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番外 荼靡盛開了一夏
第二百五十七章番外荼靡盛開了一夏
賀蘭瑾躺在地上,修長而又潔白的手指此時已經滿是臟污了,在此時,她緊緊握成了拳頭,滿是血污的臉上陡然泛起了一抹冷笑。
「她,不過是因為我父王殺了她愛的人,可是我的父王又何其無辜?」賀蘭瑾冷冷的一笑,語氣滿是嘲諷,「他不過是一個探子,不過是月國的一個探子,他死不足惜。」
她不會忘記,那個男人死在父王手中的時候,是怎樣的表情,他的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她也不會忘記,那個男人最後說的一句話。
我身處地獄,我想念我的國家,可是,我卻只能遠遠的眺望,我永遠如同老鼠一般的活著永遠不能沐浴陽光,是你讓我得到了解脫,謝謝你。
宮玉拂,他的話語里從來沒有提到那個天真而又傻氣的女人,那個女人,憑藉一腔孤勇,憑藉多年的仇恨,終於為她的情郎報仇,可是……
「幫我帶一句話回去給她。」賀蘭瑾嘴角挑起諷刺的笑容,那個男人真的喜歡她嗎?真的愛她嗎?心裡真的有他嗎?不,沒有,不然,當時又怎麼可能讓父王去救濟那母子?
「鄄城,桃花村一位姓秦的婦女,讓那個女人去看看。」
對不起了,當年答應的事情要在今天破例了,她只是想要知道那個為了報仇而破釜沉舟的女人在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后她會是怎樣的表情,當她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情郎早就有了自己的愛人,甚至還把他們深深的藏著,她會有怎樣的表情,可是……可是這一切她都看不見了。
賀蘭瑾看著那微微的閃著暈黃光暈的蠟燭,雖然溫暖,可是卻並沒有把賀蘭瑾溫暖半分。
陡然,嘴角扯上一抹笑容,背叛嗎?一個因為仇恨而背叛了幾十年的主人,一個認為愛情把自己的丈夫害死,現在還有她的血脈,一個,因為養育之恩,也同樣的報仇,哈哈……真是可笑啊!
現在,她已經一無所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愛情,親情,有情,那是什麼東西?而家人,那又是什麼?
她的父王,賀蘭雲,為了自己深愛的女人,願意放棄。,只是不想看到她原本如同鳥雀一般熱愛自由的性子慢慢的安靜下來,所以,放棄了,也將計就計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而她的母親,為了一個不相干甚至不愛她的男人,把自己的丈夫逼到了絕境,也把自己的孩子逼到了懸崖邊上。
而那些下人,那就更是可笑了,他們有什麼資格來責怪他們?一條養不熟的狗而已。
她還剩下什麼?什麼都沒有了,什麼也沒有了。
漆黑而又決絕的眸子漸漸的暗淡了下來,眼眸里的亮光也消失了,陡然,她聽到了嗚咽聲,詫異的望去,嘴角一抹諷刺的笑容。
「小東西,你怎麼來?」賀蘭瑾看著遠處不斷想要聰兩根主子中間的縫隙里擠進來的小花,嘴角挑起一抹好笑。
肉滾滾的身體在中間不能不能進不能退的,爪子也不斷的在地上爬,可是還是擺脫不了它進不來的事實。
「來,進來。」賀蘭瑾困難的招招手,嘴角挑起一抹溫馨的笑容。
看到那淡紫色的如同最漂亮的寶石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賀蘭瑾看著它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陡然,露出了這段時間以來從來都沒有過的笑容。
「現在……我的身邊只有你了。」賀蘭瑾的手艱難的撫摸上了那油光可鑒的皮毛,嘴角挑起一抹苦澀的笑容,「現在我只有你了。」
淡紫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賀蘭瑾,甚至泛著淚光的,陡然的,好像是感覺到了賀蘭瑾的痛苦,小花伸出了自己的舌頭一點一點的去舔賀蘭瑾。
「好啦,你是要給我洗臉嗎?」賀蘭瑾推開小花的腦袋,看著它無辜的泛著淚光眸子,頓時哭笑不得。
