
他媽的,好不容易攢夠了錢,能過來睡一下這頭牌綠茶,眼看著就要成了,被眼前這三個人喊的,他的猛龍一下子被嚇歇菜了!
其他的人也比他好不了多少,紛紛都在那裏嚷嚷,要是不給個法,一定會砸了這裏。
老媽子有苦不能言。
汗水像水流一樣,淌了下來。
至於姑娘們,她們則是能不淌這趟渾水,就不淌,誰知道會不會連累她們,所以都躲在屋裏麵,耳朵貼著牆,聽動靜。
老媽子剛要狡辯。
誰知道男人早就發現了她的意圖,道:“我跟你們!這個老媽子忒不是人,霜花你們都不陌生吧!就是我旁邊站著的這位醜女!”
男人們聽他這樣一講,才注意到他旁邊那位,衣衫襤褸渾身傷痕,臉上還有一道傷疤的女人。
紛紛皺眉?
這是霜花?
“你可別逗我們了!雖然我們睡不起霜花,但是也知道,她是個遠近聞名的美女,跟綠茶是一個等級的,跟你旁邊的這個人哪裏搭得上邊兒?”
一個隻穿著褻褲的男人道。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是呀是呀!”
老媽子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完了都完了,這下樓裏麵的名聲保不住了。
“本來我也是不相信的,可是她自己也都承認了,是老媽子逼迫她的。”男人道。
衛雲歌垂著眼睛,好在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並不能看出她臉上的蒼白。
這幫饒每一字,每一句,就像是一把無形的彎刀一樣,狠狠的將她心裏的傷疤狠狠的挑開,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