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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聞人雪缺的消失

  第一百七十五章聞人雪缺的消失

  我想問,這個世界上哪兒來的這麼多誤會?為什麼這些誤會都會出現在我和林瑾的身上?你們知道嗎?我可以為了林瑾,放棄我所有的驕傲,為了林瑾,我可以不折手段。


  葉嵐爵。


  「這個給你!」


  林瑾拿出那個在拍賣會的東西,翠綠的眼眸如初春的湖水一般,如小孩子得到了老師的誇獎正等待家長的鼓勵。


  葉嵐爵站在一處,眼睛隨意的一看,漆黑如墨水一般的眼睛陡然的暗淡了,垂下眼瞼,不知道在想什麼。


  「為什麼給我?」聞人雪缺伸出手,從林瑾的手中拿過那把如玉一般的刀仔細的觀看。


  翡翠玉的顏色,玲瓏剔透,在匕首的手握著的地方鑲嵌著三顆大小不一的紅色如血一般的寶石,在寶石的周圍雕刻了繁複而又華麗的圖案。


  聞人雪缺陡然的被這匕首迷住了,他使用的雖然都是槍等東西,但是卻沒有人知道,他使用冷武器的手段更加的厲害,眯著眼睛看著上面的圖案,陡然,他的眼睛看在了一處。


  「這是什麼?難道是字?」聞人雪缺看著上面的東西,發現看的不是很清楚,於是,又把匕首換了一個角度,喃喃的說道。


  「我看看!」


  林瑾在得到這匕首后她並沒有仔細的看過,一是沒有時間,二是不想想起那些不算美好的記憶而已。


  「知道是什麼嗎?」聞人雪缺抬頭,目光灼熱的看著林瑾,銀色的眼眸如同月光一般的溫柔,看著林瑾的時候,他彷彿擁有了全世界。


  「我來看看,也許我會認識。」葉嵐爵看著聞人雪缺,瀲灧如秋水一般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聞人雪缺,那目光里有威脅有挑釁,但是更多的卻是對聞人雪缺的威脅。


  而葉嵐爵是不會承認,他不喜歡這白目在看林瑾的目光,不是一般的不喜歡而是非常的不喜歡,這種感覺他從心底排斥,從感覺他具有威脅,所以,他才上前說那些話的。


  葉嵐爵從林瑾的手中拿過匕首,仔細的看著,如玉一般的,葉嵐爵感覺,這匕首甚至還帶著溫度,暖暖的溫溫的,拿在手裡感覺非常舒適。


  「知道什麼東西嗎?」林瑾抬眼望去,詢問葉嵐爵。


  那雕刻在上面的東西無比的複雜,像是花紋也像他們沒有接觸過的文字。


  「感覺像是文字的,可是卻完全不知道是那種字的。」葉嵐爵看著上面的東西,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腦海深處覺得自己應該是知道這是什麼字的,可是他卻又是完全陌生的。


  「呵呵,是嗎?」林瑾從葉嵐爵的手中接過,她的大指母不停的在哪裡摩挲,底喃的說,「也許這就是這把劍的名字吧。」


  聞人雪缺看著林瑾手中的東西,他喜歡林瑾送東西給他,不管是什麼東西他都喜歡。可是他卻不知道為什麼的,對於它,他卻從心底的厭惡,可是卻又非常高興的得到它。


  「聞小缺,它以後就是你的了,不能隨便的扔了的。」


  林瑾的聲音很鄭重,翠綠的眸子灼熱的看著聞人雪缺,像是警告像是提醒的。


  「嗯」


  聞人雪缺在清醒后,他和林瑾兩人像是同樣的忘記了那天的事情,都默契的沒有說什麼像是遺忘了,他們之間像是沒有發生這件事的。


  「強哥,難道我們真的要跟著那個女人?」一個小混混狗腿的看著劉強,特別的殷勤。


  「當然了,這個女人原先可是我老大的女人,可是我老大出去一個月,可是這個女人居然在外面開始養小白臉了,你說可氣不可氣的?」劉強聽到那人的話,猛然的拍了一下桌子,雙眼一瞪,就如銅鈴一般大小,眸子里全是怒火。


