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拍賣會
等他徐家的生意越做越大,讓同行們更有危機感了,對於拍賣皇家一個商號,改善自己生意的熱衷就會越漲越高,現在已經到了臨近點了,自然就該爆發。
於是在李世民的授意下,群臣們開始了各個部署,最後敲定了就定在今日。
李世民知道這樣的拍賣也算是衝破了一定的限製,到如今還是頭一遭呢,所以他必須要出來坐陣。
當然,不是讓他現在前麵,因為他到底是大唐皇帝,如果這麽容易就拋頭露麵了,反而會惹來朝野和人民的議論紛紛,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李世民匆匆從徐凡那裏離開,而後便去了拍賣的場地,坐在了幾道屏風身後。隱約隻能看見一個淺淺的影子。
而他前麵。暴露在大眾視野之中的,便是他授意的代理舉行這次拍賣的人。
除了他之外,他旁邊還坐著房玄齡。長孫無忌,杜如晦三人。
他們都不免有些激動,因為雖然已經想象過會是什麽樣的場景,但到底想象歸想象,現實歸現實,也不知道情況會是什麽樣子,又會有什麽樣的效果,一切都需要等待驗證。
而在人群之中也確實如他們所想的,議論紛紛了起來。
這些人中還不全都是商人,最多隻有七成,其餘三成都是吃瓜群眾。
而這七成的商人之中有富商,也有剛起步的小商販,其中更是有與高門大族牽連的,其中經脈錯綜複雜,整個就一商場的脈絡網。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拍賣的,朝廷會負責核審,但凡有一點不清楚的。或者一點不夠格的,例如名聲太差。便會被請出去,最後能真正進入拍賣的,也就隻剩最後不到四成了。
而且這四成還不一定全都會舉牌拍賣,因為這其中要付出的價格,便讓許多小商販望而止步。
原本徐凡是打算稍微親民一點,至少少收一些押金,結果杜如晦接手這事兒,一瞧,覺著這錢覺得不夠呀,萬一真出了什麽事兒,皇家的名義豈不就背輕易的汙蔑了,怎麽著價格也得往上提吧!
於是提呀提,就將押金與授權,甚至連帶著拍賣底價都飆升起來,到了徐凡這個奸商聽了都能嘴角一抽的程度。
所以說到底在這能留下來的四成商販之中,最後敢出價的,也就不到一成了,而且這些人甚至還在觀望當中。
雖然他們家產至少用於拍賣是夠的,而且基本背靠名門望族,身後有著靠山,做事就更加能張狂一點,也更加能接近核心機密。
那就是如今長安城中,獨占兩頭的徐家酒坊與書坊,成了這兩條商業鏈的龍頭,讓他們忌憚不已。
而皇家商號拍賣一出,才讓他們迫不及待趕來這裏,可終究要出價,卻不知這商號能值多少,又該怎麽用最低價買回去。
當那台上負責宣讀規則和注意事項。以及種種說明的內侍念完了最後一個字兒,拍賣會終於開始。
真正進入拍賣的坐在內圈,而其他人被一層障礙物圍著站在了外圈。
內圈的商鋪負責人們都在私下打量著周圍的人,心裏不知在想什麽,卻遲遲未有人出價。
李世民看著心裏著急呀,給內侍使了個眼色,幸好他聽了徐凡的話早有準備,於是很快,內侍清了清嗓子,高聲道:“長安城,徐氏酒坊,出價一萬貫!”
內侍話音一落。頓時將其他商鋪砸的一臉懵逼。
明明起拍價是八千貫,怎的一上來就拍了一萬貫,難不成是為了湊個整?
這麽豪氣的嗎?
這徐家的酒坊究竟想幹什麽?
他們都已經心知肚明,徐家酒坊背後有大人物了,但難道這個還不夠嗎?都已經占據兩個產業的龍頭了,竟然還來跟他們搶皇家商號的名號,簡直是太不要臉的呀!
他們哪裏知道,這事是因為徐凡與李世民商量過了,既然商號都是他們自己琢磨出來的,那他們家的產業自然也不能落下,必須要冠上這個名號才行,所以才來參與拍賣。
而李世民呢,隻覺得如果一直沒人叫價,那也太尷尬了吧!所以才暗搓搓的讓內侍第一個給徐家酒坊報價。
當然李世明也沒指望第一口報價就能把這個名號拿下來。
因為他聽了徐凡的話,知道這規則那便是爭搶,隻要價格比對方高,哪怕隻是高一錢,也能夠報出來。
隻要時間一過。再沒有人出價,那所拍賣的東西便屬於價高者。
而徐凡也說了,這個也算是的一場心理博弈,當有第一個人出價,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慢慢的,價格水漲船高。會到達一個不可估量的數值,這也是為什麽徐凡一開始就沒打算把底價定得太高的緣故。
因為就算定的再低,也可以一直往上漲的,完全沒必要嘛!
但如果實在定的太高了,反倒會阻礙一些商鋪進場,於他而言,商鋪越多就代表著競爭性越高,即便隻是在小數額的時候推波助瀾,也足以讓那些人真的臉紅心熱,然後嘴一瓢,就能說出高價來。
偏偏杜如晦這個奸猾的隻想到了一層,沒想到大氣層,於是深深耽誤了徐凡的小計劃。
當然,這也隻是小計劃,嚴格來說影響不算很大,反正這些向來明爭暗鬥的商家們,是不可能放著機會白白溜走的。
就算是自己不需要,也不會讓對方得手。
果然,在內侍說完徐家酒坊出一萬貫之後,商人們雖說驚訝,但很快也作出了反應,價格開始一輪一輪地往上提,從一萬貫提到了二萬貫。
而從他們念出這個數額的時候毫無壓力的樣子來看,很顯然這並不是他們的底線。
李世民在後麵看的那是嘖嘖道:“朕一直覺得,自從與徐掌櫃行商之後,內庫又因政策關係而逐漸充盈,已是到達了可觀的數額,卻不想這些商人們可比朕想的還要家裏豐厚許多。”
“那可不是嘛!”房玄齡歎了一口氣,摸了摸自己有些扁的錢包,“臣也以為臣家裏不錯了,不想還是被這些人輕易比了下去。”
如果是他,讓他一次性拿出兩萬貫,他都是拿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