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麵鯉魚
文物局的人被這兩條金色的鯉魚徹底驚住了,不過很快就有人發出了疑問問道:“這兩條鯉魚不會是你們放進去的吧?”
陳一果道:“這怎麽可能呢?這麽重要的事情,我哪裏會拿這個東西開玩笑。”
“這不是放進去的。”就在這個時候,剛才的那個教授說道,他一邊說一邊戴起了眼鏡,一直到這個時候他才表現出了自己的慎重,他伸出手,把裏麵的兩條鯉魚抓了出來,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他喃喃自語一般的說道:“傳說竟然是真的。”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教授給吸引了,劉天峰問道:“吳教授,什麽傳說?”
“人麵鯉魚,你看這兩條鯉魚,仔細看的話,其實他們長的是一張人臉。”教授說道。他這麽一說,大家都圍了上去,發現果真是如此,不仔細看的話還看不出來,一旦認真的盯著這鯉魚的臉看不難發現這兩條鯉魚的臉上長的極其類似人的五官。
這就有點恐怖了,劉天峰道:“人麵鯉魚,這是什麽玩意兒?”
吳教授咳嗽了一聲道:“這個傳說是在風水極好的地方,棺材裏可聚水,水中可由地氣生成鯉魚,自古就有鯉魚躍龍門的說法,所以很多地方都說這鯉魚跟龍是近親,寓意就是此地風水極好,有望出一個極貴之人。”
吳教授說完,大家都沒有接話,場麵一下子尷尬了起來。
吳教授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尷尬一笑道:“當然了,這些傳說都是封建迷信,並不可信,這種鯉魚依我看來長這樣也是巧合罷了。”
說完,吳教授趕緊轉移話題道:“看來這裏麵的水是普通的水,不然鯉魚斷然無法成活,那就奇怪了,這個女屍被開棺之後竟然沒有被氧化,到底是什麽在起作用?你們幾個,來幫個忙。”
吳教授叫著他的幾個學生,一起把女屍拖動,在水下找到了幾個陪葬品,都是以前大戶女子家的首飾並不能算多珍貴,但是在這清水的水底,他們發現了另外一個東西。
這是一身壽衣,男人的壽衣。
就隻有一個衣服,沒有男人的屍體。
剛才尖叫的那個女的叫道:“怪不得這個棺材這麽大,原來是個合葬棺材,看這壽衣的樣式,這二人還是配的陰婚,這都是封建迷信的產物,這個陳隊長,男屍為何不見了,難道是你藏起來了?”
這女學生說話一幅目中無人的樣子,陳一果聽完都想大耳刮子抽她,但是還是忍住說道:“這是說哪裏話,我藏屍體幹啥,打開棺材的時候裏麵就這一個女的。”
“不可能,屍體還能不翼而飛的不成?”那個女同誌繼續追問。
“素絹,別胡說八道。”吳教授這時候給陳一果解了圍,同時他對陳一果笑了笑道:“陳隊長,小丫頭不懂事,你別在意。”
“教授,我哪裏說錯了嘛!那你說說,這女屍完好無損,為何男屍不見了?”素絹道。
“讓你閉嘴你就閉嘴。”吳教授不耐煩的說道。
這個吳教授,似乎要其他人要有涵養的多,他對劉天峰道:“同誌,謝謝你們發現這樣的國寶,迄今為止,咱們還沒發現保存的這麽完整的濕屍,這不管是在曆史上學術上還是在醫學上都有很高的研究價值,我代表這方麵的學者向你們道謝。”
劉天峰這個人就喜歡聽人說好話,吳教授這麽一說,他哈哈大笑道:“都是革命的同誌,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那現在怎麽辦?咱們把這棺材運到文物局去?”
吳教授看了看陳一果問道:“方便嗎?”
