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點像個人販子
“柔柔你沒事吧?”
“嗚嗚,我不要緊,隻是你給我買的這身裙子……可怎麽辦啊。”
司容澤越想越氣,抬頭憤然指著蘇清挽:“你這個女人,簡直惡毒至極!”說著,抬手就要給蘇清挽一耳光。
眼見那巴掌就要打下來,蘇清挽也倔強地毫不躲閃。
可突然出現一隻大手,輕鬆地截住了司容澤的力道。司容澤隻瞥了眼來人,臉色變得比翻書還快,慫樣畢現:“哥……你怎麽會在這?”
“怎麽,還想打女人?”司容深的眸色更狠了三分:“她是我的女人,你沒資格動。”
周圍看熱鬧的人皆嘩然。
誰不知道那個禁欲大總裁司容深?現在居然在公眾場合宣誓主權,再看看那個女孩,鵝蛋臉上長而濃密的睫毛撲閃,貝齒輕咬下唇,秀眉微皺,滿臉的倔強。
竟讓人油然生出一種保護欲。
司容澤滿臉懵:“怎麽可能?這種女人,哥你怎麽會……”
“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滾。”司容深隻輕輕一瞥,眼裏的寒意就驚得司容澤打了一個寒噤。
白柔柔站在司容澤身後,頗為不爽地看了眼身前敢怒不敢言的他,看向蘇清挽的眼神裏又多了幾分怒意。
司容深這樣的男人,你蘇清挽怎麽敢染指!我一定要把他給搶回來!
想到這裏,白柔柔擺出一副自認為最楚楚可憐惹男人動容的模樣,向前一步開口道:“容深哥哥,你是不知道,這個女人她……”
“滾。”
聽見這個字,白柔柔癟著嘴幾乎要哭出來,司容澤嫌惡地瞥她一眼:“趕緊走,丟人!”
兩人跌跌撞撞地離開了咖啡廳,司容深隻瞥一眼周圍,人群便自覺散開。
蘇清挽有種不祥的預感,自己明天是不是要上頭條?
剛一抬頭,就對上司容深頗為責怪的目光:“別人要打你你就站在那當活靶子嗎?怎麽這麽蠢。”
蘇清挽美眸一瞪:“我又打不過他,再怎麽樣不能輸了氣勢……”
司容深擠出一聲“嗬嗬”,臉上的表情複雜不已,一把拽住蘇清挽的手腕便拎著往外走,塞進了加長版的林肯車,塞進去的時候還不忘用手護著她的頭。
“能不能溫柔點……”蘇清挽小聲嘟囔,又不由得疑惑:“這是要帶我去哪?”
“把你賣了。”
蘇清挽滿頭黑線。
司容深的聲線本來就頗為磁性,不帶任何感情地說出這幾個字,還真有點像個人販子。
“司總就別拿我說笑了,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中途把我放下來就行,我自己回去。”話音剛落,蘇清挽便莫名覺得周身的溫度下降了幾分。
男人陰沉著臉:“我說過了,要把你賣掉。”
“賣給誰啊誰會要我啊……”蘇清挽簡直有些哭笑不得:“司總你行行好,我沒那麽多時間陪你玩。”
“你缺錢,剛好我缺個女人。可以各取所需。”
要不是後視鏡裏司容深冷漠的俊臉極其誘人,蘇清挽當即就要忽略掉一切的涵養翻上一個大白眼。
堂堂應天集團的總裁誒!會缺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趕著搶著要上他的床,他說出這種話來簡直比母豬上樹還要難以置信。
“司總,我何德何能……”
“再多說,把你嘴堵住。”
一陣沉默。
蘇清挽眼睛軲轆一轉,計上心頭。司容澤那邊弄不到錢,不代表司容深這邊不行啊!看他的樣子,雖然冷冰冰凶巴巴,但是好像還挺溫……柔?
不管了,看他要我做什麽,乖乖聽著就好了,說不定他心情好,就能借五十萬給我了。
忽而看向窗外,似乎已經出了市區。因為是郊外,空氣格外的清新,蘇清挽忍不住打開車窗,猛地呼吸了一下。
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竟是讓司容深的心跳漏了一拍。
隻是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後視鏡,就看見這小家夥如此愜意的表情,真是……
真是想天天都將她吃幹抹淨!
陸宇在半山別墅的門口已經候了很久,看見老大的車開來,心中不由得一聲慨歎:我們家老大,終於要開葷了。
一下車,蘇清挽有些懵。這裏不是傳說中司容深的私人別墅嗎!敢這麽明目張膽建在半山腰裏,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是靠多麽雄厚的資金撐起來的。
順帶還鋪了一條專屬公路……
“我還是頭一回來……”
陸宇在一旁默默聽著:這裏也是頭一回進女人……
“蘇小姐,我是司總的助理,你叫我陸宇就可以了。”陸宇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微笑。蘇清挽見了,呼吸一窒。
好看的人都是紮堆待在一塊兒的嗎?這個陸宇滿臉陽光帥氣,笑起來還有虎牙!蘇清挽的表情變化瞬間被司容深收入眼底。
陸宇本來還要給蘇清挽介紹別墅,尚未準備好措辭便被司容深一句話懟走:“給我回去好好處理你的事。”
迷一樣的尷尬。陸宇不由得一陣腹誹:老大吃醋還吃到自己人頭上去了。
蘇清挽初來乍到,倒是對很東西都好奇得不行。即便蘇氏集團仍鼎盛的時期,家裏的裝飾也從未有如此豪華。
當年司家和蘇家的老爺子是故交,一次下棋閑來無事便定了那麽一紙婚約。原本是說司家和蘇家的子嗣,隻要合適便可結為姻親。
可是由於後來蘇家開始不太景氣,司家就不願意讓長子背著這麽一樁負累,於是乎婚約便順理成章地挪到了老二司容澤的身上。
小的時候,有個男孩經常和自己一起玩。那時候還常常幻想,以後要是結婚了,自己可不能做媽媽,媽媽是要受欺負的,得讓他做媽媽。
後來得知,那就是司家的孩子,還和自己有婚約。卻不曾想,長大之後,婚約另一頭的人,竟然是一個滿腹花花腸子還從不收斂的浪蕩公子哥。
蘇清挽隻想,要在國外努力讀書好強大自己,回來就有底氣拒絕這一樁婚事。
可是她沒有料到,蘇氏集團的情況變得越來越差。就連基本的維持運作,都顯得十分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