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詛咒
第二百二十六章詛咒
「你說的可是真的?」葉嵐爵看著冰幕,斜飛入鬢的眉毛皺的如同毛毛蟲了。
冰幕搖搖頭,皺眉的像是在感嘆的說:「誰知道呢?傳言而已。」
「嵐爵,你不會告訴我……」陡然,冰幕瞪大了眼睛看著葉嵐爵,陡然的說,「你和那個冷冰冰的不會笑的丫頭在一起了吧?而且……你知道……這東西的傳說?」
「傳說?什麼傳說?」葉嵐爵挑挑眉,帶著好奇的問。
「我聽家裡老一輩的說,這個東西裡面用一種蠱。」冰幕疑惑的看著葉嵐爵耳朵上那湛藍色的如同天空一般的東西。
「蠱?」
「對,這東西倒是不知道怎麼來的,但是我聽說,只要把兩個親人的血相互的滴在了這耳釘里,即使相隔千里,他們一方只要遭受危險之類的他們都能感覺到,就是不知道真假了。」冰幕看著湛藍色的耳釘,幽幽的說,「給我看看,是不是他們說的那麼神奇。」
「蠱蟲?親人?」葉嵐爵看著冰幕,陡然,他腦海里回想到了那天他得到的檢查報告,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差錯。
「林瑾真的是聞人雪缺的妹妹?」葉嵐爵的聲音嘶啞低沉,彷彿在忍耐什麼。
「嗯……這個我倒是可以肯定,那個丫頭有著聞人家族特有的眸子,雖然聞人雪缺的眸子是銀色的可是他卻聞人家族唯一的繼承人。」冰幕堅定的搖搖頭,否定的說。
「什麼?」葉嵐爵大受打擊,身體忍不住的恍了恍,臉上的血色全退。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如果是這樣……」低下頭,呢喃的說,「那那天自己得到的結果又是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事?」冰幕皺眉的看著葉嵐爵。
「沒什麼。」葉嵐爵搖搖頭,再次看向冰幕的時候眸色里一片平靜。
「對了,我倒是忘記說了那個丫頭可是有個未婚夫的,不過……」冰幕陡然的笑了起來,忍不住的搖搖頭,「我想……現在若葉家族的人肯定後悔死了。」
「若葉家族?」葉嵐爵驚訝的看著冰幕,冷聲的說,「她未婚夫不是司庚嗎?」
「司庚?司庚是誰?還有……你在說誰?」冰幕摸不著頭腦的看著葉嵐爵,漆黑的眼眸里是雲里霧裡的。
「林瑾,林瑾的未婚夫不是司庚嗎?」
他記得,當年,他不是從司庚的口中聽說了林瑾,他才漸漸的對她有了一絲的興趣,以至於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交往就……
「不啊,是若葉啊?那個冷的像塊冰的傢伙,我當初還在想,這聞人家族的人難道盛產冰山的。」不管是聞人喬還是聞人雪缺還是林瑾,他們都是冰一般的人,還要在加上一個若葉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到底是誰?司庚……江洛?」葉嵐爵感覺自己像是陡然的陷入了一個謎團里,而且那個謎團還有可能和多年前江家有關。
「我這裡沒有什麼事情了。」
「沒有什麼事情了?」冰幕瞪大了眼睛看著葉嵐爵,漆黑的眼眸里盛滿了怒火。
「對。」葉嵐爵低下頭,他不斷的思考著當年的事情。
「你如果見冰雲,那麼就讓她了解清楚……江洛和江陽的事情,另外的透露消息給柳白,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司庚這個人。」
當年,司庚加入他們的圈子是江洛帶入的,他們因為相信江洛,只是隨意的調查了一下他的身份,可是……葉嵐爵低頭冷笑,看來自己當年還是粗心大意了。
「好。」
因為得到可以和妹妹相見的命令,冰幕的脾氣已經消失了,變的很好說話了。
「凌澈,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把司庚的全部的消息都查出來。」