「你說你難道成精了嗎?」賀蘭瑾笑看著小花拿控訴的眼神,眼瞼眉梢都含著笑意。
「我沒事,真的沒事。」詭異的,賀蘭瑾彷彿從小花淡紫色的眸子里看出了擔憂,欣慰的一笑,不愧是我把你從生氣邊緣拉回來的,也不愧我天天給你吃的,現在終於懂得回報了。
淡紫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賀蘭瑾,倒影在眼瞼里是她蒼白的臉色,憂愁的眼神,苦澀的笑容,最後,小花慢慢的邁動它短小的四肢走到了賀蘭瑾的身邊緊緊的貼著她。
「真好。」賀蘭瑾陡然的一笑,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寵物。
賀蘭瑾不知道,當小花的身體遇到了她泛著冰冷的身體時,那淡紫色的眼眸里閃過了一絲莫名的光芒,也更加的靠近了她的身體。
不知道過了多久,賀蘭瑾輕輕的抬手拍了拍小花的頭,幽幽的說:「回去吧,快點回去,不然,那些人看見你了可要把你燉湯喝了。」
小花淡紫色的眼眸懵懵懂懂的看著賀蘭瑾,那無辜的眼神,彷彿不知道賀蘭瑾在說什麼。
賀蘭瑾失笑,這個小東西本來就是鬼精鬼精的,現在不想離開居然總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它精明的就像是一個人了。
「回去。」賀蘭瑾漆黑的眸子陡然的冷了下來,聲音很冷,無情的說,「走不走?不然……我永遠都不想看見你。」
也許是真的聽懂了,小花垂下腦袋開始嗚咽,聲音更痛苦,就像是賀蘭瑾第一次看見它的時候發出的那種瀕臨死亡的聲音,痛苦而又悲鳴。
「走,立刻。」
小花看了一眼賀蘭瑾,陡然的,它上前,伸出了粉紅色的舌頭,帶著一點溫熱慢慢的舔上了賀蘭瑾的臉。
賀蘭瑾閉著眼睛感受著那點點的如同陽光灑在身上的溫柔,不知過了多久,小花終於的推開了,嗚咽了一聲才轉身離開,可是它離開的步伐卻是那樣的緩慢,好像是走不動的。
「你看,你來一次也這麼困難出一次也這麼困難的,所以……」賀蘭瑾眼眸裡帶著笑意的看著遠處又被卡在縫隙中間的小花,眼瞼眉梢都含著笑意,「以後都不要來了,知道嗎?」
賀蘭瑾看了一眼地上掉落的毛,無奈的搖搖頭,它一點作為野獸都野性沒有,等自己不在了自己不在給食物他了他自己去尋找能找到嗎?那麼單純。
賀蘭瑾看著它,陡然的,當她把話說完了,她好像看到小花的腳步有過瞬間的停頓,而身體,也有一瞬間的僵硬,她想,自己肯定是傷了這孩子弱小的心靈了。
「人在那裡?」搖光冷眼的看著迴風,手中的杯子在不停的旋轉。
「被關在天牢里。」迴風吞了吞口水,看都不敢看門主那驚天的氣勢,惶恐的說,「他們也動了刑。」
「人怎麼樣了?」搖光嘴角挑起一抹笑容,嗜血而又誘惑。
好,很好,真的很好,既然都知道他的身份了還敢這麼做,真的是不要命了。
「迴風,現在你回去天門,而這裡的事……」搖光嘴角挑起一抹笑容,極致的嗜血,「我親自來處理。」
「門主,不可。」賀蘭瑾是門主的親人所以重要,可是天門也是門主的,「門主,天門的事情屬下處理不來。」
「迴風,本宮說的很清楚了。」搖光眯著眼睛看著迴風,冷聲的說,「那些事情你處理不了,那麼,你也不需要回來了。」
「是。」迴風冷汗直流。
「今天晚上我會親自卻天牢接人。」搖光過了很久才幽幽的說到。
「門主?」迴風大驚,立刻的抬眉看向搖光,驚訝的連害怕都忘記了,「請允許屬下追隨。」
「本宮說了你會天門。」搖光眯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迴風說,「難道你認為本宮沒有這個能力把人救出來?」
「不!」
「好了,本宮自由決定。」
賀蘭瑾抬眼看看四周,心裡有種莫名的不安,今天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難道要出什麼1;148471591054062事嗎?
賀蘭瑾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卻沒走發現一個人,但是憑藉多年的感覺,她敢肯定,周圍肯定有人。
搖光一身黑衣,與暗夜成為了一體,一路走來,可是卻沒有發現一個人,是沒有人監視還是……知道自己今天要來,所以把人調走了?
