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以你潛伏在正楠身邊多年
明樓站在一邊,尷尬的都不知道要不要捂住耳朵,不是有句話叫做,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早嗎?他還不想那麼早Over啊!
禾弋回到了辦公間,才坐熱屁-股,就聽見秘書辦公室里一則消息被傳的火熱。
張雪辭職了。
其實她也清楚,就算張雪不離職,董正楠也一定是會Fire掉她的。
自己離職,總比被辭職要好吧?
但願她能另謀高就,不要在董氏這樣暗無天日的公司里摸爬滾打了。
而此刻,張雪卻出現在了曲柔的病房裡。
後者的臉色看起來紅潤了不少,穿著合身的病號服伏在窗邊曬太陽,及腰長發軟軟的披在身後,整個人看上去安靜且無害。
病房門被敲響,曲柔以為,是去主治醫生那邊詢問她情況的向翊回來了,於是隨口應了一聲,「進來吧。」
「曲……曲小姐。」
張雪推開門,面色凝重的站在她的跟前。
曲柔直起了身子,有些錯愕的看向來人,「你怎麼會來?我沒有要求跟你見面啊!」
「今天星期三,你不是要上班的嗎?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人跟蹤你?」她越說情緒越激動,胸脯起伏的漲幅有些大。
「曲小姐,您先別激動,我慢慢跟你解釋。」張雪作勢就要走到她身邊為她順氣。
「我怎麼能不激動?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曲柔攔住了她的手,一雙秀氣的眉緊緊皺著,眼底的疑惑越來越濃。
「有沒有人跟蹤,都已經不重要了,」張雪輕而慢的說著,「董總他……點破了我的身份,所以我就辭職,來這裡照顧您了。」
曲柔的眼瞳在一瞬間放大,「他……他怎麼會知道你的身份呢?」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董總叫我去辦公室,然後問我知道他最討厭什麼嗎?我說不知道,他說讓我不用來公司了,還說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監視,最初我還在裝傻,但他已經點名了,所以我……只能承認了。」
「他是怎麼知道的?」
「董總說,在他身邊的每一個人,身份背景包括底細,他都會調查的一清二楚。」
曲柔聽完,一時間雜陳五味。
「原來他早就知道,你是我安插在他身邊的人,而我居然還不自知……」
她越想越覺得脊背一涼。
他知道她做的事,卻不明說,甚至還縱容她,把張雪安排到總裁辦當秘書,只為了在巴黎養病的她能夠安心。
那他知道了張雪的身份,也留她在身邊多年,現在又遣她回來是為了什麼?
曲柔想著,又覺得有些慶幸。
還好,她跟董正楠是親密的愛人,不是商業上針鋒相對的敵手。
不然,以他的心計,跟他作對,只怕沒有好果子吃,甚至可能連屍骨都不存。
「曲小姐,那現在……」
「沒事,既然你到了我的身邊,那就好好的呆著吧,」曲柔略略思忖,「他挑明了你的身份,沒把你逼入死地,那就是好事。」
「可以後,我再也沒辦法幫您彙報董總的行蹤,我覺得……」
曲柔溫溫一笑,「這的確是最大損失。」
「那怎麼辦?要不要……」張雪壓低聲音說道,「再在董總身邊安排一個人進去。」
她搖了搖頭,「沒用的,要找一個職位比較特殊,又能精準知道他行蹤的人,不容易,更何況他自己也說了,在他身邊的每一個人,身份背景包括底細,他都會調查得一清二楚,正楠就是這樣一個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那……我們就這樣斷了眼線嗎?」
「斷就斷了吧,他明明知道你是我的人,還是留你在身邊七年,而現在突然把你辭退,應該是有他的理由,或許……他這樣做,是希望我把心安回肚子里。」
曲柔輕聲說著,臉上堆起的笑容,幸福中也應摻雜著一些傷感。
董正楠的每個舉動,她不能把用意完全猜對,卻也能準確七八分。
他要自己安心,不要再患得患失了。
可現在他的優秀,他的耀眼奪目,已經無法讓她完全的安心,她要是不看緊他,很可能就讓別的女人搶了去。
而他突然這麼做的原因,是不是也在告訴她,禾弋的存在,已經構不成什麼威脅了?
正楠……是不是決定給她一個名分了?
曲柔想到了禾弋,又逢張雪提起,「曲小姐,在董總身邊那麼多年,我見過各式各樣的女人,卻獨對一個女人存有疑惑。」
她伸手把窗帘拉開,「你說的,是禾弋吧?」
「是,我想知道,這禾弋,到底是誰?」
「以你潛伏在正楠身邊多年,你認為這禾弋,是個什麼樣的身份?」
張雪想了想,有些遲疑的說著答案,「我覺得,她像是董總的情-人,可又不完全是,而且禾弋跟明特助的關係也很好,單是平時,我就覺得明特助對她,要比對我們,親近的多。」
「情-人?」曲柔的聲音有一絲絲的嘲諷,「你要這麼認為,也沒錯。」
不過禾弋這個情-人,卻是跟董正楠領過結婚證的特殊情-人。
張雪聽到她這麼一說,立刻意識到自己的答案有誤,「那禾弋她……到底是什麼人?」
「她?」曲柔笑笑,揮了揮手,「她是一個孤兒,這是十二歲那年,正楠跟孤兒院的院長簽訂了收養協議,一直在孤兒院到18歲。」
「那董總跟禾弋……是養父與養女的關係?」她倒抽一口冷氣,面露震驚之色。
聞言,女人笑得花枝亂顫,「養父跟養女?張雪,我平時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有才?你說的沒錯,他們就是養父與養女的關係。」
得到了正確答案,張雪細細回想著,好像一切問題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怪不得董總會對禾弋與眾不同,也常常會因為她而大發脾氣。
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而曲柔因為張雪的這句話,已經笑的眼淚橫飛,就差沒捧著肚子大笑了。
後者看見她那麼開心,只是輕輕皺了皺眉,也沒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