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並不是要跟穆嶼在一起
直到看著穆嶼上車離開,禾弋才收回目光,「董正楠,你可以繼續去醫院看望曲柔的。」
男人老了她好一會兒,「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吃醋嗎?」
「沒有。」
「她心臟病突發,又進了搶救室,於情於理我都要去看她一眼的。」董正楠耐心的解釋道,「我就站在病房外,老了她一眼,她還沒醒過來,我就趕回來了。」
禾弋點點頭,「那我知道了。」
「你呢?」男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和穆嶼,給我一個真正的回答,不要為了故意氣我而說那樣的話。」
「我沒有,」禾弋冷靜的說,「我說的,都是實話,心裡話,你聽到的,就是我想的。」
董正楠只覺得心裡的氣又被她一句話給勾了出來,「你這樣做到底想幹什麼?嗯?」
「我想做什麼你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嗎?」
「搬走嗎?」
禾弋點頭,「是。」
董正楠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兒,「還有呢?」
「還有,只要我搬走,我保證不會跟穆嶼有任何親密的往來,我只想安安靜靜的把孩子生下來,然後跟你離婚。」
「你還知道你懷著孩子,你還知道你懷著的是我的孩子,你知道這些你還要跟穆嶼當著我的面親吻,」董正楠冷笑,「禾弋,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我只是想搬走而已。」
董正楠彎腰,一把將她橫抱起,大步往車子的方向走去,「既然這樣,禾弋,那我成全你。」
她一愣,沒有反應過來他到底在說什麼。
緊接著,整個人就被董正楠抱上了車,看著他親自給她系安全帶,唇角邊還掛著若有似無的嘲諷笑意。
直到男人坐上了駕駛座,禾弋才驀地問,「董正楠,你很生氣,是嗎?」
「你說呢?」
「我能明白,像你這樣占-有欲極強的人,怎麼忍受的了自己的所有物,被別人侵犯呢?」
董正楠把手從方向盤上移開,轉而就捏住她的下巴,「四十歸根結底,禾弋,你的目的,並不是要跟穆嶼在一起,也不是故意氣我,你是想要搬走,遠離我的身邊。」
禾弋一瞬間有種心思被看破的感覺。
是,的確是這樣,他說的分毫不差。
他其實一直都看的很明白,看破不說破的那種。
也是,像她這樣的小技倆,在他的眼裡,又算的了什麼呢?
什麼都不算。
她故意勾著穆嶼的脖子上,故意從一開始的抗拒到後面迎合穆嶼,都是為了讓董正楠生氣。
因為她一早就跟他說的很清楚,只要她搬走,一個人住,她就絕對不會跟穆嶼有任何往來。
可是董正楠似乎並沒有把這個當一回事,他大概是覺得,她跟穆嶼不會有什麼可能在一起吧。
於是,她就順勢配合了穆嶼,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好讓他知道,她可以跟穆嶼有多麼親密,多麼的難捨難分。
這樣,董正楠在氣頭上,想方設法的想讓她跟穆嶼斷絕來往,又拿她沒有任何辦法,無奈之下會同意她搬走的可能性才會更大。
所以,禾弋只能冒險這麼做了。
很快,她又鎮定下來,盡量表現的若無其事道,「我在富士山的時候就在想,如果真的要回來,我一定會搬出別墅。」
董正楠又抬了抬她的下巴,碰觸到的肌膚滑嫩如豆腐,簡直讓人愛不釋手,他一下一下的摩挲著,「那我現在,如你所願。」
禾弋的眼睛里,抑制不住的亮了一下。
雖然只是一下,稍縱即逝,但是卻被董正楠真真切切的看在了眼裡。
「果然,你就是想要搬走。」
男人重重的捏著她的下巴,好一會兒才收了手,徑直發動車子,油門一踩到底。
即便是繫上安全帶,禾弋都感覺整個人跟飛起來了一樣。
董正楠簡直是把車當飛機一樣開,哪怕是轉彎地道,都沒有減慢速度過。
女人嚇得臉色蒼白,雙手死死的握著安全帶,生怕什麼時候突然來個急剎,她就會飛出去撞個頭破血流。
坐到整個人都開始眩暈了,禾弋才忍不住叫喝一聲,「董正楠,你慢點開。」
可是男人卻好像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目不斜視,雙手緊握方向盤,側臉剛毅,輪廓分明,比平時見到的他還要冷峻。
很顯然,他在生氣。
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氣。
從他看見她跟穆嶼親吻的時候,他的怒氣就沒有減下去過。
只不過,剛才他的怒氣,全部都對著穆嶼撒了,現在穆嶼不在了,那他的怒氣,就要由她全盤接收了。
禾弋只是覺得,無論他再怎麼生氣,都不能拿自己還有別人的性命去開玩笑。
他把車開的那麼快,誰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董正楠,」她忍不住叫他的名字,「你快停下,停車,我要下車。」
他像是終於聽見了她的呼喊一樣,側頭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
像是嘲諷,又像是冷笑。
看到禾弋嚇得臉色蒼白,魂不守舍的樣子,他的心裡莫名多了一絲快感。
噢,原來你也會害怕啊。
你也有這麼害怕的時候嗎?
天知道,他在看到她跟穆嶼親吻的時候,他的內心有多麼的害怕。
他真的怕,她愛的人是穆嶼。
禾弋因為緊緊的咬著唇,唇色發灰,她顫巍巍的伸出手想要拉一拉董正楠的衣袖。
只是她的手才剛碰到他,就被男人想都沒想的一甩手,整個人沒有任何防備以及車子的突然變到,因為慣性腦袋「砰」的一聲撞上了車窗。
聲音很響。
禾弋當時眼睛就花了一下,都快看不清眼前的東西了。
她還沒反應過來,車子又是一個急剎,尖銳的聲音刺的她耳朵發疼,身體又不由自主的往前面栽去。
好在這個時候,董正楠及時把手伸過來,擋到了她的面前。
禾弋的額頭剛好磕在了他的手背上,所以並沒有受多重的傷。
就這樣靜靜的過了好幾秒,她才慢慢回過神,抬起頭看了眼前骨節分明的手,咬了咬下唇,然後坐直了身體。
車子已經在路邊停下。
禾弋咽了咽口水,驚魂未定,臉色依然是慘白慘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