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壽仙斬邪修
“解決了一個,還剩一個,小友莫急,老夫把我的法寶借於你除魔。”在我的腦海之中,老者的聲音突然響起,緊接著我便感覺到在我的手掌之中多出了一個東西,我抬起手掌一看,居然是一個木葫蘆。
“你對著那個邪修逃跑的地方,大喊一聲收就行。”腦海之中又想起了那位老者的聲音,很明顯,他是在教我如何使用手中的這個法寶,聽了老者的聲音之後,我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拍起自己手中的那個葫蘆對著,黑煞逃跑的地方大喝一聲:“收。”
一股強大的吸力從葫蘆之中散發出來,直直的指向了黑煞的後背,這吸力之大,近乎讓空間都要扭曲開來,黑煞還想要掙紮一下,但隻是不一會兒的功夫,他便發現掙紮無用,然後帶著一連串的慘叫聲,被收入了這個葫蘆之中。
“剩下的就交給老夫吧。”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就看見之前還捏在我手中的那個葫蘆,居然就這樣消失了。
“小友的劫難已經過去,也沒有老夫需要做的事情了,老夫去也。”說完這句話之後,我便感覺到自己體內那種充盈的感覺頓時一空,感覺到自己體內的仙力被一點一點的剝離了出去,等到這些力量全部抽離的時候,一股巨大的疲倦的感覺席卷了我的全身,我感覺我的眼皮越來越重,最終眼前一黑蹼嗵一聲栽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等我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居然已經是黃昏,我全身上下充滿了酸痛的感覺,我掙紮著坐起身行來,發現坐在自己身邊的是閩無極。
看見我掙紮的想要起身,閩無極走了,過來把我扶了起來,然後開口問道:“你終於醒了,你可知道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了。”
聽他這麽一說,心裏我不由得有些咋舌,果然是因為自己太弱了嗎?之前那位大羅金仙上我身邊幫助我的時候,已經收斂了很多的仙力,但是即使是這樣,我還是在他離開的時候極其不爭氣的昏迷了一天,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的鍛煉一下身體,不然,下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況,可就不一定會有這麽幸運的事情了。
轉頭又看向了閩無極,對她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然後想開口說:“我沒事。”
不過等我成功開口的時候,才發現我的聲音居然已經嘶啞的已經不像是人類能夠發出來的聲音了。
閩無極看見了我的動作,聽見了我嘶啞的聲音,輕輕地拍了拍我,然後從地上撿起一個水袋,替我擰開了水開的蓋子,然後把水袋抽到了我的麵前,開口說道:“先喝口水再說吧。”
我順勢接過水袋,咕嚕咕嚕灌了好幾口水之後,清涼的水順著喉嚨而下,澆滅了喉嚨之上那種灼熱的感覺。
“你說我們之前請來的那位大羅金仙究竟是誰?”我的心裏已經有了猜測,隻不過不太確認而已,我還是想聽聽閩無極的意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這一次請來的應該是福祿壽三星之中的壽星。”閩無極開口回答道,聽了他的回答,我也是輕輕的一笑,因為他猜的果然和我猜的一模一樣。之所以會猜之前請來的那位神仙是壽星,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使用的那兩件法寶,一件便是壽桃,另外一件則是天地初開賜予壽星的蓬萊葫蘆。
至於為什麽會請來的是這一位大羅金仙,現在想來,其實也非常的簡單,按照傳說,壽星也曾是一介凡人,經過修煉之後,成功的衝上九重天,去見天帝,但是在上天的過程當中,肉身懼毀。
天帝他又用仙丹給他重新鑄造了一副身軀,仙丹屬土,而我之前所使用的召喚的媒介就是土,況且還不是一般的土,是在桃樹下的土,桃樹生桃,桃是長壽的象征,一來二去之下,召喚而來的大羅金仙自然也就是這位壽星了。
聽了我的話之後,閩無極輕輕的點了點頭,表達出了對我話語之中的認可之意。
盡管此刻已經逃出升天,但我知道,危機並未解除。
我看向閩無極,開口說道:“雖然這第一波追兵被我們成功的打退了,但是這幾天你為何不趁我昏迷的時候去藥口壩找我的先祖呢,我相信,隻要你把在長安城之內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就算你不是他的後人,他應該也會對你伸出援手才對。”
