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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抉擇

  第二百五十二章抉擇


  「你知道嗎?那天,也就是我用貝瑤伊威脅你的那條,我就有了感覺,你們已經到了盡頭,我不否認你愛貝貝,可是,比起愛,你的傷害更多。」聞人雪缺搖搖頭,銀白色的眸子悲傷的看著葉嵐爵,沙啞的說,「威廉把貝貝帶回來的時候,我剛剛的醒來,可是……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當時的情況。」


  「一身的血,血肉模糊了。」


  聞人雪缺低下頭,回想起當天的情況。


  那天,他心口猛然的疼了起來,撕心裂肺的疼,彷彿在下一秒,他整個人都要死去了,而他的耳邊,甚至的傳來了那人痛苦的呻吟。


  當他再次的醒來,他不知道睡了多久,可是……他卻憑藉感覺的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廊的盡頭停下來,手,也不由自主的伸了過去推開了門。


  如果,如果不是那已經乾淨的臉,他都認不出眼前那個蒼白如雪的血肉模糊的人是他捧在手心裡的貝貝。


  一步一步的悠了進去,他的腳步很輕,也許是當時的人都很專註,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到來,眼睛里含著眼淚看著林瑾。


  「雪少爺?你醒了?」卡拉激動的看著臉色蒼白的聞人雪缺,激動的說。


  「貝貝怎麼了?她怎麼這麼慘?」聞人雪缺踉蹌的一步一步的走上前,神色悲哀,看到那個閉著眼睛的人,沙啞而又憤怒的說,「到底是誰做的?現在怎麼樣了?」


  「查,立刻給我查,貝貝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聞人雪缺抬手,他的手在林瑾的臉上撫摸,然後又為她拿來了臉上的髮絲。


  「我知道,而且我也肯定會的,但是……雪,現在你也要顧及自己的身體啊!」希爾頓威廉走上前,一臉擔憂的看著聞人雪缺說,「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所以,不要擔心了。」


  「怎麼能不擔心?」聞人雪缺冷哼,看著床上的人,銀白色的眸子閃過了一抹擔憂,「她為什麼沒有醒過來?」


  「她……已經沒事了,只是睡著了。」希爾頓的臉有過一刻的緊張,隨後淡然的一笑,安慰的說,「你先去休息,只要貝貝醒了我就告訴你好嗎?」


  「醒過來?」聞人雪缺諷刺的一笑,他的手慢慢的伸到了白色的被子上,猛然的拉開,看見的,卻是驚心怵目的一切。


  「這就是告訴我的沒事?這就是告訴我的她會醒過來?」聞人雪缺回過頭,銀白色的眼眸如同受傷的野獸決絕的看著希爾頓威廉。


  「雪……我。」希爾頓的心堵塞了一下,看著聞人雪缺,苦澀的一笑。


  難道,他要告訴他,在這幾天里,他們不知花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把林瑾的性命留下來,可是……現在卻還沒有渡過危險期,不是能不能,而是……她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慾望了,那種心如死灰。


  聞人雪缺看見的,是林瑾的全身都綁著白色的紗布,整個身體,沒有一個地方沒有紗布的,而且還有的地方甚至還可以看到殷紅的血跡。


  聞人雪缺目光一轉,陡然的看到了林瑾手腕上的白色繃帶,銀白色的瞳孔瞬間的猛縮,陡然回過頭,看著卡拉膽戰心驚的問:「她的手腕怎麼了?還有手指?」


  「手腕和手指都有被重物砸了的痕迹,而且……手腕上還有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痕。」


  「什麼意思?她的手不能好了嗎?」聞人雪缺激動的用手緊緊的抓住了卡拉的胸前的白色大褂,惡狠狠的說,「她是一個畫家畫家,你知道嗎?手指對她有多重要你知道嗎?」


  「我……」


  「雪,雪,蜜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希爾頓立刻上前,拉開了兩人,看著聞人雪缺皺眉的說,「雪,我知道蜜難過,我也不願意的,可是雪,事實已經這樣了啊?現在我們也許改祈求貝貝醒過來而不是……」這手指了,她,現在只願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時間長了,也許永遠的不會醒過來了。


