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你是我最美的風景
第二百六十二章你是我最美的風景
「雲雲?」女人抬眸,一雙大大的彷彿如同杏眸的眼睛里噙著淚水,傷心欲絕的看著冰雲。
「我感覺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為,我有著兩份同樣的愛。」冰雲看著他們,微笑的說。
「我們是在昨天收到的笑意,冰幕1;148471591054062說……找到你了,而且你也來了鹽城。」男人看著冰雲,幽幽的說。
「我知道了,您也不用特別解釋的。」
「能和我們吃一頓飯嗎?」男人看著冰雲,試探的說。
「我要看看我有沒有時間,因為剛剛回來,一切都還很忙,所以……」冰雲露出一個很困擾的表情,為難的看著男人。
「好,我們在約時間。」
「我這幾天的行程安排是什麼?」柳白在前面走著,步伐快速而又優雅。
「明天元盛的吳總約了您打高爾夫球並討論關於欠帳的問題,我看他們公司最近周轉不靈的,而且銀行也不肯借錢,我估計他們是想晚點還錢,所以我幫您推了,但是接下來,柏高的於總約了您在鹽城吃飯。」
「是嗎?」柳白陡然的停下了腳步,而身後的十幾個人也跟著停下了腳步,獃獃的看著眼前的人。
柳白轉過頭,看著周凡說:「元盛的吳總……」
「您要見?」周凡大驚,他已經在心裡盤算著怎麼約吳總出來,並且不著痕迹的約出來。
「不,我需要你儘管的追討。」柳白看著周凡,神情不耐煩的說。
「我知道了。」周凡點點頭,現在已經猜到是什麼問題了,恐怕就是……那個吳小姐來了公司幾次,把柳總弄厭煩了。
說完,柳白又一次轉身,招牌的帶著十幾個人走了進去,也許是天生的發光體,一行人引來了無數人的矚目,可是柳白卻彷彿不知道的。
柳白一頭的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還沒有坐穩,電話就來了。
「嗯?」
「白,你最近有空嗎?」那邊是霍紫蘇溫柔的語氣。
「暫時沒有空。」柳白一手打開文件,一目十行的看著,語氣里全是敷衍。
「白,你知道我們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面了嗎?」微微的帶著苦澀,沮喪的說,「白,如果不是我沒有在新聞或者娛樂報紙上看見你的消息,我會忍不住的想,你是不是又有人了。」
「我現在很忙。」柳白看了看時間,皺眉的說,「我掛了,我和嘉和盛世的王總約好這個時間吃飯的,不說了。」
霍紫蘇獃獃的看著自己的手機,大大的眼睛里滿是不信,隨後,一抹苦笑從心底爬了出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柳白掛她的電話是越來越平凡了,從剛開始的偶爾到現在每一次,苦澀,在霍紫蘇的嘴裡蔓延。
「王總,您倒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吃一次飯居然跑的這麼遠?」柳白坐在車裡,對身邊的王躍挑挑眉,似笑非笑的說。
「當然了,不然賺那麼多的錢來做什麼?要好別人嗎?」王躍聽到柳白的話,眼睛里閃過一絲的諷刺,語氣嘲弄的說。
「也對,這東西是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當然要及時行樂。」柳白微微一笑,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微笑的說。
「當然了,自己倖幸苦苦賺來的錢為什麼要好了別人?用得一分是一分。」
柳白聽到王躍的話,只是微微一笑,他的情況他還是了解一些的,他父親在外面有一個私生子的,而那私生子的母親才是他父親的真愛,相對的,私生子更得他的喜歡了,家裡的財產,有一小半的到了私生子的手裡,如果不是那個私生子只會吃喝玩樂,恐怕得到的就不是那一小半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柳白下車,抬眼望去,除了風景好一點沒有其餘的什麼了。
「我來這裡吃了一次,味道還可以,所以……這次就特別的搭飛機過來的。」王躍幽幽一笑,看著眼前飛過的海鷗,臉上的神情更加的柔和了。
柳白抬眼看著眼前的餐廳,又看了看四處的景物,因為餐廳是靠海的,不僅可以看到海景更甚至的還可以看見海鷗,甚至可以聽見海風。
「這裡不錯。」
「等你進去了就知道了,這裡點菜的方式和其餘的地方不同,這裡不能自己點菜,是廚師來和客人談幾句后自己配菜。」王躍說的時候,嘴角挑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是嗎?聽起來很有趣的。」柳白帶著周凡和楊穎走著。
柳白從來不知道,相遇,是這麼的不期而遇,那是一種怎樣的興奮?
