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無憂無慮,她做不到
第一百七十一章無憂無慮,她做不到
有的時候,我真的不懂,為什麼暴風雨來的總是這麼迅速這麼猛烈,讓人措手不及。
你知道這種感受嗎?自己愛的人因為另一個哭因為另一個笑,她的喜怒哀樂全部的圍繞另一個人,當自己以為是她的全部,可是……這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葉嵐爵。
在法國的郊外有一座城堡,佔地年底達到五百畝的,有牧場有游泳池的,還有草地,更甚至在旁邊甚至還還有一條飛機跑到。
這裡奢華無比,就連那鋪地的地毯也是採用的世界上最好的毛毯,在冬天的時候赤腳的踩在上面完全沒有冷的感覺,感覺也像是踩在雲端的,更不用說裡面的裝飾了。
而這座城堡的主人,每天都在這城堡里開著大大小小的舞會,吸引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主人。」查理慢條斯理的來到公爵的面前,送上最好的紅茶。
公爵輕輕的抬手,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讓女人也嫉妒的手慢慢的抬了起來,他的目光輕輕的一掃,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立刻的起身離開了。
「什麼事?」公爵慵懶的坐在他的寶座上目光懶散卻危險,紫羅蘭色的眼眸裡帶著輕佻的笑意。
「主人,任務失敗了,少爺也不知所蹤。」查理為公爵到上了一杯香檳。
「失蹤?」男人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查理,拿著香檳的手不停的搖晃著手裡的杯子,那金色的液體在他的手中劃出美麗的弧線。
「對,更具得到的消息,他們在景城的深水港遇到了襲擊。」
「是嗎?」公爵的眼睛始終的看著自己的杯子,看著金色的液體在透明的玻璃杯里劃出優美的弧線,輕輕的抿了一口,隨即皺眉,幽幽的說,「味道不對。」
「屬下在去為主人到一杯來。」查理恭敬的彎下腰,一臉的愧疚。
其實,公爵說的這句話都是他自己太變態了,就像是香檳的,查理會在其中放入冰塊,等到了公爵最喜歡的味道的時候他在立刻的給公爵,在像是吃魚,僕人也會專心的為他把其中的魚刺挑選出來再讓他享用,但是魚的表面不能有任何的破壞,這,不過就是他自己任性的效果,而這群誠惶誠恐的僕人也是盡情的寵著他們的主人。
「恐怕他已經落在了葉嵐爵的手裡。」優雅如同小提琴的聲音,慵懶華麗,張揚,「查理,我有點想念景城的空氣,怎麼辦?」
「聽說景城鳳凰山的風景不錯,而且空氣也很好,主人不忙可以去看看的。」
「但是……我很忙啊……」公爵的聲音里充滿了無奈,口氣幽怨,「可是我卻真想去見識見識呢?」
「主人大概有一年沒有放假了,主人也是應該放鬆放鬆了。」查理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
他好像已經忘記了,當初是誰在半夜三更的說想要喝巴西的咖啡,於是,獨自一人開著飛機就去了巴西,當時他在英國的城堡里,就是為了咖啡跨越了一個地球。不知道是誰想看極光的,他不遠萬里不怕嚴寒的冒大雪去了極北之地,這樣任性而又率性而為的行為多的數不勝數的,而且一去就是十天半個月的,這還不算,最嚴重的就是不帶保鏢了。
