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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番外 荼靡盛開了一夏

  第二百五十五章番外荼靡盛開了一夏


  賀蘭瑾帶著搖光出現在城外的開滿了芙蓉花的地方的時候,吳爵早已經達到了。


  「我們來遲了,對不起。」賀蘭瑾下了馬車,對那個早已經在亭子里擺好了茶具的人說。


  「不,只是我來早全。」吳爵回過頭,微微一笑,漆黑的如同琉璃一般的眸子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人。


  「來,喝茶。」吳爵為兩人倒了一杯茶,裊裊升起的白煙遮住了吳爵的眼神,只是聽到他說,「不知道兩位為什麼要見我?」


  「吳王最寵愛的姬貴妃始終沒有孩子,你可知道?」賀蘭瑾拿過茶,輕輕的抿了一口,隨即讚歎的說,「這難道就是貢茶君山銀針?」


  君山銀針,產地在月國,這種茶雖然產量低,但是價錢卻是十分可觀的,每年產出的不到而是進,可是,在那二十斤里卻又有一大部分進入了各個國家的皇宮,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才流落在了民間。


  「對。」吳爵點點頭,微微一笑。


  聞言,搖光挑挑眉,他對茶沒有什麼特殊的愛好,只是這君山銀針他還是聽說過的,迴風喜歡,所以,他總是會動用大量的人力物力還購買這種茶葉。


  「這種茶……我在父王還在的時候喝過,他喜歡這種茶。」賀蘭瑾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茶,陡然的,她感覺嘴裡有了突然有種苦澀的味道了。


  「雪王約我見面應該不是為了說這個吧?」不知道為什麼,吳爵覺得自己不喜歡看到這個女人露出這樣的神情,挑挑眉。


  「好了。」賀蘭瑾苦澀的一笑,她為什麼總要執著過去呢?人要向前看,更何況……她身上還有血海深仇?「我說的事情你大概知道吧?」


  「知道,姬貴妃恨得父皇寵愛,但是多年無子。」


  「你說……如果當一個女人陡然知道,如果這個寵愛他的國君不在了,她會有什麼下場,你說她會怎麼做?」


  為什麼會得到君王的寵愛,這個女人用了多少手段恐怕不得而知了,但是,賀蘭瑾卻可以肯定,後宮里的每一個女人都是恨著她的。


  「你想說什麼?」吳爵放下了手中的茶,漆黑的眸子帶著警惕。


  「你說,對於一個要搶佔別人孩子來說的女人,但是是搶有著母妃的孩子,還是雪中送炭呢?」


  那個女人已經向吳國君主提出自己想要從皇上眾多的孩子中認一個,對於已經年老的國君來說,給一個孩子給自己最寵愛的妃子並沒有什麼,但是,這個妃子到底是要搶佔別人的孩子,讓他們母子分離還是雪中送炭呢?

  而且,其中最關鍵的地方就是,吳國的君主沒有皇后,而姬貴妃的地位卻是最高的,可以想象,那個孩子很有可能時將來的君主,如果她要了有母妃存在的孩子,那麼,等孩子機尾后,他還會對她好嗎?這個問題,始終的存在。


  「所以……」


  「你回到吳國,我幫你。」賀蘭瑾微微一笑,愉悅的說。


  「有什麼條件?」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所以,吳爵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賀蘭瑾這麼說沒有一份條件。


  「如果……將來雪缺有什麼困難你需要幫幫他,不需要你做什麼,只需要你在吳國給他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我不需要。」聽到賀蘭瑾這麼說,搖光皺眉,飛快的拒絕了。


  他自己是什麼人因為眼前的人不知道所以才這麼擔心,如果她知道自己時什麼人,恐怕她擔心的人就是別人了。


  「聽話。」賀蘭瑾不悅的看了一眼搖光。


  「我說了我不需要。」


  他的高傲不允許自己在別人的屋檐下低頭,而且……以他的身份也根本不需要。


  「慢著。」吳爵幽幽一笑,看著自己眼前的兩人,他們未免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我有同意嗎?」


  「我想不錯你不同意的理由。」賀蘭瑾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


  「可是我也沒有同意的理由啊!」


  「現在你可以肯定要姬貴妃選你做她的孩子嗎?畢竟……她知不知道你的存在都是兩說,而且在大臣中,會有誰向著你?」


  「我既然布了局就證明我有那個能力。」局,就是他布的,他怎麼可能沒有辦法呢?

