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三人同居
他輕吻了一下我的發,“你是相信我了,是嗎?”
我雙眼濕潤的離開他的肩膀,他新穿的衣服上被洇濕了一小塊。
他輕撫著我的淚眼,“傻瓜,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別這麽折磨自己。”一個吻將我的淚吻幹。
“真的嗎?”我問。
“當然。”飯廳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泛起一層迷人的光澤。
“真的是坦誠相待?”
“坦誠相待?”他撓了撓頭,似乎略有隱情。
“看來,還是假的。”我起身要走。
他卻一把拉住我,“你等著啊。”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卻早已脫下了自己的上衣,裸/露的肌膚光滑而又有光澤,身上的肌肉線條簡直完美到爆,配上他那張無敵帥臉,簡直讓我噴鼻血!
他痞笑著,歪頭看我,“怎麽?有想法?”
我捂著通紅的臉,“哎呀,幹嘛啊?”
“不是你說的要坦誠相待的嗎?”他的笑語裏帶著戲謔。
“討厭死了!”我轉頭跑進自己的屋裏,深呼吸。
心緒極其的不平靜,一想到他那讓人熱血噴張的身材,我就臉紅心跳。
剛剛還一副怨婦的樣子,現在竟然變得這麽快?把之前的種種傷心鬱悶通通扔到了腦後?甚至連想都想不起來了。是戀愛的感覺真的很奇妙,還是李博言的花言巧語很厲害?
“在想什麽啊?”李博言赤/裸著上身,在身後攬住我的腰,貼在我後背的皮膚,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曲線。
我的手扶在他抱住我的胳膊上,隨手摸著他光滑的皮膚,側著頭,挨在他貼近我的臉上,“我在想,你是不是個滿嘴花言巧語的花花公子?”我用頭輕輕的磕了一下他的頭。
“我還想問你呢,我從來不會對女人動心,嘶,怎麽對你就偏偏的鍾愛到不行呢?你該不會對我下了什麽藥吧?嗯?”他的鼻子吮吸著我身上的味道。
我轉身,雙臂摟上他的脖子,“我啊,其實是個魔女。”
他笑的合不攏嘴,“哦?魔女?哪個山頭兒的?”
“魔女當然是魔界的嘍!”
他滿臉笑意的搬過我的臉,似笑非笑,卻是寵溺的不行,“我怎麽沒見過這麽漂亮的魔女呢?”說罷,在我的唇上淺啄了一下。“人家漂亮的女人都愛當天使,你為什麽喜歡魔女呢?”他問。
“魔女在我的心裏比天使更有魔力,更神秘,反正你不懂啦!”我用食指指著他的下巴,“趕快,回答我的問題!”
他抱著我輕笑,“嘶,要說從前呢,都是女人主動貼我的,花言巧語呢,我還真沒對誰說過,第一次說,不知道會不會有點生澀呢?我的回答,老婆大人可否滿意?”他吻著我的側臉。
“去你的!誰是你老婆?”我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順勢跑出他的懷抱。
他竟然從背後偷襲我,一把將我生生的按到了床上,他蓬鬆的棕色頭簾,碰觸到了我的額頭,癢癢的,“那現在就讓你變成我老婆!”
他的吻如同密集的雨點落在我的臉和脖頸上,他的喘息是那麽的急促,讓周圍的空氣都散發著濃濃的情/欲,我的身體開始變得燥熱起來,他的唇肆意的蹂/躪著我的唇瓣,兩條舌如此的糾纏著,渴望著對方,如此濕粘的糾纏,讓我欲罷不能。
他裸/露的身體開始變得發燙,他看我的眼神也開始變得充滿了迷離與濃烈的情/欲。
他順手解開我的衣扣,霎時胸前的春光被他一覽無遺。
他低下頭,將吻落在我的胸前。
嘶——
他突然停了下來,手按著額頭,一副頭疼欲裂的模樣。整個臉變得煞白,嘴唇也有些發青,頓時,整個人躺倒在床上,輾轉的翻滾著。
“怎,怎麽了?”我有點慌了,怎麽好好的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我看著他的樣子,內心驚慌極了,更多的卻是心疼。
“我頭很疼,對不起。”他用蒼白無力的手捏了捏我的手。
我不明白,他有什麽對不起我的,難道隻是因為進行到了一半,卻沒了下文?
我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些發燙,“是不是淋了雨生病了?我去給你找點藥。”我蹙著眉頭對他說。
他躺在我的床上,一把將我拽進他的臂彎,吻著我的額頭,“不用了,一會兒就好了,陪陪我好嗎?”
“我又跑不了,說得好像一會兒就再也看不到我似的,先給你找藥,一會兒就來陪你。”我輕吻了一下他的唇,笑著轉身下地。
打開客廳的燈,順手又打開了電視機,映襯著秋雨連綿的天氣,此時卻顯得格外的溫暖。
我去廚房給他倒了杯開水,又在電視旁的整理箱裏翻出感冒藥,正要給他送過去,卻被電視裏的一則報道吸引住了。
“昨天淩晨,有人在路邊發現一具年輕男屍,警方趕到現場,發現死者死狀慘不忍睹,脖子的大動脈被切開,內髒也被掏空,屍體看似還被某種動物啃噬過,與前幾天的那位年輕女屍的殺人手法如出一轍,警方呼籲,天黑後最好不要獨自外出,警方懸賞十萬元緝拿凶手,如有知情者請於警方聯係。”
大動脈被切斷?內髒被掏?還被動物啃噬過?怎麽和被骷髏襲擊的狀況那麽像?難道,骷髏已經來到城市了?可是聽洛伊說,它們不是都被道士收了嗎?