搖光仿若進入無人之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幽幽然的走了進來。
「瑾?」當搖光看到賀蘭瑾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的呆愣在了那裡,漆黑的眼眸泛起了恐怖的怒氣,沙啞的說,「你們找死。」
此時,搖光因為憤怒,幽幽的笑了起來,眯著眼看著眼前的人。
「天門門主搖光公子?」陳紫音作為椅子上,手,支撐著腦袋,帶著笑意的說,「我們等了你好長時間了,現在……終於來了。」
「我來,對你們說並不是一件好事,知道嗎?」搖光幽幽一笑,漆黑的眼眸看著陳紫音,泛著疑惑,「你……為什麼要怎麼做?她可是你的未婚妻。」
陡然,陳紫音垂下了眼瞼,就連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想要賀蘭瑾,可是他又不知道怎麼和劉嫣然說,也不知道怎樣去處理賀蘭家族,權利愛情,全部的糾結在一起了。
「我不喜歡他。」陳紫音看著賀蘭瑾,漆黑的眼眸陡然的泛起了溫柔可是隨後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咬著牙決絕的說,「只要有它賀蘭家一天,我們陳家就永遠要擔驚受怕,卧榻之下豈能讓他們酣睡?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應該懂吧?搖光公子。」
「呵呵。」搖光陡然的笑了起來,嘲諷的說,「你又何必給自己的私心找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不是有一句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本來就是你們天家得拿手好戲。」搖光諷刺的一笑,看著陳紫音,眼眸陡然的冷冽了。
「為什麼要來呢?你不應該來的啊?」賀蘭瑾獃獃的看著眼前的人,氣若遊絲的說,「阿雪,你那麼聰明的,怎麼現在就傻了呢?你知道我有多高興你沒有來嗎?為什麼要來呢?阿雪?」
「笨蛋,我怎麼能不來呢?」搖光幽幽一笑,漆黑的眼眸溫柔的看著她。
世界上唯一的血脈相連的人,世界上自己唯一的親人,那個唯一給過他溫暖給過他幸福的女人,他的家人,唯一的家人。
「現在,你們的目地已經達到了,所有的一切你們都得到了,所以……能把她放了嗎?」搖光看著那個女人,聲音有著沙啞。
「放了?」陳紫音冷冷的看著賀蘭瑾,卻發現,那始終猶如死水一般的眸子在此時就如起了狂風的大海上。
不知道為什麼,陳紫音討厭這樣的賀蘭瑾,也同樣的,他也討厭賀蘭雪缺,心中陡然憤怒讓他覺得,賀蘭雪缺的存在真的很刺眼,而且……特別是他的名字。
「可以啊!」陳紫音陡然的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看著搖光,悠然一笑,「那就要看看,你能為她做到什麼份上了。」
優雅而又高貴的身影,帶著微笑的眼眸可是卻藏著如同千年寒冰一般的寒冷。
「你想要我怎麼做?」搖光陡然一笑,不管是什麼他都可以答應。
「啊……這個啊……」抑揚頓挫的聲音,帶著微微的嘲弄。
「不要,不,阿雪……」賀蘭瑾痛苦的看著搖光,目光里全是擔憂。
「你要我做什麼?」
「我這裡大概有一百人的,你從那邊過來,但是,是他們把你打過來,不許還手,不然……我就不知道這把刀會不會插到她身上了。」陳紫音幽幽一笑,拿出一把匕首,幽幽一笑,溫柔的的說。
「不要答應,不要答應。」賀蘭瑾聽聞,瞪大了眼睛看著陳紫音,看看他還是不是那個自己喜歡上的人,看看他,為什麼在這麼短短的幾天,變的連她都不認識了,賀蘭瑾搖搖頭,也許自己從來都沒有看透過他。
「啪」搖光插在腰間的扇子拿了出來,當著他們的面扔了下去。
「好,我答應。」擲地有聲的話響徹了整個大廳,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搖光的眼睛一直的看著陳紫音,而餘光,卻始終的看著賀蘭瑾,她在搖頭,她在流淚,望著自己的眼眸也是決絕的。
「我答應。」
搖光後退了幾步,站在那裡,漆黑的目光,始終的看著已經哭成了淚人的賀蘭瑾。
「不要看。」搖光看著賀蘭瑾,等下自己肯定要狼狽不堪了。
陳紫音看著兩人,咬牙切齒,好,好,既然他們這樣就不要怪自己了。
陳紫音看著自己現在了那裡,冷冷的一笑,悠然的說:「我好想並沒有說,你能站著。」
漆黑而又嗜血的目光陡然的看向了陳紫音,咬牙切齒,兩人的目光相對。隨後,搖光想也沒有想的跪在了地上。
不是什麼,而是,他看到陳紫音拿著的刀已經挨著了賀蘭瑾的脖子,而脖子上已經出現了殷紅的血絲。
搖光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即使,即使從前沒有做門主的時候他也沒有這麼狼狽過,今天是第一次。
搖光跪在那裡,他用膝蓋在走,而眾人,都神色複雜的看著中間那個矮他們一截的人,拿在手裡的木棍緊了緊。
搖光走的不快,但是也是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不知道是誰,閉著眼睛猛然的出手,突然而來的疼痛讓搖光皺眉。
而打的人,已經做出了死亡的表情,於是,他屏住呼吸迎接死亡,可是,在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搖光不知道被誰從他面前打回到了起點。
搖光啊額頭留著血,鮮紅而又刺目,血液,一點一點的流了下來,粘稠的血液也落在了睫毛上。
賀蘭瑾傷心欲絕的看著那個人,原先你英俊瀟洒,原來的鮮衣怒馬,在此時,已經狼狽不堪了。他,都是為了自己,天門門主,那個傳說中的人物,他是那樣的高傲而又強大的存在,可是現在呢?