  「但是……你卻不能肯定不是嗎?畢竟在姬貴妃的身邊,你沒有人,而我卻又,在四年前,姬貴妃唯一的妹妹,我的父親曾經幫過她一個小忙,所以……」賀蘭瑾沒有說話了,似笑非笑的看著吳爵,過了很長的時間,她又說,「據我所知,姬貴妃很看好五皇子,畢竟……他才十一二歲的,從現在開始,培養母子感情缺還是來得及的,你說呢?」


  「看來我沒有拒絕的可能了。」過了很長時間,吳爵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我是一定要答應了。」


  「你可以試試。」賀蘭瑾狡黠的一笑,如果他不答應,那麼,她會在從中破壞,直到他答應為止。


  「我想……我並不知道有什麼要他幫忙的。」如果,他惹了一些他都不能擺平的人,那麼,恐怕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不會有辦法,在目前為止,他還不知道誰可以把他逼到那種自己國家都呆不下去的可能。


  「雪缺。」賀蘭瑾微微皺眉,惱怒的看著他。


  「本來就是。」


  時間,在幾人的談笑中流逝里,而那湖中的花,卻沒有人去看一眼。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搖光看著迴風,冷聲的問。


  「不知道,但是……我卻查到,是一個女人去殺手樓的,但是具體是誰殺手樓的人並不知道。」迴風低著頭,額頭上已經布滿了一層冷汗。


  「女人?什麼女人?」搖光皺眉,冷冷的說,「難道當年的事情就沒有留下一點痕迹嗎?」


  「沒有。」


  不是他們沒有能耐,只是因為對方實在是太過小心了,就是最大的可是,可是……沒有一絲痕迹。


  「那去查查吳爵吧,吳國的四皇子。」值得賀蘭瑾接觸的人,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人,他居然能弄到君山銀針,這簡單的一件事情就說明了事實的真像。


  「那個質子,他有什麼好查的?」迴風大驚,以為,他們太閑了嗎?所以去查一個與他們毫無關係的人?

  「你說……我告訴你,我今天在吳爵那裡喝了你最喜歡的君山銀針,你有什麼想法?」搖光看著迴風,似笑非笑的。


  「怎麼可能?」迴風大驚,瞪大了眼睛看著搖光。


  「怎麼不可能了?」


  君山銀針,不過就是他想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可是卻沒有想到,賀蘭瑾搬出的籌碼比他的還要重要,他不得不答應。


  「好了,有了消息就通知我。」


  搖光又一次的從國都最出名的妓院扶香院出來,路過的百姓看到了那偏偏公子,心裡不住的嘆息,他們以為,這賀蘭家的小少爺又是一位驚才艷絕的,可是他們卻失望了,不過他的行為和那些國都里有名的頑固子弟比起來,他,還是好的,只是喜歡去妓院而已,他,不過就是風流了一點。


  「你說的可是真的?」陳紫音漆黑的眼眸里有著驚喜,興奮的看著景傾碧。


  「是真的,我敢確定。」景傾碧的眼眸黯了黯,沉聲的說,「我的人看到賀蘭瑾和吳國的質子吳爵有所接觸,而在那以後,吳爵就回國了,並且,他還被吳國的姬貴妃收為了孩子。」


  「我知道了。」陳紫音點點頭,沉聲的說,「繼續。」


  「殿下,我的人監視賀蘭雪缺每次去扶香院見的都是同一個人,也是同一個地方,而周圍也剛好已經有人了,所以並不知道他到底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