陳一果正要說話,劉天峰搶先道:“怎麽會不方便?都是為了革命工作,這東西到你們手裏才能發揮最大的價值。一果,去找幾個人,把這棺材給文物局的同誌們運過去。”
陳一果心裏都要樂開了花了,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這燙手的山芋誰他娘的願意接誰去接,他趕緊安排了幾個人,套了一輛馬車把棺材給抬了上去,五花大綁起來,吳教授一行人對陳一果千恩萬謝之後這才離開。
等他們都走後,陳一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才放下心來,心情大好的他等到晚上的時候提著一壺酒去了牛棚,找到了楊開泰,三天以來楊開泰的所作所為陳一果都看在眼裏,陳一果這人雖然不是個東西,但是起碼懂得知恩圖報。
到了牛棚的時候,楊開泰還沒醒來,隻有楊當國一個人在那裏叼著一個草根半躺著。陳一果對楊當國道:“你爹一直沒醒?”
楊當國點了點頭道:“估計還得睡會,陳隊長有什麽事兒嗎?”
“沒事,就是來道個謝,對了,我給你們找了個地方,搬那邊去住吧,這邊濕氣重。”陳一果道。
楊當國沒有千恩萬謝,笑道:“多謝陳隊長美意了,這邊住著挺好,我跟我爹這身份,真的搬到好地方去了,別人會說閑話。”
就在這時候,楊開泰醒了,看臉色就非常的虛弱,陳一果趕緊去把楊開泰給攙扶了起來道:“沒事兒了吧?”
“還好,就是老了,那棺材裏的屍氣太重,休息幾日便好了,那領導來過了?”楊開泰問道。
陳一果點頭道:“來過了,棺材也拉走了,這次的事兒多謝了,陳一果一諾千金,以後要是有什麽用的著的地方盡管吩咐。”
楊開泰擺手道:“那是後話,今天早上暈了過去,那來的領導是男是女?”
“領導是男的,不過領導帶了文物局的人過來,隊伍裏倒是有個女的。”陳一果道。
楊開泰臉色一變,一拍大腿道:“那女的可有靠近棺材?”
陳一果不知道怎麽了,他對那個女的非常討厭,記的也是清楚,點頭道:“靠近了,怎麽了?”
楊開泰沮喪道:“我本有話今早要交代,不料暈了過去,誰知道竟然誤了事,女人是斷然不可靠近那個棺材的,那女屍肚子裏有鬼子,是要靠女人出世的!”
陳一果聽完也是嚇了一跳,其實他在送走棺材的時候就知道那些文物局的人要倒黴,但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是一聽什麽鬼子要出世,他還是有點慌張。
“沒辦法了嗎?”陳一果道。
“現在就隻有祈求那女的被女屍殺死。不然這鬼子臨世,必然天下大亂!”楊開泰道。
——陳一果本來放下來的心被楊開泰這麽一說又給懸了起來,他從牛棚出來以後,送棺材的民兵們也回來了,在他們出發之前陳一果就對他們交代過,送到之後不管什麽時候馬上離開,誰都不準在那裏停留。
陳一果問他們道:“送到哪裏了?”
“送到縣城,文物局那邊說是明天派卡車來接,看不上咱們的馬車,要說也忒扣了,兄弟們忙活了半天,不說喝酒了,竟然連口飯也不管。”民兵說道。
“有點出息行不行?飯重要還是命重要?都滾蛋回家好好洗個澡睡覺去!”陳一果打發他們。
而這一夜,陳一果注定再次難免,不僅僅是因為可能存在的鬼子出世,還有就是他知道,縣城裏今天晚上必然是雞犬不寧,而這一切,都是他有意為之,雖然事出無奈,但是畢竟害了無辜的人命。
第二天一早,陳一果打發一個腿腳快的親信去了縣城去打探消息,中午的時候那親信回來了,也不知道是跑的還是嚇的,總之臉都白了,他喝了一大壺水才穩定下來,對陳一果說道:“隊長,出大事兒了,昨晚文物局那邊,死了五個人!死的跟咱們那倆兄弟的死法一模一樣,都是跪在棺材前!”
“有女的死的沒?”陳一果趕緊問道。
“怎麽?有相好的?”那親信問道。
“相好你娘個腿!快說!”陳一果踹了他一腳道。
那親信搖了搖頭道:“沒聽說,我遠遠的看了,五個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