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我愛你啊禾弋
「腳還好嗎?」
「只是把鞋跟掰了,關腳什麼事?」她故作輕鬆的笑笑,但眉間的表情還是暴露了她的緊張。
穆嶼也沒多想,只是攤了攤手,「我以為你會穿習慣了高跟鞋,突然把鞋跟掰了,會穿不慣這樣的平底鞋,腳沒事就好。」
他說罷,又往前靠了一步,幾乎要貼到了她的身上,「禾弋,董正楠……是不是跟你攤牌了?」
禾弋嚇得連連後退,穆嶼卻步步緊逼。
直到她退無可退,整個人抵在了洗手池邊,他才停止了進攻。
她看著穆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董正楠的確跟她攤牌了,就在昨天晚上,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她都一清二楚。
只不過……穆嶼是怎麼知道的?
「以董正楠的為人風格,他看到我蹲在你的面前幫你拔鞋跟的那一幕,一定會走過來,搶過主動權,宣告你是他的女人,但禾弋……今天他卻沒有這樣做。」
禾弋緊咬下唇,伸手抵觸他的靠近,「穆嶼,你讓開,我聽不懂你再說什麼。」
穆嶼並沒有表現的過多在意,而是繼續往下說,「他非但沒有走過來,甚至一聲不吭的轉身走掉,這難道不是說明了……」
「穆嶼!」她低吼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你別再說了!」
穆嶼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也不滿的發聲,「為什麼你可以對他百般容忍,就不能對我有一點點的寬容?他在你心裡就比我好?」
他的語氣有些激動,握住她手的力道也在慢慢收緊,疼的她斂起了眉心。
禾弋看著他,內心百感交集。
眼前的這個人,從大學的時候就一直喜歡著她,直到現在都沒能放棄對她的追求,對她百般示好,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
可是她只能這樣錯過他,而且是一錯再錯。
「不是他比你好,穆嶼,」禾弋微微嘆氣,「是我不夠好,不值得你喜歡,我記得我跟你說過這句話,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不知道什麼好不好,我只知道我喜歡你。」
禾弋一怔。
一瞬間,她突然感覺心裡有些澀澀的……這話,要是董正楠對她說的,該有多好?
「穆嶼,你的這份情,應該給白歆惠……」
手腕一疼,穆嶼已經逼近了她,「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所以你才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甚至可以把我對你的心意放在腳下踐踏。」
他說話的時候,熱氣從鼻息噴出來,打在了她的肌膚上,激起細密的小疙瘩。
禾弋有些戰慄,這是她第一次除與董正楠之外的男人,挨的那麼近。
「我們之間……真的沒可能的,穆嶼,我是個只會拖累你的累贅……」
「別跟我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穆嶼情緒過激,低低的咆哮一聲,「我不想看見你繼續在董正楠的身邊受苦受委屈。」
「可是我沒有別的辦法。」
禾弋抬頭,對著穆嶼,也拔高了音調。
「辦法我來想,你只需要離開他,」穆嶼欺身而上,雙手握住她的肩膀,「他現在都不關心你都不在意你了,是不是已經跟你攤牌,決定跟你離婚了?」
這是她心裡的一道傷疤。
昨晚才剛添的傷口,連痂都沒結,現在有被穆嶼血淋淋的給剝開。
她仰著頭,大聲承認,「是,可那又怎麼樣?」
「如果是的話,馬上跟他離婚,我娶你。」
禾弋笑了,「那如果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那我也會千方百計,想盡一切辦法,把你從董正楠的手裡給搶過來!」
穆嶼狠狠的捏著她的肩膀,不肯鬆懈一分一毫,生怕一鬆開,她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穆嶼……」她呢聲線有輕微的顫動,「你這又是何苦呢?」
他到底是真的愛她,還是想通過她,給董正楠一個下馬威。
因為穆嶼對她的執念,深的讓她不敢相信。
大學時期,他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站在她的面前微微笑著,「禾弋,做我女朋友吧。」
彼時,他把她堵在女洗手間,惡狠狠的宣誓,「千方百計,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從董正楠的手裡搶過她。」
同一個人,卻有兩種面目。
穆嶼的存在,彷彿是這個世界對她的最後一點恩惠。
就好像是告訴她,哪怕她過的再苦,再無助,也會有人像陽光那樣照射著她,可偏偏,她要躲避這道*的光線,去靠近那清冷的月光。
因為怕被他融化掉。
「你為什麼不敢看我?董正楠有什麼好的你那麼喜歡他?」穆嶼猛地抱緊了她,「我愛你啊禾弋,我那麼愛你為什麼你看不見呢?」
「穆嶼……」
「我不會再對你心軟,也不會再讓自己手軟了禾弋,」穆嶼緊緊的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肩頭,「我太為你著想,太為你考慮,只會讓董正楠過的輕鬆自在。」
洗手間里安安靜靜,連彼此的呼吸起伏聲都顯得尤為突兀。
禾弋緊緊的被他抱著,可卻覺得渾身冰涼。
「你真的……有你說的那麼愛我嗎?如果愛我,就應該替我著想,而不是讓我陷入這兩難的境地,你這樣,讓我怎麼去面對白歆惠?」
「我總算是明白,董正楠為什麼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因為他夠心狠,手段也高明,他可以為了得到他想要的而不擇手段,」穆嶼陰測測的開口,「禾弋,未來的事誰也不知道,如果我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那都是因為太愛你的緣故。」
她瞪大了眼睛,喃喃的念叨他的名字,「穆嶼……」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可饒恕的事,穆嶼到底想幹什麼?
他頓了頓,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直起身體,直勾勾的盯著她。
禾弋抬眼與他對視,只看見他眼底的不甘和痛心,臉頰的微紅還沒有完全褪去。
「你什麼意思,你想……」
她的話還沒說完,穆嶼就把她逼到了角落,低頭堵住了她的嘴。
陌生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她根本毫無防備。
細腰被他扣著,後腦勺也被他緊緊的抵著,身後是牆,身前是他。
她根本沒有一點退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