  「都不要小看賀蘭家族的人,扮豬吃老虎是他們最拿手的好戲,賀蘭瑾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陳紫音諷刺的一笑,看著皺眉的景傾碧幽幽的說。


  「是,我會讓他們注意的。」


  「音,你說……賀蘭瑾會不會是雅斯特人?」一直坐在那裡默默不說話的劉嫣然看著陳紫音陡然的說。


  「嫣然,你說什麼?」陳紫音大為驚訝的看著劉嫣然。


  「音,除了這個事實我想不出為什麼她會如此的優秀,還有她賀蘭家的每一個人。」


  「音,你知道為什麼我父親會要想方設法的讓賀蘭雲死?就是因為他是雅斯特人。」原先,她也是不知道,她找到了一些她父親遺留下來的隻言片語才知道的。


  「你說的可是真的?」如果是這樣,他就有證據了。


  「是,而且……殿下,你可知道賀蘭雪缺的真實身份?」劉嫣然垂眉,大大的杏眸里閃過了一絲的憤恨。


  「你知道什麼?」陳紫音挑挑眉,似笑非笑的說。


  「殿下應該知道,我爹爹有一個關門弟子吧?他不愛做官,所以,在出師后就去了江湖,而殺手樓就是他的。」劉嫣然看著陳紫音,陡然的,大大的杏眸里有了一層水霧,哽咽的說,「他知道我喜歡殿下,可是殿下的妻子卻是賀蘭瑾的,他想,要是賀蘭瑾死了,殿下會不會娶我,所以……所以他就讓人去殺賀蘭瑾,可是他們現在卻被天門的追殺了。」


  「你怎麼從來沒有告訴我這些?」陳紫音眼眸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哭泣的楚楚可憐的女子,有一些的惱怒,「然後?」


  「我師弟用最後的人脈查到,賀蘭雪缺就是天門的門主。」


  「什麼?」天門門主,那個恐怖的人,怎麼回事他?

  「你說的可是真的?」


  「嫣然可以用性命擔保。」


  「我要找父皇。」陳紫音陡然的起身,那震驚的神情久久的沒有消失。


  「殿下,賀蘭家還是快點除去為好,如果賀蘭瑾以後成為了皇后,而賀蘭雪缺繼承了賀蘭家的爵位,而他本身又是天門門主,恐怕……」景傾碧皺眉的看著陳紫音,森冷的說,「以後整個吳國恐怕都是他們賀蘭家的了,更何況賀蘭家在民間的聲望已經超過了皇室,請殿下明示。」


  說完,景傾碧陡然的跪了下來,漆黑的眸子灼熱的看著已經驚慌到大亂的男人,垂下頭,幕然的,他的嘴角挑起了一抹笑容。


  「你說什麼?太子,這樣的話你可不能亂說?」啟帝同樣震驚的看著陳紫音,手中的筆,陡然的落了下來,隨後又是恍然大悟的表情,低聲的呢喃說,「怪不得,怪不得先皇……怪不得先皇……」


  先皇最原本的打算是讓他的二哥繼位的,可是,那個時候,他的母后已經和賀蘭雲交易,只要他成為了皇帝,那麼,他們賀蘭家是一字並肩王,而他的父皇卻不得不妥協,因為當時,賀蘭家就有了朝廷里三十萬的兵力,而先皇最後一口氣卻說:「一定要防著賀蘭家,一定要殺了賀蘭雲,他是……」


  那個時候,他一心的以為,先皇不喜歡他,所以才讓他殺了賀蘭雲,如果當時他殺了賀蘭雲,會讓多少人寒心,所以,他一直放任,先皇不喜歡什麼他就偏偏給什麼,但是結果……


  「父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陳紫音看著他父皇垂下的目光,冷聲的說。


  「是,是。」


  「我為何要這麼做?」賀蘭瑾跪在地上,冷眼的看著宣讀聖旨的太監。


  「雪王,奴才也不知道啊,只是,皇後娘娘身邊可是有著你的玉佩呢?」太監總管冷冷的一笑,不屑的說,「來人,把雪王,不,現在她已經不是雪王了,把賀蘭瑾帶下去。」


  「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賀蘭瑾連忙的起身,憤怒的看著他們,漆黑的眸子里一片冰冷。