“怎麽了?”李博言扶著門框,臉色緩和不少。
我扶他坐到沙發上,“剛才電視報又有年輕男女離奇死去,大動脈被切斷,內髒也被掏空,好像還被動物啃噬過。警方懸賞十萬捉拿真凶,看樣子,他們可能也沒找到什麽頭緒,我感覺,會不會又是萬人坑裏的骷髏?”
李博言的沉思片刻,“不可能,那群東西見不得光,我看,一定是有別的怪物出現了!”他擔憂的看著我。
我明白他的用意,“它們又是衝著縛靈鏡來的?”
他長歎一口氣,“很有可能。”他將我攬在懷裏,“你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我現在有的時候感應不到你,很可能你就會有危險。”
“它們想要縛靈鏡,為什麽不自己來偷,而是如此大動幹戈,前赴後繼的來送死?”既然李博言對縛靈鏡略知一二,我想他一定也會知道這個事情。
可沒想到,他也有點摸不到頭緒的樣子,“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因為當初你的血供養了它,讓它合二為一,它隻認定你才是它的主人,外人是無法操控它完成願望的,除非你幫別人許願,才能行得通。”
“原來是這樣?”照這麽說,我和靈異事件是分不開了,所有怪物都圍著我轉,就是等待集齊惡靈的時候,我能幫他們達成願望?可是它們招招要治我於死地啊,這說不通啊。
總之,有點淩亂。
“我也隻是猜測,未必就是事實。但你要記住一句話,一切小心為主,不該管的不要去管。必要的時候,鬼玉會幫你,但它的能力有限……”他停頓了一下,心情似乎極度的不佳,“我真的很擔心你……”我枕在他的肩頭,左手撫上他的胸口,那裏有個東西在咚咚的跳著。
他拽過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仿佛一鬆手,我就能飛走一樣,被攥的緊緊的。
叮鈴鈴——
李博言的手機響。
他接過電話,“喂。”
他向我投來溫柔似水的目光,“嗯,找到了,她在家裏。”
“謝謝關心,我們很好。”
不知道電話裏的人又說了什麽,李博言卻是一陣的抓耳撓腮,好不自在。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你可歇著吧,我們要睡了!”我狠錘了李博言一下,他誇張的捂著胸口,呲牙咧嘴。
掛了電話,他一副委屈狀,“我可服了洛伊這大姐了,先是問找到你沒,我剛一說找到了,立馬話鋒就變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啊,罵的我都快找不到北了。”
我得意的看著他,“讓你背著我勾/搭妹子,這就是下場!”
“我勾/搭誰了?”他拄著腦袋,笑的邪。
“係花啦,36D啦……”
他笑的似乎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是他們勾/搭我的好不好?我可是君子,都沒被她們的美/色所迷惑,你不但不誇我,還讓洛伊和王琳把我好一頓訓……”
“幹嘛?訴苦啊?就算你說的是事實吧,你可知道外麵怎麽說我?怎麽說你?還有臉讓我誇你,你怎麽想的啊?”我用手指頭戳著他的太陽穴,即便是這樣,他依然笑個不停。
他捉住我戳他的手指,“別人怎麽說,是他們的事,跟我們無關,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我們自己。”
剛才還恨他恨得要死,現在卻覺得他說的每句話怎麽就那麽的對呢?難道這就是愛情?
我摸了摸桌上的熱水,已經變溫了,將感冒藥遞到他的手裏,“噥,趕快吃了睡覺吧,花言巧語的大帥哥。”
他卻把藥往茶幾上一扔,“我現在不需要這個東西。”
“那你需要什麽?”我詫異。
“需要你安慰我受傷的小心髒。”
“做夢吧你!”我轉身剛要撤退,卻被他攔腰抱起。
“你知道我聽到你失蹤的消息嚇成什麽樣嗎?就怕你碰到危險,而我的感應力又罷工,這麽冷的天,我又害怕你淋雨了會生病,害怕你沒有地方住,害怕你一個人孤單,害怕你迷了路會碰到壞人,我想想就覺得一刻都不能等,我找遍了整個學校,又滿大街的找你,就怕你有什麽事。”
我的眼圈有些濕潤了,沒想到我的小性子,會讓他這般的瘋狂。我竟然還無理取鬧的向他耍脾氣,即便這樣,他依然好言相勸。
鼻子有些酸,我吸了吸鼻子,問他,“那你要我怎麽安慰你?”
“我要你今晚陪我睡。”
我尷尬的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一句話,隻是拽了拽裸/露的肩膀上的衣服。
“放心,絕不越矩,你也看到了,我一碰你就……”
砰砰砰——
又一個敲門的。
我心一驚,這麽晚了,會是誰呢?
李博言把我放在沙發上,獨自去開門。
先是一個大包被扔了進來,緊接著進來一個雖然拿著傘,卻滿身濕透,狼狽不堪的人。
“洛伊?!”
這家夥大言不慚的衝我們咧了咧嘴,“那個,他們都回家了,我家外地的,來回一趟太折騰,最近不太平,我又不敢一個人在寢室住,正好你家歐巴在,我能很安心的住進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