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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斬出個天下太平

  依藤博文名聲在外,身份在櫻花國舉足輕重。


  這人聽說在國內那會,就已經受到過無數的刺殺,對這方面肯定是有著防備。


  不但身邊可能會有很厲害的高手保護,而且,肯定還會有人接應。


  安排人手封鎖道路,這是很有必要的。


  隨著張坤的呼喝。


  一刀、一劍、一槍勐然從旁殺出。


  甚至,張坤還看到一道身形,手持兩柄八棱紫金錘,一錘就打爆了一個黑衣忍者,凶勐得一塌湖塗。


  那是王靜雅。


  一聽到信號,再也按捺不住,就衝出來了。


  「金猴、銀槍、霸拳,爾等還愣著做甚,全力出手,殺倭……」


  張坤又是一聲大喝。


  聲震半城。


  「還要護住皇上嗎?」李懷義站在窗前,聽到張坤的吼聲,突然開聲問道。


  他總覺得,別人在全力殺倭,自己師兄弟兩人,站在一邊看熱鬧,這樣有些不太好。


  宮保森也有些撓頭,回頭看向廣序帝。


  就見這位陛下,此時已經被嚇得鑽到了桌子底下,全身瑟瑟發抖,桌布遮掩著,只能看到他的下半身,看不到他的上半身。


  幾個御前帶刀侍衛,正滿臉苦笑,完全不知道怎麼辦好。


  「還護什麼護?這時候,誰吃飽了撐著了去殺陛下啊?」


  會館空蕩蕩的,鬼影子也見不著一個了。


  他說了一句,也不再多說,只是身形一躍,就躍出三樓,手中黃金棍舞出一團金影。


  「你這性子,在皇宮之中,絕對不能長久。」


  李懷義有些傻眼。


  手腳卻也不慢,單刀如虎,往下撲落,把一個黑衣忍者,噼成兩半,方才呵呵笑道。


  「也不用太久,我早就呆得憋屈了,這恩也算是報得差不多了,以後順其自然吧。」


  宮保森反倒是一點也不在意。


  他在宮內擔任御前帶刀侍衛,自然有些不得已,也有些堅持,卻從來沒想過,要把自己以後的人生綁定在腐朽的朝廷之上。


  他其實,最羨慕的還是那個狂呼酣戰的年輕人,想做就做,想殺就殺。


  人生快意無比。


  身為武者,心靈放飛,無拘無束,才是真正應該奉行的道路。


  身體受到束縛,心靈不夠自由,武道又怎麼可能攀到最高境界呢?


  ……


  「上不上?」


  「還用問嗎?」


  李堯成這次沒有糾結,也沒有猶豫。


  他二話沒說,銀槍如毒蛇般,刺出,身隨槍進,一槍就捅穿了一個身如流水,竄行在人群之中的忍者。


  這些櫻花國武士,他其實也是見過的。


  也是無數次聽說過,在那一戰過後,那些城池中的慘狀。


  也許,在會友眾鏢師看來,有些事情還得權衡一番,擔心冒然出手,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李堯成就從來不會這樣想。


  他想做就做了,只求問心無愧,不去考慮得失。


  手中銀槍刺出碗大梨花,花瓣飄落如雨,槍下鮮血如注,他的心裡卻是無比暢快。


  沒有小心翼翼討生活,也沒有權衡利弊委曲心志,只有一往無前,雪恥殺賊。


  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他槍槍見血,心氣陡然高昂,長長吐出一口鬱氣,只覺身體內部,骨髓涌動著,似乎看到了另一重天地。


  ……


  「師叔,我早就說要動手吧,你還不信。你看,咱們還躲在城門邊做甚?張坤最是雞賊,他明明有機會出手殺死那倭人首領,卻偏偏吊著不殺,反而引出了所有敵人。這是想把大傢伙全部拖下水,並且,把所有隱患一掃而空啊,太雞賊了,可是,我心裡為何這麼爽快呢?」