  「雪王,皇上是那麼疼愛你,就連太子妃的位置佛說給了你,你怎麼能去謀害皇後娘娘呢?」


  「我要見皇上,你讓我見皇上,臣是冤枉的。」賀蘭瑾憤怒的看著太監,怒吼。


  「現在皇後娘娘危在旦夕,你以為皇上會有時間見你?想都不要想了,來人把賀蘭瑾給我帶下去了。」


  「你們誰敢動?」賀蘭瑾惡狠狠的瞪著他們,全身都戒備了起來。


  玉佩,她的玉佩怎麼會落在皇宮裡呢?她雖然在昨天去了皇宮,也是去了皇后的宮殿,可是,她是去見皇上,也是因為她和太子的婚禮。


  「難道雪王想要抗旨嗎?」


  如同老鼠一般的眼睛帶著冷冷的笑意,興奮的看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人。


  「怎麼少了一個?賀蘭雪缺呢?找,立刻找。」皇上有交代,賀蘭家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為此,皇上還給了他一百個暗衛,皇帝身邊的影子。


  「找,立刻找。」


  搖光出來的時候,看見街上都是來來往往的人,而且時不時的還會有官兵來往,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


  「你聽說了沒有,有傳言說雪王造反了,從她家裡搜出了龍袍呢?」一個男人看了看四周,對身邊同樣八卦的男人說。


  「她想做皇上?這不可能吧?」男人大驚,一臉驚訝都看著他。


  「她連一個王爺都做了,而且還是一字並肩王,那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只是現在不想做那一人之下的位置了想站都更高了而已。」另一個男人冷哼一聲,不屑的說。


  「這不可能吧!雪王可是……」


  「有什麼不可能的,都從她家裡搜出龍袍了,而且還有和吳國勾結的證據,而且啊,她還謀害了皇後娘娘呢?聽說啊,就是為了給她父王報仇呢?」


  「不過啊……事情敗露,現在都在天牢了呢?」


  「你說什麼?誰在天牢?」搖光雖然離的遠,但是那些人的耳語他還是聽見了。


  「雪王,她……她在……」


  因為周身嗜血的氣勢,已經把那些人嚇的臉色大變了,可是搖光卻還是沒有收斂。


  搖光並沒有風那人說完他就離開了,幾乎是瞬間的就離開了。


  「我……我居然……我居然還活著?」男人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面前同樣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看著自己的人。


  「我不是在做夢吧!我還活著?」


  不是說,從來1;148471591054062沒有人能在搖光公子手裡活著的嗎?不是說,搖光公子所到之處都是一片鮮血嗎?

  「你祖墳冒青煙了,它保佑著你。」


  那人聽到了自己同伴的話,吞了吞口水,一臉認真的說:「等過年你時候,我一定給我爹娘多燒點紙錢。」


  搖光幾乎是飛的回到了扶香院,猛然的抓住了天香,也就是扶香院的花魁,冷聲的說:「發生了什麼事?雪王府出了什麼事?告訴我。」


  「門主,皇上下旨,奪去了雪王爵位,因為雪王勾結吳國,私自造反,另外,謀害皇後娘娘,而且,認證物證都在,三天後斬立決。」


  「斬立決?」陡然搖光笑了起來,那神情彷彿來自地獄的魔鬼,幽幽的說,「居然斬立決?造反?謀害?勾結?」


  搖光每說一個字,他眼眸里的恨戾就多一份,陡然的,氣急反怒,周身的氣勢猛然的放開了,而天香,已經被他嚇的臉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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