「好吧,你就下去安排吧。」
公爵眯著眼睛看著查理離去背影,陡然的,那如紫羅蘭色的眼眸里陡然的出現了一抹諷刺的意味,看著這醉生夢死的人,他心裡的無聊更加的厲害了,彷彿他的人生再也沒有意義了。
「閣下,我能請您跳一隻舞嗎?」一個嬌媚的女人站在了公爵的面前,灰色的眼眸裡帶著痴迷與興奮,她盡量放緩了語氣故作優雅的說。
這場舞會是公爵聚餐的面具舞會,進來這裡的人不管是男是女的他們臉上無不是帶著面具。
「當然可以了,我美麗的依拉男爵小姐。」公爵伸出手,慢慢的放在了女人的手上。
幾天的時間過去了,聞人雪缺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這個時候也正是補身體的時候,而林瑾,她卻偏偏的用中藥的做法。
聞人雪缺看著自己面前用瓷碗裝著的黑乎乎的水,即使不喝,他已經聞到了一種苦澀的味道。
看著自己面前的東西,妖嬈而又艷麗的眉尾如同盛開的瑰麗的薔薇花的眉毛卻打結了,皺眉的看著還在冒著白色煙霧的碗。
「我已經沒事了。」抬起眼眸,銀色如同月光的眸子不贊同的看著林瑾,帶著倔強。
「你是醫生嗎?」
林瑾坐在不遠處的地方,手裡拿著平板電腦,說話的時候頭也沒有抬的,手指在屏幕上不停的滑動,精緻而又秀氣的五官滿是全神貫注,可是不到五秒,她臉上就出現了挫敗的情緒。
「都怪你。」斜了一眼床上的人,她始終都不承認自己是手殘,她只認為是聞人雪缺打擾了她玩遊戲。
「明明是你自己手殘。」聞人雪缺垂下眼眸,看著自己面前的中藥依然散發著苦澀的味道,小聲的嘀咕說道。
「你說什麼?」陡然,林瑾抬起頭,翠綠的眼眸帶著怒火的看著聞人雪缺。
「我說我等這葯涼了在喝。」
「其實這玩意兒一點都不苦,我已經讓中醫放了很多的甘草了,一點都不苦的你就放心吧。」
林瑾笑眯眯的看著聞人雪缺,用勸的口吻說道。
「可是我卻還是想等它涼了在喝。」
說話的聲音帶著微微的苦惱,皺眉的看著青花瓷里的藥水。
「還是現在喝吧。」眼作星星的看著聞人雪缺,她也把平板放在一旁了,期待的看著他。
「我要糖,你給我去買,水果味的。」
「好,但是等我買了你就一定要喝了。」
「你不去嗎?」聞人雪缺看到葉嵐爵還沒有動的意思,皺眉的看著他,忍不住的問了出來,這是他們在聞人雪缺醒過來說的第一句話。
「不去。」
葉嵐爵看到這裡他就失笑了,想不到他的阿瑾也有這麼坑人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在買中藥的時候還特地的交代了醫生多放黃蓮這些東西的,可是現在卻口口聲聲的說不苦。
「信你還有鬼!」聞人雪缺在林瑾走後,他立刻的起身端起手裡的葯埋怨的說道,從小時候開始,只要自己生病了都會有這個東西的,每次都說不苦,可是他卻懷疑,醫生是不是把他所有的黃蓮都買給了她了,不然怎麼可能那麼苦?起碼在中藥中放了一斤的黃連,現在信她有鬼。
聞人雪缺起身的時候身體陡然的一僵,隨後那嫵媚的妖嬈的眉毛更加的讓人心動了,絕美不可芳物的容顏像是病中的西施。
「越來越沒用了。」等身體的疼痛適應了他皺眉的說到,然後又從葉嵐爵的身邊走過,手裡端著藥水,依然的冒著熱氣。
葉嵐爵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倒是要看看他準備把這東西準備怎麼做的?