  「你老大?那不就是……」小混混大吃一驚,張大了嘴巴目光獃滯的看著劉強,他老大不就是鬼門的門主嗎?「這女人她膽子……」


  「可是我們老大不信啊,我也沒有證據的,所以……」劉強看了一眼如老鼠眼睛一般小的人,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一臉誠懇的說,「兄弟,這事可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大事,只要你能把這事辦成功了,那麼,你想要投誠的事情就更加的簡單了,而且老大還會看在你的功勞上把你在幫里的地位給提升了,到時候可不是你叫強哥了,應該是我叫東哥了。」


  「真真的的?你真的願意把這功勞給我了?」王東像是沒有回神的,目光依然獃滯。


  「當然是真的,不然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了?而我為什不去主要是因為我……不久我就要退出了,想要洗心革面,你知道你嫂子的,唉,為了後代我也就算是豁出去了。」劉強嘆息了一口氣,不悅的說道。


  「好。」王東一口氣喝了自己面前的酒,咬著牙說到。


  王東,是投誠過來的人,他還帶了幾十個兄弟過來了,他原本是為一個家族效力的,可是家族的兒子卻容不下他的,處處找他的麻煩不說,還要他兄弟的命,王東這人其實是非常簡單的。


  你不喜歡我可以,你想要折騰我也可以,但是你就是不能拿我兄弟的命不當命的,所以,在他手底下的兄弟在死了三分之二的時候他就徹底的死心了。


  在王東帶著他的兄弟來到鬼門都兩個月了,可是他們不僅沒有見到傳說中的四個親王,連一個管事的都沒有見到,那就更不要說鬼門的門主了。


  劉強說的事雖然簡單的,但是他卻也是有腦子的,如果事情真的有他說的那麼簡單那麼容易的為什麼他不上要自己這個初來乍到的人?他們的關係也就是點頭之交的,完全的沒有到笑意同享的地步,但是,為了自己和自己手底下的兄弟能更好的活下去,不管事情是多麼的棘手他都要接受,現在最關鍵的是在人前露臉。


  「聞小缺,我回去的,你明天想吃什麼?」林瑾站起來,看著聞人雪缺說到。


  「可以點菜?」月光白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林瑾,目光中全是期待。


  「可以,不過到時候也還是要看我的心情。」林瑾點點頭,這次不會和他開玩笑了,帶的也不會再是他最討厭的東西了。


  「嵐爵,對不起……」在地下車庫裡,林瑾陡然的回過頭看著葉嵐爵說。


  「為什麼說對不起的?」


  「因為感覺這幾天我都是圍著阿雪轉啊,好像把你忽視了。」翠綠的眸子帶著歉意的看著葉嵐爵,隨後就地下頭了。


  「傻瓜。」陡然,葉嵐爵發現,自己在聽到林瑾這麼說后,他心裡的那種鬱悶和不悅慢慢的消失了,原來她也知道最近把自己給忽視了。


  「我和他有很長很長的時間沒有見過面了,他離開的時候把我一個人扔在大街上的,當時我還記得,天空是陰沉沉的,下著小雨,在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他說買雪糕我吃,可是……在他離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林瑾記得,那天是喬去世后的第二個月的,全家都沒有走出陰霾,特別是父親的,喜歡笑如果陽光一般的人卻陡然的失去了笑容,整天冷著臉,聞人雪缺看到她不開心的,於是特意的帶她出來,可是……


  「我曾經說過永遠也不會原諒他,永遠都不會,可是……」翠綠的眸子里瀰漫了一層水霧,朦朧的看著葉嵐爵,哽咽的說,「我在看見他后卻完全的忘記了當時自己說的話,整個人像不是自己的了。」