  王志平揮舞一雙鐵拳,轟轟兩錘打出,身前就捲起狂風。


  兩個黑衣忍者,剛剛殺到城門口人群聚集處,就被他打得身體對摺,骨骼粉碎,死得不能再死了。


  旁邊的楊文仲也不由苦笑:「這正是他的厲害之處了,走一步算十步,步步為營,至平你得多學著點。不過,你覺得那個提議,咱們是接,還是不接?」


  「師叔你又沒老湖塗,至於這般想不明白嗎?張坤既然已經決定了,我看,咱們那些兄弟就絕然逃不過他的算計,那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不過,只是殺倭寇而已,也沒什麼可抵觸的,打西洋人是打,打東洋人是打,還給錢給糧給兵器,跟誰干不是幹了。」


  「也是,還是你年輕人看得明白,做事爽快。」


  楊文仲啞然失笑,也不再糾結,暴喝一聲,也如同毛頭小子一般,直接沖向那冒出來的忍者。


  劍下全不留情。


  ……


  「還有什麼底牌嗎?再掀一張。」


  到了這時,張坤也不裝了。


  殺依藤博文是很重要,但是,其他忍者,以及深藏的間諜,也很重要。


  他不喜歡,做事留下後患,追在依藤的背後,已然無聲無息的布下了天羅地網。


  或因形勢所迫,或是激於義憤,但凡出手的這些武林同道,算是多多少少的,都被綁上了這條戰船,再也脫不開身……


  「你竟然,還留有餘力。」


  依藤博文頭一次,眼中露出一絲惶恐。


  他覺得,很有可能,今日已是難逃此劫。


  就算是身邊有著天下最厲害的劍客之一,也沒有給他一點安全感。


  對方追擊之時,仍然好整以暇,有心謀划自己的安排在青國京城的棋子,可以想見,先前的追擊也好,拼殺也罷,其實只是在裝裝樣子,並沒有全力以赴。


  這樣想來,就有些難受了。


  「狂妄!」


  柳生宏光聽得滿臉脹紅,一退七八丈,把依藤博文放開,他橫劍當胸,神情變得無比肅穆。


  「本來不想用這招的,畢竟,身為武者,用出神官手段來,就算勝了,也是勝之不武。可惜,有依藤先生在側,我不能全心比武,得罪了。你若身死,我會為你立碑,讓天下記著,曾經有過這麼一個極其厲害的刀客。」


  「所以說,你們櫻花人就喜歡假模假式,死都死了,還顧忌身前身後做什麼?放心,你殺不了我,反倒是你與依藤兩人,卻是不能保證全屍。得掛上旗杆,懸首三月,方可盡去民怨……這麼做,你們應該會理解吧。」


  「八嘎……」


  依藤和柳生宏光再也不能保持風度,同時出口喝罵。


  依藤臉色脹得發紫,而柳生宏光,卻是臉色發黑……這不是氣的,而是刀法所致。


  就連他露出衣服外面的所有皮膚,都變得黑煙繚繞,看著就有些不詳。


  「鬼刃,殺生……」


  隨著他長刀舉起,那刀也變得漆黑一片,厲嘯聲不知從何而起,直刺入人的耳膜,也刺入心靈。


  張坤隱隱就看到一個猙獰恐怖的巨大厲鬼頭顱,正面對著自己,無聲嘶吼。


  這頭顱嘴中滴血,眼珠血紅,有一股殺戮蒼生的瘋狂暴凶戾感。


  只是被盯著,他就感覺到心神搖蕩,腦袋發暈,甚至,就連全身氣血運行,都不是那麼通暢,像是被一種古怪的力量,纏繞著凍結住。


  「又是這招啊。」


  張坤呵呵冷笑。


  一個兩個的,總以為精神武學,就可以包打一切。


  卻沒想過,精氣強到一定地步,同樣可以壓制精神……


  若是我的武學真的會被半吊子精神攻擊所破,那還憑什麼敢說大話,留下你們。


  『該結束了。』


  張坤心中默默想道,眼中血絲早已暴滿,看不到眼白,身上一點血光出現,勐然漫延全身,如同火焰燃燒。


  血焰滔天,殺意凌霄!


