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商議對策
在打掃戰場的時候,朱淪認出了黃羊的屍體,知道這人乃是艾縣的少府,頓時大驚失色,還以為自己等人暴露了。
當即連傷勢也不顧了,簡單的撕了一條布條,隨便的包裹了一下,就慌慌張張的跑回了朱家駐地。
可剛一進來,就因為流血過多昏迷了過去,一旁緊跟著的朱勝趕緊派人把他送到張大夫那裏,自己則是來到了三味書屋,給朱業做了匯報。
進了醫館,朱淪還在昏迷,從張大夫的口中得知,因為刀刃上並未塗抹那些汙穢之物,隻是因為長途奔襲的原因,失血過多,隻要修養好了就行,朱業這才鬆了一口氣。
從現代穿越到這個時代,朱淪是他的第一個護衛,又有血緣親情在,因此兩人的關係很好,購置布匹對於朱業來說是大事,所以交給了朱淪去辦。
要是朱坤真的有了什麽意外.……
朱業的眼神有些陰霾,他的關注點並不像朱淪猜測的那樣。
以為自己等人是被發現了。
這個時代又沒有照片,朝廷的通緝除了會詳細描述主要犯人的具體相貌以外,其餘的都是一筆帶過。
朱淪又沒有什麽名氣,誰能認出他來?
要知道,哪怕是現在駐地裏的收攏的那些人,也是經過朝夕相處,才發現朱家是被通緝的。
就算你黃羊是縣府官員,能一眼看出來?
朱業不信!
而且朱淪帶出去收購布匹的人大多還都是兗州的災民。
被自己人出賣了?
朱業還是不信!
自己的神跡顯露了那麽多次,還有他們的家人捏在手裏,駐地兵卒也是近千,商隊的人都了解情況,假如要是真的出賣了自己,艾縣敢隻派三十個人來?
朱業在腦子裏簡單的過了一遍,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見財起意!
“看來大肆購買布匹的事情被某些人給盯上了,眼熱!”
朱業暗自嘀咕了一句,然後吩咐道:“老四,你去通知二叔他們,讓他們全部到我家去,我有事情要安排。”
“是!”
朱勝應了一聲,轉身就出了醫館。
接著,朱業又轉過頭說道:“張大夫,朱淪的事就幸苦你了。”
“主公,這是我應該的做的。”張琛趕緊回答道。
他很感激朱業,不光傳授了他新的醫術,還給自己建屋建醫館,又給自己的孩子傳授學問,張琛有時候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現在活在夢裏呢!
不然,這些往日裏想都不敢想的事,怎麽全部都實現了?
朱業又和張琛簡單的聊了兩句,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這時,朱自等人正站在門口等著。
“別站著了,咱們進去說。”朱業招呼了一聲,就進了門。
屋子裏很暖和,火坑裏,朱勝也早已燒起了炭。
朱業的屋子和上次相比,多了很多物件,火坑上擺著的那張明顯防現代工藝的大長桌子就是其中之一。
大長桌子四周,擺放著一張張椅子,細數下來,總共有十五張。
“坐!”
朱業招呼了一聲,然後就在首座坐了下來。
其餘人也紛紛就坐。
除了上次那五個人以外,這一次的人要多了許多,座位也快坐滿了。
三叔母這次也來了,除此之外還有朱毅,他是朱家人,因箭術高超,擔任了狩獵隊隊長一職。
還有三個人,一個叫做程栩,年紀在四十左右的樣子,續著山羊胡,專門負責新進災民的安置。
一個叫做蔡鉤,也是四十左右,鬢角有些泛白,是朱淪等人副手,朱淪受傷了無法前來,就安排了他。
最後一個就是周成,周為的弟弟,一次偶爾的機會,被周為發現了。
周成此人人高馬大的,手上的武藝比周為還要強,現在在駐地裏負責巡視和解決糾紛。
加上朱勝和朱業在內,總共坐了十二個人,這十二個人也就是目前朱家駐地的所有管事人員了。
還有一個張琛,它主要負責醫館,一般不會參加會議。
那邊,朱勝泡好了茶,朱業則是把具體情況和自己的猜測給大家說了一遍:“.……具體的情況就是這樣了。”
“雖然我幹篤定艾縣的人是見財起意了,但那三十個兵丁全部都被護衛隊的人給殺了,艾縣少了三十個兵丁,這件事瞞不了多久就會被發現。”
“家主大人,他們發現就發現,咱現在有兵有刀,不如趁夜突襲過去,將艾縣一舉拿下!”朱則手上的兵不少,膽子也大,當即就表示要打出去。
而且這話,還得到了蔡鉤和周成的讚同。
朱淪受傷就是因為保護蔡鉤,所以聽到要打艾縣,蔡鉤自然是第一個響應。
周成對朝廷的恨意不必多說,現在每天又盡做些解決糾紛的事,一身武藝無處發泄,雖然沒有意義,但是一旦說到要打朝廷,他肯定是第一個上的。
朱勝是護衛隊隊長,負責保護朱業的,打起來也沒他什麽事,再說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屬於朱業的親衛,一旦發言代表的就是朱業,所以他不敢說話。
“主公。”
見朱則等人義憤填膺,程栩有些猶豫的說話:“現在駐地裏的住所尚未滿足,招收的百姓還在陸陸續續的加入進來,又麵臨冬季,要是像朱將軍說的那樣,一旦攻打縣城的話,大家該怎麽辦啊?”
“打下了艾縣不就有住房了嗎?”朱則聽完,立馬反駁道。
“閉嘴!”
朱自瞪了一眼,喝斥道:“就算你打下艾縣又如何?手上就這點兵,豫章下麵有十六個縣,兵力不知幾許,到時候把艾縣一圍,你能幹嘛?”
“我……我.……”朱則張了張嘴,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問題所在,神情瞬間低落了下來。
“就你多嘴!”
三叔母坐在朱則身邊,伸出手狠狠的揪了一下朱則的軟肉,低聲道。
朱則回瞪了眼,嘀嘀咕咕的說道:“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嘛,怕什麽.……
不會朱則後麵這話可不敢大聲,嘟囔到了一半,一見朱自仍然在盯著自己,脖子一縮,就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