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爐鼎
“眾所周知，學習戰氣，使用戰氣，必經丹田。這就相當於在水源盡頭給你阻絕，那麽後麵的土地又怎能得到滋潤，就算你的泉眼一直往出冒水，流不出去又有什麽辦法。你是才，但是你學習到的戰氣都無聲無息的被另一個人通過這個爐鼎吸收而去，他的實力得到了提升，你隻能困於原地。”
“那可以解決這個爐鼎嗎？”
“旁人或許不知道，但你問我算是問對人了。你是誅月的主人，我也有義務替你排憂解難，不過先好，你要好好修煉，畢竟你是我的飼主，你的實力越強，相應的我的實力也就越強。”
“沒問題。”衛雲歌應允。
“解決這個需要祭出另一個爐鼎，這個爐鼎隻能比你在體內置放的這個爐鼎更好。”
“你在新得到的爐鼎上凝結戰氣，不斷煉製，差不多煉製兩月，然後按照我的方法在月圓之夜擺放，讓它和你體內的爐鼎形成共同，進行戰氣交換，你體內的爐鼎以你丹田戰氣為食，隻要嗅到你戰氣的味道，它就會從你體內出來。”
“不過……”誅月頓了頓，有些猶豫了。
衛雲歌追問：“不過什麽？”
“你得先確定這個人是誰。”
“因為你體內的爐鼎被提出來之後，以前他從你體內吸收的戰氣會盡數歸還。畢竟是邪術，條件很苛刻的，追根究底對你有利。那個放置爐鼎吸收你戰氣的人，因為體內戰氣的流逝，會迅速衰老，能力也會迅速衰減。”
“這有何難。”衛雲歌垂眸。
“你了，我們應該是很親近的人，他才有機會在我身體內放置這樣一個爐鼎。我那麽信任他，他卻給我重創。他本心術不正，我又何必留情？他不仁我為何要義？吃了我的就要吐出來！我這人是挺喜歡瞎好心，看到別人過得不舒服，總想著要拉他一把，但同樣的，我也睚眥必報。”
“她要是有你那麽拎得清就好了。”
這個她多半指的是紅蓮上神。
“你在心裏默念三次誅月，便能進入誅月內部，在默念三次就能出去。那裏麵有個現成的爐鼎。這些日子，你要隻要有時間就凝練戰氣，越早成功，你也能越早脫離廢柴的帽子，不是嗎？”
衛雲歌點點頭，嚐試著用誅月教她的方式，進入了誅月內部。內部環境令她讚讚稱奇：“這個，好像空間戒指啊……”
令衛雲歌沒有想到的是，誅月內部星空爛漫，似混沌初始，細細看去共分為兩部分——一部分空間靜止，一部分空間流動。靜止的那部分占得比例些，在那裏麵沒有空氣，而另一部分空間可以流動的，其實就是自然界的縮版，裏麵已經種植的東西很多都已經長過幾輪。
“在這個空間內，外界過一年，誅月境內過八年。紅蓮上神十指不沾陽春水，不是個愛研究植物的，這些她也疏於打理，你可以好好看看，依照你的性格和本領，我覺得對你很有用。爐鼎在另外一個空間，往前走吧。”
誅月的沒錯，比起另外一個空間，這個空間顯然更討衛雲歌喜歡，這意味著她可以種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養些動物，還可以研究一下紅蓮上神收起來的這些稀有植物。
“你真是一個寶貝。”衛雲歌由衷道，“當時柳歸離把你給我的時候我隻是打算把你當成一個附屬品了，也沒想著能發揮什麽作用，隻要讓他心安的接受幫助就校”
“我在他手裏，跟廢物沒什麽兩樣。千裏馬常有，伯樂不常櫻就算今柳歸離沒有把我贈給你，我也隻會在他身邊待著，等下一位伯樂出現。”
兩片金葉子換一個上神寶器，衛雲歌便宜占大了。
在誅月的指示下，衛雲歌拿到了誅月所的那個爐鼎。
爐鼎呈紫金色，龍紋盤桓，衛雲歌掂拎重量，卻非凡品。
“借用，上神。”她低喃，將爐鼎抱起。
“這裏麵多是些死物，不過沒有寶器。按理上神應該有很多寶器，不過……”
誅月似乎想起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語氣也有點澀澀，“等你將來強大了，機緣巧合會得到屬於自己的寶器的。”
“凡品都是死物，但是上等品乃至極品都有自己的情感，有自己的靈魂，等同活物。紅蓮上神的佩劍叫冷鞘，‘人’如其名，難伺候的很，醋性大，不允許紅蓮上神有其他佩劍。即便是收起來也不行，所以我這地兒沒有任何劍器。赤龍大戰之後，冷鞘和紅蓮都死了，也算了卻了冷鞘生死同穴的執念。”
“也不知道上神怎麽受得了他那脾氣的……”誅月嘟囔，“不過他脾氣古怪了些，倒真的是上地下絕無僅有的神兵利器，放心吧，你也可以得到一柄屬於自己的劍器的。神器認主不易，到時候你有的費心。”
“現在我的實力太弱了，倒也沒有想太遠。我隻能等自己足夠強，不然等到遇到合適的武器的時候，我卻配不上它，豈不可惜。
“那錦盒看到沒。”
“看到了。這什麽啊。”衛雲歌打開盒子，見裏麵整齊的碼著一排黑色丸藥。
“煉魂丹，洗精伐髓用的。上神從就是之嬌女，沒機會用，你這些年受了不少戕害，吃吃對你身體也有好處，這丸藥藥性凶險，吃兩枚便足以脫胎換骨了。”
衛雲歌拈起一枚，放置於鼻下，輕嗅。
“味道很特別……”她閉上眼睛，細細品味，“有雪蓮，龍眼，旁的倒是聞不出來，味道很清新別致，不是尋常富貴香。”
“你對香料也有研究啊……”
衛雲歌在研究生時期的導師是醫界有名的學者，導師的夫人是有名的製香高手，她和導師關係好，也接受過導師夫饒指點。
不過，跟誅月這個，他可能也聽不太懂，所以衛雲歌簡而言之：“以前有位夫人，對我很好，於這個有研究，我跟著熏陶了幾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