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陌生又熟悉的老宅
想到自己的車還在母親的墓地裏,蘇清挽給公司的留守人員打了個電話,讓人去她的辦公室拿她車子的備用鑰匙幫她把車開回公司裏去。
二人一路無話,司容澤直接開車將蘇清挽帶到了效外,這裏是一個類似於私人別墅的地方,周圍一大片地方全都是別墅,有些人家裏已經亮起了燈火,看來還有不少人是住在這裏的。
蘇清挽疑惑的看了看司容澤,這裏就是他要帶自己來看的地方嗎?不過就是一大片的別墅,他帶她來看這個幹什麽,好像她沒見過別墅似的,要知道江城可沒有哪座別墅能比得過司容深的盛世華庭了。
司容澤不理會蘇清挽的疑慮,直接下車將她帶進了其中的一座別墅裏,裏麵類火通明,一看就知道是有人住的。
蘇清挽不發一言的跟在司容澤的後麵,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麽地方,難道是司容澤的住處?好像不太可能,司容澤這種人怎麽會住在這麽偏遠的地方,離酒吧舞廳之類的地方這麽遠,不像是他的風格。
雖說他有車來回方便,但也不如住在鬧市區熱鬧,他又不是七八十歲的老頭子,不可能喜歡住在這裏的。
那麽他帶自己來別人的住所幹嘛?
進到別墅,蘇清挽打量著屋裏的擺投,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種十分熟悉感覺,這裏麵的每一件物品,包括桌椅的擺設,她都好像以前在什麽地方見過似的。
可是她一時又想不起來,她越是想努力的回憶起曾經在哪裏見過這裏,就越是想不起來。
自從七歲那年出了車禍以後,小時候有所有事情她都差不多記不全了,醫生說她這是因為受到的刺激過大,大腦自動產生的對主人的一種保護機製,會讓蘇清挽忘卻許多以前不愉快的事情,以保證她的肉體能夠健康存活下去。
蘇清挽明白她的大腦是在保護她,可是她忘卻的不僅僅是當時車禍現場的恐怖場麵,連以前許多美好的事情也一並忘卻了,她唯一記得的就是跟母親一起發生的一些零碎的片斷,其它的事情大多數都不記得了。
可是有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把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給忘了,也許是某個物品,也許是某個地方,或許是某個人,她隻知道那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麽事情。
如果她要強行的去想其中的細節,就會感到頭痛欲裂。
就比如現在,她明明覺得這裏的擺設布局十分熟悉,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隻是覺得熟悉而已。
她努力的在腦海的記憶深處搜尋著,希望能記起哪怕是一點點兒的蛛絲馬跡,可是沒有用,除來巨烈的頭痛感陣陣襲來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收獲。
蘇清挽一隻手捂住幾近烮開的頭,跟著司容澤上了二樓。
二樓跟一樓一樣的幹淨,可見住在這裏的人很勤快時常打掃,才能保持住這麽幹淨的模樣。
同樣熟悉的場景,蘇清挽依然覺得以前見過這裏,難道是她七歲之前來過這裏,車禍之後就把這裏給忘了嗎?
這時,一個女傭從他們麵前經過,女傭大概四十幾歲的年紀,長得慈眉善目,把自己收拾的很幹淨,她手裏端著一個洗臉盆,盆子的邊緣搭著一條白色的毛巾,像是剛剛替什麽人洗漱過了正要去將盆子裏的水倒掉。
“李嫂?”
蘇清挽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
那個被蘇清挽稱作李嫂的人似乎並不排斥被蘇清挽這樣叫,好似她原來就該被人稱作李嫂似的。
見蘇清挽叫她,李嫂對著蘇清挽略微一點頭,恭恭敬敬的答道:“這位小姐有什麽需要嗎?”
蘇清挽這才知道,原來李嫂並不認識她了。
“沒什麽事,你先下去吧。”司容澤直接把女傭給打發走了,現在還不是讓蘇清挽知道事情所有真相的時候。
除非她願意答應他所提出的條件,跟司容深離婚,然後嫁給他,他才會把事情所有的真相告訴給她知道,否則他會永遠的讓她蒙在鼓裏。
“司容深,你不是要跟我鬥嗎?那我就讓你嚐嚐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奪走的滋味兒,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到時候看你還拿什麽在我麵前跟我得瑟?”司容澤在心裏惡毒的想著。
是的,想要對付司容深是很難,可蘇清挽就不同了,除了司容深她沒有別的靠山,雖然身為蘇家的長女,可蘇震已經被顧潔君母女給迷得團團轉了,根本不會管蘇清挽的死活。
隻要他能拿捏住蘇清挽,也就等於拿捏住了司容深的七寸,到時候還怕司容深會不乖乖的聽話嗎?
他要司容深親自到他麵前來給跪地求饒,跟他說自己錯了,以前不該狗眼看人低,他要司容深跟他親口承認,以前都是他司容深錯了,他司容澤才是最棒的,才是司家真正的繼承人。
見李嫂離開,蘇清挽本能想要追上去,她認識這個女傭。
她是蘇清挽從前的傭人,李嫂一直是負責照顧蔣玉的飲食起居的,因為她為人勤快而且愛幹淨深得母親的喜歡,所以母親就將她留在了自己身邊伺候,除了幫她做一些私人的事情受害外,蔣玉從不讓李嫂幹別的粗活兒。
因此,李嫂也十分感激蔣玉的賞識,對蔣玉的照顧更是無微不至,主仆二人的關係十分融洽。
說起來,自從七歲那年出了車禍,不僅母親去世了,蘇清挽好像從那以後連李嫂的麵都沒見過了,不過那時候她還小,她小時候也並不怎麽黏李嫂,又加上後來被蘇震送去了國外念書,也就把李嫂這個人給忘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蘇清挽沒想到還能在這裏再見到李嫂,李嫂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她一直以為母親過世後,李嫂就順了老家跟她的孩子們在一起生活,沒想到她人卻在這裏。
才走了幾步,巨烈的頭痛就讓她停下了腳步,不能再想下去,再想下去她覺得自己的頭就要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