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放他一馬
很快,寶益堂的掌櫃被傳來了,他對曹縣令所在位置恭敬行禮:“見過縣令大人!”
“褚掌櫃,有人現在告你,說你為了你的愛徒,托人找關係,讓人冒充本官,想將你的愛徒在黃土村撈出來,還想借助本官的名義,處置黃土村的人?你可認罪?”
曹縣令的話語,說的幹脆利落,讓旁人聽去,瞬間就懂。
褚掌櫃跪在地上一臉委屈:“大人!沒有的事情啊!你可千萬別信旁人攀咬!”
縣令微微擰著眉,質問道:“你說是有人攀咬你?”
“正是!還請大人能夠做主!不要輕信了她人的話!”
褚掌櫃這才將視線落在陸瑤和段瑢的身上:“凡是都要講究一個證據!閆冰言雖然是我的愛徒,但我也知道冒充朝廷命官是大罪,我豈會知法犯法?”
閆冰言瞧見褚掌櫃的時候,變的無比激動,他立即開腔:“師父,我知道你是愛徒兒的!你一定讓人救徒兒了!但徒兒知曉,你絕對不會是膽敢讓人冒充縣令的人!一定是你所托之人,自己擅作主張!”
閆冰言的話,明顯是在幫褚掌櫃脫身,褚掌櫃立即附和:“是的!大人,你一定要明察秋毫,草民確確實實有托付人,救下愛徒,但從未想過讓人冒充縣令大人你!”
跪在地上的假縣令林某此時開口了:“大人,大人,收買小的人,是縣上的袁員外。”
曹縣令一拍驚堂木:“來人,傳袁員外!”
很快袁員外被人帶了過來,他朝地上跪下:“見過大人!”
他剛進來的時候,已經看清楚了,堂下跪著的人,他都認識!
“大人,就是他,就是他,給了我們錢,出的主意!”林某激動的指著袁員外。
袁員外眉頭一簇,目光瞟向林某:“胡說八道什麽呢?我不過是看在褚掌櫃愛徒心切的份上給了你們銀兩,讓你們去黃土村,將人恕回來,免得被人當做畜生使喚!怎麽就叫我出的主意?出的啥主意?讓你們冒充縣令大人?我可不敢!”
對方明顯在沒有來之前就聽見了一些訊息,所以剛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說辭,一口否認。
在場的人,皆不願意承認自己便是那指使之人。
林某等人瞬間傻眼,在他錯愕之際,曹縣令再次拍下驚堂木,怒聲道:“事到如今,你還敢胡亂攀咬?你倒是拿出證據,證明是袁員外指使的你?”
林某為難的看著曹縣令:“這,這隻是口頭吩咐,如何拿的出證據?他隻是給了我們錢……”
林某的話還沒有說完,袁員外立即開腔:“是啊,我隻是給了你們錢,可沒有讓你們膽大包天的冒充誰!”
這話一出,將責任撇的幹幹淨淨。
林某顯然瞬間就怒了:“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呢?你敢指使,怎麽不敢認呢?”
驚堂木再次被敲響:“夠了!本官麵前,不得大聲喧嘩!既然沒有證據證明,本官完全可以判你個汙蔑他人的罪名!”
林某張口想著再狡辯,誰知一直沉默的陸瑤卻是開口了:“大人,民女覺得此案,著實是簡單!”
褚掌櫃和袁員外皆朝陸瑤投去目光,心裏都在疑惑,簡單?
沉默不語的大壯和段瑢皆有一些激動,因為陸瑤總是可以給他們不一樣的驚喜!
幾個人目光定定的看著她,陸瑤沒有半點的畏懼,神色坦然間,自信開口:“大人,他們都矢口否認,那這最後被定罪的隻有這個假縣令等人了!”
假縣令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了,“你你你,我已經答應你男人,幫你們作證了!你還想踩我一腳?”
陸瑤並沒有開口解釋,隻目光坦然的看著曹縣令,“大人,民女在黃土村那種地方,辛辛苦苦趕來縣上,為的是什麽?將人抓來,並不是為了自己解氣!而是想著大人你,千萬別蒙受了不白之冤!”
“可如今看來,大人好似並不領情,那也就罷了!閆郎中的兒子,閆冰言在黃土村偷盜貨物之後盜賣,期間打傷村長夫人,全村人皆可作證!”
“作為偷盜,傷人的人,如何量刑,相信大人最清楚,而他爹,犯的是包庇之罪,就算沒有傷人偷盜來的嚴重,但一半罪責也是有的!”
之後陸瑤眼神落在了假縣令什麽:“而此人,雖然冒充了你,但沒有人指使他,給他錢,也自然不會有他冒充的機會!此人最多是個從犯!而且他願意協助辦案,酌情應當從輕發落!”
“大人,我和這兩位村上的人,皆是為了幫你懲治惡人,而來的衙門,現在真相大人已經了解的清清楚楚,也不應當還有我們三個人的事情!大人如何辦案,全看大人的意思,民女們就先退出公堂了!”
陸瑤好似有些惱了,起身,朝外走去,段瑢和大壯皆是有些意外。
外麵圍觀的百姓逐漸明白,陸瑤三人好心幫忙辦案,抓了壞人,可曹縣令卻仿佛覺得是在害他一樣,還想著庇護主犯,這不是笑話麽?
如今將人氣走,也是活該?
陸瑤一走,大壯和段瑢自然沒有繼續留下去的道理,曹縣令有些呆,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走開許遠了……
“大人,大人!她蔑視公堂!也蔑視你!”褚掌櫃告狀一般,開口說了一句。
曹縣令也是傻眼,一個驚堂木敲下:“大膽,本官說了退堂了嗎?”
但陸瑤是個聾子啊!
正大光明的朝外走,聽不見!
大壯伸手扯了扯段瑢:“咱們,咱們是不是不應該啊?”
段瑢卻是無所謂的回應道:“難道你還想繼續跪下去嗎?”
大壯用力搖頭。
“那就走,別管了!”
陸瑤上了馬車,段瑢上馬車駕馬,他看了一眼大壯:“找個地方將驢寄養一下吧,咱們可以坐馬車,在縣上逛逛,找個地方吃頓飯!”
大壯也覺得一輛馬車才方便:“好!”
大壯去寄養了毛驢,段瑢坐在馬車外,好奇的詢問:“你究竟是怎麽想的?怎麽想著就這樣走了?”
“那縣令鐵了心的要維護那位褚掌櫃,以及那個袁員外,我們說再多也是無用,到最後等同三個人都得罪,指不定還被反咬,反關入大牢呢?”
“隻要閆郎中父子可以進監獄,為他們所做的錯事付出代價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