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又不是天底下的男人死光了
凰緋清起身下了床,柔軟的青絲被輕輕滑下,露出雪白的肌膚,精緻的鎖骨,如瀑布的青絲散落在身後,傾城絕美的讓人炫目。
平常起床梳洗自是有丫頭進來伺候,可自從與元景一處之後,很多事情凰緋清便不喜歡假手於人。
凰緋清背轉過身,手裡拿了一件粉桃色的衣裙,透過銅鏡的時候,她不經意間看到了鏡子里的倒影。
窈窕的身段,殷紅的唇,還有那白皙修長的天鵝頸處印著點點紅痕。
她伸手摸了摸,唇邊噙著的笑意好不撩人。
「呵,口是心非的男人。」
表面一副無欲無求的清貴模樣,竟也會趁著她喝醉睡著搞偷襲。
真悶騷。
不過,她喜歡。
換好衣服梳妝打扮了一番之後,凰緋清縱然想厚著臉皮拉著某人一起用早膳,某人卻沒有給她調戲的機會,早早的出門去了,只命人留了話給她。
「切,真是不解風情。」凰緋清勺了口白粥送嘴裡,往日吃是甜的,今日卻食之無味。
銀杏捂著嘴偷笑,「公主,你這樣可不行,回頭見了國師我可是要告狀的,說你呀,茶飯不思,片刻不見就相思成疾了。」
「去你的,死丫頭,敢亂說看我不將你打發了出去。」凰緋清兇巴巴的瞪了她一眼。
瞥見小妮子臉紅了,又道,「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知道你思春心切,放心吧,念在主僕一場,本公主會給你尋戶好人家的。」
「公主,你別胡說了。」
再說銀杏都無地自容了,「公主,我錯了,今後再也不敢打趣了,饒了我吧。」
銀杏暗暗後悔自己的魯莽,自家公主就是個嘴上不饒人還腹黑的傢伙,公主與國師豈是她能夠編排的。
「好了,下去吧,我這裡不需要伺候。」
凰緋清只是笑笑,嚇唬嚇唬銀杏也就夠了,她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門外的身影,示意銀杏下去。
「是,公主。」
銀杏離開之後,緊接著玥姬著一身低調的素服來到了凰緋清面前。
玥姬是她的人,平日里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根本不會大膽的上門尋她。
「怎麼,出事了?」凰緋清眼皮都沒抬一下,語氣看似漫不經心, 態度卻變得尤為冷靜正經。
玥姬不敢隱瞞,直接表明來意,「公主,有朱輕顏的消息了,她在綰千念的手裡。」
「綰千念?」聽到這個名字凰緋清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按理說,朱輕顏再怎麼作,怎麼也作不到綰千念頭上。
「公主,綰千念給了時間和地點邀您一敘,說是……只要您去了,朱輕顏便交給你處置。」
凰緋清這下全明白了,敢情是設了個圈套等著她上鉤啊。
「公主,綰千念明擺著是引你入局,恐怕有詐。」玥姬不傻,涉險的事情她自是不肯讓凰緋清去做。
不過到底是要看凰緋清的意思,她不能替凰緋清做決定。
凰緋清豈不知綰千念是等著她乖乖上鉤,去的話恐怕沒那麼容易脫身,可如若不去,她又豈會知道綰千念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罷了,晾她也不會對我做什麼。」
十有八九是為了那個男人。
玥姬皺著眉頭,「公主,您真的打算去的話,我陪你一起去。」
這一次凰緋清毫不猶豫的搖頭拒絕了,淡淡道,「綰千念要的是我去,雖說沒有明說可以帶著人,不過你去了相信也改變不了什麼,還不如好好替我看著慕雲擎。」
「看著他做什麼?」玥姬心咯噔了下。
難道是慕雲擎最近又搞什麼事了?
凰緋清微笑不語,拍了拍玥姬的肩頭,「近日太子盯他盯得緊,你也知道那貨蠢,恐怕被人賣了還不知道,你且看看他身邊的那些人。」
如果凰緋清猜測得沒錯的話,慕雲擎身邊肯定有東宮的姦細。
從前她倒是不介意東宮的人背後動的手腳,只是現在情況特殊,在沒有扳倒太子或者凌王任何一方之前,凰緋清不允許有一絲一毫的差池。
玥姬作為凰緋清的心腹,被提點了兩句,自然曉得如何行事了。
囑咐好一切事宜,凰緋清讓管家備了一匹馬,趁著無人之際凰緋清從後門策馬疾行而去。
約摸不過兩盞茶的功夫,凰緋清如約來到了綰千念指定的見面地點。
「喲,來了啊,挺準時的,好久不見啊小鳳凰。」
茅草屋前,在茫茫青山的映襯之下,綰千念一襲紅衣妖嬈似火靜坐著悠閑品著茶。
如此美好的畫面,按理說是讓人無比的身心愉悅,凰緋清卻眼尖的看到了被倒掛在大樹上奄奄一息的女人。
嘔……
有些倒胃口。
「綰姐姐那麼費盡心機的讓我跑一趟,不會只是讓我看一個半死不活的女人吧。」凰緋清冷著臉,沒打算給什麼態度。
區區一個手下敗將,凰緋清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放在眼裡。
如若綰千念是用朱輕顏來做威脅她的籌碼,那她可就打錯如意算盤了。
綰千念美眸中秋水盈盈,纖纖素手捏著墨玉色的茶杯,朝著凰緋清拋了個媚眼。
「喲,小鳳凰火氣怎麼那麼大啊,我都把你的情敵給你送上門來了,不感激我也就算了,朝著我陰陽怪氣是個什麼情況。」
嘖嘖嘖,真讓人心寒。
「綰姐姐,我們倆之間就別說那些客套話了,直說吧,你想做什麼?」凰緋清沒什麼閑工夫陪她嘮嗑,端起一杯茶喝了個底朝天,一雙美眸冷靜非常。
儼然做好了談判的準備。
綰千念笑了,托著腮眨了眨眼,「既然小鳳凰都那麼直接了,我也不兜圈子。」
「朱輕顏的命是我送你的見面禮,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你是不是應該履行義務,替南彧解除詛咒了。」
之前綰千念那麼爽快的替她跑腿辦事,為的可不是兩個人的交情。
她們倆也談不上什麼交情。
二人之間的買賣明碼標價,你情我願,綰千念任勞任怨了這麼久,要求卻只有一個。
「綰姐姐可真是個痴情人,人家對你愛答不理,你還那麼上杆子。」凰緋清就不明白了,天底下的男人又不是死光了,幹嘛非南彧不可。
那傢伙有什麼好的,綰千念眼睛瞎了嗎?
綰千念第一次黑了臉,目光幽幽回懟,「國師大人之前不也對你愛答不理,你怎麼還死皮賴臉黏上去。」
她們倆難道不是半斤八兩?
有什麼可神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