「你不會告訴她是吧!」聞人雪缺原本是從葉嵐爵的身邊走過,但是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又退了回來,銀色如月光的眸子看著葉嵐爵問。
「你為什麼要留長發?」
葉嵐爵歪著頭,疑惑的看著看著聞人雪缺,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聞人雪缺一愣,隨後他才回過神,獃獃的說:「我喜歡。」
隨後又酷酷的把頭別過去了,走了一步,發現自己沒有得到葉嵐爵不告狀的答案,於是1;148471591054062,他又退了一步不放心的看著葉嵐爵又問:「你不會告訴她吧?」
「你好像很怕她?」
葉嵐爵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始終皺眉的聞人雪缺,頓了頓,幽幽的說道:「有必要嗎?」
「誰說的?我才是哥哥!」聽到這話,聞人雪缺立馬就像是炸毛的貓,立刻反駁的說道,更甚至的快速的在葉嵐爵的面前消失了。
在臨走的時候,看了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葉嵐爵,有必要嗎?你怎麼不試試?說的輕巧。
葉嵐爵眼尖的在他的臉上看到了窘迫的神情,雖然他掩飾的極好,而且消失的也是非常的快,但是他卻依然的在他的臉上看到了窘迫的神情。
當聞人雪缺在病床上躺好的時候繼續當一個乖乖的病人的時候林瑾就回來了,如果聞人雪缺看到林瑾,如果可以,他都想去擦擦腦門子上的汗水,純屬嚇的。
「葯喝完了?」林瑾看了要已經空空如也的碗,她挑挑眉問。
「嗯,你走了之後。」聞人雪缺面無表情的看著林瑾,頓了頓,他又說,「不信你可以問他!」說的同時,他用手指向葉嵐爵。
葉嵐爵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葉嵐爵看到聞人雪缺坦蕩的目光,漆黑的眼眸帶著笑意的看向了銀色的眸子,而那人自然而然的迎上了葉嵐爵的目光。
「喝了就好。」林瑾燦爛的一笑,她走向裝著中藥的東西,又說,「我忘記說了,這裡還有一碗,你就繼續吧。」
頓時,面無表情的臉頓時的沉了下來,而他也後知後覺的知道葉嵐爵剛才說的那句何必呢是什麼意思?帶著痛恨的表情看著中藥,繼續掙扎的說:「我不想吃糖了,我要蜜棗。」
「呵呵……」陡然,林瑾笑了起來,翠綠的眼眸如同一把寒光幽幽的刀,不悅的看向垂死掙扎的人,森冷的說,「你還是三歲的小孩?」
此時,葉嵐爵想笑卻又不敢笑的,那一臉憋屈的笑意又惹來林瑾的怒視聞人雪缺如同刀子的視線,於是,為了不犯眾怒,他測過身了,可是肩膀還是一聳一聳的。
葉嵐爵不敢想象,那放了一斤黃蓮的中藥五碗水煮成了一碗水是多麼的苦,當初他還在好奇,為什麼要同時煮兩份呢?原來是為了這個,而林瑾本來也打算為凌澈煮一份的,可是凌澈在聽到后立刻的如受驚的兔子一般的,跑的不見蹤影了。
「你也想試試這滋味?笑的這麼開心?」林瑾惱怒的看著幸災樂禍的葉嵐爵,不悅的說。
「不,我只是在想可惜了凌澈沒有這種口福。」葉嵐爵平復好自己的心情,一臉可惜的說,隨後,他討好的說,「不如……我用公事的名義讓凌澈來一趟別墅,你就……」隨後,葉嵐爵就陰陰的笑了起來。
「可以。」林瑾點點頭,心想,丫的,竟然敢拒絕我的好意?你丫的就等著,她會用四碗水煮成半碗水的,不放一絲甘草。
聞人雪缺:「……」他終於理解了那句什麼鍋配什麼蓋,他們是天生的一對,一個殺人,一個送刀。
葉嵐爵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只剩下兩個人,林瑾和聞人雪缺。
「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過了很久,林瑾終於放下自己手中的書,目光灼熱的看著聞人雪缺。
聞人雪缺陡然的聽聞,詫異的抬起眼瞼,快速的隱藏了眼眸里翻滾的思緒,淡淡的說:「沒有什麼!」
「沒有什麼?」林瑾陡然的提高了聲音,惱怒的說,「我不在是小孩子了。」
所以,我有權利知道,當初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當初為什麼父母會回去,甚至在回去不久后喬就……而他,也在喬去世不到一個星期的就離開了。