  「怎麼辦?怎麼辦?」聞人雪缺聽到希爾頓的話,整個人彷彿都失去了靈魂,銀白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希爾頓,無神的說。


  「雪,你在這裡陪貝貝說說話好嗎?和她說一些說……也許……」希爾頓威廉的眼眸暗淡了下來,苦澀的說,「也許她聽到你的聲音,就有了活下去的慾望了,也許就不會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聞人雪缺走到林瑾的身邊,看著臉色蒼白的人,嘴角陡然的劃過一抹諷刺,他,是你最愛的人,可是……他卻偏偏把你傷的最深。


  「你們可以出去嗎?」聞人雪缺垂下眼瞼,淡淡的說。


  「好,我們出去,但是你也要冷靜下來,好嗎?」希爾頓走的時候對查理打了一個眼色,看到查理點點頭,緊張的眸子也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貝貝,你說……我要怎麼辦呢?」是選擇你還是選擇我自己呢?你說要我自私一點,可是看到你這樣我又如何的自私。


  你不在了,認為活著沒有了意思,可是當我失去了你以後,我還剩下什麼呢?會有人記得我嗎?你還會記得我嗎?我想要自私,可是貝貝,換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貝貝,我能讓你活下來,可是代價卻是我自己,我要怎麼辦?誰來告訴我答案?

  聞人雪缺的額頭慢慢的輕輕的靠在林瑾的額頭上,在攝像頭看不見的角落裡聞人雪缺的眸子里劃過了黯然和掙扎。


  此時,他彷彿在經受冰與火的考驗,他以為,世界上沒有最困難的事情,可是今天,他卻知道了,世界上最難的事情是選擇了,做出一個選擇,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要怎麼選擇了。


  他的血,可以救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而少一滴,那麼,他就少了一秒可以活著的時間,他感覺到了,身體的各項器官已經在衰弱了,死去,只是時間問題了,他真的還要救她嗎?那麼,付出的就是自己不多的生命了。


  「貝貝,你告訴我啊!」痛苦而又底喃的聲音,彷彿是一隻幼獸在瀕臨死亡時的痛苦的哀嚎。


  「你們誰來告訴我!」聞人雪缺的聲音充滿了無助與悲痛,他不想死,可是也不想看著林瑾死去。


  「誰能告訴我答案我到底應該怎麼做?」聞人雪缺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他的額頭,放在林瑾的額頭上,越來越悲鳴,此時,他彷彿已經感覺到了她身體的溫度在一點一點的降低,生命也在慢慢的消耗。


  聞人雪缺閉上眼睛的瞬間,如同彼岸花一般妖艷的眼角里落下了一滴晶瑩的淚水,然後又落在了林瑾的臉頰上,他的手,緊緊的痛苦的抓著米白色的床單。


  此時,聞人雪缺痛苦的咬著了嘴唇,再一次的,他感覺到了那種火燒火燎的疼痛,感覺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整個身體好像是從新憑藉在一起的,那種,睡夢中的疼痛又一次的來臨了。


  「貝貝,你這是在呼喚我嗎?」聞人雪缺抬起頭,銀白色的眼睛一片哀傷,吶吶說,「你在告訴我你有多疼嗎?」


  在昏迷前一秒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又一次的來臨了,這一次,疼痛彷彿如潮水一般的湧來,我知道你疼,馬上,馬上你就不會疼了。


  聞人雪缺陡然的離開,而坐在書房裡的希爾頓也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因為剛才揪心的一幕讓他的心情變的更加的低落了,看著電腦上的人,閃過疑惑。


  他為什麼離開?而且剛才他為什麼會露出那樣的神情?

  希爾頓皺眉的看著,大概過了幾分鐘,聞人又一次的出現在了鏡頭前,可是,他的手裡卻有著一把刀,希爾頓皺眉,他要做什麼?

