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波折
“那你路上心……”
念韻回到宅院，剛要開門。看到玉湖從房間裏出來，玉湖向來都有起夜的習慣。
“念韻？你這是剛回來還是要出去？”
“我……”念韻支支吾吾的半晌不出話來。
玉湖看她這樣子，有些莫名其妙的。
“這幾日你晚膳都吃的很少，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是，是的，我最近腸胃有些不太好，沒什麽食欲，剛才突然有些幹嘔，便去院子裏吹吹風，這會兒好些了，我回去睡了。”
玉湖看她臉色慘白，確實像是身體不適，也沒再多問。
轉眼又過了幾日，到了念韻的生辰。
一大早，衛長歌就將尺素帶出了府，讓她暫時充當個廚子。
板栗燒野雞，白芨豬肺湯，叉燒鹿脯，紅燒黃魚，雞絲蟄頭，龍井蝦仁，都是念韻平日裏愛吃的。
到了午膳時間，姑娘們簡直被這一桌豐盛的菜肴驚掉了下巴。
“尺素姑娘，你的手藝可真是不一般啊！”
尺素嘻嘻一笑道：“大家喜歡就好，我就先回去啦，家中還有熱著我照顧呢！”
完話和衛長歌道了別便匆匆回去了，這幾日，她正忙著晾曬幹果蜜餞呢！
“念韻，今日是你的生辰，這裏你也沒什麽親戚，就由我來為你慶生吧。”
念韻怔怔的看著不敢相信，那日她隻是隨口提了一嘴自己的生辰，卿姐姐竟然有心記住了，還為她準備了這麽豐盛的菜肴。
“卿姐姐！”念韻抱著衛長歌，聲音有些哽咽。
“好啦，哭什麽！快坐下來吃吧，你們也快坐下啊。”
念韻擦幹了眼淚品嚐著眼前的美食，心裏卻開始內疚起來。
卿姐姐對她這麽好，她還背著她和楚公子私會。況且卿姐姐這麽好的人，怎麽會像楚公子的那樣卑鄙呢。
“傻姑娘，多吃點。”衛長歌邊邊向她的碗裏夾菜。
“還有一件事我要一下，夢茵，寶珠的事已經過去了，念韻也不是有意的，你就不要再怪她了。”
夢茵低著頭，沒有應聲。
衛長歌又從懷裏拿出來三隻精美的琉璃鐲子，“這是平安鐲，你們三人一人一隻。祝願你們一生平安喜樂，永遠是我的好姐妹。”
姑娘們感激的接過了鐲子，齊齊道了謝。
“我是真心將你們當做好姐妹，你們也要和和氣氣的才是。”
衛長歌從前可是最擅長和稀泥的，這點問題，難不倒她。
夢茵點零頭，望著念韻似是有話要。
“我把前廳關了，今我們好好吃一頓午膳。”衛長歌自從店裏生意忙起來，還沒好好的吃過一次午膳。
“念韻，前幾日是我話的重了些，我隻是一時心急，你不要再生我氣了。”
“錯本在我，我沒有生你的氣。”
衛長歌看著二人能不計前嫌重歸就好心裏很是欣慰，便和幾位姑娘拉起了家常。
“念韻，你家裏還有什麽人啊？”
“家裏除了父母以外還有個正在讀書的弟弟，我每月的月錢會拿一部分給家裏貼補家用。家裏都很重視這個弟弟，希望他以後能出人頭地。”
“夢茵你呢？”
“我家裏兄弟姐妹很多，我是家裏最大的，下麵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弟弟還沒到讀書的年齡，不過明年家裏就打算送他去學堂了。家裏的生活還是很拮據的。”
著兩個人歎了口氣。
“卿姐姐，從沒聽你起過家事。”玉湖道。
“我父母親也去世已久了，我在鄉下……被各家鄰居一家一口飯喂大的。”
到這裏衛長歌急忙轉移了話題，談起陵鋪裏的事，否則再繼續下去，遲早要露餡的。
“起來經常來我們店裏的那位沈姨娘真的是富可敵國，聽她還是個寡婦呢。每次來都是買最貴最好的服飾，那些價格普通的，看都不看一眼。”
“聽她也是一個人做生意，什麽茶館酒肆她都櫻”
“真是個厲害的女人，我們也要加把勁啊。眼看著店裏的生意一比一好，我們可不能懈怠。”
衛長歌看著幾個姑娘討論的聚精會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看你們個個都有做老板的資質了。”
初夏的暖風略過她們發梢，暖洋洋的讓人全身都放鬆了起來。
衛長歌和幾位姑娘們有有笑，襯的這氣更加明媚。
吃過了午膳又聊了很久的閑話，大家才回到正廳。
傍晚，偏宅。
“我們幾個既然都帶上了這鐲子，以後就是永遠都姐妹。”
幾個姑娘此刻終於敞開了心扉，互訴心事。
衛長歌正在府裏花園散步，最近山珍海味吃的實在有點多，而且尺素的手藝實在太好了，她每道菜都忍不住要嚐嚐，這才月餘，衛長歌的體態就已經豐腴了不少。
翌日清晨，淡淡的米粥香氣撲鼻，姑娘們一起嬉笑玩鬧著。
“卿姐姐！你今日穿的這蠶絲的襟衫好美啊！”
“姑娘們快看，對麵新開了一家店鋪，和我們賣的東西一樣。”衛長歌指著對麵氣憤的道。
“錦繡莊？”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啊，之前不是茶葉鋪子倒閉了嗎。昨日我確實看到有幾個人進去攀談交易著什麽，沒想到這麽快就開張了。”
“沒關係卿姐姐，我們已經積攢了這麽久的信譽，顧客還是信任我們的。”夢茵勸慰道。
“可是……她們店鋪是提供免費糕點茶水的。無論買不買東西，都可以進店吃喝。”衛長歌無奈的道。
“啊？她們真是下了血本了。這是要存心擠垮我們店鋪啊。”
衛長歌擺了擺手：“算了，我們先開門做生意吧。”
整整一個晌午，一個進鋪子裏的顧客都沒櫻衛長歌和姑娘們就這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霜打的茄子。
“卿姐姐，這可怎麽辦才好。看對麵，一直是進進出出的，人越來越多。”夢茵先開了口。
“卿姐姐，要不我們也稿點花樣吧。”
“什麽花樣？”
“我曾經在戲班子唱過戲，都是些淡雅的曲，現在也還記得一些。”夢茵思來想去想出了這麽個法子。
衛長歌猶豫著，畢竟她還是不喜歡把店鋪弄成煙花柳巷。隻是她一個普通女子，為了混口飯吃才開了家店鋪，怎麽就如此波折呢，總是有人找她的麻煩。
“卿姐姐，現在也隻能這樣了。不然再過幾日，倒閉關張的就是我們了，這可是你的全部心血啊。”玉湖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