「對,你不是小孩子了。」聞人雪缺點點頭,贊同的說。
「不要在和我打馬虎眼了,我只要知道真像。」林瑾徹底的惱怒啊起來,憤然的站起來,瞪著床上一臉鎮定的人。
「真像只有一個,那便是真的沒有什麼。」聞人雪缺皺眉,銀色如同月光白的眼眸默默的如湖水一般的看向林瑾。
「呵呵……」
「聞小缺,你還是把我當做小孩子。」
聞人雪缺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他放緩了自己的語氣,帶著勸慰的討好的語氣說:「Baby,我沒有。」
林瑾聽到聞人雪缺的話,翠綠的眼眸里光芒立刻的暗淡了下來,垂下眼瞼,吶吶的說:「阿雪……永遠也不會發現,你只有要騙我的時候……你才會這麼叫我。」
聞人雪缺莫然,心裡在惱怒,自己怎麼就這麼大意了,仍然掙扎的說:「沒有,我……」
「阿雪,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討厭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做法了。」陡然的,林瑾抬頭看向聞人雪缺,翠綠的眼眸里已經瀰漫了一層水霧。
說完,她便轉身的離開了,走的很瀟洒。
聞人雪缺看到林瑾眼中的水霧他渾身一震,震驚在了原地,隨後,他像是想通了什麼,立刻的起身去追趕她。
當聞人雪缺看見林瑾的時候,她已經站在了草地上,他想上前可是卻沒有,目光灼熱的看著林瑾,張張嘴,想要解釋,可是他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你知道嗎?」林瑾低下頭,帶著鼻音的說,「你知道喬走了我是什麼感受嗎?而你又知道,你把我扔在了大街上……我又是什麼感受?」
「貝貝……」吶吶的聲音,有著惶恐有著不安,但是更多的卻是愧疚。
「喬說過,她會永遠的陪在我的身邊,所以……」我把她自己的親人,可是……「爸爸他也答應過你也是,可是你們……」到了最後卻都沒有實現你們的諾言,一個兩個的都離開了。
當林瑾失去所有的時候,她在想,自己為什麼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她活著的目的時什麼?
「貝貝……我以為……這樣做是為你好。」過了很久,像是才組織好語言,僵硬的說。
「為我好?」林瑾回過頭,精緻的臉上已經流淚滿面,諷刺的一笑,「真的是為我好嗎?」
「貝貝,你在我的眼裡,永遠都是那個一團團的,動不動就要去醫院的小肉團,我……捨不得你受一絲的委屈,你只需要永遠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孩子的。」聞人雪缺的眼裡劃過一絲殘忍,想到那些人,眼眸里浮現了恨戾,隨後,溢滿了心疼的看著林瑾。
「呵呵……」林瑾陡然的笑了起來,極為諷刺,「真的是這樣?」
「你可知道,你們曾經都不在了我當時做過什麼?」
「當時,喬走了,我告訴自己我還有你和爸爸,當你走了,我還有爸爸……可是……你們都走了,我還剩下什麼?你可知道,我當時是怎麼活下來的?」那段時間裡暗無天日的,沒有白天沒有夜晚,生不如死,如果不是靠著心底的仇恨她怎麼能活到現在?無憂無慮,她做不到。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聞人雪缺,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做你們的親人呢?」
林瑾諷刺的看著自責的聞人雪缺,過了很久,她幽幽的問。
「你……」陡然,聞人雪缺抬起眼瞼,銀色的眸子充滿了怒氣看著林瑾,垂下的右手也高高的舉起,他真的很想一巴掌打在林瑾的臉上。
有沒有當她是親人?如果不是把她當做親人的,他怎麼可能瞞著她所有的事情?他在想,即使自己的手裡充滿了血腥他也不願意看到她和自己一樣,那些苦那些累,只需要他一個人來承擔,而她,只需要沒心沒肺的快快樂樂的活著,整天高高興興的,即使在大的困難,他在想到她的笑容,那麼……一切都不在重要了,可是……她怎麼能這麼認為?