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縛靈鏡的秘密
我站在一旁看他們吐的這叫一個酸爽,一個吐完的擦擦嘴,看另一個抱著垃圾桶吐。
我想跟他們打聽一下欒柯的近況,後一想起李博言,我的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口。
轉身回寢室的時候,卻聽剛吐完的小警察說,“這寢室太邪性了,接連幾次命案,死的都那麽離奇,你還沒看上回死的那個女生呢,比她還慘!”
另外一個小警察估計也把晚上吃的飯都吐空了,坐在樓梯上唉聲歎氣,“要說這活兒就應該是欒柯那小子來,我一個後勤工作人員,還得替他來出這個現場!”說罷,把白手套往樓梯上一扔,將警服上的扣子解開兩顆。
“欒柯那小子還在家裏泡病號呢!”
“哎,對了,他那案子還沒破呢吧?”
“破什麽呀,怪力亂神的東西上哪兒破去啊,沒準兒檔案都被秘密封存了!”
“哎,吐完沒,吐完了咱倆還得上去把屍體弄下來呢!”
“走吧,走吧。”兩個人又踢踢踏踏的上了樓。
原來欒柯沒死,就是負了點傷。
我的心裏現在很矛盾,對於欒柯我隻是對他稍稍有一丁點好感,而李博言呢?我也不知道是怎麽樣的一種情感,總之很複雜。
我隻能拖著沉重的身體和昏沉的腦袋回寢室睡覺,這麽多事情的發生,讓我暫時忘記了父母的事情。
一雙眼睛在黑暗的角落裏閃著血紅色的光,倏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一大清早,我還沒睡醒,就被手機叮叮當當的聲音弄醒了。然後,就遭到了那三個人的一頓白眼加摔門來抗議。
昨天折騰了一夜,根本就沒睡好,還做了一宿的噩夢,這大清早的,誰那麽欠罵!
“喂。”聲音慵懶的接了電話。
“喲,換了個房間睡的著嗎?”說著風涼話不腰疼的李博言。
“嗯,還不錯。”
“既然睡得不錯,中午下課到樓下的咖啡館來,阿蘇說要和我們說件事,整得還挺神秘的。”
“哦。”我迷迷瞪瞪的答了一句,電話撇到一邊,翻身接著睡。
直到洛伊發揮了獅吼功,我才磨磨蹭蹭的起床洗漱。
一上午都渾渾噩噩的,講的什麽,不知道!留的什麽作業,不知道!連老師上課有沒有叫我,都不知道!
下課了,我拖著像行屍一樣的身體,往咖啡館走。幸好,這件事我還沒忘。
“奈奈!”洛伊在我身後拍了我一下,我差點嘴啃泥。
“哈?”我半眯半睜著眼睛,沒精打采的回答,還不忘往前繼續挪動。
“你要上哪兒去啊?咱們一起吃中午飯吧?”
“啊?我要上咖啡館。你可以帶著王琳去找你的龐樂明,你們仨一塊玩兒吧!”
“去,去你的吧!”洛伊漲紅了臉,又用她拿的降龍十巴掌,拍了我一巴掌,我往前竄出去好幾米。
王琳這個時候是最尷尬的,一沒約會,二沒男朋友,三沒室友能陪她。
“奈奈,就去吧!”
“哎,何奈奈約了我,所以你們還是自己去午餐吧!”李博言將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副親密狀,好像真和他米已成炊了似的。
我打著哈欠,擦了擦眼淚,一手甩開了李博言的胳膊,繼續往前咕湧。
“我說何奈奈,你也太沒良心了,你不謝我為你解圍,還……還甩我……”
他站在原地說,我卻早已走出老遠。
明明對我說愛上了我,可怎麽一下子又回到了以前犯二的狀態,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他?
“喂,快閃開!”
說時遲那時快,李博言拽住我的胳膊,將我拽進他的懷裏,頭緊貼著他的胸膛。
砰——
一個物體落地,摔得粉碎的聲音,我嚇了一哆嗦。
“沒事兒吧?”我抬頭碰上李博言緊張而又關切的眼神,我搖了搖頭,碰觸他眼神的一刹那,心裏有一絲悸動,慌忙將他推開。
“誰TM扔的?砸到人怎麽辦?”他朝著樓上大吼,像一隻發怒的獅子。
“對不起,對不起,不是故意的,沒傷到吧?”樓上的窗台出現一個瘦瘦高高,文文靜靜的皮膚白皙的男生,連連道歉。
“沒事。”我答。
“下回注意點兒!”李博言大吼。
“真是太抱歉了,我是信息係的,我叫夏茂楠,如果有傷害到你可以來找我!”這個男生還算挺負責任的。
李博言突然間變得安靜起來,剛剛的暴躁竟然突發性的一掃而光,他直直的看著那個叫做夏茂楠的男生,眼神淩厲的仿佛又變成了那個又酷又帥的驅魔人。
他一把摟過我的肩膀,低沉的說,“不用了!她沒事兒!”抬腿就走。
怎麽感覺有點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的意思?突變的那麽酷,該不會是以為那個連夏茂楠的男生對我有意思吧?
我被他連拖帶拽的領到了咖啡館,我想我來晚了,因為阿蘇已經喝掉三杯咖啡了!
這裏的環境優雅的可以用清冷來形容了,開的超大的空調,讓人一進屋就覺得好像進了冷櫃。
“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
“額,途中遇到點事兒耽擱一下,怎麽,有什麽事弄得這麽神秘,該不會是想請我吃飯吧?”
