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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賢臣

  此事過後,楊奉賢寢食難安,一是害怕因果報應,二是的確心懷愧疚,這世間無好人壞人之分,唯有大奸大惡之輩壞事做盡且不會良心難安,而楊奉賢不是這樣的人,他又暗中自掏金錢打點讓陳四在流放地不那麽受苦,讓陳青山等人減刑。 而之後,他帶人領回了李闖屍身安葬。李闖從死到領回屍首,已近一月,加上天氣雖不是酷熱卻也不涼爽,早也臭不可聞,屍身浮腫,略一觸碰就有屍水外漏,本身腐屍就可怖,何況李闖其實為掐死,百般死法中,唯吊死之人最為醜陋可怖,這掐死與吊死相差無多。


  楊奉賢隻看了一眼李闖的屍體就再不敢看,李闖雖不是他所殺,卻跟死於他手沒什麽區別,更何況現在外麵有一個共識,那就是李闖的死就是楊奉賢有意為之,而楊奉賢在這件事兒上的確是百口莫辯。


  李闖的後事是楊奉賢一手操辦,不僅是因為李闖是楊奉賢的結拜兄弟,更因為李泰來的確是對楊奉賢有恩。


  李闖已安葬,陳家人現在再也不敢尋到楊家複仇,事情本應告一段落,樹欲靜而風不止,就在此事過後不久,楊家出事兒了,這事兒出的也十分的蹊蹺。


  楊奉賢在那一晚上做了一個夢,他夢到了一個李泰來,夢裏的李泰來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隻是死死的盯著楊奉賢,而李泰來的臉則是一張蛇臉,那一雙蛇的眼睛透著可怖的凶光仿佛是在質問著楊奉賢什麽,在夢裏,楊奉賢不停的跟李泰來解釋,解釋這一切都是因為那楊江海善做主張,自己是情非得已,可是根本就沒用。


  最後,李泰來忽然化身為一條大蛇,大叫一聲忘恩負義之徒,就朝著楊奉賢撲了過來,楊奉賢一個轉身躲閃,隻感覺後腦勺一陣劇痛,整個人醒轉了過來,妻子劉氏這時候點了燈問道:“你怎麽了?”


  楊奉賢這才知道是自己做了一個夢,剛才在躲閃大蛇的時候是掉了床了,而此時的自己早已是滿身大汗,因為從床上跌落腦袋著地此時更是腦殼發疼,等劉氏攙扶他起床,他忍著疼痛道:“ 無妨,隻是做了一個噩夢。”


  楊奉賢以為自己腦袋疼是因為從床上跌落,但是到後半夜的時候,腦袋更是疼痛難忍,不得已趕緊差人去請了先生,先生來摸到楊奉賢的後腦勺上一個巨大的疙瘩,幫他塗了鎮疼的草藥,又開了個活血化瘀的方子,熬藥服下就可以了。


  誰知道這根本就沒用,不管楊奉賢怎麽吃藥,這腦袋裏麵就是如同針紮一樣的疼痛,請了幾個先生來都看不住,楊奉賢再一次的想起了那個夢,加上幾日下來的心煩意亂,他大概想到,自己這腦袋劇痛或許不是因為“病”,而是有其他的原因,這原因就是李泰來的怪罪,那個夢隻是一個征兆而已。


  他差人去買了紙人紙馬,更是準備了無數的紙錢金元,親自去給李泰來和李闖兩人燒去,在他父子的墳前,楊奉賢痛哭流涕,把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以求這父子倆的原諒,但是卻沒用,頭疼非但沒有減輕,甚至還加重了起來,楊奉賢心裏暗道:看來這父子倆這一次沒那麽容易原諒自己了。


  求情沒用,而自己被這頭疼毛病給整的身形消瘦,再這麽下去估計命都沒了,楊奉賢總不能束手待斃,他就找來了楊江海,本來楊奉賢現在都不想看到楊江海這個劊子手,但是現在自己身邊其實用的最順手的人也就是這個楊江海,因為牽扯到一些機密,找別人還真不放心。


  還有就是,他想看看,自己都被這麽折騰了,真正的劊子手楊江海就沒一點事兒?

  事實還真的如此,楊江海紅光滿麵的,哪有一點事兒?

  楊奉賢有點苦惱,看來這李家爺倆真以為楊江海殺人是自己所指使的,認準自己的頭兒了,對此他也沒法,於是告訴楊江海自己的夢,也說了自己的推測,估計是那父子倆記恨自己,想讓楊江海去找一個管用的“先生”來看看。


  楊江海就要領命而去,走到了門口的時候,楊奉賢忽然叫道:“江海,你回來!”