  當希爾頓想通了一切的時候,他從來也沒有惱怒或者是憤恨過,為什麼他們的距離會是那麼的遙遠,為什麼他要把林瑾放在三樓房間的最盡頭,為什麼……他會在一樓的書房。


  可是,現在卻也沒有時間來讓他後悔,讓他追悔莫及了,時間,永遠的不等人,而聞人雪缺,他也不會等人的。


  希爾頓覺得,他此生都沒有像這麼奔跑過,風,在他的耳邊呼嘯而過,衣服,也被吹了起來,可是他卻還是嫌棄慢了。


  「雪,不要,我們還有辦法的。」希爾頓立刻的推開門,看到了極為刺眼的一幕。


  鮮紅的血液從聞人雪缺的手腕那裡流了出來,而房間里,也有了彷彿如蓮花盛開的香味。


  「不要,不要這樣。」紫羅蘭色的眸子里全是心疼,他踉蹌的走到了聞人雪缺的面前,哀傷的看著他。


  「已經晚了。」聞人雪缺回過頭,臉色蒼白,嘴唇也變成了紫色,頹廢的一笑,「你知道嗎?我感覺到那種疼痛了,那是貝貝的疼痛,即使……即使沒有了它,我也感覺到了。」


  「可是……你要怎麼辦呢?雪?」你要怎麼辦呢?貝貝活了,可是你呢?你已經沒有時間了啊?我要拿你怎麼辦?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聞人雪缺微微一笑,看著希爾頓呢喃的說,「我睡一覺就可以了,不要擔心的,我只要睡一覺就還是可以醒過來的。」


  聞人雪缺說的時候,他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聲音里也帶上了鼻音。


  「葉嵐爵,我從來沒有求過什麼人,所以……就當我求你,不要再來打擾貝貝了。」聞人雪缺看著葉嵐爵,眸子里有過一抹絕望,苦澀的說,「沒有下一次了,已經沒有了,我不知道,如果貝貝再一次的遇見這種事情,我要拿什麼來救她。」


  「不會了不會了,我發誓,我以後都不會再讓瑾遇見這種事情了。」葉嵐爵幾乎是哀求的看著林瑾,漆黑的眸子里閃爍著眼淚,明亮的眼眸如同夜空中的碎星一般。


  「當我求你,放過她吧!」聞人雪缺看著葉嵐爵,苦澀的說,「你已經有了葉宸,所以……不要在要貝貝了好嗎?就讓她好好的活著好嗎?」


  「可是,她卻不會開心啊!我也不會開心,宸宸也不會啊!」少了林瑾的葉嵐爵不會開心,少了葉嵐爵的林瑾也不會開心,少了媽咪的宸宸不會開心啊!


  「可是我只想自私這一回,放開吧。」


  「我求你放過我們好嗎?」葉嵐爵絕望的看著聞人雪缺。


  「我想想!」也許是被葉嵐爵眼中你哀求震驚到了,也許是被葉嵐爵的傷感給影響了,聞人雪缺在沉默了很久之後才吶吶的說。


  聞人雪缺的聲音很小,如同蚊蟲一般,可是……在安靜的連一根針落下都可以聽到的房間里,這聲音還是非常大的。


  聞人雪缺和葉嵐爵都不知道,其實,他們的話已經被刻錄了下來,只等著有緣人來翻看。


  「謝謝你了。」


  聞人雪缺在走的時候,陡然的聽到了葉嵐爵的話,諷刺的一笑,他成全了葉嵐爵,成全了林瑾,可是誰來成全他,滿足他一個小小的願望?


