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來信
“快些走吧,以後想住哪裏就住在哪裏。”謝南捏了一下衛雲歌頭上的發髻,帶著衛雲歌回到了張宅。
張宅中已經沒有了白的那般吵鬧,工人們都走了,隻剩下了三個師兄和張聞之坐在院子裏。
張聞之皺起眉頭,臉色十分不悅。
站在門外的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敢往裏走去。
誰知道是哪個眼瞎的惹了自己的師傅啊!
衛雲歌想了一會兒,便往前湊了湊,笑嘻嘻的道:“師傅,你和師兄們都怎麽了啊?”
張聞之抬眼看了一眼,原本十分的臭的臉色忽然有了緩和,對著衛雲歌笑了一下:“雲歌,來,坐下,為師有事要跟你。”
衛雲歌點點頭,坐了下來,謝南幾個人也湊了過來,坐下。
看著來人也都齊了,張聞之將麵前的信封打開交給了衛雲歌:“你看看這個,這是從你本家連夜送來的。”
衛雲歌皺了皺眉,一瞬間覺得這件事肯定不是那麽簡單的。
將信封打開,入眼的便是‘求娶’兩字,衛雲歌的額角突然跳了起來。
謝南也跟著看了一眼,大致的意思,就是遼北範家準備了厚重的聘禮去了南召,原本是想要跟衛燁提親的,但是由於衛燁並不在家,所以便找到了衛雲歌的三叔,也就是三長老。
三長老現在是衛家裏麵的長輩不錯,但也沒有權利將家中的嫡長女嫁出去,任由那範家的人如何遊,三長老就是一句話:“不可能,雲歌的婚事我不會做主的,就算是我是她三叔也不可能。”
衛雲歌知道,三長老就是一個老實人,之前被二長老一直控製罷了。
於是乎,等到範家的人走了,三長老立刻修書一封,命人找到一個高手,用戰氣將信快速的送到南山書院,這才放下心來。
“看來我三叔還挺疼我。”衛雲歌笑著道將信放下,語氣半真半假,無人能分辨出來。
剛放下,便被溫寒一把抓了過來,和陳知畫仔仔細細的看著。
看完後,溫寒也將信往桌子上一摔:“這個範家,真把自己當成一個東西了。”
完就要站起身往外走。
“溫寒,你要去做什麽?”張聞之生怕自己的徒弟吃了虧,詢問道。
“師傅,徒兒手中有範家多年來違法亂紀的證據,就算是不能將他們一舉除去,那也能搓了他們的銳利氣,跟皇家搶人,他範家也配?!”
“就是,溫寒,我們一起,將那範家的家主綁起來掛在城樓上!”陳知畫也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擺,就準備跟溫寒一起走出去。
“都回來,坐好!”張聞之看著兩個孩子蔫蔫的坐下來,長出了一口氣:“若是真生氣,你們也看看謝南和雲歌的想法啊,不能這般的急性子。”
“雲歌,你來你的想法。”張聞之順著胡子,道。
衛雲歌看著那封書信,腦子裏全都是雲瑤那在一隊課室對自己的叫囂。
忽然,好像是想明白了什麽一樣,衛雲歌嗤笑出聲:“師傅,這件事估計是雲瑤姐和那範家聯合起來做的,他們肯定是不知道我三叔還能給我寄信……”
將信拿了起來,手中生火,把信燒了個幹淨,衛雲歌拍了拍手:“這件事,雲瑤和範柳兒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聽雲瑤之前的話的意思,他們肯定是會將我弄進這範家的,我想見機行事。”
“他們或許會做出來什麽髒事,我可不願意自己就這樣栽了。”
“可,萬一他們不動的話,我們是不是要一輩子都心翼翼的?”滄笙撓了撓頭,這樣看著師妹提心吊膽的,他這個做師兄的心裏都不好受。
還未等衛雲歌話,謝南便搖搖頭:“放心吧,他們的計劃肯定就是在這兩日,範家的東西都沉不住氣,若是有了計劃,肯不得全大陸的人都得知道。”
張聞之聽了,抵著自己的下巴沉思:“最近這兩,我們還是不要出門了,隻是後你們得跟著師傅去一趟範家.……”
張聞之到這裏,自己都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哈,範家今日早上送來的帖子,是讓我們後賞臉去一趟他們的本家,給我們賠禮道歉。”
這一下子,眾人也都知道了這範家究竟是為了什麽才讓他們出門的了。
深流和水靜同時冷笑了一聲,緊接著便聽見了深流道:“看來範家的這口飯,我們不吃他們就得急死,師傅,現在就去告訴那範柳兒,後日我們必定到場。”
張聞之點點頭,揮了揮手,讓深流去。
溫寒主動站出來,對著張聞之道:“師傅,我想去,我心裏憋著一口氣。”
張聞之點零頭,溫寒又對著深流拱了拱手,這才離開。
溫寒一走,衛雲歌便往竹椅之上靠去:“為什麽就不能消停一些呢……”
自己是真的不大願意和範柳兒雲瑤鬧下去,兩個刁蠻任性的公主,自己是真的伺候不起。
既然他們一定要找事的話,那自己也隻能幫她們完成心願了。
沒多久,溫寒便回來了,臉上還掛著嗤笑,道:“師傅,你可知道那範柳兒如何對我的?”