語畢,卻發現阿蘇臉色陰沉的要命,好像有什麽事兒似的,恐怕,這次不是請我吃飯這麽簡單。
“聽說你們寢室昨天死了個女生?”沒想到他竟然會以這個話題開頭。
“嗯。”
“是不是自從你拿到縛靈鏡以後怪事就不斷?”我合計了一下,點了點頭。
隻是,他是怎麽知道的。
“我沒想到,它會這麽快……”
“什,什麽啊?”我被他弄糊塗了。
“縛靈鏡!”
“啊?”我徹底懵了。
“俏俏在的時候,跟我透露過縛靈鏡的秘密,這也是我千裏迢迢來找你的原因之一。”
我一愣,縛靈鏡還有秘密?我斜眼看了李博言一眼,這麽一會兒功夫,他不光喝沒了他自己的咖啡,還在虎視眈眈打我的咖啡的主意。
“奈奈?”
“啊?啊,什麽秘密啊?”我低頭啜了一口咖啡,一下肚,苦的我腦仁兒疼。
“縛靈鏡是遠古遺物,如果集齊貪嗔癡愛恨惡欲七種惡靈,它就會複活,能達成任何一個人的任何願望,前提一定要是鏡子的持有者。所以,縛靈鏡一出世,所有惡靈都會圍繞在你的周圍,期待縛靈鏡集齊七種惡靈的那一刻,能達成它們心中最期盼的願望!當然,它們想要奪得縛靈鏡,也要付出代價。也許他們中的某個,就是縛靈鏡所需要的靈體!”我咽了口吐沫,集齊七種惡靈就會複活,達成一個願望?這簡直太不靠譜了,難道它是七龍珠嗎?
不對!
回想起那次李博言收了那個扒了楊力舒皮的那個怪物,是一道紅光射在他的手上。而那次收了那個張生的時候,又有一道青色光,落在鏡麵上,我清晰的記得,當時鏡麵上有一個淡淡的嗔字,貪嗔癡愛恨惡欲,正好嗔字也在其中,那就是說,七種惡靈已經集齊兩種了?怪不得周圍怪事層出不窮,原來是都奔著這個來的?
那李博言如此會操縱縛靈鏡,是偶然還是他早已知道了縛靈鏡的秘密?我突然想起來,他收服張生時說的那句話,讓它的主子離我遠點!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道遇到的這麽多的靈異事件,全是因為這一麵小鏡子?”我問阿蘇,心裏還在盤算著。
“嗯。”
“可是,栗夏她……”我想知道栗夏跟這件事有什麽關係?她不像陶小桃和文麗,她們隻是怪物選中的犧牲品,可栗夏招誰惹誰了?
“她,其實是母體。”
母體?什麽意思?
李博言聽到這個話,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你是說,她和鬼怪交/歡,懷了鬼胎?”我突然想起了她和鬼潭裏的怪物那香豔的一幕……
“很可能!”阿蘇也懂這些旁門左道?
李博言雙腿交疊,修長的雙腿讓人羨慕嫉妒恨。
“你的意思是說,栗夏懷的鬼胎就是那些密密麻麻的小黑蟲子?最後它們又把自己的母體吃掉了,為了自己獲得足夠的營養?”李博言把他的懷疑分享了出來。
我真是納悶,這事兒傳的就這麽快?
“我想應該是,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那些小黑蟲子為什麽會自燃……”阿蘇滿腦袋問號,我緊緊的握住胸口的鬼玉,沒有說話。
我的動作被李博言看在眼裏,他緊握住我搭在腿上的一隻手,握的緊緊的,仿佛什麽都分不開。
我已經分辨不出他的動機了。
“阿蘇,俏俏是不是還活著?”我的話對上阿蘇錯愕的眼。
“她……”
還沒等他說話,我就像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堆,“你們都說她被我父母帶走了,可是我父母為什麽會出現在她的祭壇底下?這說明是她帶走了我的父母!”原本已經平靜的心,又開始不平靜了。
無論如何,我都無法壓抑自己的悲憤。
他低頭不語,曬得有些發黑的臉龐掩蓋不住的愁容,“這是我來這的第二個原因,我隻知道她的失蹤跟縛靈鏡有關,所以隻能來找你!”繞來繞去,又回到了原點。
也許,隻有找到俏俏,才能解開這個謎。
外麵突然響起了警車的聲音,我們全都不約而同的往外望。
兩輛警車從遠處開到學校的大門,待看門的保安把門開開,警車徑直開進了學校。
“栗夏的案子還沒忙完嗎?”李博言啜了口咖啡,不經意的往外看了看。
“遺體都被抬走了,現場也勘察的差不多了,至不至於來這麽多警察?”我順口回答。
“咱們出去看看吧?”李博言放下杯子,拉著我往外走。
警車竟然沒有停在女生宿舍的樓下,而是停在了醫學院的教學樓樓下?我們學校又發生什麽事兒了?
大部分的人都在竊竊私語,“咱們的學校真邪性啊,怎麽最近就總發生命案呢?”
李博言拍了拍那個說話的男同學,“出什麽事兒了?”
“哎喲,你還不知道那,有一個班級在上解剖課,被解剖的是具男屍,解剖以後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發現的,他竟然是前幾天失蹤的旅遊係的一個男孩,但恐怖的是,醫學院的人認為他死了已經快一個月了!可是七天前他還在寢室住過,很多人都能證明!你說,怪異不?”
我看著被抬上警車的屍體,雖然蓋著白布,卻依稀能看到被開膛破肚的屍體上流出鮮紅的血液,將白布染的格外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