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和於戈的攤牌
秋的清晨,來的不早也不晚,隻是麻雀在喳喳的叫喚著,東北風從窗外嗚咽的吹進來,我原本睡得正香,現在卻絲毫沒有一丁點的困意了。
渾身上下像散了架似的酸疼的不行,真的好累,多想美美的再睡一覺,連學都不想去上了。
我掀開被一看,渾身上下好多處紫紅色的瘢痕,上麵都帶著血點,我順手從抽屜裏拿出麵鏡子一照,嚇了一跳。身上還算是少的,脖頸,鎖骨到胸竟然有十幾處,該死的李博言,給我種了這麽多草莓,你可讓我怎麽上學?
一隻手猛的撫上我的小腹,將我再一次的拖到他的身邊。他的手一直不安分的四處摸索,最後停留在我的胸前。
“轉過來。”他輕聲說。
我假裝熟睡,沒有理他,他卻在我身後暗笑,一聽就不是什麽好笑,這家夥又有什麽鬼主意。
他突然用舌頭舔舐著我的肩胛骨縫,陣陣酥麻的感覺,通過神經的傳導,讓整個身體都處在興奮的狀態,他吻著我後背上的每一寸肌膚,全身像過了電一樣。
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開始不安分起來,他滾熱的身體又一次與我的後背貼的緊緊的,頓時屋子裏充斥著曖昧的氣息,他的左手伸到我的枕下,輕輕的轉過我的頭,他的唇掠過我的肩膀,與我的唇相遇,與我的舌糾纏。
他的右手再一次滑向我的小腹,再向下。
“不行!”我猛的轉過身,趴在床上,連臉都緊緊的貼在床上,不讓他再親。
“不轉過來是不是?”語氣裏全是寵溺。
“就不轉。”
還要?我都要累死了!敢情你怎麽精力那麽充沛?
他又開始痞笑,用他那修長的手指,撫摸著我的後背,我開始起雞皮疙瘩,這家夥肯定又有什麽幺蛾子要出。
他竟然一把將我的雙手交叉,按在我自己的後腰處,動彈不得,我慌了,側頭問他,“李博言,你要幹嘛?”
“讓你轉你不轉,那就這個姿勢!沒想到,奈奈竟然喜歡這種姿勢?”
“李博言,你敢?”我側頭衝他吼。
唔——
他的舌如蛇般鑽進我的嘴裏。
唔,唔——
那種感覺一下子又竄進體內,隻不過疼痛感減輕了,更多了一種快感,是一種無法形容歡愉。我感覺身下的彈簧床墊像波浪一樣,一起一浮的,李博言的頭貼在我的頭上,我能聽見他低沉的喘息聲。
他吻著我的肩頭,輕聲的在我耳邊說,“你就是個妖精,竟然讓我對你這麽著迷,不光是你的人,還有你的身體。你到底對我下了什麽蠱?嗯?”他吻了一下我的肩膀,一邊喘息,一邊斷斷續續的在我耳邊呢喃。
“你頭不疼啊?以前是不是都是裝的啊?”
“裝的,都是裝的,行嗎?”我側頭看他,他就趴在我的後背上輕喘著。
他的臉白的像紙,我看了眼他的太陽穴,神經明顯的在跳動,一層細密的汗珠貼在額頭,我突然很心疼他,雖然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麽會這樣,但我真的怕他會像那次一樣,一聲不響的離開我,上次一次可以歸結為僥幸,那,還會有下一次嗎?
如果他再繼續和我在一起像現在這樣,會不會對他的身體不好呢?
我突然特別的害怕,怕他有個三長兩短。
“想什麽呢?”我趴在床上,他吻著我的側臉。
我反手摟住他的脖子,“想你。”
“叫老公。”
我竟然覺得有些尷尬,全然忘了昨晚怎麽在他身下,喊他老公的。
“叫啊,不叫是不是?”他咬著我的耳朵。
“老公,想你。”
他的眼裏閃著光,將他的舌與我的纏繞。
當他再次離開我的身體,手機的早起鬧鍾響了,李博言幫我從枕頭下翻出手機,關了鬧鍾。
“我要上課去了,你好好在家看家。”我用鼻尖貼了他的鼻尖一下。
整個床淩亂的不行,他用被子將自己隨意的裹著,裸/露的胸膛泛著迷人的光澤,洋溢著青春而又陽光的氣息,就是如此的年紀,臉色卻蒼白的很。
他一把把我拖進他的被窩,將被子蓋好,“幹嘛?我要上學了。”
“何奈奈,你真的是個色/情/狂啊你!還不夠,都快讓你榨幹了,還一個勁兒看什麽?”他摟著我,揪著我的鼻子。
“是你榨我好嗎?”我戳著他的頭。
他拽下我戳他頭的手指,握在手裏,“那是你先勾/引我的!”
“少廢話!”我踢了他一腳,差點把他踹地上。
他卻湊到我的跟前,在我的唇上淺啄了一下,“逗你的。”他輕聲說。
“不跟你說了,我要去上學了。你在家好好的,千萬別去找女人啊!”
李博言一聽,不自覺的直樂,他的笑容好看的不得了,“我還找女人?你想累死我啊?我TM又不是配種的,再說,有你,我誰都不想!”他的手撫上我的腰。
“好啦,再膩歪我上課就要遲到啦!我衝個澡馬上就走,一會兒你也衝一下!”
“好。”他故意拉長了聲音,以示他的不滿。“早點回來,把該帶的都帶上,別讓我操心,還有,不該管的別管!”