「冰幕,你能和我說說阿瑾小時候的事情嗎?」
葉嵐爵不知道,在他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是平板到極致,可是如果懂他的人都知道,刻意放緩的語氣和小心翼翼的眼神,那眼神里甚至帶了一絲的祈求。
冰幕震驚的看著此時的葉嵐爵,他從來也沒有見到過這樣的葉嵐爵,小心翼翼的帶著祈求的眼神,但是在深邃的眼眸卻又是那光彩有神。
葉嵐爵好像海綿一般的,他不停的吸收著關於林瑾的一切,不管是和她有關或者無關的東西,他都孜孜不倦的吸收,彷彿那樣,他回憶的可以更加的多了。
時間過去了一個星期,所有人過的都是膽戰心驚的,就連已經離開了的沈默,因為葉嵐爵也回來了,他本想在葉嵐爵的面前擠兌幾句,說說「人都死了,還做出這樣子不是在噁心人嗎?又或者,你現在後悔有什麼用?你確定你不是在貓哭耗子嗎?」
可是當沈默看到葉嵐爵的時候,張張嘴,沉默不語,漆黑的眼眸也暗淡了下來,沈默在想,林瑾的離開真的是她一個人離開了,還是把葉嵐爵也帶走了?
「嵐爵……」沈默走上前,手放在葉嵐爵的肩膀上,無聲的拍了拍。
「你說這是不是我的報應?」葉嵐爵苦笑的看著沈默,漆黑的眸子里全是痛苦,那個霸道而又決絕的人在此時卸下了所有的驕傲與尊貴,用渴望的眼神看著沈默。
「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你,但是……我想,小瑾也不希望你這樣的。」沈默沉默了半刻,看著已經有了鬍鬚的人說道。
「呵呵……」葉嵐爵幽幽的笑了起來,可是那笑容卻看著讓人很凄涼,「沈默,情深不壽,慧極致傷。」
「嵐爵?」
「好了,不要多言了。」葉嵐爵閉上了眼睛,在薄薄的陽光下,葉嵐爵那蒼白的皮膚下的青色的血管都可以看見了,這個人已經自己的頹廢了,也自我的放棄了。
「他知道了什麼?」沈默隨後看到走廊盡頭的人,煩躁的把手裡的煙扔了,對凌澈說。
「知道與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這不過是葉家男人的一種詛咒而已。」
凌澈的話很冷,神情也冷,漆黑的眸子清冷的看著沈默。
沈默的視線對上凌澈,他陡然的打了一個冷戰,處於對凌澈眼眸中的那種冷,沈默開始疑惑了,凌澈到底是什麼人,他是最開始在葉嵐爵身邊的人,對他可謂是忠心耿耿,他們其餘的三人不管是他還是陌千還是冰幕,在私下裡和葉嵐爵相處時都把葉嵐爵看做朋友,而凌澈卻始終如一的視葉嵐爵為主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沈默看著凌澈,皺眉的問。
「難道你從來都不好奇,為什麼主人和尋常人相比他有智慧的滿頭,強大的力氣,迅速的身手和傷口快速癒合的能力,難道這種你就不好奇了?」
沈默:「……」不好奇是假的。
「上帝從來都是公平的,他在賦予你一樣東西的時候還是會收回一些東西,好比說,他給了你智慧,但是他會收回你的健康,而主人,他正好就是這種,上帝給了他傲人的能力,同時也給了他魔鬼一樣的性格。」凌澈的話很冷,冷的就如同十二月里呼呼颳起的寒風。
「他身體里有著兩種人格,只要遇到某些事情又或者被人特意的呼喚起,那麼,從那一刻起,他的性格就回開始顛覆,比誰都無情比誰都冷血,他們看著我們就如同人類看著地上的螞蟻一般的心態,所有的一切在他眼裡不過是好玩兒。」
沈默在聽到之後是長久的沉默,陡然,皺眉的說:「為什麼你會知道?」
「因為我本來就是葉家的人,老爺從小就讓少爺出來就是為了不讓他接觸到葉家的事可是……最後卻沒有想到還是走上了那條路,而老爺擔心,自然的我就到了主人身邊了。」
「你是葉家的人?」凌澈大吃一驚,在他的心目中,葉嵐爵和他父親的關係可謂是水火不容的,怎麼今天又來了一個九轉十八彎呢?