柳白看著那個坐在亭子盡頭的人,腳步,越來越慢了,那裡,坐著一個女人,漆黑的而又長長的頭髮變成了酒紅色的大卷,穿著一身休閑的衣服,靜靜的坐在那裡,手裡拿著一本書旁邊放著一個桌子,桌子上有一杯咖啡和幾碟點心,酒紅色的頭髮有一縷垂在胸前。
王躍一直的說,可是卻沒有得到柳白一份的反應,隨後疑惑啊看著柳白,卻發現,柳白的神情變了。
也許是柳白的視線太過灼熱了,也許是柳白的視線灼熱的不能讓人忽視了,冰雲隨著視線看去,於是,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獃獃的看著遠處。
當柳白看到冰雲,小心而又惶恐的臉上已經變成了驚喜,甚至是狂喜,來到冰雲的面前。
「好久不見。」冰雲把手中的書放在了桌子上,嘴角挑起一抹笑容,看著眼前的男人。
冰雲曾經想過,當她再一次的看到柳白的時候,她會有怎樣的心情,當她再一次的看見柳白的時候,會抱著怎樣的態度,可是,當曾經悸動的心冷卻了,當曾經的情灰飛煙滅了后,她還是可以做到瀟洒自如。
「好久不見?」
聽到她如同好久不見的朋友在街頭陡然相遇而說的話,她彷彿把他當做一個朋友,一個普通的朋友,淡淡的一笑,用一種漫不經心的口氣,用一種疏離而又熱情的語氣,微笑的說。
柳白臉上的笑容瞬間的僵硬了,如同一面鏡子,陡然咋破,頃刻間什麼我沒有了。
「你……」柳白看著冰雲,他有無數話要說,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要從什麼時候說。
難道要問,當初為什麼要消無聲息的消失?難道要問,這幾年去那裡了?過的好嗎?有沒有想過他?
「和朋友來吃飯嗎?」冰雲看了看他身後的人,疑惑的問。
「對。」
柳白看著此時談笑自若的冰雲,發生了巨大變化的冰雲,看著那疏離而又冷漠看起來卻很熱情的笑容,他很想問,為什麼當他們再一次的見面,居然可以像朋友一樣的,簡簡單單的寒暄幾句。
「你們慢慢吃,這頓飯我請。」冰雲看著柳白,隨後,一輛黑色車子已經出現在盡頭,也許是等的時間過長,所以,那裡的人在按喇叭了。
「抱歉,我要走了。」冰雲說完,就想離開。
「你……」
「我有點趕時間。」冰雲看著柳白,目光看向遠處的人,嘴角挑起一抹笑容,皺眉的說,「我們改天在見,今天我是真的沒有時間。」
柳白站在那裡,當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人,他想了三年,念了三年,幾千個日日夜夜裡都想了無數次的人,終於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可是……卻又陡然的離開。
「怎麼了?」王躍走上前,他本來是不想問的,可是,也實在是柳白這時的樣子太過於心酸了。
彷彿,就是那種,他想了很長時間,念了很長時間的人,陡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欣喜若狂,可是,對方卻是冷冷淡淡的,自己對她來說,只是比陌生人好一點的人,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周凡長大了嘴巴,幾乎是目瞪口呆的,剛才的那個人是冰雲,是冰雲吧?這世界難道玄幻了嗎?
「我們吃飯吧!」柳白回過神,幽幽一笑。
「好。」
每個人都有一份難言之隱,既然不願意說,自己也沒有必要追根究底。
「算了,我們還是再約一個時間談吧,依我看……你現在是絕對沒有這個心思的。」王躍看著柳白有神不知道走了多少次,終於接受不了了,沮喪的說。
「嗯?啊?」柳白疑惑的看著王躍,看到對方似笑非笑的神情,最後,他明白了,苦笑的說,「今天實在不在狀態。」
「呀呀……看來著景城又要少一個花花大少了,如果是這樣,不知道又有多少女人的心都要碎了。」王躍搖搖頭,感嘆的說。
「什麼?」
「你知道嗎?一個葉嵐爵從良已經死了一大片的芳心了,如果……如果你也從良了,這景城就恐怕就只有我一個了。」王躍好笑的搖搖頭,嘴角挑起一抹優雅的笑容,「我是不是也要找一個人了呢?」
「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毒你毒藥。」過了很久,柳白看著王躍,幽幽的說。
「可是你們卻甘之若飴啊!愛上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感覺?我倒是很想知道,能讓葉嵐爵浪子回頭的人是誰?早知道,比畫心,我們遠遠不是他的對手。」王躍看著柳白,試探的問。
「聽說是一個畫家,其餘的不知道了。」柳白搖搖頭。
「什麼?不用付錢?」王躍皺眉的看著自己的秘書,疑惑的問。
「發生了什麼事情?」柳白看著王躍,疑惑的問。
「我秘書說,一頓飯不用付錢,這裡的老闆請客。」
「呵呵……」陡然,柳白笑了出來,漆黑的眸子如同黑曜石一般的,「改天我請你。」
「好吧,看樣子我倒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我估計你現在也不會回去了,所以……我先走了。」
