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嶽父大人
這麽多年了,他甚至連緋聞都沒有鬧過,有些女明星想借他炒作上位都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由於他的不近女色,被許多人在背後戲稱為禁欲司總,也因此,他才有了江城蟬聯七年江城鑽石王老五冠軍的稱號。
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司容深這麽多年的禁欲生活,居然被蘇清挽給終結了。
說起來,他的身世跟蘇清挽倒是有幾分相似呢。
蘇清挽和夏洛兩人聊了許久才掛斷電話。
再想起司容深,蘇清挽心裏就升出一份莫名其妙的心疼,悵然若失。
人們隻看到他風光的一麵,覺得他這個人冷漠不好相處,卻沒人知道他冷漠倨傲背後的孤獨。
她也是從小失去母親的人,父親又對她毫不關心,還有個黑心腸的繼母在她和父親之間挑撥。
這一切,和司容深的情況是多麽相似啊,唯一的不同是司容深現在是多家公司的領導人,而自己依然一無所有。
說一無所有並不過分,她現在擁有的一切,確實是蘇家給的,如果離開蘇家,便也什麽都沒有了。
不過,她並不害怕離開蘇家,就算不靠家裏,相信出去找份工作養活自己還是不成問題。
雖然大學沒能畢業,但好歹也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除了沒有那個畢業證,在能力上,她絕對不輸於任何人。
大不了,就像司容深一樣,一切從頭開始。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蘇清挽並不打算這樣做,如果她走了,不是正合了顧潔君的意了嘛。
顧潔君可是連做夢都想把她趕出功家呢,好霸占蘇家的財產。
而她……就算是為了早逝的母親,也不會讓這個蛇蠍女人得逞!
想著想著,睡意襲來,蘇清挽連什麽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吉米吉米,阿加阿加……”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吵得蘇清挽睡不著。
她把手機扔在一邊,把頭蒙進被子裏,假裝聽不到電話在響,打算繼續睡一會兒。
好不容易,電話鈴聲總算消停下來了,她以為終於能好好睡覺了,不料,鈴聲卻再次響起,大有如果她不接電話,就會一直響下去的勢頭。
無奈,蘇清挽從被子裏探出頭來,睜開睡眼惺鬆的眸子,使勁眨了眨,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半睜著眼睛,努力尋找到手機所在的位置,白晳的胳膊從被子裏伸了出來,拿過手機一看,居然是司容深打來的。
頓時,她睡意全消。
“司……容深?”
不是在做夢吧?蘇清挽用手輕輕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臉蛋,哎呀,疼,看來是真的。
可是,他這一大清早的打電話過來幹什麽啊。
“嗯!還沒起床嗎?”
這個小女人居然還是直呼他的名字,雖然對於這個稱呼有些不滿,但想到她已經是自己的妻了,至於細節,以後再慢慢來。
蘇清挽臉一紅,她知道現在已經不早了,早該起床了,可是,耐床真是件很舒服的事啊。
不想起啊不想起!
“我正準備起來。”
最終,蘇清挽還是要盡量為自己挽回點麵子的。
司容深不打算拆穿她,叫她趕緊起床洗漱,然後帶她出去訂製婚紗。
蘇清挽嗖的從床上坐直了身體,什麽,要帶她去訂婚紗啊。
“訂婚紗?”
“是,你收拾好了就出來,我在你家門外等你!”聽到她的反應,司容深好笑的回答。
他說過,要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第一步當然是要訂製婚紗了,沒有婚紗怎麽結婚。
蘇清挽發誓,她念書遲到時,洗漱速度都沒這麽快過,五分鍾就洗好臉涮好牙,又花了五分鍾往臉上塗了點保濕乳,這就算是好了。
她平時不愛化妝,覺得不舒服,有重大場合才會往臉上抹各種複雜的化妝品。
好在她的皮膚底子好,就算不化妝,肌膚依然晶瑩白晳,甚過許多化了妝的女孩。
不知為什麽,聽到司容深說要去訂製婚紗,她的心裏莫名的有點小激動,好像是真的要結婚了一樣。
所以洗漱速度格外快了一些。
蘇清挽穿著一條藍色的牛仔褲,上身搭一件白T恤,頭發簡單的紮了個馬尾,儼然一個青春美少女。
從大廳路過的時候,卻意外看見了顧潔君。
“挽挽,這是要出去呀,你爸正等著你吃飯呢。”顧潔君見她要出去,故意把聲音說得很大,像是怕人聽不見似的。
“不吃了,我有事要出去。”蘇清挽急著出門,不想搭理這個女人。
司容深還在門外等著她呢。
蘇清挽正欲邁腿,蘇震的聲音響起:“急著去哪兒?”
“朋友約我出去有點事。”蘇清挽搪塞著說。
她不想說出是司容深在等她,以蘇震的脾氣,一定不會同意的。
“是去見司容深吧。”
蘇清挽剛回國沒多久,哪裏來的什麽朋友,最近不就是跟那個司容深走得近麽,除了他,還能去見誰。
蘇清挽回頭,看向父親,“是,我是要去見他。”
她和司容深連結婚證都領了,真不知道蘇震為什麽還是不同意他們倆的事,難道真的想讓她第一天領結婚證,第二天就拿離婚證嗎?
“不準去!”蘇震語氣嚴厲,周身散發出一種威懾,想用這股氣勢逼退蘇清挽。
“為什麽挽挽不能跟我出去呢?嶽父大人。”
是司容深,他在外麵久等蘇清挽不著,便猜到她肯定是被攔住了出不來,就自己進來了。
“我跟挽挽已經領了結婚證了,叫你一聲嶽父大人,可以嗎?”司容深眼神淩厲。
他說得雲淡風輕,可周身散發出的壓迫感,卻讓人不能忽視。
蘇震臉上白一塊,青一塊,一時不知如可作答,卻又不敢說出個不字。
那可是司容深啊,說一不二的司容深。
“嶽父大人?”
見蘇震不答,司容深故意追問。
蘇震當然不願意蘇清挽跟司容深出去,也不願意接受那一聲嶽父大人。
可是,麵對著司容深,他就是說不出口,最後,好半天才答出幾個字,“可……可以。”
“那就多謝嶽父大人了。”司容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