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酒比禦酒還好
而萬事有老陳這個管家打理，徐凡則樂得當起了甩手掌櫃，一頭紮進了後院，對著上午采購回來的調酒原材料，開始了進一步的研究。
調酒這種事情，正如科學試驗一樣，必須要有嚴謹的態度和紮實的實踐，此時徐凡一絲不苟地在紙上記錄著調製步驟和各用料之間的比例、含量。這既是一件技術活，也是一項藝術創作，酒精度數的把握，基酒的選擇和其他調味品的輔佐，都是一種很微妙的事情，有時候多一點調料，酒的味道就會發生重大的變化。
而這些玄妙的數據把握，靠的就是一次又一次試驗得來，最後得到一個完美的固定配方，就是可以傳家的真正的寶貝，正所謂秘方值千金，在徐凡心中，這調酒的秘方就算給一萬兩金子，他都不換。
在徐凡一番忙碌之後，一款絕妙的美酒誕生了。這款酒品，以百姓家中常見的清酒作為基酒，度數在二十五度左右，其中加了一定比例的桂花蜜和陳皮軟化口感，又增添了一點點生薑提味，口感醇厚，入喉不辣，回味悠長。
根據徐凡這些天賣酒的經驗，他相信，自己的這款酒，從濃度、口感、勁道上來說，都足以牢牢抓住那些好酒的大唐人士的心。
想著這款酒將來大賣的場景，徐凡美滋滋的將酒壺放好，一絲不苟的將這款酒的平配方記錄了下來。
目前，自己隻是在小小的試驗室中製出了一壺酒，距離大規模的生產，還是有些不同的，將這酒的工藝流程、配方原料記錄下來，到時候再根據實踐情況進行調整。
望著這壺美酒，徐凡心中隻想找個人品鑒品鑒。自己喝，是不行的，那樣不客觀。府上的栓子、柱子兩兄弟都很少喝酒，管家老陳更是滴酒不沾，家中就大根喝酒，但此時也在外麵奔波采購，不在家中。
要是老李掌櫃在就好了，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五杯七杯酒下肚，麵不改色。
徐凡正在遺憾地唉聲歎氣，老陳走了進來，稟報道，“主家，有一位姓李的主顧來了酒樓，說是要找您聊天。”
說曹操曹操就到！徐凡興奮地跳起來，拎起酒壺就向前廳跑去。
李掌櫃早已在前廳坐著等他了，同來的還有當日的孫掌櫃，還有一位未曾見過的大叔，想來也是老李新拉來的豪客。
想到這些，徐凡眼裏的笑意更濃了，上前一把摟住李世民的肩膀，“老李，幾天不來，我可想死你了。”
見的次數多了，徐凡也就不講究禮節，激動之下便直呼李世民老李。
李世民被徐凡摟的一愣，隨即滿臉喜色，哈哈笑道，
“我也想你的手藝啊，幾日不見，肚子裏的饞蟲都出來了。”
徐凡一聽，更加地興高采烈，“老李，你們來的正好，我今天剛釀製出一壺絕世美酒，給你們嚐嚐，我敢說，就是皇宮裏，也沒有這般好酒！”
對於徐凡的親密舉動，長孫無忌隻是嗬嗬一笑，他知道李世民對於小徐掌櫃的看重，也知道小徐掌櫃的性情，對於二人之間的親近行為，早已見怪不怪了。
但一旁的杜如晦卻頓時不淡定了，他老杜最重禮法規矩，看著徐凡這逾越的舉動，眉頭一皺，若不是今日說好來陪陛下演戲，他早已張口罵人了。
長孫無忌看在眼裏，拉著杜如晦，意味深長地笑道，
“杜掌櫃，這小徐掌櫃和李掌櫃的交情，可真是貨真價實，我們這些老夥計，可是羨慕都羨慕不來的啊。”
杜如晦何許人也？立馬聽出了長孫無忌的話外之音。也是，小徐掌櫃畢竟不知道眼前的李掌櫃就是皇帝，他還以為隻是個普通的商人呢。再加上陛下對小徐掌櫃也很有親近之意，那麽這些勾肩搭背，也算不得什麽了，實屬正常。
打過招呼，介紹了杜掌櫃後，李掌櫃三人還是做到了老位置，徐凡則是像往常一樣鑽進廚房忙活起來。
杜如晦畢竟年紀大了些，對於演戲這行不太擅長，他低聲道，“陛下，您果真要向這小徐掌櫃谘詢國事嗎？”
李世民不滿的瞅了他一眼，也將聲音壓得很低，“老杜，我現在是李掌櫃，不是什麽皇帝，你記好了，等會可別在小徐掌櫃麵前露陷。”
長孫無忌也悄聲道，“是啊，再者說，這小徐掌櫃可確有真才實學的，等會你老杜，就瞧好吧。”
看到陛下和長孫無忌都充滿信心，杜如晦也不再說什麽了，他隻是注重規矩，看重禮法，但腦筋還是靈活的，對於這小徐掌櫃，自己還是靜觀其變的好，沒準，這位故人之子真能給自己帶來一番驚喜。
就在三人壓低聲音，鬼鬼祟祟的議論時，徐凡忙完了，拎著酒壺將三人麵前的杯子倒滿，表情神秘地說道，
“這就是我親手釀製的美酒，杜掌櫃，你運氣真不錯，頭回來就碰上了。你們品嚐品嚐，禦酒你們怕是沒喝過，但沒關係，今日裏你們喝的這杯酒，絕對比宮裏的禦酒還要好！”
李世民心中樂了，禦酒朕沒喝過？你小徐掌櫃怕不是以為朕真就是一個普通商人，沒喝過禦酒，在這誆朕呢。今天朕倒要看看，你這小酒館裏的酒怎麽就能超過宮裏的禦酒。做菜是你小徐掌櫃的絕技，難不成幾天沒見，你小子又開發出了釀酒的獨家秘技？
但是，看到杯中的酒色後，三人心中一蕩。
這酒，體液呈淡黃色，清澈明亮，全然沒有雜質，要知道，當時釀酒工藝不高，就連宮裏的酒，也免不了有些許雜質。並且隨著酒液的揮發，屋中充滿了一股熏人的酒香，細聞之下，竟還夾著些許桂花香氣。
這三人都是見過大世麵的，什麽酒沒見過，但眼前這杯，還真讓他們大開眼界。
三人此刻一句閑話也不再多說，都舉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頓時，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從口而入，流過喉嚨，奔向四肢百骸，一股醇香的酒意湧上了大腦，唇齒間留下了清香的桂花香味和爽口的陳皮感覺。
“好酒！”
三個人舉著酒杯，異口同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