“知道了。”我在浴室裏回答。
衝過澡,我從桌子上拿起鬼玉,戴在脖子上,他在李博言的麵前,泛著詭異的色澤,而李博言看著它,卻扯出一個淡淡的帶有深意的笑。
我又從背包裏看了眼縛靈鏡,還好,沒丟!
嗯?
我看了眼縛靈鏡背麵鏤空的花紋,就像被雷擊了一樣,瞬間開竅,於戈家的那扇門竟然跟縛靈鏡的花紋一樣!
巧合?
不可能!
從他看我的眼神以及笑容當中,我就應該想明白,他不光認識我,還知道縛靈鏡的秘密!
那他,到底是誰?
怪不得,他會說,我還會主動去找他的!
他知道,我想破解縛靈鏡的秘密!
他的身份,一定不是賣水產的商人那麽簡單!
“還不走?該不會又在想我?”
“急著攆我走,你是有什麽急事啊?還是有什麽人要來啊?36D和雞嚴禁入內!”我一邊穿衣服,一邊看著他迎著朝陽的笑容,燦爛而又帶有一絲痞痞的氣息,我突然覺得這種感覺就像中學時代那種懵懂愛情中的男主角,讓人著迷,又讓人向往。
他圍著被子爬到床尾,“知道了,快走吧,你看都快八點了,你不怕挨罵啊?”
我一抬頭,果真快八點了,“哎呀,不跟你說了,走了!”
“哎,你還沒吃早飯呢!”
“沒事兒,我出去買點吃!”砰的一聲,我關上了防盜門。
法律課的李老師依舊戴著那副黑框眼鏡和她的小教鞭啪啪的抽著黑板,底下搞小動作的同學,依舊該幹嘛幹嘛,窗外的陽光依舊明媚,卻少了夏的酷熱難耐。
秋高氣爽,上起課來自然比較集中注意力。
左前方的王琳正在叭叭的按著手機,不用說,這又是在和他家於戈發著短信。
我用什麽方法才能再見到於戈呢?
直接向王琳要電話號碼?嘶,不太合適啊!
手機震動著。
是王琳?!真是念叨曹操,曹操就到!
“奈奈,今天下午沒課,咱們和洛伊一起去市中心逛街啊?”
“好啊。”
陽光明媚,藍天如洗。
我們正在旋轉餐廳吃著自助餐,可就是這樣的天兒,卻變成的孩子的臉,一會兒功夫就烏雲漫天,還沒等誰反應過來,滾滾的烏雲像濃煙一樣,雨像豆子一樣啪啪的砸在落地的玻璃窗上。
“下這麽大可怎麽回去啊?早知道就不來了。”洛伊拖著腦袋望著窗外發呆。
“秋雨下不長。”我邊吃邊插嘴。
“你說今年咱們冬天的實習可怎麽整啊?我還打算回家呢,看來年都要在這兒過了,哎……”王琳用筷子紮著盤子裏的菜,心不在焉。
“哎喲,今年最後一年了,下半年就開始實習了,舍得今年過年,以後就不用天天上學了,再說了,你還有於戈在這邊呢,正好,溫存一下唄。”洛伊用胳膊撞了一下王琳,正在發愣的王琳一栽,差點歪倒在地上。
我盯著窗外的大雨,把水坑都打出了水泡,而外麵的人們似乎也對這場雨感到意外,帶傘的人很少,其餘的全在大街上瘋狂的奔跑著。
“不如,讓你家於戈來接我們吧?反正他有車。”我假裝並不在意的建議著。
“對啊。”王琳一臉興奮的拿起手機,就給於戈打電話,一點都沒有懷疑我的動機,真是個心裏不設防的家夥!
於戈欣然同意要來接我們,和前一次一樣,先把她倆送回寢室,最後送我。
雨似乎比之前更大了,雨刷器不停地左右搖擺,而大雨如注般在擋風玻璃上匯聚成流,從車身上流下。
他從後視鏡裏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深邃的眯著,似乎早已料到我今天會來找他一樣,絕口不提一個字,好像就等著我張嘴似的。
好,我問。
“開門見山,你是有目的的找上我的吧?”
他的眼神往後視鏡裏一斜,“哦?怎麽這麽說?”
我把牙咬的嘎嘣嘎嘣的,裝傻是吧?
“你家養魚池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他猛的一抬眼皮,眼神中有些細微的可琢磨的東西在遊走。
“不是告訴你了,是魚啊!”
我撇撇嘴,“我知道,是大型觀賞魚啊?還是大型人魚啊?”
他一怔,隨後一扯嘴角,卻是一個陰險的表現。
“嗬,大白天說胡話。”他一把方向到了我家小區門口。
“下車!”他從後視鏡裏看我。
“不下!”
“那你想幹嘛?”他頭一回,回頭看我。
他真的可以用妖媚來形容,狹長的眼睛看起來狐媚極了,如此之人,卻長了一張妖邪的臉孔,簡直了……
我總是暗暗的覺著,縛靈鏡的秘密快要被揭開了,隻是不知道,揭開它的人會是誰?
“你……”我不知道該怎麽開這個頭。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能幫我答疑解惑,他就是縛靈鏡之謎的鑰匙!硬著頭皮也得問!
“你知道縛靈鏡的秘密?”我突然覺得自己很二,怎麽就禿嚕嘴了呢?
可他竟然做出了一個更出乎意料的反應,“是的,我知道!”
我感覺自己像中了五百萬!
車窗外,驟雨初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