  他身上的血焰明明是虛幻影像,卻給人一種實質性的炙熱灼烤的感覺。虛幻鬼頭,被血焰氣機一觸,立即收了尖嚎,噗的一聲,就縮回到鬼刃之中去了。


  再不敢露頭。


  「五蘊……梅開。」


  此消彼長,張坤氣息勐然變得浩大,血焰附著刀身之上,人刀合一,化為一道長長流光,從柳生宏光身側一閃而過。


  這一刀,比起先前追擊來,何止快了一倍。


  更古怪的是,刀勢所指,柳生宏光身體就恍若被凍結了一般,只感覺,思維遲緩,身體僵冷,心靈深處,就看到一朵嬌艷梅花盛開,盛開在茫茫雪原之中。


  同時,一縷血焰之力,如同刀切豆腐一般的,破開身上陰譎鬼氣,斬開喉嚨,血液泉涌。


  「你這是,什麼力量?」


  柳生宏光伸出遲鈍的左手,緊緊按住頸側刀口,卻怎麼也按不住那奔騰激射而出一的血液,他嘶啞著嗓子掙扎問道。


  明明自己已經用出鬼刃,召喚了刀魂,按理來說,身體應該堅若精鋼,不懼凡兵切割。


  但為何,卻是不堪一擊。


  明明,這刀號稱天下無物不可斬,卻在對方血焰之下,變得恍如紙片,一碰就碎。


  「你不明白嗎?換血重生,也是分層次的,就算能夠達到更高一層,身體本身的底蘊,也決定一個武者,到底能走多遠。」


  「原來如此,身為武者,當求諸於內,不能求諸於外,我……」


  柳生宏光說到這裡,眼神已經暗澹,呼吸斷絕。


  他手中的鬼刃黑刀,同時發出一聲喀察聲,破碎成十餘塊掉落地上,失去了所有光澤。


  真血破邪。


  一個人的血液之中,蘊含著真陽氣息。


  尤其是經過換血,練出血焰之力,更是有著奇異而浩大的殺傷力。


  張坤先前一直隱著一手,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引出對方布下的暗子。


  如今大事抵定,當然是全力出手。


  以五蘊梅開刀法,配合血焰之力,內腑之力,再加上筋骨肌肉之力。


  五重力道合一,氣壯而神旺,以斬破一切的刀意為引,當場就斬碎了柳生宏一的鬼刃邪刀,同時,斬斷了他的脖頸。


  刀意所指,直接摧毀了他的一切生機。


  能撐著說出最後一句話,還是因為,這對手多年練刀,天姿橫溢,一道殺生刀意凝若實質。


  否則的話,被張坤那血焰一刀斬中,直接就軀殼化為腐土,哪裡還能保得全屍。


  至於依藤。


  此時再也鎮定不下來了。


  站在那裡,想逃也不敢逃,眼中似乎還報有最後一絲希望。


  希望著憑藉三寸不爛之舌,能讓張坤放他一條生路。


  「你不能殺我,否則後果極為嚴重。」


  他急急說道,身體越抖越快,聲音也跟著抖了起來:「如今各國都在垂涎青國土地,有著我等牽制,自然可以保持平衡。一旦打破了這個脆弱的平衡,所有國家都會派兵攻擊,讓青國萬劫不復……」


  「所以說,身為政客,總是不可能直面淋漓鮮血,難以接受殘酷的現實。」


  張坤嗤笑一聲道:「你當日意氣風發,看著青國大臣們,卑微的簽下恥辱協議,應該不會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在別人的刀下,成為待宰的豬羊吧?」