「我父親是葉家管家,我當然是葉家的人了,不過……現在是主人的人了。」葉家,從來沒有一仆二主之說。
「我去……」
「來,商量一個事兒。」凌澈淡漠的看了一眼沈默,淡淡的說,「我已經把陌千和冰幕叫上了。」
「什麼事情。」沈默挑挑眉,好奇的看著凌澈。
「來了再說。」
凌澈看了眼人,隨後拿出了一份文件,皺眉的說:「這是亞瑟哈里斯寄來的。」
「然後?澈,你不要告訴我你要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看這東西。」藍陌千眯起丹鳳眼,戲虐的看著面無表情的人。
「不是。」
「那是為什麼?難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難不成是什麼炸藥或者毒之類的?」冰幕眯起眼睛,開玩笑的說。
「對主人來說比炸藥還還厲害的東西,幾乎可以讓他在死亡的東西你說厲害不厲害?」陡然,凌澈冰冷的眼神看向了冰幕,不悅的說。
「是什麼?」藍陌千冷聲的說。
「你們看看,我們商量商量這東西要不要讓主人知道。」凌澈陡然的閉上了眼睛,聲音帶著一絲的無奈。
那天,當他接收到東西的時候因為不放心的所以打開看了,裡面的東西卻讓他震驚,久久的沒有回過神,隨後,一向冷靜如他的人在那個時候徹底的失去了冷靜。
「我去……」
「尼瑪……」
「嘖嘖……這不是要嵐爵的命嗎?」現在葉嵐爵已經是半死不活了,如果在看到了這東西,那不是就是要了葉嵐爵的命嗎?
「這何止是要命啊,這簡直是要他生不如死呢。」冰幕看眼手中的東西,無奈的說。
冰幕雖然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葉嵐爵用情到底有多深,但是在這幾天的相處中,他已經無奈的發現,現在的葉嵐爵,脆弱的可以讓隨便的一個人都可以把他打倒。
「所以我才找你們商量啊。」凌澈閉上了眼睛,語氣里有著深深的無奈。
「告訴他了,他不死都會去半條命的,情況只會比現在更糟糕。」冰幕皺眉的說。
「可是……那畢竟是林瑾和他第一個……把他蒙在鼓裡,不是很殘忍嗎?」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而且……其中一半的原因還是因為他。
「默,可是你知不知道,如果告訴了他,嵐爵……或許……」最後的話沒有說完,藍陌千欲言又止了,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難道就沒有彌補的方法了?」冰幕皺眉,一雙濃黑的眉毛都如同毛毛蟲了。
「彌補?開玩笑?」
「拿來!」陡然,門被猛然的踹開了,葉嵐爵的眼神如同野獸一般的恨戾的看著所有的人。
「什麼?」
沈默最先回過神嘴角帶著一絲僵硬的笑意,而他手裡的東西彷彿是一座火山一般的。
這下好了,不用在這裡糾結了,正主已經知道了。這是他們四人共同的想法。
「給我。」葉嵐爵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凌澈的面前,漆黑的眼眸如同黑洞一般的,森冷的語氣讓所有的人打了一個寒戰。
「什麼呢?我們那有你的東西?」藍陌千臉上的笑意有一刻鐘的僵硬,看著葉嵐爵的,漆黑的眼眸遊離。
「拿來,你們知道我在說什麼。」
葉嵐爵並不知道那東西的存在,只是因為景雪璃一個電話,他告訴了他,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他。
「嵐爵……」藍陌千看著葉嵐爵,眼睛里充滿了無奈,幽幽的說,「何苦呢?」
「你不懂。」葉嵐爵搖搖頭,苦澀的味道瀰漫在了嘴裡,辛苦越發的苦了。
葉嵐爵不知道,他是怎麼離開那個房間的,他感覺,所有的一切都在離他而去,他在乎的不在乎的,一切的一切都在離他而去了。
