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飄泊在活著里
「你真的想知道嗎?」秦厚林問。賈雨晴認真的點點頭。
秦厚林說:「食,色,性也。」賈雨晴偎依著秦厚林閉上了眼睛,同她跳舞真是一種享受。
列車賓士過了南京長江大橋離家的方向越來越近了。離開了上海灘向久違的黃土地出發,回家過年真是一件幸福而快樂的事。秦厚林似乎看到了長安城上旌旗迎風招展,一面面旗幟上映下黃土地上的千年歷史,一面面旗幟上映下江南水鄉的千年情懷,一面面旗幟上映下人們生活忙碌的背影。
秦厚林的心中升起了黃浦江畔東方明珠的身影。雪花紛紛揚揚的飄落在黃浦江畔,許文強圍著雪白的圍巾走進了和平飯店。五光十色的彩燈炫耀在南浦大橋的夜色中秦厚林的眼前掠過瑪麗蓮夢露翹起的毛絨絨嘴唇,東方不敗還在翹起自己雪白的大腿將酒葫蘆里的酒瀟洒的傾倒在自己嘴裡唱著:今天哭,明天笑……
江南水鄉在秦厚林的眼中漸漸的遠去,列車疾馳中秦厚林的眼前閃現著嫂子在歡天喜地的敲著鑼鼓在村子里樂翻了天,姐姐揮揮手汽車開動了秦厚林扒在飛馳的汽車後窗,哥哥、姐夫的臉回映在秦厚林的眼前。邱莫言將那滴相思淚灑在龍門酒店的成親宴上,厚林哥,還是你好!以後做我的哥哥好嗎?鳳凰山的寒雪鳳問……
秦厚林的心中升起了黃土地上母親的身影。母親在土黃色的灶房裡盛著玉米榛子已經在秦厚林的心目中走過了三十載春秋。在這三十年裡母親從一位壯實的農家女人變成了滿頭白髮的農家老婆婆。父親病在床上七年了,母親不離不棄的照顧著父親。七年了,母親那一頭烏黑的頭髮漸漸的倍的蒼白無力。
父親的身影隨著列車的賓士飄在秦厚林的眼前。七年了,父親依然被被子圍著獃獃的坐在炕上,看著大家在看電視自己在打盹。七年了,父親依然一句話也不說的坐在凳子上獃獃的等待著自己小兒子的媳婦走進秦家的大門。七年了,秦厚林從黃土地走過江南水鄉的青山綠水,從鳳凰山遊走到了上海灘,將黃土地的厚重與江南水鄉的靈動融化在了一場愛情里。
列車駛過江南的青山綠水,車上的人們依然如同插蔥一樣你擠著我,我挨著你在夜色中沉沉的睡去。誰也不認識誰,只是一路的同程而已。秦厚林的眼前依然揮不去黃土地的身影。硬幣在天空中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村子里的鑼鼓震天響!「阿林,明年過年再不結婚就鴇回來了!」姐姐的話猶如一枚堅硬的鐵釘扎在自己的心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