「值得嗎?」賀蘭瑾看著那個人,陡然的問。
可是,她的聲音卻被那群已經興奮到了極點甚至還紅了眼睛的人給遮蓋了,弱小如同蚊子的聲音泯滅在了喧囂的話語里了。
也許,是親人,也許是因為血脈的關係遠在天涯的人卻好像是看到了,他微微一笑。
「不要,不要打了……阿雪……阿雪……」賀蘭瑾看著那個狼狽不堪的人,激動的亂動了而身上的鐵鏈也跟著晃動,琵琶骨上的倒勾更加的深入了,鮮血又一次的流了下來。
「怎麼心疼了?」陳紫音微微的彎下腰眼睛里透著幸災樂禍。
「求你了,求你了,怎麼樣你才肯放了他?」
「你求我?」陳紫音驚訝的看著賀蘭瑾。一臉的震驚。
「是。」
「可是你怎麼沒有求人的樣子呢?」求人是這麼求的嗎?陳紫音挑挑眉,似笑非笑的說。
「你……」陡然,賀蘭瑾的眼眸里全是憤怒。
「怎麼?連這個都做不分?搖光的命可是在你手裡呢?」陳紫音的聲音抑揚頓挫的,照顧歌劇一般。
「求你?」賀蘭瑾挑起眉,漆黑如墨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面無表情。
「對。」陳紫音看著賀蘭瑾,他說過,總有一天,他會把這個人踩在腳下。
「你也配?」賀蘭瑾諷刺的一笑,看著陳紫音狂傲的眼神,冷聲的說,「我賀蘭家有對不起你們嗎?有做過那些有違天理的事情嗎?」
「那又如何?」陳紫音看著賀蘭瑾,她眼眸裡帶著濃濃的恨意。
「陳紫音,你當初做那麼多事情難道就是為了接近我?」賀蘭瑾說的那麼多,就是指當初他有意或者無意的接觸,再到後來她的傾心。
可是,她沒有想到,自己一心認為的如意郎君卻是傷自己最深的人,她的父親她的弟弟,都死在了這些人的手上。
「如果……本宮說是呢?」陳紫音看到賀蘭瑾眼中迸發出的恨意,不知道為什麼的比起她剛才面無表情的樣子,此時,他更喜歡這樣的她最起碼,她對自己還是有感情,哪怕是驚人的恨意。
「不要,不要求他。」搖光看著賀蘭瑾,赤紅的眼睛看著對峙的兩人,無聲的搖頭,滿眼的無奈。
「我不會有事的。」搖光看著賀蘭瑾,那妖艷如同春天裡桃花盛開的容顏帶上了絕美而又凄涼的笑意。
賀蘭瑾看著搖光,那個還離他有著一米距離的人,木棍毫不留情的落下了,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本來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為驕傲的存在,可是,自己的一意孤行卻讓他這麼狼狽了,原先的少年是鮮衣怒馬的,是意氣風發的,可是現在呢?狼狽不堪。
「不……」賀蘭瑾看到有一個人把木棍重重的落在了雪缺的頭上,鮮血,瞬間的流了下來,極為刺眼。
「我求你,我求你。」賀蘭瑾陡然的回過頭,漆黑的眼眸里盛滿了淚水,聲音很沙啞。
「我求你……」底喃的聲音帶著痛苦。無聲的悲戚。
「不要求他知道嗎?」搖光瞪著賀蘭瑾,漆黑的眼眸里全是不滿。
十米的距離。彷彿是天堂與地獄,一次次的毒打,一次次的咬牙,搖光都忍受著,他只是要把她帶走,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親人受罪。
終於,搖光彷彿是歷經了千辛萬苦,飽經風霜。終於的來到了賀蘭瑾的身邊。
她的手,被繩子束縛著,而她也被好好的吊著,腳,堪堪的落地,鮮紅的已經乾枯了,衣服投出了紫黑的。
「我們可以走了,可以走了。」來到賀蘭瑾的身邊,搖光露出一個溫馨的笑容,可是那笑容卻在賀蘭瑾的眼裡很是悲傷。
多麼驕傲的人,可是,現在卻為了她,把驕傲埋在了地下,到底是用了多大的決心呢?那個心高氣傲的人,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人,可是,在自己的面前,卻如同孩子一般的。
天真單純,有一些的小傲嬌,這樣的她,就是她的弟弟,如果,如果當初不是她,這個人還會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