“如何?”
大家的目光全部都聚集了過來,看著溫寒,溫寒笑著道:“範柳兒了,請殿下必定要到場。那眼神中的毒辣和得意,我看著都要冒到我身上了,定然是要做什麽髒事。”
大家心中都心知肚明,此行一去,就等於是要將範家給平了。
謝南看向衛雲歌,揉了揉她的頭:“你別害怕,肯定是沒事的。”
“我倒是不怕,我就是擔心,師傅他們會被我影響,畢竟我還真不知道他們會對我做什麽。”衛雲歌無奈的攤了攤手:“師傅,若是實在不行你們就別.……”
“不行,我們必須去。”張聞之氣的吹胡子瞪眼:“師傅可不能看著你在外麵受了人家的欺負,不然以後看見了你哥哥,我應當如何交代?”
衛雲歌隻能點點頭:“那就麻煩師傅啦。”
水靜原本就不善言辭,也就先離開去做飯了。
謝南看見他離開,連忙出聲喊道:“師兄,今晚不用做我的那份了。”
“嗯?”水靜有些疑惑:“你是要出去?”
“嗯,回宮一趟,父皇應當是想我了。”謝南笑了笑,完後,對著張聞之行了禮,順便還囑咐了溫寒和陳知畫兩人幾句‘要將衛雲歌保護好’之類的話,這才離開。
“這範家,是活不過後日了。”溫寒看著謝南的背影喃喃道。
遼北皇宮,朱雀門。
朱雀門是皇宮中的正大門,隻有皇上和皇後、太子才能從這裏進宮,其餘人都得走側門。
值守的侍衛長看見了是謝南,對著謝南行禮,等到謝南離開之後,這才直起身子。
太子殿下……這是又變強了。
現在才是申時三刻,謝南不用多想,直奔著謝所在的書房奔去。
每一從申時開始,謝便會去自己的書房中待著,不會去別的地方,謝南是知道的。
到了後,果然看見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王儉。
王儉似乎臉色不是很好,等到謝南走進了喊了一聲之後,王儉的臉色才漸漸的好了不少。
“哎呦喂,殿下,您今怎麽回來了?”王儉臉上帶著憨厚的笑,給謝南拿來了一杯茶。
謝南接過,喝了一口,遞給了旁邊的太監:“本宮今日是來找父皇商量要事的。”
王儉一聽,連忙擺手,道:“皇上今日心情特別不好,殿下,您可千萬不要去找皇上了!”
謝南眉頭一皺,謝很少生氣的,自己的爹自己最了解,若是生氣了,肯定是因為有些人太猖狂罷了。
“可是因為那範家?”謝南問道。
王儉臉上露出稱讚的臉色,手中的拂塵都跟著抖了三抖:“殿下,還是您聰明!”湊近了謝南,王儉道:“還不是因為那範家太過於猖狂,想給嫡長子提親,您猜怎麽著?直接提到了南召衛家了!”
“這衛大姐,老奴也知道,一直都跟您師承同門,陛下也知道,所以在知道範家的作為後,就生氣了。”王儉著,看見了謝南腰間的荷包,退了回去。
謝南點點頭,笑了一下:“這荷包就是雲歌繡的。”
王儉感歎,殿下有了喜歡的人就是不一樣,現在都會笑了!
剛想誇幾句,便聽見了謝南繼續道:“有勞王公公了,本宮自行進去找父皇就好了,王公公辛苦。”
“這都是老奴應該做的。”王儉笑眯眯的看著謝南的背影,心中也算是放下了一塊石頭,看來應該知會一下禮部,好生的準備迎娶太子妃的事情了。
書房內,謝的臉拉著,眼神中帶著一絲狠厲,看著勉強的奏折,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父皇。”謝南走過去,對著謝行禮。
謝以為自己聽錯了,但一抬頭果真看見了自己的兒子,心中高心很,連忙道:“你怎麽來了?不好生在書院中學習,還能來看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