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他對她的愛情與我不同
這裏麵有那個叫瑟雅的魔女。
“你就是路菲大人在人類世界的女人?!”
“嘖嘖嘖,什麽眼光這是?”
“和優伊完全沒有可比性啊?!”
一聽到她們把我和那個女人相比,我就怒火中燒。
“是優伊讓你們來的?”我一屁股坐在剛才的椅子上。
一個長相甜美看起來和芭比娃娃不相伯仲的魔女踱步到我的椅子旁,“她?她這個時候應該還在路菲大人的床上。”
我又添了一杯水,觸碰著唇邊,“哦?你怎麽知道她在路菲的床上?你是扒人家窗台了,還是聽人家牆根兒了?”
我雖然嘴硬,心裏卻慪的要命,妒火在我的心頭熊熊的燃燒著,她真的還在路菲那裏嗎?
心髒刀絞般的難受。
其中一個魔女冷哼一聲,“沒看出來,嘴皮子還挺利落。”
“你們沒看出來的事兒還多著呢,咱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切磋。”我插著兜的手,從褲兜裏拿出來,摸了摸水杯的邊緣,放在了桌麵上。“你們魔域這裏的東西可真精致,比如說這個杯子吧,剔透的像水晶。”我依舊拿在手裏把玩。
“你這樣的女人,也配用這東西?”另一個魔女說。
“你認為我不配?”
“當然不配!”
“可我確實是在用著啊。”我衝她舉了舉杯子,嘴角劃過一抹嘲諷。
其中一人從我手中奪過杯子,一飲而盡。
瑟雅貼著牆站著,一直沒有說話。
這四個輪番轟炸。
至於誰是誰,我迄今為止還傻傻分不清楚,因為她們長得完全是流水線上統一製造出來的高仿真的情/趣娃娃。
哎喲——
那個用過我杯子的魔女,下意識的按了按自己的肚子,漂亮的臉蛋扭曲的不像樣子。
“怎麽了?”其中一個魔女問。
“突然覺得肚子疼呢。”
我的右手撐著太陽穴,一副為難的樣子,“哎呀,嘖,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瀉藥不小心掉進了你的水裏呢?真的是,太抱歉了。”
“你……”肚子疼的魔女臉色有些發綠。
“你別得意的太早,贏了這一局,未必下一局會贏。”這個魔女很沉穩,也很老練,看起來是碰到對手了。
她把雙手盤到胸前,湊近我的耳邊,“說起來,優伊伺候路菲大人也有好幾年了,你可能不知道,路菲大人雖然沒娶她,可是對她的感情,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那份關愛可不是裝出來的,說實話,我們對優伊都有點嫉妒了。雖然她沒有名分,但所有的人都把她當成是無回城的女主人。”我的妒火燒的更旺了,恨不得把牙咬碎了,可我卻不能表現出來。
“你們今天來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事兒的吧?”我故意轉移話題。
“哦,當然不是,我們來的目的是想告訴你,不管路菲大人喜不喜歡你,你都別把主意打到我們男人身上!”嗬,這可真是具有曆史轉折性的一點,我一直當她們是優伊派來氣死我的呢,原來是怕我和路菲鬧掰了,再去勾/引她們的男人。看來,這是其他大人們的伴侶嘍?
“我說柏莎,你們幾個深更半夜不睡覺,跑這裏來幹嘛?”那個思路嚴謹,一直和我對峙的魔女,一聽這話,眼神一瞥,透露著一絲陰險。
我一抬頭,是庫比。
他陰沉著臉,像是極不歡迎她們似的。
“庫比!”瑟雅看到他才開口說話。
“去去去,都趕緊滾回去!”
柏莎扯了扯嘴角冷笑,“庫比大人還說我們,您也不這麽晚還往路菲大人的女人屋裏鑽嗎?”
這話,夠狠!
瑟雅一聽這話,噌的站直了身子瞅著庫比,似乎在等他一個說法。
庫比冷哼一聲,咣當一下子坐到我身邊的椅子上,“路菲從人類世界回來以後,特意囑咐我照顧好她,明白嗎?還有,剛才是誰假傳了亞芭的話,誰他媽心裏明白,別等著我告訴路菲,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庫比翹起二郎腿,一把拽開了胸口的扣子。
亞芭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好像被誰揪住了小尾巴,動彈不得。
“還有,你家亞芭大人就是個名副其實的色坯子,用得著勾/引嗎?我要是你,與其在這裏警告別的女人,還不如想辦法套住他的心!就算你套不住他的心,你能套住他下半身,也算你有本事!”
柏莎咬著唇,不吱聲。庫比的話,是戳到她痛處了。
“滾滾滾滾,都滾。”庫比衝她們揮手,她們灰溜溜的出了我的房間。
他看向我,滿臉寫著兩個字,同情。
“她們欺負你了?”
我兩手一攤,聳了聳肩,“沒有啊,相互切磋一下文化底蘊而已。”
“嘁。”他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
他咂咂嘴,“你還真挺與眾不同的。”他開始用難懂的目光重新審視我。
“多謝誇獎。”我衝他禮貌性的一笑。
“呃,剛才碰到路菲,他說讓你明天一早去他房裏一趟……”
“幹嘛?想清楚了?想提前放我走?”