葉嵐爵想,也許,那天他心裡發慌也就是因為那個孩子吧,而林瑾的生死一線,也造成了聞人雪缺陡然的昏迷,當時他還在奇怪,為什麼聞人雪缺會昏迷。
葉嵐爵回想起當時的情況,他看見了聞人雪缺在倒下的時候眼睛里充滿了痛苦與無奈,再多的就是擔憂了,而且……當時他的嘴巴動了動,貝貝……
葉嵐爵苦澀的笑了起來,他真傻,當時,為什麼要離開呢?為什麼不信阿瑾呢?葉嵐爵沒有埋怨任何人,因為他知道,自己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葉嵐爵開車的速度風馳電掣,猶如風一般的。
等他來到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消失了,那一地的鮮紅早已經被水沖刷走了,可是……葉嵐爵覺得自己神經質的還是可以聞到瀰漫在空氣1;148471591054062中的那種淡淡的刺鼻的血腥味。
「怎麼後悔了?」陡然的葉嵐爵回顧懦弱,看到那個站在身後的景雪璃。
「你葉嵐爵字典里不是沒有後悔兩個字的嗎?你來這裡又是做什麼呢。來這裡假慈悲,來這裡裝可憐?可是……你卻知道小瑾的苦?」景雪璃優雅的走到葉嵐爵的面前,咖啡色的頭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嘴角挑起一抹動人心魄的笑容。
「怎麼,現在無話可說了?」景雪璃看著葉嵐爵,他看著葉嵐爵,彷彿要把林瑾所承受的一切的痛苦都還給葉嵐爵。
「告訴,在小瑾的心目中,聞人雪缺的地位是誰也撼動不了的,你為小瑾做了什麼?你不過就是在一直的傷害她懷疑她,可是聞人雪缺呢?」景雪璃看著葉嵐爵,漆黑的眼眸你帶著邪惡的笑意,彷彿北歐神話中調皮的洛基。
「我不想的,我不想傷害她的。」葉嵐爵看著景雪璃,漆黑的眼眸里瀰漫的是一層痛苦與哀傷。
「那又如何,你的嫉妒就是對她最大的傷害。」景雪璃看著葉嵐爵,冷聲的說,「你知道為什麼小瑾當時明知道你懷疑她,她還是咬牙的要離開,為什麼無冕之王也不惜一切代價救小瑾?」
「為什麼?」
「啊……因為,這個世界上能救聞人雪缺的恐怕只有小瑾一人了。」景雪璃看著葉嵐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還有個事情告訴你,就是……梅二從來都不是我的人。」
「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葉嵐爵陡然抬頭看著景雪璃,漆黑的目光灼熱而又專註,陰狠的看著他。
「告訴你?我那個時候有機會嗎?」景雪璃不屑的笑了笑,諷刺的看著葉嵐爵,「那個時候是誰再把握趕盡殺絕,我難道沒有告訴你嗎?可是……你做了什麼?」
「葉嵐爵,你真的是讓我太失望了。」景雪璃搖搖頭,不屑的說,「你永遠都不知道小瑾為你落淚。」
葉嵐爵不知道站在那裡過了多久,等他回過神,他的雙腿已經僵硬了。
葉嵐爵的腦海你一次又一次的回想起景雪璃離開的時候說的話。
景雪璃說:「當我趕來的時候,我看見一群人在打小瑾一人,她毫無還手之力。」
景雪璃說:「當小瑾醒過來的時候,她默默的哭泣了。」
景雪璃說:「當時,我在小瑾的眼裡看到了深深的絕望。」
葉嵐爵心如刀割,可是,他卻沒有辦法讓自己停下來,腦海里都是景雪璃的聲音。
「你太狠了,自己沉睡了,讓我一個人獨自的面臨這殘酷的事實,你這是在報復我嗎?報復我讓瑾……可是,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呢?我痛苦的都要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