  「阿瑾,說實話,你這段時間真的是忽視我了,在他出現之後你的目光里不再是我一個人了,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漆黑的眼眸怨念的看著林瑾,如雨夜裡被拋棄的小狗,可憐兮兮的。


  「不會了,以後我不會這樣了,因為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林瑾莞爾一笑,葉嵐爵是她最愛的男人,將和她共度一生的男人,和聞人雪缺,他是這個世界上目前為止唯一的親人,他們的骨子裡流著想通的血液的人。


  聞人雪缺的手裡拿著的還是那把匕首,至少在他看來短的像匕首的東西,修長的手指不停的在上面摩挲,月光穿過玻璃,斜斜的落在了地板上。


  陡然,聞人雪缺拿著劍的手緊緊的握著了,如月光一般的眼眸不再是溫柔的而是冷冽了,如同隆冬時節的冰雪,低頭底喃的說:「終於忍不住了嗎?」說的同時,他的嘴角微微的勾起,銀色的眼眸里出現了嗜血的光芒。


  悄然無息的起身。然後又把枕頭放在了床的正中央的在用被子蓋好,假裝成一個人正在睡覺的樣子,然後他又不緊不慢的拉開了窗帘整個人就站在了窗帘後面,躲在了陰暗的角落裡。


  「咔……」門陡然的打開,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在這寂靜的可以聽到時鐘走動的寂靜的空間里,這點聲音就像是擴大了無數陪的。


  那人走上前來猛的就是對床上的人一槍,因為安裝了消音器的,所以巨大的槍聲根本就沒有聲音的,那人的嘴角挑起一絲諷刺的笑容,極為輕蔑。


  也不知道劉強是怎麼想的,難道他還真的是為了自己好嗎所以才把這份任務會了自己?如果讓他知道這份任務就和他所想的那樣簡單就不知道他會不會氣的哭起來了。


  「怎麼?不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成功?」幽幽的如同魔鬼的聲音在黑漆漆的空間里回蕩,本該溫柔而又華麗的聲音,可是卻1;148471591054062讓王東聽來卻是非常的滲人。


  「你沒有死?」王東在聽到聲音后立刻的轉身,猛然的抬起手中的槍驚恐的指著一個方向,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人在哪裡,可是他卻完全不知道。


  「你都沒有死我又怎麼可能呢?」說的同時,聞人雪缺已經從黑暗的地方移了出來。


  陡然,一陣如同玫瑰開放的香味傳來,他瞬間的皺眉,想要他離開也不需要這麼做啊?


  「你?……」王東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感覺自己的腦袋暈暈的,頭重腳輕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倒下了。


  「難道你打算用這種手段讓我回去的嗎?」陡然,聞人雪缺回過頭,銀色如同月光一般的眸子里全是不悅,冷冷的說到。


  「因為我怕你樂不思蜀啊,所以也就只能採用這種手段了,而且你不知道嗎?馬上就要月圓了,難道……你想她知道?」進來的人逆著光站著,雖然看不清容貌,但是在聽到了他華麗而又獨特的聲音后就會知道,這人肯定是一個美男子。


  「但是你……」陡然,聞人雪缺的頭也是越來越重了,目光不悅的看著現在遠處的人,隨著自己身體倒下的瞬間,他的視線也模糊了。


  男人走上前來,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人,隨後一笑,又看了看那個想要殺聞人雪缺的人,目光一轉。


  「槍。」那人的聲音華麗而帶走磁性,美輪美奐的,彷彿是天籟之音。


  查理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把槍遞給了公爵,而公爵一看,陡然的笑了起來,在月光下,那人如同來凡間玩耍的仙人,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武器,異常開心的說:「果然還是查理最懂我了。」


  這把槍不是誰的,正好是有人送給他的,但是他卻沒有要只是拿了其中的一把而已,但是卻想不到今天倒是用上了,公爵也只能輕嘆葉嵐爵倒霉了,誰讓他手裡有他的貨呢?


