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籃球是個什麽鬼?”
“等等,容我緩緩……”
“我去?”“什麽鬼?”
我為什麽會這些話,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麽?(穿越者的標準三大問號。)
拍了拍腦袋,靜下心。
我叫淩波,嗯,沒錯,我是淩波,我原本在和葉飛雪決鬥,可是我好像不是他的對手,我死了,對,我應該是死了。
這是哪兒?
淩波突然打量起四周,察覺到周圍的陌生異樣,在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突然,腦海中猶如針紮一般的疼痛,接著是大量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湧來。
過了很久,淩波這才從疼痛中恢複過來,腦海中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一個人的記憶。
隻覺得口渴難耐,淩波抓起桌子上的“快樂水”喝了一大口,然後打了一個悠長的嗝。
梳理了記憶,這是2003年,自己待的地方叫美利堅合眾國華盛頓。
用這個年代的詞來形容自己悲慘的遭遇,那就是穿越。
“我穿越了,我來到了700年後的世界.……”
淩波張大嘴巴難以置信,他本是南宋時期的一個江湖俠士,在江湖中頗具威名,因為和仇家葉飛雪決戰紫金之巔,意外身亡,不料卻來到了700年後。
這瘦弱身體的主人也叫淩波,是個華夏人,和700年前的自己屬於同族,而他卻在一個滿是黑皮膚,白皮膚,黃頭發,藍眼睛的地方留學。
總結了一下,姓名淩波,性別男,1983年生人,20歲,大學二年級,父母離異,跟著做生意的父親,隻是父親根本不管他。
“既來之則安之.……”淩波自言自語一聲,決鬥輸了,本已身死,卻身懷大氣運,以這樣的方式活下來。
好死不如賴活著,淩波自嘲一聲,原主的記憶告訴他,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他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
甩了甩頭,稍微還有點疼痛感,淩波站起身來,無意間打翻了剛才喝的“快樂水”。
由於沒有蓋瓶蓋,黑色的液體在桌子上流淌,那液體上還不斷冒著白色的泡泡。
“不好,有毒!”
淩波大驚失色,這好不容易再活一次,竟然又被人下毒,這原主不會是被毒死的吧。
“等等.……這是可口可樂,一種碳酸飲料,並沒有毒。”原主的記憶裏出現可口可樂的記憶,著實讓淩波嚇了一跳。
虛驚一場。
淩波待在房間裏,一直梳理原主的記憶,他本是大二的學生,在喬治城大學,到了周末或者閑暇時間,他會去到華盛頓奇才當球童。就是給球員負責撿球,一般情況下他在訓練場待的時間很長。
有些東西還真看天賦,哪怕一直待在華盛頓奇才隊,見到那麽多職業球員的訓練,怎麽說也會那麽兩下子,可是原主淩波,在籃球上的天賦簡直爛到家了。
投籃一直打鐵,偶爾靠著幸運女神的眷顧蒙進一個,這能讓淩波高興一整天。
運球方麵,這個淩波拍球的姿勢奇醜無比,用什麽詞來形容呢,額……
順拐,對,動作不協調,右手拍球右腿走,換隻手就不會走路了。
他嚐試著運球,結果卻將球運飛,然後轉了一圈,一臉懵逼的找球。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的夢想是打籃球,他想進入華盛頓喬治城大學的校隊。
華盛頓奇才隊的隊員,也時常調侃淩波,用非常嚴肅認真的語氣對他說:“加油,兄弟。”
好像連鼓勵都算不上吧,就好比你和女神表白,女神對你說,你很好,你是個好人。
為什麽這個淩波執著於打籃球呢,他完全可以去做別的事情。隻因為他在喬治城大學看上了一個妹子,金黃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胸前一對傲人的雙峰,穿著牛仔褲,勾勒出挺翹的臀部,所有的這些讓原主欲罷不能。
這外國妞名叫克麗絲汀,也是大二的學生,當淩波追求她時,她連好人卡都沒有發。
“淩,我喜歡打籃球的男生,就像科比-布萊恩特那樣的,就算你身高不夠,哪怕是像艾弗森我也會考慮答應你,但是,對不起,你不會打籃球,你沒有籃球天賦,你不配。”
這是克麗絲汀拒絕淩波的話,這個傻小子並沒有因為這些話而放棄,他買了一個籃球,他沒日沒夜的在公園的球場練習。
一個星期後,他看到克麗絲汀和另一個男人摟摟抱抱,卿卿我我,而那個男人正是喬治城大學校隊的隊員佩西。
這一幕就像晴天霹靂一樣擊中淩波。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淩波一個人在公園的室外球場上,籃球投向籃筐,記不清是多少次被籃筐拒絕後,籃球砸在地上,濺起一大片雨水……
淩波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他從來沒有那麽渴望過成為一名籃球運動員,甚至心理已經變得扭曲,他恨自己的父親為什麽不是一個籃球運動員,為什麽沒有遺傳一點點籃球天賦給他。
垂死病中驚坐起,第二天,淩波托著重病的身體來到球場,卻遭到佩西和克麗絲汀的嘲弄,他們當著他的麵秀恩愛,佩西手把手教克麗絲汀打球,然後故意脫手,將球砸向淩波,在讓他將球撿回來。
淩波無力的將球撿起,又遭到嘲諷,佩西喊來校隊隊員,讓他們看淩波的醜態。
佩西將球甩給淩波,淩波伸手去接,卻因為力道過大,折了右手食指。佩西還將球砸向淩波的下體,讓他痛的無聲。
往後的日子淩波變得沉默寡言,他膽小懦弱,又敢怒不敢言。
也不知道是誰,給了淩波一包藥,說吃了之後就可以打籃球。這樣的話三歲小孩都不會信,可是淩波信了,他一股腦將一整盒藥全吃了,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嗝屁了!
“我要打籃球,克麗絲汀。”
這是原主淩波說的最後一句話,也許在拿到這盒藥的時候淩波就知道,這是佩西的戲弄,他會信嗎,一個喬治城大學的學生腦子蠢成這樣嗎?
也許,淩波隻是覺得生無可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