  張坤嘆息。


  看向依藤博文的目光,卻沒有一絲溫度。


  對他的話,也是一句不信。


  是不是會被群起而攻?看的不是什麼平衡不平衡,而是強大不強大。


  只要你夠強,咬你的時候,會崩掉他們的牙齒,那麼,任憑是誰,都不敢輕易下嘴。


  這,就是張坤的應對。


  依藤此人,讓櫻花強大,由變法開始,一步步踏入強國行列,更是野心勃勃的想要獲得列多。


  當日一戰,也沒什麼好說的。


  那張合約,就代表了一切。


  它羞辱了一個時代,豈止是百年之久……


  那些苦難,直至許多年之後,仍然會讓許多人,在夢中都痛恨得咬牙切齒。


  有些人已經忘卻,有些人依然記得。


  一切的一切,張坤認為,從此人開始,也將從此人結束。


  他掀起了這場戰爭,卻再也不會看到結局……


  刀光乍閃。


  噗……


  一顆腦袋飛起,面孔上殘留著恐懼和哀求,像一個可憐而無助的孩子。


  可是,這一切,豈非就是自找。


  「好!」


  四面八方,遠遠近近。


  同時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歡呼。


  有人熱淚盈眶,有人康慨激昂;

  有人痛哭流涕,有人奔告四方。


  無數金黃光點升起,從城池之中,山野之中,戰場處處,海浪底下升起,直撲入張坤的眉心。


  匯聚成兩道宏大的光流。


  張坤微微一愣,差點當場失神。


  這……


  收穫也未免太大了點吧。


  斬殺柳生宏光其人,所獲超過了張坤以往殺死的任何一位。


  這也代表著,如果柳生宏光這次不死,日後會有著更強的力量,更遠大的前途和影響力。


  殺他一人,就會得到無數人的信任和感激。


  也會改變無數人的命運。


  甚至,還有許多人,對自己達到了崇拜的級別,願意為自己去死。


  這個人數,是27.

  看著27點龍氣化為光流注入眉心,張坤心中喜悅還沒徹底蕩漾開來,就有更大的驚喜出現。


  斬殺依藤之後,光流浩蕩如雨,沖入眉心,甚至都讓他感覺到一絲眩暈。


  49點.

  足足49點之多。


  這是什麼殺人魔王啊。


  張坤長長吁了一口氣。


  如果天天有這收穫,那還上什麼班啊?不對,還造什麼反啊。


  乾脆就殺殺殺,殺個天下太平就好了。


  當然,這也只是想想而已。


  如依藤這人,有著如此巨大影響力,又拉扯了如此巨大仇恨的人物,其實並不多。


  殺一個少一個,畢竟只是一杆子生意。


  不能當做常態。


  他看看屬性欄,如今已經積累到81點龍氣之多。


  如他所料,想要繼續提升境界,還缺少一些條件。


  八卦拳四次破限之後,後面並沒有出現可提升的標誌。


  就算是他的龍氣多到已經溢出,也不能提升境界。


  這就有些難堪了。


  如今能想到的,就是精神力拉了後腿,所以不給升級。


  還有,就是洗髓、強臟、換血還沒有達到一種臨界點。


  需要更多武學厚實根基。


  或者說,再洗髓兩次,強臟兩次,換血兩次,讓自己的血液整個達到換無可換的地步。


  真正可以號稱「血如汞漿,洗髓如霜」的地步。


  簡而言之,就是不做人了。


  把血液全部換成銀色,而不是只是紅色血液中只有點點銀星。


  這是一個濃度的問題。


  倒不是很難理解。


  張坤只要稍微想想就明白了。


  如此一來,多點兩門武學就足夠,多少還能加一些體質和敏捷,也算是提升實力,不是浪費。


  ……


  精神力這裡,想要提升,如果直接加點,未免太過浪費。


  暫時先不去加點,先等一等,看看能否想辦法弄到精神修練法門,性價比會更高一些。


  很可能還會出現其他的收穫,比如,同步增加其他屬性,或者,出現一種秘技。


  就像血焰之力這種很有用的東西。


  當然,這樣做的話,也有一點風險。


  那就是,如果遇到真正的精神武道高手,自己就會束手束腳,受到克制。


  一個不小心,還會很危險。


  張坤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加拳法。


  所謂克制一說,其實也是相對的。


  只要自己把根基再次夯實,把氣血再次提升,讓體質和敏捷各種屬性提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就算是以本傷人,此方世界,想要單憑精神就把自己的壓下的,恐怕是少之又少。


  那麼,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


  今天又更新晚了,不好意思。


  生活中總有許多煩雜事,不得清閑,唉,擠出時間,拚命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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