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無題（跨年夜快樂！）
得了宋九爺的授意，二柱子和老鬼二人深夜潛回黑森林裏，按理說那個地兒極其的恐怖換做常人絕對不敢來，但是對於這二人來說無疑是小菜一碟，二人挖出了那三具古屍，之後老黑扛起兩個，二柱子扛起一個趕著馬車回洛陽去。
到洛陽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二人還沒來得及休息一下，宋九爺就把他們兩個給請進了密室。
三個人圍著桌子而坐，而那三具古屍則被整整齊齊的擺在地上，那長滿黑毛的古屍外表正如那些洋鬼子所想，看起來非常不但不恐怖，還有點像黑熊那樣略為憨厚，但是他們三個知道，一旦那金符被揭下，這三個古屍則會變成可怖並且極為難對付的僵屍。
“二柱子，如果揭下金符，你跟這個肉粽子對陣起來，有幾分勝算？”九爺看著那古屍問道。
二柱子愣了一下，笑道：“九爺您這不是開玩笑嘛？二柱子我雖然自認身手不差，以前下地倒鬥兒的時候也不是沒遇著過僵屍粽子，我是沒出事兒，但是那些濕貨能跟這三個玩意兒比？他們有黑驢蹄子墨鬥線就能湊合對付，問題是這三個幾乎是金剛不壞之身啊，那洋鬼子的洋槍都對他們沒用。別說我這肉體凡胎的了。”
宋九爺笑了笑，轉頭問老鬼道：“老鬼，要是你呢？”
老鬼搖了搖頭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要想讓這玩意兒死，得擰下腦袋才行，但是它們又是天生神力，單打獨鬥，我或許還能找住機會砍掉腦袋，但是兩個我估計就不是對手。”
老鬼是九爺手下第一猛將，而且老鬼說話一向穩重，他說單打獨鬥能贏那就是他有把握，當然，他說兩個不是對手，那不出意外的話，兩個古屍就會讓老鬼吃癟。
“九爺，您問這個問題跟沒問差不多，咱們是活人，他們是粽子，這能比嗎？也就是咱們哥幾個，換做是別人，看見這東西估計早就嚇的扯犢子了。”二柱子說道。
宋九爺沒回他的話，看著他們問道：“對了，在那個地藏王菩薩廟裏找到別的什麽東西沒？”
二柱子撓撓頭道：“這個我跟老鬼找了，裏麵除了那些洋鬼子的屍體就是全剩下骨頭了，其他的啥都沒有。九爺，我說您就別賣關子了，您要這三具古屍到底幹啥用？不是就為了擺這裏看吧？”
宋九爺搖了搖頭道：“三個古屍，殺查理那洋兵一百餘人，以老鬼單打獨鬥的本事也就隻能砍死一個，你說這三個古屍戰力如何？這隻是三個而已，若是三十個，三百個，三千個，能殺多少人？”
二柱子吞了吞口水，睜大眼睛道：“要真有三千個，還聽我二柱子的話，那咱們盜門別說一統洛陽了，就是把河南的倒鬥兒的都給收了也不是個事兒啊！”
宋九爺指著二柱子笑道：“你啊，這輩子就走不出你要下的墳了。”
老鬼雖然話少，但是整個盜門上下要說對宋九爺了解的還非他莫屬，他看著九爺問道：“九爺您的意思是？”
還沒等老鬼說完，宋九爺就點了點頭，他站了起來看著那三具古屍道：“當年馮遠征死後，漢人無人會替滿清打江山，後來的曾國藩李鴻章之流，也唯有獨善其身不敢功高蓋主，所以這洋鬼子才能把大清國的皇帝都給趕出那北京城去。洛陽自古人傑地靈，不能隻有一個楊當國隻有一個馮遠征。”
“九爺！”老鬼站起來道。
宋九爺擺了擺手道：“若有一天我真的成了馮遠征，斷然不會做出那孤身赴京之舉留下千古遺憾，滿清大廈將傾，亂世則英雄出，這正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我宋老九不求坐那龍庭之位，隻求也能為腳下這塊地，地上的黎民百姓做點什麽。”
說完，他自嘲一笑道：“當然，現在說這些著實的早了些。”
老鬼跪了下來道：“老鬼誓死追隨九爺！”
一看這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二柱子也跪了下來道：“我雖然聽不懂你們倆再說什麽，但是二柱子的心九爺您明白，您說一，二柱子絕不敢說二。”
