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媒妁之言
司雄和司容深誰也不肯讓誰,眼看著父子二人之間的氣氛越鬧越僵,大有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勢頭,蘇清挽心裏焦急起來。
他們父子吵架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她,司容深本來就跟司雄關係不好,如果繼續下去,他們的關係隻會越來越惡化。
而這並不是她想看到的,雖然司容深原本就跟家裏關係不好,就算沒有她的存在,也不會變得更好。
但是,現在既然有了她,因為她的關係,讓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繼續惡化,她會感到內疚。
蘇清挽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勸司容深不要這麽跟他父親對著幹,司雄愛說什麽那是他的事,反正她又不會理會。
“怎麽辦啊,這樣下去不行啊……”她在心裏默念。
司容澤那個浪蕩子,就算真的肯來她公司幫忙,她也不會要的。
蘇清挽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她不想逆司容深的意,萬一他並不想她出麵呢,又或者司雄見她站在司容深這邊更加惱怒呢。
眼見著司雄和司容深水火不容的勢頭,司容澤的膽子大了起來。
“大哥,你怎麽可以這麽說話?雖然你已經脫離了我們司家,但怎麽說你也是姓司。”
有司雄在,他自然覺得有底氣,在司雄麵前司容澤不相信司容深敢拿他怎麽樣。
平時他老是被司容深欺負,隻要有司容深在的地方幾乎就沒有他說話的份兒,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他又怎麽會放過呢。
可要趁這個機會好好得瑟得瑟,把平時在司容深這裏受的窩囊氣都補回來。
司容澤說話的時候,故意裝出一副真誠無欺的樣子,盡量裝得真的在關心父親,不滿大哥這樣對待司雄。
可是司容深又不傻,司容澤是個什麽德性他比誰都清楚,不過是因為司雄在,想趁機假惺惺的表一下孝心而已。
“如果你們覺得我姓司妨礙你們了,我可以改姓。”司容深黑眸泛著讓人心悸的冷芒,冷冷道。
不就是一個姓嗎?現在他渾身上下唯一跟司家有關係的,就剩這一個姓了。
當然,這又不是他想要的,從生下來開始,他就注定了姓司。
但是如果有需要,把姓給改了也不是不可以。
他知道司容澤想在司雄表麵表現一下,以贏得司雄的好感,好給他更多的好處。
司容澤想做什麽,他不想管,但是想利用他做墊腳石,門兒都沒有。
聽了這話,司容澤心裏暗暗高興,說實話,他一直覺得司雄不太喜歡他,哪怕司容深已經與司家脫離了關係,司雄也不肯交公司全權交給他打理。
說來說去,司雄還是覺得他能力不足。
他不覺得自己有那麽差啊,頂多就是不如司容深嘛,可是司容深已經離開了司家,司雄也不肯信任他。
司容澤總懷疑老頭子心裏其實是屬意司容深的,他擔心將來有一天,如果司雄有個三長兩短也不肯將公司交給他。
如果司容深真的肯主動把姓改了,不再姓司,那就算老頭子沒了,按照法律規定,司家的財產就沒有司容深的份兒了。
不過,司容澤當然不會傻的把心裏的真實想法說出來,要是說出來,司雄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現在就開始惦記公司財產,難道是盼著司雄早點死嗎?
“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怎麽會不想讓你姓司呢?”司容澤繼續演,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樣:“我和爸都挺想你的,尤其是我,特別希望你能回來,和我一起幫爸打理公司,這樣爸也能輕鬆一點。”
司容澤甚至在想,如果他現在過去,抱住司容深痛哭流涕,是不是效果會更好一點兒呢?
不過不是不要了,別說司容深不會相信,司雄恐怕也不會信吧。
雖然他已經盡力在演了,但他心裏也清楚,司容深根本不會信他的話。
不過沒關係,司容深不買帳可以,司雄相信他就行。
司容深不屑的瞅了司容澤一眼,他怎會不知道司容澤打了什麽主意呢。
“想我,你是巴不得我永遠不回司家吧?不然,就沒有你立足的地方了。”
司容深毫不留情的指出司容澤的真實想法和他的無能,要不是司容深離開了司家,哪輪得到司容澤做司氏集團總經理的位置。
原本這就是司容澤心裏的一個結,被人這麽不留情麵的指出來,他麵子上再也掛不住了,也不能繼續再裝下去了。
“司容深,你以為自己很厲害嗎?要不是司家培養了你,你能有今天?說來說去,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司家給的。”終於本性畢露,司空澤氣得滿臉通紅,指著司容深惡狠狠的說道。
反正司雄就在身邊,司容澤認定司容深不敢拿他怎樣。
司容深也毫不示弱的回擊:“難道司家沒有培養你?要不你也靠自己的本事,創建自己的公司怎麽樣?”
沒本事就是沒本事,再怎麽貶低別人,也不會抬高自己的身份,隻會暴露自己的無能而已。
“你……”司容澤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沒想到當著司雄的麵,司容深竟然還如此器張。
司雄將司容澤拉了回來,他這個兒子有多少斤兩,他最清楚,根本就不是司容深的對手。
他心裏也氣,不過他不像司容澤那麽沉不住氣,能忍得住,畢竟薑還是老的辣。
“既然已經不是司家人了,那我們司家的事也不勞你掛心了。”
司雄不怒反而提醒司容深已經不是司家人,就沒有資格管司容澤的事。
司容深心裏冷笑,果然是道行高深啊,這樣都能不生氣,兒子不行,老子出來救場來了。
司雄說完,就不再搭理司容深,繼續將他當空氣。
他轉而對蘇清挽說道:“清挽啊,你可別忘了,蘇家和司家是有婚約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是很期待你能成為我們司家的兒媳婦兒。”
因為司容深已經脫離了司家,這個婚約,自然是指她和司容澤的。
“司叔叔,你知道的,我已經……”蘇清挽想說自己已經和司容深領了結婚證了,不可能再和司容澤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