閩無極隻是笑而不語,說了一句讓我有些沒頭沒腦的話:“既然你已經醒過來了,那我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
話音落地,隻聽撲哧一聲,閩無極口裏吐出一口鮮血,然後就這樣直挺挺的栽倒了下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一時之間有些恍惚,之後才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麽。
我立刻走到閩無極的身邊,開始檢查起她的身體來,不看不要緊,一看簡直讓我倒抽了一口涼氣,在閩無極的後背,有著一條幾乎貫穿了他整個後背的一條血淋淋的傷口,一些傷口深的地方已經可以看得見森森的白骨。
傷口有些地方已經開始化膿,流出黃白相見的膿液。
看著這樣的傷勢,我的腦海中想起了之前的畫麵,那會兒為了能夠召喚大羅金仙前來幫助我們,閩無極一個人硬扛兩個人的壓力,然後再從戰局之中飛快的抽身,那個時候把後背留給敵人,可以說是空門大開,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黑白雙煞趁機襲擊了他,造成了如此的傷勢。
看著這樣的傷勢,我心裏不由得一苦,閩無極之所以還能夠支撐到現在,一定是因為我在那場戰鬥結束之後,就已經昏迷了過去,他完全是憑借著一股意念在苦苦的支撐,現在看見我清醒,唯一能夠支撐他的那股意念也這樣蕩然無存了,所以才這樣昏迷了過去。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自言自語的說道:“閩無極啊閩無極,你就這樣舒舒服服的昏迷過去了?你可還有一大堆事情讓我給你收拾呢。
不過,嘴裏說著,我還是把閩無極從地上抱起,背到了自己的後背之上。
就像我昏迷的時候,他沒有丟下我獨自離去一樣,就算現在我身體再虛弱,也一定要想方設法的救他,不過所幸前方就是藥口壩了,隻要到了那個地方,那裏自然有能夠醫治這些外傷的郎中,就算我的身體再虛弱,堅持著走到藥口壩的問題還是不大的。
我在夕陽的斜陽之下向著藥口壩一步步艱難的走去,夕陽將我和閩無極的影子越拉越長。
我向著藥口壩一步步走著,身體中傳來的那種虛弱乏力的感覺,就像警鍾一般,一次又一次的敲打著我脆弱的神經,似乎在我腦海之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回響,休息一會兒吧,隻要休息一會兒就不會那麽勞累了。
但是我哪裏敢去休息,我知道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況也是極其糟糕的,也隻不過比在我背上昏迷不醒的閩無極好上一些罷了。
現在我還能夠撐著,是因為在我的肩上背負著兩個人的命,一個是我的命,還有一個閩無極的命,如果我真的累了,就這樣就此歇下來的話,說不定不用多大一會,第二天我兩個人都會在這裏死去。
現在我才終於徹徹底底的理解古人所說的望山跑死馬是什麽樣的一個意思。之前在和閩無極一起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到藥口壩,可是到現在,我已經又前行了,大約一個小時了,但是,在我麵前的那一座城,卻還是距離我如此遙遠,我這一段時間的前行並沒有能夠成功的拉近我和藥口壩之間絲毫的距離。
月亮慢慢的懸掛在了我的頭頂之上,皎潔的月光從天上灑落下來,照亮我前行的道路。
自古以來,月光一直被古人所讚美,但現在我卻沒有心情去欣賞它,我現在全憑著一股信念在支撐著我。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又過了多長時間,我隻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最後一份力量也被榨幹的時候,我就這樣撲嗵的一聲,倒在了地麵之上,我的眼角依稀能夠看到那高掛的月亮。
隨後我的眼前漸漸的黑了下來。
......
當我再度清醒的時候,是顛簸的感覺將我弄醒的,我感覺眼皮很重,努力掙紮了幾下,都沒能把自己的眼皮睜開,不過,我這樣的動作還是讓我的身體,做出了一定的反應的,應該就是我的眼皮抖動了幾下。
然後,我的耳朵裏傳來了一個年輕的童子的聲音:“師傅,師傅,這個人醒了?我看見他的眼皮剛才跳動了幾下。”
緊接著我的耳邊再次響起了一連串的響動,隨後我便感覺到一個冰涼的容器觸碰到了我的嘴唇,緊接著一股冰涼的液體就這樣順著我的嘴唇,緩緩的流經我的口腔喉嚨,然後流進我的身體之內,成功的熄滅了我身體之中燃燒的那種燥熱的火焰,隻覺得自己全身上下一股清涼,在這種清涼的感覺滋潤之下,我終於感覺到力量,似乎又成功的回歸了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