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這個女人有秘密
聽著男人十分鬱悶的埋怨,凰緋清隻覺得心情更好了,抿著唇笑得格外肆意盎然。
“嘖嘖嘖,這話本宮可就不愛聽了,林大人溫柔多情,舍不得自己的小美人嫁於一個老頭做妾,本宮好心好意幫了你的忙,成全你那美食,林大人此等過河拆橋的本事可不是君子所為啊。”
要真正追究起來,他們倆頂多也就算各取所需,互幫互助而已。
“殿下好手段,隻怕是如今朝中各大臣都逃脫不了殿下的法眼了吧。”
林森不過是一個小小醫官,雖承蒙首席的厚愛暫得了個二等頭銜,微薄的俸祿也就夠照顧八十歲的老母。
他這樣一個普通的人,著實不敢想象與皇家牽扯半分,殊不料有朝一日能得七公主的垂青,不僅解決了心愛之人的困境,亦成為了凰緋清手下的一顆棋子。
林森能夠在眾醫官中混得風生水起,自不是癡傻之輩,他能夠看得出凰緋清絕非池中之物。
“嗬,林大人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岑鞏哪有那麽大的本事,無非就是利用了一下身份,給林大人以及……未來的林夫人行了個方便而已。”
凰緋清默默抽回了手,漫不經心倒了杯茶放在唇邊,微微抿了一口,“不知林大人何時成親,屆時本宮一定備上大禮。”
“這倒不必,殿下的成全已然給我們最大的祝福,至於其他的,微臣不敢多想。”
正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林森既已替凰緋清做事,便十分認真的保證道。
“殿下讓微臣做的事,微臣定當守口如瓶,絕不給殿下惹一絲麻煩。”
說完慕雲溪金汁治傷一事,林森看著她並不是很健康的臉色,免不得多嘴了一句。
“殿下的血液十分特殊,雖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可萬萬不能再沾染其他毒物了,一旦毒氣攻心,殿下的身體恐支撐不住。”
林森字字句句誠懇真切,聽上去雖有誇大之意,卻並不是沒有道理。
“林大人的話本宮暫且記下了,你為我調理身體一事,必須得保密。”頓了頓,凰緋清繼續叮囑,“平日裏你就當和我不熟識,每月十五來公主府需避開耳目,切莫讓人發現了你的行蹤。”
林森點頭應道,“微臣明白。”
待重新開好了調理身體的藥方,林森穿上黑色的鬥篷悄悄從公主府的後門,漸漸隱身在夜色之中。
原以為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行事不會被任何人發現,殊不知早在林森步入公主府的那一刻,一個少年模樣的人影隱蔽在角落,憑借著驚人的耳力天賦,今夜所發生的情形少年已然一字不漏的匯報給梨園樹下的清俊男子。
“主人,事情就是這樣,接下來還要不要繼續盯著公主府。”
說話的人是十一,稚嫩的臉龐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
男人沉默著一言不發,他邊始終靜靜的保持著筆直站立的姿勢,好似一個聽話的乖寶寶。
元景一襲白衣勝雪,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此事還有誰知曉?”
“除了我們,應該無人知曉。”十一在外邊看得分明,是因為公主府的暗衛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如果是其他人,恐怕還沒有靠近公主府,就已經被凰緋清的暗衛成功射殺了。
元景抿了抿唇,如墨的瞳仁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
終究,他那墨眉微微舒展,性感的唇形上揚一個微小的弧度,聲線淡然,“慕雲溪那邊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你且派人盯緊一些。”
“如果有必要,將事情做得幹淨點,不要讓人抓住她的把柄。”
一旦林森那邊反水了,元景自是不能再留著他了。
十一雖不是特別清楚主人為什麽要讓他去給凰緋清善後,他才不想去幫助那個討厭的壞女人。
可主人都這麽說了, 十一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是,主人~”
至於凰緋清身藏劇毒,且如今莫名出現了毒素排斥的情況,元景憂慮在心,思來想去決定親自去侯府一趟。
“哦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心隻想閑看庭前花開花落的國師大人,今天怎麽有空過來找我玩了?”
慕雲擎一聽管家來報,老侯爺勒令他看得兵書都扔在了一趟,三兩步狂奔到正廳,笑嘻嘻的看著元景調侃,“阿景莫不是想我了?”
“嗬,幾日不見,你倒是更憔悴了幾分,怎麽不出去逍遙快活了?”
元景端起翡翠的茶杯,緋薄的唇閑適的嚐了口茶,半是風情的狐狸眼微微上挑,自帶調侃的笑意。
“算了吧,你還不知道我家老頭子啊,我要是再跑出去,他非得打斷我的腿。”慕雲擎委屈巴巴的撇著嘴,一臉無奈。
他倒是想翻牆出去看看玥姬,這麽多天過去了,也不知道玥姬從那個負心漢的陰影中中走出來沒有。
如若不是老頭子攔著,慕雲擎早將貪慕虛榮的那廝揍了個半死,替玥姬出了這口惡氣。
“你與玥姬姑娘的事,侯爺知曉了?”
慕雲擎拉慫著臉,有氣無力道,“可不嘛,老頭子說什麽都不讓我娶玥兒。”
哪怕是妾,老家夥都不肯送讓一步,慕雲擎為了這事兒愁死了。
“自古世家大族男女婚姻都需得門當戶對,你與玥姬姑娘如果想要在一起,確實很難。”
豈止是難,簡直難於上青天。
慕雲擎別說求娶玥姬了,現如今門都出不去,現下什麽心情都沒有了,飛快的岔開話題。
“別說我了,你今日前來應該是有事吧。”
他可不信元景大老遠的跑一趟過來是真的想他了。
元景怔了怔,清俊的眉輕蹙了蹙,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張藥方。
“這是……”慕雲擎有些疑惑,“這也不是我給你開的方子啊。”
“這自然不是你開的,我隻是想知道,這個藥方到底是治什麽的,有什麽玄妙之處。”
元景自小熟讀各種各樣的書籍,其中不少醫學類的,偏門的方子更是多不勝數。
他雖沒能在醫學這方麵有所建樹,卻也能在岐黃之術上頗有心得。
可這張方子他琢磨了一整晚,始終無法判斷其中奧妙。
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