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三章 汴木
「指什麼指,老王八蛋,你以為指著我就能改變你是個墊腳石的事實嗎?換做我是你,我就一頭扎進茅坑裡臭死得了,哪裡還有臉活在這個美麗的世界上!」
「噗通~!」
一聲栽倒聲傳出,壯漢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他被氣暈了,蕭葉不由得高看了趙三騰一眼,北域盜王是無上武神境七重修為的強者,竟然被他這樣打敗了,果然有些功夫是無法用境界揣測的。
「我……我沒死?」
這時,腳下躺著的那名少年緩緩睜開了眼睛,摸著自己毫髮無損的腹部,有些不敢相信,那裡本來應該有一個碗口大的大洞才對,現在竟然痊癒了,讓他感覺雲里霧裡,做夢一樣。
「小子,是我家大人不惜耗費十年功元才救了你,你是個天才,大人不忍心看你死去,從今以後你就跟著大人吧,而且大人會為你報仇的。」
趙三騰眉頭一挑,做出了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讓蕭葉很是無語,他這是收了一個什麼神棍跟班,論忽悠和罵街能力十個自己都趕不上他。
「原來是您救了我,多謝恩人,我是黑彌一族的後裔,彌落,您的大恩大德我會記住的,日後若是有用到我的地方,儘管說。」
「什……什麼?黑彌一族?你……你說你是黑彌一族的後人?!」
趙三騰只感覺自己舌頭髮麻,連話都說不利落了,黑彌一族,一個恐怖的存在,在上古時期便是魔族內的第一大族,雖然如今沒落了,但是底蘊也不是一般魔族成員可以仰望的,征戰時期,黑彌一族全員都是魔族陣營的高層,主導著戰局的走勢,連魔帝都會敬他們一族三分。
「是的,我父親是黑彌一族的現任族長,這次出來,是因為父親想讓我歷練一番,沒想到盡然碰到了斂重陰這個畜生,本打算請求父親殺了他,沒想到他竟然是魔神體,魔帝都出面庇護他,我的兩把神劍就是父親親手打造為了殺掉他,沒想到還是失敗了。」
「噗通~」
趙三騰摔倒在地,沒想到蕭葉隨手救了一個黑彌族的大人物,還是個少主級別的存在,若是換做別的魔族強者,肯定欣喜若狂,這輩子都不愁吃穿了,但是蕭葉卻沒有表現出過於激動,仍舊滿臉風輕雲淡,就像主角不是他一樣。
「我救你不是因為你的身份,是不想看到一個天才在我面前白白死去。」
「我知道,多謝大人,大人的愛才之心讓我敬佩,從今以後,您就是我黑彌族的座上賓,只要您到來,黑彌族內任您隨意出入。」
讓一個外族人隨便出入,這無疑是最大的禮儀和尊敬,何況還是個魔族貴族。
「大人,咱們真是發達了啊,若是能夠攀升黑彌一族,咱們未來將會一片光明,甚至能夠成為魔族的上層人物!」
趙三騰興奮的搓了搓手,有些激動的說道,只是他看著蕭葉直勾勾的盯著他,心裡有些發虛,乾咳了兩聲故作鎮定。
「三騰,你若是想去,我可以給這個小兄弟求求情,讓你成為黑彌一族的座上賓,這樣未來你就可以真正的做到衣食無憂了,也不用跟著我四處闖蕩,時時刻刻面臨死亡的威脅。」
「不不不,大人,我開玩笑的,跟著您才是最光明的選擇,您才是我修行道路上的真神,這不是其他人可以比較的,毫不相瞞,就是魔帝大人親自出面收我為徒弟我都不去,我要跟著大人您闖蕩,經歷這人間的是是非非。」
趙三騰尷尬的笑了笑,隨後一本正經的拍起了馬屁。
「若是我告訴你或許有一天我會和整個魔族為敵,不知道你怎麼想……」
蕭葉嘀嘀咕咕,用趙三騰聽不到的聲音嘟囔道,他要是想和魔族交戰,黑彌一族肯定會首當其衝,和他交戰,到時候這個地方的所有人都將是仇人,包括眼前的少年彌落。
「你不用過於感激我,我也是一時起了愛才之心而已。」
撂下一句話后,蕭葉轉身去了一旁,趙三騰雖然有些納悶,但也跟在了蕭葉身後離去,給彌落留下了一個背影,彌落有些詫異,不知道為什麼蕭葉會這樣做,難道這就是世外高人嗎?不過身為貴族的驕傲讓他沒有主動跟進蕭葉,而是留在了原地。
「砰!噗通~!」
台上的戰鬥分出了勝負,一名白衣少年抬掌拍在了另一名少年的心口,絲毫不費力的將他擊下了擂台。
「汴木獲勝,獲得二隊晉級的資格,可以爭奪核心弟子的名額,二隊比賽結束,所有被淘汰的弟子均可以獲得魔丹十枚,作為參加選拔的獎勵。」
眾弟子們鬆了口氣,臉上的陰霾也少了許多。
「什麼?!這麼快?!二隊明明還有幾百人,為什麼這麼突然就宣布了比賽結果?難道說,這個名叫汴木的傢伙一個人擊敗了所有人?他怎麼會有這種實力。」
「二隊可是一個都不剩了啊,全部被擊敗,還能這麼做嗎?不是每隊都要選出三名內門弟子嗎?」
「不對,這完全要看獄魔宗的規定了,他們說可以那就完全可以,而且以這個少年的天賦和實力來看他可比幾個內門弟子有價值的多。」
「我想起來了!汴木是魔族中端位置另一名絕世天才的名字,沒想到竟然是他!怎麼連他都來參賽了?上個月我明明聽說他要編入魔帝大人的親衛隊內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以我來看,就算是獄魔宗都無法進入他的法眼吧?」
「怎麼這次來了這麼多變態。」
趙三騰哭喪著一張臉,感覺自己有些悲劇,他好不容易晉陞到了大武神境,本打算在獄魔宗內大展身手,現在卻發現這點境界根本就不夠看。
「下一個,三百二十七號,對戰三百二十八號,請兩位上台。」
裁判的聲音響起,蕭葉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號碼牌,縱身飛上了擂台,站在他對面的是一名面相陰柔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