  輕輕的扣動手指,公爵愉悅的看著暗色的液體在那人的肩膀處暈染開來,隨後,他蹲下去,看了看已經昏迷的聞人雪缺,目光里全是打量,像是在看自己要從什麼地方下手。


  「刀。」


  查理就如同機器貓的,他身上的東西是應有盡有的,公爵從查理的手中拿過刀,然後猛然的在聞人雪缺的手腕處一刀。


  紫羅蘭色的眼睛注視著他流血的手腕,目不轉睛的,一滴兩滴……血不停在往下滴,而那人,原本紅潤的臉龐卻在黑暗裡漸漸的蒼白了,慢慢的,甚至嘴唇都開始白了,在場的人,都不知道,那個的呼吸也慢慢的衰弱了。


  「這是不聽話的代價。」公爵的聲音很冷,真的很冷,如同冰雪一般的。紫羅蘭色的眼眸沒有一絲感情的看著地上的血液,在他認為夠的時候才低聲的說到,「給他包紮吧。」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后,在他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在回想起今天的又或者他設計的一切的事情后,他是無比的後悔,甚至到了最後,他連補救的方法也沒有了。


  「走吧。」目光一轉,看到桌子上放著一把匕首,感覺有些眼熟的,想也沒有想的,在臨走時拿在了手裡。


  那人,如來的時候一樣,除了房間里的人和一地的血液,再也沒有其他的什麼了,就連那滿室的玫瑰一般的香味,也因為時間的關係而漸漸的消失了,悄悄的來悄悄的去。


  「阿雪?」林瑾在睡夢中陡然的驚醒,猛然的睜開眼睛,此時,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悸,好像是什麼,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怎麼了,阿瑾?」


  林瑾不知道,葉嵐爵在聽到林瑾嘴裡說的話時,他就猛然的醒了,深邃而又漆黑的目光里濃濃的不悅,在灼熱的目光背後,是他所有的不悅。


  「阿雪,我剛才夢見阿雪了,他好像好像……」林瑾地下頭,嘶啞的聲音裡帶著痛苦,乾澀的說,「他好像在向我求救的,在要我救他?」


  「不行,我要去醫院。」說的同時,林瑾就想下床。


  葉嵐爵的眸子里閃過濃濃的怒火,不悅的看著林瑾,但是他卻同時壓下自己心裡的火焰,忍著脾氣的說:「阿瑾,只是你自己多想了,好好的睡覺吧。」


  「我現在非常的擔心他,他自己一個人的而且現在我又做了這樣的夢我怎麼可能睡的著?」林瑾看著葉嵐爵,眼睛寫著你是在開玩笑嗎?


  「阿瑾,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只是你白天的想多了所以晚上自然而然的就這樣了,乖,不要多疑了。」葉嵐爵攔著林瑾的肩頭,把頭輕輕的放在林瑾的肩膀上,幽幽的說,「不要擔心他的,你也不用擔心我,只要有你在他就是安全的。」


  「真的?」林瑾獃獃的回過頭,灼熱的目光盯著葉嵐爵,像是想要在這漆黑的看不見葉嵐爵的樣子的空間里看到葉嵐爵的表情。


  「對。」葉嵐爵的手輕輕的捧住了林瑾的頭,小心翼翼的,彷彿是這個世界傷最為寶貴的東西,深邃的眼眸里是一片柔光。


  「我答應你不傷害他,但是你卻不能時時刻刻的想著他。」葉嵐爵看著林瑾,彷彿是情人的底喃,輕聲的彷彿是一根羽毛落在湖面,「但是如果在我發現你把他放在了比我還要重要的地方我是會吃醋的。」


  「你真的不會……」


  「我會,但是阿瑾,這一切都是有前提的,你能做到這些嗎?」葉嵐爵看著林瑾,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期待,也是前所未有的緊張,如果阿瑾的回答是不呢?他真的會傷害聞人雪缺嗎?不,他不會,因為……最後傷心的還是林瑾啊,她傷心了,自己又怎麼可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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