“呃,說是讓你把早餐送到他房裏去。”
他不主動差遣我,估計沒人敢這麽做。突然想起剛才那個叫柏莎的魔女說過的話,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心口疼的厲害。
“庫比,路菲和那個叫優伊的魔女是什麽樣的關係?”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看他倆這麽鐵,他根本就不可能和我說實話!
“這個女人伺候他很久了,路菲對她也不錯,他是個長情的人。”庫比沒有把話說的太透,但我也聽出來庫比口中他倆的關係,路菲對待優伊,根本不像庫比對待瑟雅那麽無情。
無情的相反,也就是有情。
路菲對優伊有情!
我的醋壇子一下子就打翻了,胸口堵的不行,好像誰抓住了我的痛處在狠狠的蹂/躪,讓我連呼吸都覺得痛苦無力。
我的心,好疼。
庫比什麽時候從我房裏出去的,我一點兒也不清楚。隻是知道自己,迷迷瞪瞪的總是在心裏合計著他倆之間的事,打從心眼裏膈應。
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從庫比給我指的廚房的位置領了路菲的早餐,接過早餐的那一刹那,心裏頓時沉甸甸的,像一塊浸透了水的海綿。
我敲了敲路菲的門,沒人應聲。
可能是昨夜一宿沒睡,竟然昏了頭了,開門就進,將雙人份的早餐放在餐桌上。
是的,早餐是雙人份的。而眼前的一幕,徹底擊碎了我對路菲仍存有的幻想,讓我徹底對他絕望了。
床上的兩個人睡得正香,屋子裏安靜的隻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優伊枕著路菲的肩膀,被她壓在脖頸下的胳膊,輕摟著的她的手臂,是那麽的自然,她的長發披散到他裸/露的胸膛,眼神觸及之處,隻有被子的遮蓋,沒看到有衣物的存在。
地上,還躺著昨天優伊身上的那塊遮羞布。
他們兩個人躺在這張床上是那麽的自然,自然到讓人以為他們真的是夫妻。
是誰在用力的緊捏我的心,讓我連呼吸都覺得很痛。為什麽,你要一次次的踐踏我的心,將它揉捏的粉碎!
而我,在你的心目中到底是什麽?
我咬著唇,直到嘴裏泛著絲絲血腥,都感覺不到疼痛。突然很想逃避,卻發現,自己根本走不了。
隻能呆呆的站在他們的床尾,看著他們恩愛。
優伊朦朧中下意識的將身體轉到路菲的麵前,她完美的上半身,毫無遮掩的顯露了出來,那曲線,讓人妒忌。路菲沒有睜眼,半夢半醒間,另一隻手搭在她的腰上,將懷裏的她摟緊,替她蓋好了被子,吻著她的唇。他的吻,輕柔的仿佛怕把她吵醒,卻又不得不在她的身上索取。
路菲對優伊的憐愛,讓我妒忌的要命!我渾身都在顫抖,已經不再猜疑,如果路菲心裏沒她,是不會有這種關心而又細微的動作,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從沒見他對我這麽嗬護過,憑什麽可以這麽對她?難道以前跟我的甜言蜜語全都是假的?也許,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可能比我還重。現在,我卻像一個插在他們中間的第三者進退兩難。
我攥著隻有手指頭粗細的床欄杆,指骨異常的突出,而指甲,深深的嵌在自己的手掌裏。
我突然很後悔,為什麽賤到這種地步,非得要來自取其辱!就呆在人類世界不好麽?就認為他死了,回不來了,不好麽?
優伊迎合著路菲的索吻,整個人沉浸在他的溫柔裏不能自拔,而路菲的手,滑進被子裏,在優伊的身上遊走,這畫麵甜膩到讓我的心都在滴血。
直到優伊的一聲驚叫,路菲才睡眼惺忪的發現我失魂落魄的站在他們床尾,看著他們忘情的現場直播。
“怎麽這麽早?”路菲冷漠的坐了起來,赤裸著上身,卻把被子給優伊蓋好。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說出一句話,“路菲大人差遣我來送早餐,我能不從嗎?順便捉個奸而已,沒事兒,你們繼續。”
“我找你有事。”他剛要起身,卻發現被子裏的自己一絲不掛,又坐了回去,用被子遮了遮。“那個,我一會兒找你。”身旁的優伊伸出白皙的手臂拽住了他的胳膊,他將她的手臂塞進被子裏,蓋好,還給了她一個寵溺的笑容。我的心再一次的被他們撕裂,露著鮮紅的血口子,不斷地滴著血。
“你找我有事?想開了?想讓我回去?”
路菲的臉陰沉的要命,立刻怒吼起來,“怎麽?現在這麽想離開我?”我能看到他脖上爆出的青筋。
我冷哼一聲,“路菲大人,在你說這些話之前,是不是要把衣服穿穿好,又或者把你床上的女人藏藏好,不要膩歪的這麽明顯好嗎?現在,恐怕你不但不覺得需要我,而且還覺得我礙眼吧?”他聽了我的話,回首看了看身邊的優伊,那眼神柔的能把人化掉,完全跟看我的時候不一樣。
我在眼淚還沒奪眶而出的時候,逃離了那個充滿甜膩而尷尬的房間。
身後響著路菲的嘶吼,“何奈奈,你他媽給我回來!”
我始終無法相信,這個男人是曾經對我信誓旦旦的說,除了我,心裏沒有任何人的那個男人。
現如今,那些誓言都他媽的變成了狗屁。
而他,始終沒有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