  “老爺,您還有什麽吩咐?”楊江海回頭問道。


  “好像腦袋不疼了。”楊奉賢摸著自己的腦殼道,說來也怪,疼了這麽多天的腦袋,此時怎麽就不疼了呢?

  “若是不疼了那便好,那我還用去尋先生嗎?”楊江海問道。


  “先不去吧,你先回去。”楊奉賢說道,他知道,如果真找一個風水術士來,難免要擒獲李家父子的魂魄,自己本身就有愧與他倆,如果連他們魂魄都傷了也於心不忍,既然不疼了,那這事兒就算了。


  誰知在楊江海走後沒多久,楊奉賢的腦袋再一次的疼了起來,無奈,他又把楊江海叫了回來,說也奇怪,楊江海一回來,楊奉賢的腦袋又不疼了,這下楊江海跟楊奉賢都不明就裏,一臉懵逼的楊奉賢對江海說道:“ 江海,你先出去一下,記得不要走遠。”


  此時楊奉賢就想,難道是因為這個楊江海容貌醜陋,以前就聽人說過,有些人生的醜陋鬼見都怕,俗稱鬼見愁,難道這楊江海就是這樣的人?所以他就想確認一下。


  楊江海一走,他的腦袋就繼續疼,但是隻要楊江海回來,楊奉賢馬上就好了,這下基本就印證了楊奉賢的想象,他指著楊江海笑道:“ 江海,不要去尋什麽先生了,你就是我的先生啊!”


  楊江海心思靈透,大概也猜到是怎麽回事兒,不由的心中大喜暗道:這就是我苦苦等著的機遇啊!


  雖然為什麽會這樣楊奉賢跟楊江海兩個人都不清楚,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楊奉賢隻有跟楊江海在一塊的時候才不會頭疼,哪怕是楊江海稍微離開那麽一會兒,他的腦袋就會疼的如同炸開,楊奉賢隻能用楊江海是自己的貴人一說來安慰自己,為了讓自己不頭疼,他隻能讓楊江海貼身的跟著自己,這一點楊江海自然是樂意,一個奴才,能讓主子如此依賴,做主子的貼心人,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楊奉賢本來以為這沒啥,但是才過去兩天他就感覺這不對勁兒,他此時吃住哪怕是上茅房都得跟楊江海一塊,感覺整個楊府的人看自己的眼神兒都變了,特別是自己的發妻劉氏,那一臉幽怨的表情真的讓自己百口莫辯。而且此時的楊奉賢不過是三四十歲,平日裏也注重調理,除了頭疼病之外其他的都算健康,一個正常的男人自然有正常的需求。 但是自己卻不能去跟劉氏一起睡,隻能跟楊江海同榻而臥,忍了兩天的楊奉賢終於忍不了了,是夜,他叫醒楊江海,吩咐他在房間外麵等著,自己摸進了劉氏的房間。


  兩人幾日未曾親熱,一見麵自然是幹柴烈火,但是古人講究一個禮義廉恥,楊奉賢倒還放的開,但是劉氏百般的拘禁,為什麽拘禁?房門外楊江海守著,兩人行夫妻之事,可不讓劉氏麵紅耳赤? 原本這夫妻行樂需要一個水到渠成,但如今因為劉氏的不配合,讓楊奉賢草草了事,隻感覺味同嚼蠟。 而且完事兒之後,他還得馬上穿上褲子離去,這讓劉氏怎一個黯然神傷。


  如果就這樣,楊奉賢倒也能忍,問題是他發現這個楊江海真的是一個心術不正之人,自己跟劉氏親熱之時,他竟然緊貼房門偷聽,更有甚者竟然透過窗戶偷看,楊奉賢因為此時責怪於他,他也是十分委屈,自己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漢子,又沒有媳婦兒,每夜站在窗外聽到那動靜,隻感覺心神搖曳無法自持,最後他竟然要楊奉賢把劉氏的貼身丫頭許給他,以解他的燃眉之急。


  且不說這個通房丫頭也是楊奉賢的枕邊人,就說這楊江海的容貌醜陋,楊奉賢就不可能讓那丫頭跳入火坑,何況真許給他之後這日子怎麽過?自己不能離開他過遠,難道還要聽他的房事之聲不成?

  誰知這楊江海竟然膽大包天,楊奉賢不準,他竟趁著楊奉賢熟睡之際,強行侮辱了劉氏的貼身丫頭小梅,被捉現行的楊江海麵對暴怒的楊奉賢,非但不怕,甚至還語出威脅:“ 你若殺了老子,你也活不成,單頭疼就要了你的命!”


  楊奉賢氣極,把楊江海給綁了,但是一離開楊江海,腦袋還真的就開始疼起來,不得已他隻能再一次放了楊江海,這一下楊江海更加驕縱,沒過幾日,這個大膽包天的奴才,竟然調戲起了楊奉賢的發妻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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