  在幾年之後,在幾十年之後,還會有那麼一個人會記得自己,還會有那麼一個人知道自己存在過,讓他至少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一絲的足跡。


  「阿雪!」林瑾看到聞人雪缺走出來,立刻的迎了上去,翠綠的眸子裡帶著欣喜的笑容,看到葉嵐爵,翠綠的眸子里閃過疑惑和她也不知道的傷痛,「我見過他嗎?為什麼看到他的時候我會很開心但是……我這裡也是悶悶的?」


  「貝貝,你喜歡他嗎?」聞人雪缺看著林瑾,銀白色的眸子有著緊張,可是心不在焉的林瑾並未發現。


  「不知道,可是,我看見他我會很高興的,但是心也會悶悶的,這是為什麼?」


  聞人雪缺苦笑,就算是葉嵐爵對她在狠對她在無情,就算她失去了記憶,可是,當貝貝再一次的看見葉嵐爵的時候,她還是會喜歡上他。


  聞人雪缺苦澀的一笑,他是不是應該慶幸剛才沒有嚴厲的拒絕?

  他之所以答應,也不過是葉嵐爵說的那句話。


  沒有了貝貝,葉嵐爵和宸宸誰也不會開1;148471591054062心,而貝貝也會不開心,何苦呢?這樣。


  他最大的希望,不就是貝貝能高高興興的嗎?分開了他們,貝貝就真的能高興嗎?看著她的笑容,即使他不在了他也會高興的。


  「少爺,現在我們去哪兒?」臉上有著刀疤的男人看著若葉紫音,氣喘吁吁的問。


  「我們其中有鬼。」癱坐在一邊的俊俏的男人摸了一把自己頭髮,邪肆的眼眸此時已經沒有了笑意,冷冽的看著眼前的五六個人,他的目光,一一的從他們的身上掃過。


  俊俏的男人這句話一說完,在場的幾個人神色大變,他們都用懷疑而又警惕的目光看向了對方,眸子里全是戒備,而且握在手裡的槍握得也更加的緊了,神經蹦的直直的,警惕的看著對方。


  「你他媽的在說什麼胡話呢?」染著黃頭髮的男人在聽到后立刻的蹦了起來,惡狠狠的看著俊俏的男人,惱怒的說,「我們這幾個那個不是和少爺有過命的交情?那個是和少爺在槍林彈雨中過來的,要是我們這幾個有鬼,我他媽的把頭割下來給你當凳子做。」


  「那你說,我們這幾天被追著打是什麼意思?我們走到哪葉嵐爵的人追到哪兒?這又是什麼意思?」俊俏的男人諷刺的一笑,看著刀疤,漆黑的眼眸里明顯諷刺。


  「要說有鬼也是你,除了你我想不出有誰。」刀疤的人諷刺的一笑,看著男人惡狠狠的說。


  在場的人聽到了刀疤的話,看向俊俏的男人的目光斗轉直下,惡狠狠的看著,有的離他進的人也走遠了幾步,端著槍,警惕的看著俊俏的男人。


  對他們來說,只有這個男人是不知根不知底的人,他是本家派過來的人,算是中途加進來的人,而他們,從剛出來他們幾個就在一起了,所以,現在唯一值得懷疑的也就只有他了。


  「是嗎?我是鬼?」俊俏的男人挑挑眉,看著刀疤,陡然,原本是笑著的樣子此時變的冷冽了,猛然的扒開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胸前的紗布,冷冷的說,「你給我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這是怎麼來的,我活活的給少爺擋了一槍,這難道不足以說明事實嗎?」


  「少爺,你說,我們這幾個人里有沒有鬼?還是說……」俊俏的男人憤怒的看著那個依然穩坐如山的人,吐了一口濁氣,悲憤的說,「還是你也懷疑我?」


  「好了。」若葉紫音冷冷的掃了一眼刀疤,漆黑的眼眸里全是不悅,冷聲的說,「不要自亂陣腳了,我們立刻離開這裡。」


  「現在就走?」聽到若葉紫音的話,所有的人都驚訝了,瞪大了眼睛看著若葉紫音,現在,他們已經沒有心思管誰有可能是鬼了,他們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的。將近一個星期的絕命逃亡,每次以為要死了,可是每一次都能看見那渺茫的希望,即使有可能是對方在戲弄,可是為里活著,誰會在乎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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