九爺把這二人攙扶起來，對他們說道：“二柱子，你帶一具古屍去南陽找那吳六指，老鬼，你也帶上一具，上寶豐，去找那座山雕劉世貴。”
——查理回了京城之後，上下打點花了不少銀子，這才把兩百雇傭兵死在洛陽之事平息，不同於其他的外國人無比的輕視中國，查理從來就沒有認為這裏可以像其他殖民地一樣成為一片奴役之地，事實上，這個神秘的東方大地在那個曆險家馬可波羅的書裏是一片無比富饒而強盛的土地，查理二十幾歲就來到了東方，可以說對於腳下土地他比很多中國人都要熟悉。那些國家打敗的是這個國家的政權，趕走的是這個國家的皇帝，但是卻無法奴役這片土地上的百姓，雖然在大多數時候這個國家的百姓顯的無比的麻木與無知，但是他知道在一定的時刻，這個民族會覺醒出強大的韌性。
這是一個有著五千年曆史底蘊的國家，你越是對他了解，就越會感覺可怕。
查理不喜歡鴉1.片，他甚至對鴉1.片感覺到厭惡，他喜歡這個國家的文化，喜歡古董，古董生意雖然不會像鴉1.片一樣暴富，但是因為古董查理也得到了很多好處，比如說英國皇室的很多人都因為查理送回去的古董而對他有好感。因為古董查理機緣巧合下知道了中國最為神秘的古典文化道教與風水。
查理是一個喜歡鑽研的人，他也有自己的信仰，對於中國的道教，他隻是驚歎中國所謂的神仙有一個非常完美而龐大的體係，這個體係像是真正的存在在這個國家的曆史上的一樣，當然，他最為喜歡的還是中國的風水術，因為風水和古董似乎是連在一起的。
因為古董而和洛陽的宋九爺展開合作，查理經常會去洛陽九爺那裏去淘貨，有一次，九爺帶他去洛陽最大的茶社聽了一場宋九爺最愛聽的評書，那是一個故事，一個關於洛陽曆史上兩個武將的曆史，一個名叫馮遠征，一個名為楊當國。
故事，查理是當故事來聽的。
真正讓查理對這個中國最神秘文化的感覺產生質變的還是他從圓明園大火之中得到的那本書，外人都以為查理找到的這本書是扶龍經，其實不然，這本書雖然名字與那千古奇書一樣，其實是一本介紹扶龍經的書。
而這本在大清道光後期成冊的書裏麵記載的是查理在洛陽跟宋九爺一起聽評書裏的故事，但是這本書裏的內容跟評書裏完全不一樣。
評書裏，馮遠征死是為忠，楊當國死是為義，他們二人是忠義無雙之人。
在查理得到的這本書裏卻完全不是如此，書裏中國的風水先生，最為厲害的龍虎山和西域的雷音寺，共同選出了楊當國這個應命之人，來應對中國大地上未來出現的一場大變故，這個變故乃是中華五千年未有之變局。
這個變局，在書裏更有注解，那就是海洋之外有洋夷打開中國的大門，踐踏神州大地。
楊當國死，是因為他自認為無法應對這場變局。
——一本一百多年前的古書，書裏記載的人，竟然已經推演出了現在之事，這讓查理感覺不可思議。
他甚至想，如果那楊當國當時聽從龍虎山和雷音寺的安排，做一個無比開明勇武的君主，加上他是漢人而沒有滿清之間隙，那現在他們是否可以像大人打小孩兒一樣欺負這個國家？
查理驚歎於這本書的內容，風水不隻是可以倒鬥兒，最為核心的風水術是可以預測未來。因為這本書，查理對此深信不疑。
這本書裏除了之前的東西，還有記載，那就是那個被大風水師們選中的楊當國並未在那一場大戰中死去，也正是因為那一場大戰生死一線，楊當國反而學成了那與扶龍經對立的屠龍術。
楊當國習得屠龍術之後，並未殺楊慶之，反而楊慶之把扶龍經交給了楊當國，之後天下再無臥龍楊慶之的消息。
按照扶龍經裏麵的內容，楊當國與彎背老六，去尋找一個真正可以應對這五千年未有之變局的東西。而且他們似乎有了眉目。
寫這本書的這個人，對那段曆史貌似非常之熟悉，他不僅寫了楊當國之事，還寫了另外一個人，齊軒轅。
受道光帝密旨，尋找楊當國之人。
道光帝最後自己終止了尋找楊當國的計劃，並且把齊軒轅所有給他的奏折，還有一切關於楊當國的線索，全部都帶到了自己的陵墓之中。
查理也想找到楊當國，雖然按照推算，楊當國此時或許已經死了，但是查理有種直覺，那個人，他還活著。
查理的信心，來自於這片土地上最為神秘的風水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