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變卦
「感覺你越來越漂亮了，但又不知道是哪裡有變化。」張小龍煞有介事地說道。
「討厭！」楊菁菁皺了皺鼻子，心裡卻很開心。
早上起床的時候，她自己也感覺到這一點，還以為這是幻覺，但張小龍也這樣說，顯然是真的，難道這就是戀愛效應？
楊菁菁輕啐了一口，暗罵自己什麼時候變花痴了，嘴上卻還是說道：「快吃吧，吃過飯我陪你早些去看，也好早點兒去清河村。」
「你在這裡休息吧，」張小龍想也沒有什麼事情，「昨天我已經跟陳雅茹談得差不多……」
「誰？」楊菁菁很敏.感地插嘴道。
「陳雅茹，」張小龍不明所以，「就是遠博公司的經理，還是他們老總的女兒，你認識她？」
「怪不得不想讓我去，原來是跟白富美的女經理去約會，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種本事，昨天就出去幾個小時，把人家公司的女經理都追到了。」楊菁菁酸酸地說道。
「你胡說什麼啊，我是去跟她談玻璃的事情，」張小龍臉紅道，嘴裡解釋著，「你要願意去就去唄，誰還能攔著你，我這不是怕累到了你這種大記者嗎？」
「不去，我才不去當你們的電燈泡。」楊菁菁朝早餐發狠，也不知道自己吃的哪門子醋。
半個小時后，張小龍和某個說不去的人，一起走進了遠博公司的大門。
這回不再像之前那麼冷清，前台小妹站起來微笑相迎，當報上了張小龍的大名后，立刻引著他們去了經理辦公室。
陳雅茹在辦公室里，聽到敲門說想張小龍來了，連忙拿出小鏡子，照了照臉上的妝，再整了一下衣服，看沒有什麼不合適的，才鎮定地說了聲「請進」。
張小龍推門進來了，雖然沒有穿昨天那套西裝，看在她的眼裡卻是一樣的。
剛想要招呼，就看對方身後又跟進來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子。
兩個女人對視著，好像都有些想不到。
「小龍，這位是？」畢竟是陳雅茹的主場，她先反應過來，臉上帶著微笑，心裡卻有些慌亂地問著。
如果這個是張小龍的女朋友，那她的機會怕是不會太大了。
不說別的，單在在長相上，這個女孩兒絕對不比她差，而且那種清純的樣子，也是對男人有致命吸引力的武器。
「哦，她叫楊菁菁，是燕京來的記者。」張小龍忙說道。
「也是他的朋友。」楊菁菁在旁邊補充著，一邊向陳雅茹伸出手來，「陳經理好漂亮。」
「你也是，」陳雅茹站起來跟對方握手，然後又朝張小龍道，「怎麼沒穿我昨天給你買的西裝？」
「那衣服是挺好看，但是穿著有些束縛，我還是喜歡隨便點兒的衣服。」張小龍沒感覺到兩個女人之間，正在暗自用眼神鬥法。
楊菁菁聽著卻有些不高興，昨天看到那身西裝還奇怪，張小龍怎麼會想起買一身這樣的衣服，現在才知道原來是陳雅茹給他買的。
但張小龍明明說他是第一次來城裡，跟這個女人又不認識，怎麼一見面就送衣服？這個傢伙竟然也收，難道不當高考狀元，準備當小白臉么？
「是啊，小龍還是喜歡穿得休閑一些，」楊菁菁插嘴道，貌似隨意地打了打張小龍的衣服，「昨天他一回去就把衣服脫了，當時我正在洗澡呢，出來的時候嚇我一跳。」
噗……
張小龍把自己咳噴了，望向楊菁菁的眼神都淚汪汪的。
對方毫不畏懼，水靈靈的大眼睛像是在說，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張小龍徹底敗下陣來，剛才那話說得倒還真是事實，脫衣服是真的，洗澡也是真的，嚇了一跳還是真的，可湊一塊兒聽著不是那麼回事兒啊。
「我們還是先談溫室的事情吧。」陳雅茹的臉色的確變了一下，但看到張小龍的反應，立刻就明白過來，這裡面肯定還有別的隱情。
而且楊菁菁是燕京來的，張小龍卻從來都沒有出過遠門，連學校都沒有去報道，兩人不可能關係密切到睡在一起。
「嗯，這是我昨天晚上畫的一張草圖，那邊的尺寸大概就是這樣的，你算一下大概要多少錢？」張小龍把一張畫著圖的紙遞過去。
「數據方面，具體的我們還要再讓專人去測量，另外也要檢測下那裡的地理位置、施工條件等因素，」陳雅茹只掃了一眼，便抬起頭來，「我們現在先來談一下具體的問題吧。」
張小龍有種不妙的感覺：「你說。」
「我們採用的是熱鍍鋅的鋼製骨架結構，最優質的溫室玻璃，頂部我建議使用陽光板，後者擁有抗冷凝處理，可以輕薄有彈.性，不易損壞，透光性沒有玻璃好，但也達到了百分之八十，足夠滿足要求，」陳雅茹考慮了一下，接著說道，「應你的要求，讓我價格單，我還沒有來得及寫，不過可以先口頭跟你說一下，具體每件物品費用，到時候會有一個清單，基本上按現在的平米數，差不多是兩百塊每平米。」
「兩百塊每平米？」張小龍吸了一口涼氣。
一畝地是六百多不到七百平，哪怕就按六百平算，也需要十二萬。
昨天在派對上的時候，陳兆民和陳雅茹的對話雖然很小聲，但他也聽到了，本來就打著了解價格，再想辦法的目的，但是沒想到差這麼多，一下子就是十幾萬。
當時陳兆民還說只差個運輸費，如果真是糊裡糊塗就把東西收下了，一下子欠對方十幾萬塊的人情，以後可真不好還了。
「你沒有故意抬價吧？」楊菁菁意識到什麼，要是這麼談下去，張小龍這趟怕是白來了，「其實剛剛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我跟張小龍只能算是普通朋友，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的，你不要因為我的原因故意為難他。」
「不會的楊小姐，我剛剛的報價已經按照昨天的約定，做了最大的讓利，幾乎是我們的成本價，」陳雅茹此時心態也平和下來，「其實按照我原來的想法，這些東西只收五千塊，但後來我覺得，也許這樣做小龍並不會高興，彼此坦白，才是我們長久交往的前提，所以才會把這個價格報出來。」
「你說得對，」張小龍點點頭，覺得事情的確應該這樣，「不過很抱歉，因為我的錢不夠，所以恐怕這次我沒有辦法訂這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