「柳總我們……」周凡猶豫的猶豫的看著柳白,眸光里全是疑惑。
「把我最近的行程都推了吧!」柳白的眸子裡帶著一種柔和的笑意,也許是因為遇見了那個長久不見的人,也許,是因為找到了思念已久的人,不管是語氣還是心態,都柔和了下來。
「是。」
「既然找到了……」柳白垂下眼瞼,漆黑的如同墨水一般的眼眸燦爛的如同星光,底喃的說,「不會在放手了……不會了。」
柳白一直的坐在那裡,而周凡他們,早已經離開了,靜坐在哪裡,看著海天一色。
冰雲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五六點了,她以為柳白已經離開了,就像她當初那樣……不,這不是一個概念,但是他,坐在自己經常坐的地方,而手裡拿著的卻是自己的看的書。
「回來了?」璀璨如星光的眸子,比天上的星子還要閃亮,微笑的說。
「我還以為你離開了呢!」冰雲走上前,看著柳白。
大大的眼睛和柳白對視,沒有了以前那種害羞,沒有了以前那種害怕與緊張,漆黑的眼眸里充滿了自信與驕傲。
「你……變很多。」看著這樣的冰雲,柳白心裡浮現了一層悲哀,冷靜的說,「要是以前,你絕對不會這樣的看著我。」
「是嗎?」冰雲淡淡一笑,漆黑的眼眸里劃過了一絲的黯然,很快,快的讓柳白沒有捕捉到,撥了撥自己的頭髮,優雅的說,「當然了,遇到的事情多了。」
變了嗎?是變了,那個以為你是天,把你當做神的冰雲不在了,那個愛你愛到了骨子裡,更甚至的為了你連性命都不顧的冰雲已經不在了,在三年前就不再了,而現在,冰雲已經走出了名為柳白的怪圈,當然不可能再像當初了。
「但是我更喜歡現在的你。」柳白看著眼前的人,漆黑的眸子里全是驚艷。
「我也是。」
當初的那個冰雲太懦弱了,也太自卑了,自卑到了骨子裡彷彿是一根小草的,而現在的冰雲,已經不一樣了,她自信,她強大,不會在為了不相干的人或者事在做那樣的傻事。
「我們出去走走吧!」柳白看著冰雲,強勢的說。
「可以。」
沙灘,海風,晚霞,俊男美女,一切的一切都組成了一副完美的畫面。
風,呼呼的吹著,連通冰雲酒紅色的頭髮也吹了起來,抬手,把髮絲撥到耳後,微笑的看著前面。
此時的冰雲,在面對柳白時,彷彿是鉛華褪盡,無悲無喜,他,就如同一個熟悉的陌生人,讓人完全想不到,三年前,眼前的女人為了他生,為了他死,愛到了骨子裡,可是現在……也許正如冰雲所說,她的情,她的心,早已埋葬在了大海里。
「當初為什麼要離開?」過了很久,柳白問冰雲。
也許是柳白說的太過痛苦,所以沙啞的聲音很小,也許是柳白的話,被那海風吹散了,等冰雲回過神,她只聽見了隻言片語。
「我問,你當初為什麼要一聲不吭的就消失了,你知道嗎?不管我……」怎麼找,我都找不到,幾乎是把景城掘地三尺,可是,我卻還是沒有找到你。
柳白的話並沒有說完,為看到冰雲那種似笑非笑那種冷眼的神情的時候,嘴裡的話就停了下來,漆黑你眸子專註的看著眼前的人。
「我不自己離開還要自取其辱嗎?我冰雲對你來說不就是一個玩物嗎?一個打賭的工具?」冰雲挑挑眉,大大的眼睛裡帶著笑意,「當時,我不過是明白了,不過是清楚了,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了,所以,我為什麼還要留下呢?」
留下來做什麼?留下來繼續等著她們來羞辱嗎?繼續來踐踏嗎?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柳白看著冰雲,否決的說。
「不是這樣那又是怎樣?」冰雲冷笑的看著柳白,臉上閃過嘲諷,幽幽的說,「柳白,你算無遺漏,我真的很佩服你,真的。」
當初,他一步一步的接近自己,一步一步的來解救自己,當時,自己以為他是自己的神,是上帝讓他來專門救自己的,可是……這一切不過是自己
的臆想。
「不,不是這樣的,我當初是有目的的接觸你的,但是到了後來我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柳白苦苦的看著冰雲,痛苦的說。
當初,他是帶著目的的,可是在最後的時間裡,在她消失的那段時間裡,他徹底的明白,原來,他自以為的愛是假的,他自以為的愛不過是一種習慣。
「柳白,你知道嗎?當初我有多愛你……」冰雲看著柳白,微笑著,那笑容彷彿是盛夏里盛開的花朵。
柳白聽到這句話,漆黑的眼眸瞬間的亮了起來,比天上的碎星還要閃亮。
可是他卻不知道,有的人,一句話就可以讓他以為是天堂,一句話,也可以讓他墮入地獄。
愛,是世界上最毒的毒藥,並且無葯可解,自己的喜怒哀樂,都圍繞著一個人。
「那麼,現在我就有多恨你。」冰雲的話,簡單而又直白,直擊柳白內心最為柔軟的地方,傷的,鮮血淋漓。
柳白陡然臉色蒼白,漆黑的眸子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有著不可置信,有著……驚恐。
「為什麼?為什麼……」柳白的眼睛里滿是不可置信,為什麼她看著自己的目光里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